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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打耳光的声音传出,然后就是温娇那带着怒气的声音,“滚开,别挡我的路。”
谢芙连眉头也没有皱,而是茗了一小口酪浆,温娇就已经推门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周妪及数名侍女,其中一个还掩着脸带着泣音。
她把玉碗往长案上重重地一放,声音冷淡地道:“二娘好威风啊,居然在我这儿打我的侍女来出气!你有何不满就回你的院子去。”
自从那天被她拿回一切之后,温娇就没有与谢芙碰过头,现在看到她俏脸含怒的样子,理智回笼,她朝谢芙走去,“阿芙,你不用这样与我说话!你时找有何不满,冲着我来就好,阿菱是你的亲妹妹啊,眼见她就要被逼出家了,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她沉声质问道。
“我为什么要救?”谢芙抬眼看着温娇道,“二娘,给我一个救她的理由,只要你说得合理,我立马就去拦下这件事。”
“阿芙,你原本不是这样的!”温娇坐到她面前道,“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二娘有何对不住你?”
谢芙看着仍然装着一脸正气的温娇,她到现在仍没有悔改之意?她突然笑了出来,“二娘,你与阿菱在背后算计我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吗?需要我一条条一桩桩地数出来?”
温矫顿时一愣,然后也笑了出来,“阿芙,你真的很能忍,这么久都不吭声,是,是二娘对不住你,但是你赢了啊,为什么还要痛打落水狗?你该报复的都报复了,你该拿回的都拿回了,阿菱也被你害得声誉尽毁,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她?”她越说越激动,握着拳头站了起来。
谢芙也站起来直视着温娇那双带着批判的眼睛,“二娘,假如我输了呢?你可有想过我的后果?那时候你们母女俩就尽可以在背后嘲笑我,那时候你还会记得我是你的继女?是阿菱的亲姐?”她摇了摇头,“不,你不会记得,你只会记得你的钱又回来了。”
看着那个被她的眼神逼得倒退的温娇,她深呼吸一口气,绕过长案,朝温娇走去,“二娘,你并没有对不住我,你对不住的是我娘。”她的声音在这一刻提高起来。“我是我娘仅有的一切,你毁了我就是毁了我娘的一切,二娘,你让我如何宽宥你?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温娇的眼前似乎闪过颖川公主的脸,然后颖川公主的脸又与谢芙的脸重叠起来,她突然记起当年在颖川公主的床前发下的誓言,“皇天在上,我温娇必定把临川郡主当成主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对待,若有违此誓,我的子女终将不得善终,而我也将死无葬身之地。”然后那个有着皇族贵气的公主才含笑而逝。
但是当她成为正室之后,她渐渐地把这个誓言抛之脑后。
“不,不——”温娇突然抱着头摇了起来,看到谢芙又朝她走近,她往后退,跌到木榻之下,倒在地面上,拖着身子往后退去,“公主,奴婢不是有心要违誓言的,公主,你饶过奴婢,饶过奴婢的孩子,公主,您若有怨就冲着奴婢来吧,公主,不,不,公主,你别过来……”
谢芙停下了步伐,诧异地看着温娇像发疯了似地挥舞着双手,彷佛有什么东西正缠绕着她,“她这是怎么了?”温娇好面子,岂会当着人的面喊自己为奴婢?
汤妪也有几分错愕,怕她会把谢芙冲撞了,上前把谢芙拉到她的身后,皱着老眉道:“老奴也不知道,当年公主病逝之前曾单独与温娇见过面,老奴不知道她们谈了什么?看来应该是温娇对公主发过什么誓言?”
“不要,不要,公主,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温娇还在那儿挥着双手,头发凌乱地道。
谢芙忙让阿静与阿杏这两个会武的侍女把温娇拉住,她上前蹲下来看着温娇那闪避着她目光的样子,“二娘,你怎么了?”
温娇小心翼翼地看了谢芙一眼,然后看到却是颖川公主的脸,她又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她别开脸,用手挡在前面。
“看来她得了失心疯。”汤妪冷声道,“郡主,把她送回去她的院子吧。”
谢芙又看了一眼温娇,然后点点头,站在门前看着温娇被人搀扶着回去的样子,突然抽了抽鼻子道:“这世上最疼我的人还是娘,娘,这回你可以放心了,她再也害不了我。”
自那天之后,温娇每晚都会做噩梦,常常会喊着“公主,公主,您饶过奴婢吧……”的话,到最后,更是每天都痴呆,然后渐渐地连人都认不出来,整日披头散发的在屋子里游荡,而她的儿子谢信来看过一两次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温娇就终日在噩梦之中徘徊,连女儿被送到西山道观的那一天她也没有相送。
温健与谢英的婚事安排得很快,袁氏想着她都十七了,如果再拖下去就更不好看,抢在了十月初六这天就把婚事办了。
虽然温家的人失去了温娇这个财源,但好在巴上了谢氏,袁氏给谢英的嫁妆又极其丰厚,足够让温家的人笑开颜了,只有温健终日脸黑黑。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司礼官高喊着。
谢芙看着温健一副上刑受死的样子,顿时就摇了摇头笑了出来,朝谢蔷道:“阿蔷,看来阿英婚后要下大功夫才行了。”
谢蔷也笑着道:“阿芙,我娘说了,只要阿英牢牢抓住钱财,又何愁抓不住夫主的心?这温家缺财。”
“算来这温家也是阿芙你的亲戚吧?对了,听闻你二娘得了失心疯?可有此事?”袁珏状似关心地问道,斜睨了一眼被送入洞房的谢英,这个丑女人居然也能嫁得出去?她在心底哼笑一声,例来她就看不惯谢英,长得丑还学人家脾气坏!真是丑人多百态。
谢芙看向袁珏,“阿珏倒是关心我二娘,不如改日你过府来陪陪她,兴许她的病会好得快一点!我当然与温家有亲威关系,毕竞阿英嫁给了温健,不是吗?”
“就是,我们两族自然是姻亲关系,阿珏,你又要说什么耸人听闻的话?哟,我都忘了你现在也是夜夜尖叫,看,你的一双眼睛还肿肿的,照我来说,兴许你真的要去看看小婶了,也许你们将来可以做伴呢?”谢蔷紧盯着袁珏笑道,这个表姐说话越来越露骨,看了就让人不喜。
“阿蔷,你是在咒我也得失心疯吗?”袁珏小声质问道,她针对谢芙而已,她插什么嘴?
“阿珏,别开口闭口就失心疯的,你要记得你现在住的吃的用的都是我谢家的。”谢芙无视袁珏那瞬间变苍白的脸,“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把这些话当着大伯母的面说一遍?”
袁珏有些恨然地转头看向一边,她们都欺负她寄人篱下的身份,姑姑是她的靠山,她才不会傻得当她的面嘲笑谢家的人,那样会让姑姑不喜她的。
谢芙也懒得与她说过多的话,这个女人自以为是又心肠恶毒,自是转头与一旁的谢蔷说着话。
吃过酒席,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候,谢芙没有停留很晚,早早就驱着马车回府,离那天越近,她的思绪就越是繁杂。
“阿芙?”
谢芙听到马车外的声音,是王恺,她皱了皱眉,掀开马车帘子看着王恺道:“三郎怎的还在街上?”
王恺的神情有几分凝重,看了她那在华灯下的面容一会儿后,方才道“阿芙,可愿到我的马车上一叙吗?”
谢芙怔愣了一下,然后展颜笑道:“当然。”
两辆马车停留在一旁的小巷子里面,阿静扶着谢芙下了马车,然后又踏上了王恺的马车上。
马车里飘着浓浓的茶香味,谢芙跪坐在王恺的对面,看着他倒了一碗茶递到她的面前,她摇了摇头,“三郎约我有何事?”
王恺收回那茶碗,搁在面前的案上,挥手让侍从等人都出去,表情有几分凝重地道:“阿芙,你老实告诉我,你与冉溥有何关系?”
谢芙透过那茶冒出来的雾气,看着对面之人俊美如谪仙的五官,“那与三郎又有何关系?三郎怎么能问一个未出阁的少女这种问题?”她与冉溥的来往都很隐密,几乎没有可能被人知晓他们真正的关系。
王恺看着她那淡淡而疏离的面容,她非要这样对他吗?他突然伸手抓着她的玉腕,“阿芙,你可知我……”喜欢你三个字正要冒出来的时候,玉真子那冷然警告的面容就在眼前飘过,他现在无法给她名份,还是等这一场风波过去再提吧。
谢芙的身子往后倒去,有些愕然地看着王恺出格的动作,过后脸色更为冷漠,“放手,三郎你可是阿钰的夫主,你现在究竟想干什么?”她想甩开这个男人的手。
王恺松开了自己的手,然后又坐回原位,刚刚那急切的神情又变回了之前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