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芙却握紧袁氏的手,适时地道:“那也是多亏了大伯母的帮衬。”
谢氏一族的族长一显一隐,无疑显的是谢怿,隐的是谢恪,谢怿的位置自然要传给亲生的嫡子,这早已是注定的,惟有谢恪之位尚能谋之,所以她才会在袁氏上回跟她说此事时就开始督促谢攸勤修武艺,这过继来的弟弟若能出人头地,她谢芙从中能得到的好处也不会少。
谢芙坐上马车与袁氏再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后就走了,袁氏还是站在原地看了良久方才转身准备回去,袁珏却从那月亮门过了来,给袁氏请了安后,方才道:“姑姑,我听闻要办宫宴,不知道姑姑能否带上阿珏一块儿出席?”
袁氏看了眼侄女那春心萌动的小脸,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阿珏真的对那冉溥情有独钟?”
“姑姑,阿珏把心事都与你说了,又岂还有假?即使世人笑他不过是一介武夫,阿珏的心还是在他身上,还望姑姑成全。”袁珏咬着下嘴唇道,“我听闻为了庆贺太后娘娘的回归,宫中要办宴会,他肯定会去的,阿珏想跟他多培养一下感情。”
袁氏伸手给她掠了掠鬓边的秀发,“这事我跟你姑父聊过了,也给你父亲去信了,他回信来说由我做主,只是眼下即将起风云,你的婚事,过段时日我自会让你姑父与冉溥提的,也好,你也跟着出席宫宴,多与他走动走动也是好事。”
袁珏一听到姑姑同意了,脸上一喜道:“姑姑,阿珏的婚事就要靠您了,阿英即将出阁,其实阿珏也颇为不舍得姑姑。”她似乎看到了不久的将来就能伴着那伟岸身影的情景,脸上又赧红起来。
袁氏一看她的脸色,哪里是舍不得她?真是女大不中留,叹息一声,“阿珏,北地还是很苦的,你若跟了他,将来少不得是要吃苦的。”
“姑姑,我不怕,只要能在他的身边,再多的苦我都吃得起,将来我与他成亲后,生下几个儿子,阿珏于心也满足了。”
“还没嫁过去,心就已经飞了。”袁氏打趣了一句。
袁珏不依地回了一句,姑侄俩倒是聊得颇为愉快地前行着。
在回谢府的路上,谢芙含笑地看着汤妪道:“好了,妪,你都说了有半个时辰了,喝口酪浆润润喉,我下次一定不会这么冒险了,我保证。”
汤妪那干瘪的嘴唇这才停止诉说,她哪有说了半个时辰,郡主分明就是在打马虎眼,“老奴这是在担心郡主,昨儿为了你的事,我没少数落阿静,她怎么能容得您乱来?”
谢芙脸有些红的看了阿静一眼,怕是她昨天媚药发作的样子都被她瞧了去,“阿静也是依我的命令行事,妪就别责怪她了。”
阿静端坐在马车的一角,朝谢芙行礼道:“只要郡主平安就好,奴婢受点委屈没有关系的。”她昨晚也一晚上没合眼,就怕那冉溥真把郡主吞吃下肚就糟了,现在才略略松口气。
谢芙又笑着安慰了数句,突然马车外有人喊道:“可是阿芙吗?”
谢芙听到这声音,于是挑起纱帘子,笑看着对面的人,“三郎怎么也还在街上?我听闻阿钰回了王家,你怎还不回去用饭?免得阿钰一人孤单用餐。”
王恺笑道:“阿芙别开玩笑了,阿钰是巴不得我不回府去的,倒是你,我今天听闻了你昨天到贾家赴宴,可有出什么事?”一提起这个,他俊美的脸上满是担心及愤怒,那贾俦是个什么破烂玩意儿,整个洛阳城的人都知道,“阿芙你也是的,那种人的宴席是你这种未出阁的女郎该赴的吗?”
谢芙看到他眼中的关怀,只当成了是表姐夫这种亲人式的,于是笑道:“三郎莫要再骂阿芙了,阿芙昨儿可是吓破胆了,下回见到贾俦,不,还有贾家的人我都要绕道走,哪还会再去赴什么宴会?”
王恺紧张地看了她的脸半晌,确定这丫头没有遭遇什么无可挽回的憾事,遂板着一张俊脸道:“阿芙下回真的要当心些才是。”
“对了,三郎,你回去后跟阿钰说一声,免得她听说了又要念叨我半天。”谢芙吩咐了一句。
又是玉真子,王恺这几天受够了她的气,这个女人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扯了扯脸皮道:“阿芙放心吧,她一心修道,哪会在意这些个俗事?对了,过几天姑婆要办宴席,你到时候可要出席啊。”
谢芙点了点头,“自当要去。”她等这场宫宴也好些日子了,依王太后以往张扬的个性肯定要办一场宴会的,与王恺再说了几句后,俨然到了谢府,谢芙方才挥手,缩回头坐正身子。
王恺有些怅然地看着谢芙的马车驶进那大门,然后渐渐地变成了一个小点,直至消失不见了,他这才冷声朝车夫道:“回府吧。”
对于谢芙,他的兴趣越来越浓,可是还有一个玉真子横梗于两人之间,她怎么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这个时候回来?
谢芙刚下马车,正要回自家院子,看到谢信正在打骂小厮出气,于是她上前劝道;“阿信,你这是干什么?”
谢信一看是这长姐,不甚恭敬地拱了拱手道:“长姐回来了?我在教训这不听话的下人,免得下次还犯同样的错误,长姐事多还是别管得那么宽为好。” “放肆,夫人是如何教你的?居然这样与郡主说话?”汤妪喝了一声。
谢信冷哼了一声,头昂了起来,最近娘就是为了谢芙才会心烦意乱,连赌债也没有给他还,为此,他有些牵怒到谢芙的身上。
谢芙举了举手示意汤妪不要作声,“阿信,怎么脾气这么燥?有心事说出来,看看长姐可帮得了你?”
“真的?”
“当然。”
谢信有些将信将疑地把欠了赌债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又抱怨自家亲娘的不近人情。
谢芙一听,笑了笑,“原来是这件小事啊,阿信也是的,不早说,偏在那儿生闷气,妪,回头支些银子给小郎君花费。”
汤妪看了眼谢信欣喜的神色,良久方才道:“诺。”
谢信喜开颜笑地道:“还是长姐好,长姐往后有何吩咐,阿信定当遵从。”
谢芙随意说了几句,然后才看着谢信带着侍从走了,她这才转身又朝自家院落而去,二娘倒真的是可悲,养了这么个儿子。
“郡主真的要拿银子帮信郎君?”汤妪有些狐疑地道。
“妪,谢信的头脑简单,若我帮了他,你说他往后是听我的还是听二娘的?”谢芙笑着道。
汤妪的脸怔愣了一下,然后才道:“郡主的心眼真多。”
“我说过我要把二娘打回原形,她的一切都是我娘赋予的,既然她背弃了与我娘的盟约,她就休想要过好日子。”谢芙一提到温娇,心头的怒火就是怎样也压不住。
主仆几人刚进了屋子,就有侍女把那宫帖递上,谢芙接过打开随意看了看,然后脱下身上的披风,道:“把女郎请来。”
谢菱听到谢芙要请她过去的话,顿时就愣住了,自从今天桓衡上门朝她发了一通脾气后,她就心知谢芙逃过了那一劫,正恨得咬紧手帕之时,她却让她过去?“娘,会不会是她发现了我在背后指使的?”她不知道谢芙要干什么,心里有些紧张地拉着母亲的袖子道。
“阿菱,有底气一点,你隐得那么深,她又怎么会知道是你背后做的事?别自己吓自己,她叫你去,你就大大方方地去,她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温娇道,“娘现在再不济事,保你的能力还是有的,她若想要鱼死网破,我就跟她争到底,好歹我现在还是她的继母。”
谢菱听到母亲这番话,点了点头,遂笑道:“还是娘有法子,我这就去会会她,看看她到底搞什么?”
“这就对了。”温娇拍拍女儿的手。
谢菱很快就到了谢芙的院子,迈在那回廊上,进了这偏厅后,正听到谢芙用她那特有的慵懒的声音吩咐着事情,于是扯开脸皮笑道:“阿妪从主宅回来了?阿菱倒是没来得及相迎呢?”
谢芙一看这仍在她面前装模做样的异母妹妹,也笑着上前亲自拉着她的手坐到榻上,“阿菱可算来了,我正有好事找你呢。”
“阿姐找我有何事?”谢菱疑道。
谢芙把手中宫宴的帖子扬了扬,“阿菱想去吗?我想着阿菱明年都要十五了,也该是找个如意郎君的时候,正好借这个场合去瞧瞧,看看可有哪家男儿入得了眼的?阿姐好让二娘给你提亲去。”
谢菱一听到是宫宴,眼中就一亮,像她这身份是没资格去的,这样一个大场合说没兴趣是假的,况且在那儿还能见到七郎,她正好与七郎私下一聊,把彼此的误会解了,不然她心里难受。“那阿菱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芙又笑了笑,然后接过阿秋递上的盒子,塞到谢菱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