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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傅一听儿子愿意承担责任,于是更加欣喜地道:“阿恺有何要求父亲都会答应的。”
王恺看了一眼面露欣慰之色的姑婆,然后才道:“爹,我希望能与阿钰和离。”
王太后原本心情不错,但一听到这话,顿时就手往那黑木红纹的长案上拍去,大喝道:“阿恺,胡闹,阿钰迟早会回来的,岂容你说和离就和离的,往后别再提这件事,我只望你与阿钰能重修旧好,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姑婆,此事一妥,阿钰的性情过于执着,又何必拿这段姻缘让她不能专心修道呢!我王恺又何患无妻!”王恺也一改往日温文的形象,一再争取着自己的权益。
王太后心里何尝不知道这是强人所难,但是玉真子就是她的命根,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和离,她无论如何做不到,她正要大声呵斥王恺之际。
玉真子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祖母,我最近决定要回王家住上一段时间。”
她这话一出,王太后面露喜色,王太傅神色没有变化,惟独王恺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愤怒地看了一眼这名义上的妻子,这节骨眼她居然要回王府,她就这么见不得他好!“阿钰,你别胡闹了,要到西山道观出家的人是你,现在又要回王府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太傅,你也不欢迎我到王家小住?”玉真子没有看向王恺,而是朝她名义上的公爹问道。
王太后抢先道:“阿钰,你想到哪儿住都可以,此事由我做主了,阿钰从今晚起就回王家去,阿恺,休得再提和离的话。”
王恺有些忿然地转了个头,玉真子却一派自然而又悠闲地坐到长案之后,端起那酪浆就抿上一口,王恺想打谢芙的主意,也要看她给不给他这个机会,她与谢芙的交情极好,又岂会让人随意地动她的脑筋。
王太后好久没有这么高兴了,不禁让身旁的宫娥去给御厨吩咐一番,今晚多添几个菜。
与王太后的高兴劲儿相比,贾皇后却是愁眉苦脸,端着一张丑脸把寝宫的陈设踢了个稀巴烂,但是就此还不解气。
那美丽的假宦官上前试图抱着她让她消消气,也被她的肥手一巴掌打落在地,“本宫现在让你摸了没有?你这个不知量力的蠢材,你以为你是谁,你 不过就是本宫养的面首而已。”她的小眼睛里怒火高燃。
那个假宦官眼中的厌恶之色一闪而过,然后那双能与女子相媲美的眼睛显出哀色,捂了捂那被煽疼的半边脸慢慢地挪着身体跪坐在一旁。
贾皇后现在没有心情去搭理这个情人,把长案也掀翻了,然后才随意地摊坐在木榻上,王太后与谢芙的脸孔一一闪过,她握紧手中的拳头,脸色阴狠得都可以滴出水来,“本宫会一一收拾你们的,你们给本宫等着。”
贾太师进来的时候,看到寝宫里一片狼籍,挥退宫娥宦官,然后才坐在贾皇后的身侧,“妹妹,你无须着急,为兄早已部署好一切。”
“兄长说得对,我们绝不能就此气馁,那就真的中了他们的计。”贾皇后怒道,起身在木榻之上走来走去,“一切都按着我们部署的去办,只要最后那个白痴皇帝驾崩了,就拥贤王之子为皇,我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后,那个可恶的老泼妇还得滚回她的章台宫去。”贾皇后握紧手中的拳头挥了挥道。
“那些我们暗中掌握的官员,让他们在朝政上给王谢两家找麻烦,让他们不要把目光对准我们,从而让事情败露。”贾皇后冷静下来后坐了下来,“离最后的大事所剩的日子不多了,让这个秋天更为肃杀。”
贾太师点了点头,“妹妹尽管放心。”
洛阳城里的寒意渐甚,街道上仍是熙熙攘攘,但是朝堂之上却为了一些芝麻绿豆的事情吵个不停,贾家缩在背后积蓄力量,做那最后一搏。
谢芙却因为婚事将近而必须返回谢府。
此刻她看着铜镜中自己身着喜服的样子,不禁份外觉得可笑,这个婚礼终究办不成,她伸手摸了摸那嫁衣上的刺绣,手工倒是不错,只是看了真碍眼。
最近因为伙食不错而长高了不少的谢攸看了眼她身着喜服的样子,没想到这阿姐也能如此美丽,他端正地跪坐着,道:“你穿成这样子倒是挺不错的,只可惜那新郎似乎配不上你。”
谢芙上前伸手揉了揉他的头顶,很快就惹来了他的抗议,他的头好不容易才梳好的,绝不能让阿姐毁了去,她看到他那有些生气的样子,于是大笑道:“小小年纪也开始在乎容颜,是不是也要学人家擦擦粉?”
“我是男子汉哪能学那妇人之态。”谢攸不屑地道。
谢芙一边把喜服脱下,一面道:“那谢信最近可有再找你麻烦?”对于这个弟弟,她现在还是颇为满意的,据她一回来考察他的功课,无论书本还是武课,他均是拔尖的。
谢攸的狼眸眯了眯,“他现在打也打不过我,哪 还能欺负我。最近他又不知惹上什么事,终日在府里呆着,对了,那个温娇现在倒是老实得很,自打那天之后,她就很少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谢芙闻言,一点也不意外温娇会安份守己,温娇早就把她当成死人来看,又岂会在乎这些日子?惟有谢菱,她倒是有所提防,“妪,谢菱最近可有安份?”
汤妪道:“我一直派周妪暗中紧盯着她,除了出门聚会之外,她就只去买了金丹,然后除了与桓郎君幽会外,倒是没有出格的言行,对了,郡主回来,她还给送来了金丹。”
谢芙一听到金丹二字就厌恶,这谢菱居然还不死心,即使双方现在已经互不对盘了,她仍不想与她真正闹翻,居然还以为她会因为这几颗该死的金丹而与重修旧好?这样也好,她很快就会给谢菱沉重地一击。
“把那金丹都收好,对了,挑几样珠钗给谢菱送去,就说我答谢她送的金丹之情。”谢芙吩咐一句,然后才坐到垫子上,摇着团扇看着谢攸道:“过些天,我带你到主宅去见见三叔父,阿攸你要记得,三叔父好武,这些天你好好做些准备吧。”
谢攸皱了皱眉,不过阿姐如此郑重地吩咐地,他自是重重地点点头,“府里的武师也说我的武艺增长的很快。”
“那就好。”谢芙欣喜地道,这小子韧性不错,不枉她扶持了他。
谢芙与谢攸就他的功课聊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阿秋进来禀报,“郡主,有人求见郡主。”
“哦,何人求见?”谢芙轻皱眉头道。
“对方没说,要不要奴婢出去探一探是何人?”阿秋道。
谢芙沉吟一会儿道,方才点了点头,她才从宫里回来,会是何人来求见呢?难道是冉溥,一想到这个男人,就想到上回的对话,她的心里又开始挣扎起来,这段时日她刻意不去想他,但是在午夜梦回之时,他就会出现在她的梦里,用他那双有力的臂膀把她圈在怀里,深深地吻着她,极尽缠绵之事,一想到这,她的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阿姐,你怎么突然就脸红了?可是不舒服?”谢攸皱眉道,狼眼里闪着关心。
汤妪闻言也紧张地看向谢芙,“郡主?”
谢芙有些赫然地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那些画面都摇掉,“没事,你们不用关心。”
另一边厢的谢菱与温娇两人却是坐在廊下喝着酪浆,“阿菱,谢芙会去吗?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依我看,你这条计谋行不通。”
谢菱两眼恶毒地看了一下谢芙所在院子的方向,“娘,我有一大半的把握她会去,况且若让七郎因此与贾家的关系更牢固,将来我们得到的利益就会越多。”
温娇这段时日没有大笔的钱财过手,心里难免烦躁与不平衡,现在听到女儿的话,多日不笑的脸上这才笑出来,“阿菱,还是你懂事,不像阿信,专生来克我的,偏偏要学人赌博,现在好了,输了钱,我不给他还,他就缩在府里连学院也不去了?”提起这儿子,她就一肚子的气。
“娘,把钱给还了吧。阿信终日在府里终不办法,我听说那个臭小子现在是越发厉害了,免得到时候把阿信都给比下去就糟了。”
温娇听后,心里不舒服,道:“此事容我再想想。”
谢菱也知道一提到钱的事情,自家老娘就是这德性,但这都不是重点,一想到贾俦那头猪压在谢芙的身上,她就会得意地笑出声。
此时的谢芙却是两眼紧盯着来人,这人她还有印象,此正是那日谢芙相救的小夫妻中的丈夫,他妻子的名字好像叫宓娘来着,只见他此时把手中的长剑放到谢芙面前的案上。
谢芙轻皱了一下柳眉,看了眼那被布包住的长剑,这人给她送了一把剑来是何意?她打开布条,眼前的剑还没有出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