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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忙跪下来道:“陛下,这是最好的金创药,郡主,这是下官留下的药,隔两个时辰就换一次,这样伤势会好得快一点。”
谢芙点点表示知道了,然后才朝司马哀道:“舅舅,夜深了,您也快点回去歇息,被舅母一闹,我都觉得困了。”然后打了个呵欠。
“阿芙累了就要歇着……”司马哀在谢芙的俏眸威逼下,很无奈地赶紧闭嘴,像个孩子般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谢芙看着他那哀怨的样子,笑了笑,然后跳下床,到他的身边笑着道:“明天阿芙再陪舅舅玩耍。”
“说好可不许赖。”司马哀赶紧道。
“不赖不赖。”谢芙安抚道,司马哀这才有些欢喜地离去。
等到寝宫里只剩下自己人的时候,谢芙道:“阿静,你今晚注意永宁殿前有没有人在监视,阿秋,你守在门口处,好了,现在你们都出去吧。”
阿静点点头,话也没多话很快就出了卧室。
“郡主,不用奴婢在里面侍候?”阿秋皱眉道,郡主的手都受伤了,还不留人在屋里侍候。
“不用了。”谢芙看到阿秋还要再说话,现在才发现这侍女的话挺多的。她颇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阿秋这才不敢说话急忙行了礼退了出去。
大门“吱呀”一声关了起来,谢芙这才抬头道:“好了,没人了,你快点下来。”
躲在横梁上的男人这才咬牙跳了下来,即使受伤颇重,他仍能稳住身形,只是谢芙刚刚给她包扎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看得谢芙两眼又开始含泪,上前搀扶他到床上坐下,正要提手把那已经染血的纱布拆下,她那只受伤的手却瞬间被他抓住,“你干嘛把自己的手划伤?”他的语气又气又急,当他在横梁上看到她把自己的手划伤的时候,心里莫名地就是一紧。
谢芙把手抽回来,不甚在乎地道:“这伤口又不深,只是皮外伤,你以为我真的蠢得把伤口划得很深,况且你的血都从上面滴到被子上,我若不这样,我那狡猾的舅母肯定能把你揪出来。”
冉溥的眸子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的芙蓉脸儿,看着她专注小心地拿着金创药撒在他的伤口上,边包扎边道:“原本我还愁怎么给你弄来伤药,没想到舅母这一闹,划了一道小伤口,这药就自动送上门来,你说……”
“小丫头,我不喜欢,下次不要再把自己弄伤了。这样并不显得你英雄。”冉溥皱着浓眉,冷着脸伸手拉着她,让她抬起脸看着他道。
“谁要当英雄了,我可是贪生怕死得很。”谢芙看着他那一脸的紧绷,知道他是在关心她,只是偏偏要用这种方式表达出来,遂笑着打趣了一句,然后又低头给他包扎好身上的伤口。
这一次不同于刚才仓促下随意地包扎,谢芙靠得他很近,为了能把伤口包得结实一点,她几乎是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冉溥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她那柔软处轻轻地摩擦着他的胸膛,而那头长发的发稍在他的身上轻轻地撩扰着,他的心湖突然微微荡漾,这种感觉很新奇,尤其是她那处子的幽香蛊惑着他,他忍不住深呼吸一口,大手有点忍不住想要揽上她那纤细的腰肢,但由于呼吸过重,牵扯到伤口,猛地一痛,他才从那迷离的情丝中逃了出来,大手尴尬地收回,该死,他这个禽兽,居然对这小丫头动了欲念。
听到他咬牙微微地“嘶嘶”声,谢芙急忙抬头看着他,“怎么了?很痛吗,我已经很小心了。”她的手仍不停地在打结。
“没有什么。”他脸色有些潮红地道。
两眼相对,谢芙感觉到他那热热的呼吸喷在颈项处,有些痒痒的,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滋生。渐渐的她无法从他的双眸中回过神来,只能这样定定地看着他,这时候才发现其实他的面孔虽然过于刚毅,但是仔细看去五官却非常的英俊而且富有男子气概,突然想起袁珏说过比世家大族的美男子好太多了,她突然很想伸手摸摸他那张刚毅的脸。
迷离的情丝在两人当中缠绕着,就在此时,一只老鼠从天而降,“吱吱”声地叫了出来,谢芙因突然看到这只老鼠,惊叫了出来,急忙揽住冉溥的脖子倒在他的怀里,而他的身体因为受伤的原因,快速地向床里面倒去,大手很顺势地就揽紧了她的细腰,而谢芙也由于惯性的原因,扑在他的身上,好巧不巧的,她的红唇正好压在他的唇上,两人因此而身体一震,他的大眼瞪大的看着她,而的美眸也瞬间放大。
她的嘴唇很柔软,南非溥后知后觉地想到,而且那香气更为浓烈地充盈在鼻端,无奈身上的伤口突然一痛,他皱了皱眉。
他一皱眉,谢芙就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唇与他的唇贴在一起,急忙松开环着他脖子的手,脸颊嫣红地跳起来,然后背对着他坐在床沿,用手背捂在唇上,然后又捂住那张因为充血而要烧起来的脸,丢脸死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试过像今天这样丢脸。
“郡主,你没事吧?”阿秋在外面听到她的惊叫声,隔着一重木门问道。
“没事,只是见到一只老鼠经过,吓着了才会惊叫,阿秋,不用担心。”谢芙赶紧回声道。
门外的阿秋闻言,双眸中有些诧异,若是平常的日子郡主早就叫人进去打老鼠了,现在居然没有唤她进去?不过想到郡主现在的心事难以捉摸,并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侍女就可以猜疑的。她又开始眼观鼻观心在门外尽好一个侍女的本分。
阿秋这一喊,两人这才觉得没有那么尴尬了。
“小丫头。”
“冉将军。”
他与她都同时喊着对方,然后又同时怔愣了。
冉溥想着虽然刚才是无心之失,仅仅只是一个意外,但是他毕竟轻薄了她这是事实,而他是大男人她只是一个小女人,如若她愿意,该负的责任他不会推脱,思及此,他又想要开口说话。
谢芙却抢先道:“刚刚那是意外,冉将军不用放在心上。”想了想又觉得不妥,加了一句,“也不用记在脑子里,把它从你的脑海里抹去。”这样丢脸的事情她不希望他记着。
听到她急于撇清的话,冉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气急,自嘲地一笑,“小丫头不用担心,那只是意外,我自然也不会记在心里,当然也不会记在脑子里。”把她的话原封不动地又重新说了一遍。
看到他那瞬间变得疏离的面孔,谢芙的心突然有几分失落,感觉到他的不豫,她有些迟疑地道:“你生气了?”
“哪敢,在下现在还要靠小郡主搭救,怎么敢生你的气。”他道。
谢芙听着这有些逆耳的话,怒气横生,一把拉着他的手臂让他直视着她的眼睛:“阿芙并不是一个随便的低三下四的女人,你想阿芙说什么?就算你说要负责,阿芙也不会同意,他日有资格做我夫主的人也必是要喜欢我这个人才行,而不是因为外在的一些不必要的因素而娶我,如果是那样阿芙就算到西山观出家也不会嫁他。冉将军你听明白了吗?”她有她的骄傲,而她的骄傲不容许任何人践踏。
听着她这一番带些怒气的话,冉溥的情绪突然平复了很多,他年长她这么多岁,在两性的情感上,居然还不如这个小丫头看得通透,于是歉然道:“小丫头,是我不好。”这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女人的面前低头认错,但是他的态度是诚恳的。
谢芙抿了抿唇,然后才道:“看你认错的态度不错,那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头仍是微微地高昂着。
这个小丫头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傲,而是太傲了,冉溥心里想到。
气氛又一次尴尬了,讨论这个话题明显不是两人的专长,谢芙的美眸朝一旁看了看,她并不会真的与他置气。
她突然记起他的伤口刚刚被她压到了,忙转头看去,只见他的伤口处并没有血水冒出,看来御医给的金创药真的是极品,想到今晚潜进珍宝阁真的是惊险,思及此,她突然好奇地道:“对了,冉将军,你到那珍宝阁到底要干什么?那儿到底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你?”
她的问话一出,那尴尬的气氛就一扫而空,冉溥墨黑的眼珠子盯着她看了看,然后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我是要去找某本书而已。”他云淡风轻地道:“那本书只能在太祖的珍宝阁里束之高阁,既然如此,何不为我所用呢?”这话又带了几分嘲弄的意思,想那太祖皇帝倒有几分雄才伟略,搜罗了不少有用的东西藏在这宫里,可惜其后代子孙不太争气,让明珠蒙尘。
“什么?”谢芙有些不可置信地低呼了一声,在她的认知里太祖的珍宝阁藏的不都是金银珠宝吗?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为了一本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