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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让攸郎君侍候一下那个可爱的夫人也未尝不可。”
红姑愣然了一下,“你是故意的?”
阿嫣耸耸肩,“真可惜不能看到攸郎君变脸的样子,说实话,我还真想见见呢!不然总是一副小老头的样子。”她的目光有着羡慕,朱芸的运道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红姑看着阿嫣的样子,拍拍她的手,她们都是贱籍在案的人,这一生已经注定了是这样的运势。
谢攸没有想到喝醉的朱芸会如此缠人,在马车里就被她缠得不耐烦,一回到府里,抱着那仍想做怪的妻子踏进内室,即朝侍女大喊,“来人,备澡水。”
进了澡间,一把将朱芸抛到木桶里,“扑通”一声,她掉进了热水里,被水一泡,她的酒意醒了不少,从木桶内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委屈地看着站在旁边的男人,“阿攸,你这是干什么?咳……”猛咳了几下。
“酒醒了?”谢攸圈着手道,“不会喝学人家喝什么?醉醺醺地很好看,嗯?”此时他的话里有着薄怒。
朱芸扁着嘴鼓着腮,愤愤地看着他,“阿攸,你非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吗?我若是不在乎你,我干嘛去藏娇馆?我若不在乎你,干嘛明知你不喜欢我,我也要嫁给你?我若不在乎你,我何苦找罪受?哇……你根本就不疼我,早知这样当初我应该听爹娘说的嫁给绍表哥……”她在水里突然掩着脸痛哭。
这样失声痛哭的朱芸让谢攸僵在那儿,印象中只有那次她哭了,可是不像现在这般让他揪心,上前抚着她的脸,“好了,别哭了。”
谁知朱芸哭得更起劲了,脸一撇,流着眼泪倔强地看着他,“不要你管。”
“阿芸。”谢攸轻声唤着她,“别闹了,是我不好,嗯?”从水里揽着她起身,轻轻地吻去她的泪水。
朱芸的哭声更响,“阿攸,你的心里就一点也没有我吗?我知道我没有阿姐那般的气质神韵,所以你不喜欢我……我想学阿姐的样子,好讨你欢心,可朱芸就是朱芸,永远成不了谢芙。”
谢攸的表情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什么时候发现他的隐秘心思的?从那年夜里的一盏引路灯开始,他的眼中只看到一个谢芙,是她给了他光明,也是她让他拥有了一切,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同样是她让他拥有了人生的意义,他的阿姐是他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是他曾经发下的誓言。
朱芸看到他不说话,微抬眼咬了咬唇,他那抿紧的唇角似是不悦又似是含怒,但这话题说开了,也就没有必要再装做不知,“阿攸,你的眼睛出卖了你,你看阿姐的眼神让我很嫉妒,真的很嫉妒,因为你从来不会这样看着我。还有阿姐说什么你都会照办,包括我们成亲到圆房到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你以为我为什么时常跑去摄政王府,就因为只要阿姐一句话,你就会回头看看我。”
谢攸看着这哭得稀里哗啦的朱芸把心底的话全盘托出,大拇指把那泪水抹去,在她的脸庞上落下一个珍视的吻,“阿芸,谁说我不喜欢你的?”
朱芸错愕地看着他,他说喜欢她,她没有听错吧?
谢攸突然轻笑出声,更揽紧朱芸的娇躯,不在乎她身上的水渍把他的衣服弄湿,眼光看向遥远的方向,“阿芸,肯定有人跟你说过我的出身,我跟你不同,我不是父亲的嫡子,只是一个连妾侍也算不上的女人的孩子。”回忆总是有苦有甜。
朱芸虽然知道丈夫的出身,但是她从来没有在乎过,现在听到当事人诉说往事,她的心也跟着揪紧,恨不得把那些伤害过他的人狠狠地揪出来揍一顿。把小脸埋在他的胸前:“阿攸,不管你是什么出身,我朱芸就是认定你是我的夫主。”从见他的第一面开始,她的眼里就看不见其他的男人。
谢攸的心里颇为感动,其实朱芸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他又何尝不知!“阿芸,不是你想的那样,没错,我希望能娶个像阿姐那样的妻子,但不代表我对阿姐有异样的心思,我只是希望她能幸福而已。如果我对你无意,又怎么会跟你圆房。我也不是什么女人都会揽上身的,阿芸,我是喜欢你的。”此时他的脸色如常,只有那红透了的耳朵出卖了他的赫然,“对阿姐的爱意与对你的是不同的,只是你太热情,有时候让人招架不住。”对于谢芙,他在她面前永远都是弟弟,是敬大于爱的。
“阿攸。”朱芸的目光落在他的耳朵上,他不是说谎讨她欢心的,是真的,他真的喜欢她,居然是因为她太热情了,所以才会吓跑他。顿时她无语了,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谢攸说完后更觉得尴尬,咳了下,“你想笑就笑吧。”
“真的可以笑,你不生气?”朱芸小心翼翼地求证。
谢攸点了点头。
“哈哈……”朱芸果然大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捂着肚子趴在桶沿。
谢攸看着恣意大笑的朱芸,脸色一板,果然朱芸的笑声慢慢止歇了。“你说过不生气的。”
“唔”,不待朱芸把话说完,谢攸就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这回辗转缠绵,勾引她带着桂花香的舌头,搅乱她的心湖,她的手臂渐渐缠上他的颈项。
一桶已经半温的澡水因为这两人的热情交欢似乎要再次沸腾一般,因谢攸跨入桶中,澡水渐渐地因为两人热烈的动作而溢了出来,一室的温情。
谢府的一些呆了二十年以上的老人突然遭到降职甚至是遣走,对于当家主母突然的举动所有人侧目,更是从旁震慑住了彩妾侍等人,人人都有自危之感,以为朱芸在杀鸡吓猴,却没人知道其实只不过是她的小心眼,在为丈夫算那笔陈年旧案。
这一年的建康城中依然炎热,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了朱府大门前,只见朱红色的大门迅速打开,里面有人快速地迎出。
“阿芸,你回来了!”朱家主急忙拉着那从马车上下来的闺女,两眼盯着她看,见她气色红润,看来夫家没有虐待她。
“爹。”朱芸赶紧把儿子塞到谢攸的怀里,眼含喜泪地看着老父亲,父亲似乎老了不少,一别都四载了,她不知道有多想父亲!
“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谢攸依然是那副冰冷有礼的样子,只是他怀中抱着流着口水两手抓住他衣襟的儿子,颇具喜感。
“贤婿来了!”朱家主放开女儿,一脸热情地迎接女婿一家,“这是我的乖孙子啊!长得真像阿芸。”看向那才一岁多的孙子,老脸笑开了花。
朱夫人一手拉着女儿,笑道,“郎主,怎站在屋外叙旧,何不进屋去?”
“对,对,贤婿,走。”朱家主抱过谢攸怀里的小孙子,这小子怪沉的。
“爱……公……”谢奕咬着手指含糊不清地唤着,这一声更搏得朱家主的满心疼爱。
“外公的宝贝乖孙子哟。”
谢攸也守礼地走在朱家主的身后半步内,并不与他平齐而走,“这次代朝廷巡视南方,所以顺路带阿芸回一趟娘家。”
“对了,朝廷最近有没有什么大风向?”朱家主早就知道谢攸会到建康来的原因,所以也一脸紧张地问。
“……”
对于男人们商谈的政治,女人们大多都没有兴趣,朱夫人握紧女儿的手,“阿芸,老实告诉娘,女婿对你好不好?”
朱芸的脸色一红,虽然已经生了孩子,仍有几分少女神态,“娘,你说呢?”
朱夫人看到女儿的娇态,即知她过得十分如意,遂拍拍她的手道:“阿芸,看到你这样子,娘就放心了,以往看你的信还怕你是骗娘的,这心啊老是放不下,就怕你在洛阳被人欺负了,我又帮不了你,虽然有你姑姑一家在,但始终不是正经娘家人。”
朱芸自己当了母亲更能体会父母的感觉,更为亲昵地偎在母亲的怀里。
朱氏家宴中,谢攸的目光看到那名为孙绍的男子两眼老盯着他的妻子看,早就从从妻子嘴里听闻过这个绍表哥,心里颇为不爽,只是碍于岳父一家都在,因而不好发作而已,刚吃了几杯酒,在下面女眷的席面上不见了妻子的踪影,心下担忧,果然一找也没找到孙绍,莫非孙绍出去纠缠妻子了?遂借着如厕出来寻找。
朱芸正想返身回宴席,在回廊处却被人拦住,看着那人在月光下仍是一脸深情地看着她,不禁身上有些发毛,“绍表哥不喝酒跑出来干什么?”这孙绍娶了她的族妹,所以才会出现在朱家的晚宴上。
“阿芸,这些年你过得可好?当年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就一声不吭地嫁到洛阳去,你可知我的心有多痛?这些年若不是爹娘和姑姑等人拦着,我早就去寻你了,你那族妹……”孙绍一脸心痛地道。
朱芸不自觉地倒退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