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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一看到他那威严的气势,哪里还有反抗之心,很快就回撤到一旁给他让开一条道,而此时的他却是如入无人境一般地冲到场中央马妻子抱上马背,“阿芙,我的阿芙。”埋头在她充满香气的头发中,心才渐渐地安定,低语喃道。
谢芙此时也儿女情长地任他抱着,“溥郎。”
司马洵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这场精心布下的局怎么能是这样一个下场!他已经长大了,本应可以亲政了,只差一步他就是赫赫威名的天子!顿时抽出腰间的剑,“杀,给朕杀,朕要杀了你!”
司马洵毕竟还有天子的名义,他持剑冲入人群里要杀了冉溥的举动并没有得到人群的阻拦,只是刚冲到冉溥马前,就被冉溥扬腿一踢,顿时就倒在地上。
天上一道闪电,接着“轰隆隆”地雷鸣声响起,司马洵的头发被打散了,散发在风中,而龙袍的宽袖随风飘舞,整个人有如疯颠一般,那张原本俊俏的脸庞此时更是难看至极。
“这孩子已经没救了。”谢芙靠在冉溥的怀里叹息道。
冉溥没有做声,目光看向了后方的萧先生,只见他脸上平静得很,对于司马洵这学生的遭遇没有丝毫的同情,突然想到那天他与他对棋而坐。
“将军真的只甘于当这摄政王吗?”萧先生落下一个白子道。
好久没有人唤他将军了,冉溥当时对这称呼还是颇为怀念的,“萧先生此话是何意?现今天子渐渐成长,冉某也应功成身退。”
“将军始终是将军,天子始终是天子,老夫敢说一句,将军一下台,天下必乱,而新政也会无疾而终,老夫教了他五年,始终教不会一个仁字,他的可塑性并不强。”萧先生感慨地道。
冉溥微眯眼,虽然他早已知道司马洵忌惮他,可是若能让天下安宁,百姓安居乐业,他也不会恋栈权力,“陛下的年纪还小。”轻落一个黑子。
“十六还小吗,将军当年十六岁的时候已经在北地小有名气了。将军何不抓紧手中的权力呢!这才是天下臣民的福祉。”萧先生把手中的白子落下,抬头直视冉溥道。
这个老头所指的是什么?他又岂会听不明白。
“不好,他要自尽。”身前的谢芙低语,让他的思绪回到当下目光炯炯有神地看向那在狂风中欲引刀自刎的司马洵,他的长剑掷去,顿时让司马洵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咣啷”一声巨响。
“朕输了,不死还有活路吗?”司马洵发疯地道,“难道还要朕做你的傀儡。”
“你若死了,阿芙会难过的。”冉溥只是这样淡淡地道。
谢芙转头看向他,他果然知道她的心意,他毕竟是舅舅在这世上惟一的血脉啊。“他已不堪为帝,这天下之主不该是这等人。”而司马氏造反的宗室也被冉溥除去,这天下该易主了。
王璨的双眼紧盯着这个一道读了几年书的产帝王,深知他的禀性,他是那种一条道通到底的人,看到他在谢芙挥手要人去抓他的时候,他脸上的绝决,似要咬舌自尽,顿时朝一旁的冉佳道:“囡囡,快,让他听你的操纵。”
冉佳也几乎在一时间就发动功力,双眼很快就寻到司马洵那比涣散的眼睛,渐渐地,司马洵的反抗就没有了,那要咬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只有双眼呆滞,傻愣地任士兵冲上来抓住他。
冉溥与谢芙见状都转头看向女儿,除了她之外,有谁还会这种古怪的手法。
冉佳朝父母吐了吐舌,然后目光转向一边不言语。
萧先生却在此时大声喊道:“旧主已去,天下需要明主,摄政王仁义英明堪为新主,还请摄政王就此登基为帝,改朝换代。”下马跪下请求道。
而杨雄等一众老将也大声地说着萧先生的话,顿时皇宫里响声震天,一大群的人都跪下请求。
王恺看到这副场面,两眼看着场中央坐在马上的两个人,难道真的任由他称帝吗?新政有利民众不利世族,会支持也是这个群体渐渐已经力不从心了。
“爹,这是天下大势。”王璨道,率先下马,跪了下来,“请摄政王不要推辞,摄政王为帝实乃天下臣民的幸事。”
王恺这时才下马慢慢地跪下,“臣支持摄政王称帝。”儿子没说错,这是天下大势。
谢怿看到这里也愣了愣神,心头跳得飞快,他们谢氏也要出一个开国皇后,那种热血沸腾的感觉顿时在胸腔里乱撞,要下马的动作也变得差点滚下来似的,”臣恳请摄政王称帝。“
场中除了冉家几口人还是坐在马背上之外,所有人都下了马,冉佳看到这里不禁有些合不拢口,老爹要当皇帝,那她是什么?公主?摸了摸下巴,好像也挺好玩的,嘿嘿,她的目光看向王璨,往后书呆子要驳嘴也得看看状况。
谢芙回头看了看背后的丈夫,也想要下马去,冉溥却一把揽住她的腰,“阿芙,如果这是我的荣耀,那也是你的,这个天下是我们携手共同打回来的。”
“溥郎。”谢芙眼中有着泪花在闪,即使此刻司马氏的江山在远去,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为后,从来没有想过要他称帝,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今天,“我嫁你只因你是你。”
“我知道。”冉溥紧紧地拥着她的腰,若没有她相伴,他的人生会缺少很多光彩,变得平淡无奇。
此时天上的雷鸣越来越响,紫色的电光更是随处可见,冉溥身上那刻意压制的王者气势渐显,而胸前的谢芙身上的尊贵之气愈盛昔日。
“溥自当顺应天意与人意,改朝换代,为天下臣民谋福祉。”冉溥大声道,天上的一道雷电闪过,似乎在响应他的话。
众人抬头,都会在内心中永远记得这一刻,马背上的冉溥威严而高大,而谢芙明明身材娇小,庄严的气势却不输给冉溥,两者相辅相成,这才是帝后吧。
隆安五年的深秋,史载,晋室司马氏最后一任帝王身体有恙,无能为政,禅皇位于摄政王冉溥,改封为兴王,居于洛阳近郊的兴郡。
秋景即使冉萧条,也改变不了此时的喜庆气氛,这一日天下易主的告示贴遍了整个帝国,新政深得下层民众的爱戴,所以冉溥的改朝换代倒没有遇到多大的阻力,即使有小部分的人不服,那也无异于螳臂当车,没有丝毫的作用。
洛阳更是欢天喜地。
谢芙穿上了那亲自制定样式的皇后礼服,绛红色的礼服上绣有展翅的凤凰,显得富丽堂皇,而头上戴着的凤冠让她的容颜更显庄严。
冉溥看着这样的她缓缓朝他而来,伸手轻握住她的玉手拾级而上。
谢芙微微斜睨他一眼,看到他身上习惯穿的黑衣倒是金龙盘旋,这让他的身姿更为挺拔,进而紧紧地回握他的手,随他一级一级地往上走,就像许多年以前从洛阳到北地郡,再到太原,然后回到洛阳,这一路上所经历的事情一桩桩一幕幕都在眼前闪现,终于,他们要走到人生的辉煌顶点之上了。
当站定在那高台之上,任由秋风吹起两人的衣角,帝后的威严尽显,冉溥一抬手,“今朕初登大位,当勤勉政事,令天下归心……”
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几可响遍洛阳的上空。
礼官在冉溥的举手示意下,开始宣读《登基诏书》,接着是臣民朝拜,这一日的洛阳礼花绽放,比节日还要热门几分。
而这一年冉溥登基为帝,改国号为魏,年号为元始,定都于洛阳,封谢氏阿芙为后,长子冉儆为太子,长女冉佳为元安公主,养女王琪为怀安公主。
登基的大典过去了,王恺携司马钰回府,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着,进了府邸后,王恺才道:“阿钰,你不怪我吗?”最后选择支持了冉溥。
“三郎,你的选择是对的,我又如何会怪你。”司马钰道,“只是我毕竟是前朝晋室的公主,看到今天这一幕还是有几分难过。”
儿子王璨却从一旁的回廊闪出,“娘何须难过,摄政王的能力有目共睹,况且我们王家无法力挽狂澜,这样的进程无人能挡。”
司马钰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顶,这个小子是在安慰她吧,“娘知道。”冉溥的登基,意味着司马钰的玉安公主降了等级,改封为玉安县君。
皇宫内,白天的喧闹过去之后,谢芙正穿着睡服坐在案前梳妆,玉梳从长长的头发滑落,就像一匹上好的丝绸一样,空气中飘着清香。
冉溥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身体的悸动仍如多年前迎娶她的时候,悄然把汤妪等人遣下去,伸手从后方环住她的身体,“阿芙,小丫头。”在她的颈项落下一个吻。
谢芙微微地吟哦了一声,然后靠在他的肩上寻到他的唇,吻了上去,伸出小香舌轻轻地挑逗着他,缠绵的一吻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