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冉溥给她换好衣物,看到她的手无意识地轻抚着肚子,搂她在怀里,“小丫头,你是不是……”她这样子很像怀着囡囡时的模样。
谢芙忙伸手捂住他的口,“等大夫来了再说。”她不想让他空欢喜一场。
冉溥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娇躯,低头吻上她的红唇,谢芙忙推了推,却敌不过他的力道,遂由他去,伸手困着他的脖子热吻起来。
“阿姐,姐夫,我把大夫找来了……”谢攸却是突然冲进屏风后,正好看到两人唇舌纠缠的样子。
谢芙这回害羞地一把推开冉溥,都是他,这回害她丢人了,脸色嫣红地把头转向另一边。
冉溥尴尬地咳了咳,这才抬头看向有些错愕的谢攸,“小舅子,大夫请来了?”
“哦?来了。”谢攸怕谢芙过于害羞,忙转身出去把那老大夫抓进来。
谢芙这时候才赶紧一把捶向丈夫的胸膛,冉溥忙安抚地搂紧她,“你偏要乱来,这回可好,让阿攸看笑话了……”瞄到老大夫进来,这才住口。
冉溥忙站起来,看着老大夫给谢芙论脉,“如何?”语气颇为焦虑。
半晌后,老大夫站起来笑道:“恭喜将军,夫人是有喜了。”
谢芙闻言,顿时手就爱怜的在肚子上抚摸着,真的是怀上了,这让她不禁喜极而泣,自生了囡囡后盼了又盼才怀上的孩子。
躲在屏风后偷看的冉佳顿时就施展小飞毛腿快速上前去看着母亲的肚子,道:“娘,我是不是又要有弟弟或妹妹啦?”
谢芙笑着把女儿楼在怀里,“囡囡高兴吗?”
“嗯。”冉佳大力地点点头,刚得了一个妹妹,又要来一个,倒是让她兴奋不已。
谢玖这回不再缩在一旁,而是大方地走上前去问候姨母。
冉溥看到孩子们在一旁吵着,不好说话,遂拉着大夫到外面详细询问妻子的状况,而谢攸却是走向谢芙,“恭喜你了,阿姐。”
谢芙现在面对谁都是笑容满面的,自是乐呵呵地接受弟弟的祝贺。
谢攸见状这才走去冉溥与老大夫那儿,细听着怀孕应注意的事项,等忙完了这一切,他忙道:“姐夫,你陪着阿姐吧,我送大夫出去。”说完,不待冉溥回答,忙请老大夫出去。
冉溥看着这通气的小舅子,心里自是感激着,赶紧回头快步走到屏风后看着妻子的状况。
谢攸把老大夫送出去了之后,回头想要再去看看阿姐的状况,却在门口看到阿姐一家几口和乐融融的样子,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周遭好像有几分箭瑟,他的阿姐好像从来不属于他,与她在一块的记忆似乎少之又少。
“郎君,您不进去吗?”在一旁的侍从小声问道。
谢攸摇了摇头,转身离去了,踏着月色走在泛着银光的府邸里,看着战后的亭台楼闹似乎还是当初的模样,但又似乎有所不同,月色年年照故里,而人面年年却不同,不禁悠杨叹息了一声。
“郎君?”
谢攸看到那一直跟着的侍从笑了出来,“兴许我也该讨一房妻室。”那样就不会一个人在此孤单的赏月。
夜里,冉溥与谢芙两人兴奋地讨论着这个才怀上两个月的孩子,从孩子的性别到应该取什么名儿,可见他们盼这孩子也盼得脖子都长了。
“对了,溥郎,三郎与阿钰明儿就要出发去建康了,我们还是赶去送一程吧。”谢芙道。
“好。”现在谁说什么冉溥都会说好,换了个婆势,让她在他的怀里躺得更舒服些,“我虽然在洛阳城的重建问题上与他有几分摩撮,不过他倒是颇有实干。”
“三郎其实是很适合为官的,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我还以为你会因为那些个摩擦而对他生恶,我的溥郎心胸还是很宽大的嘛。 ”谢芙忍不住打趣了一句。
“难道我很小气?听不进去别人的意见?”冉溥故作不高兴地道,虽然在他的眼里王恺的某些建议那是不知民间疾苦的公子哥儿的想当然,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对他产生偏见,“有些人要用在适合的位置上他才能发挥才干。”
谢芙轻笑着跨坐在他的身上,“溥郎?生气了?”边说边吻了吻他。
“哪敢?”冉溥头枕在手后面道。
“我看就像……”
“……”
翌日,冉溥与谢芙亲自送王恺夫妇离去,他们一听到谢芙怀上身孕了都忙道贺,一路上气氛倒是颇为喜庆,并没离怒别绪的伤感。
司马钰从马车窗上朝谢芙挥手道别,良久后,这才收手坐回马车里,窝在王恺的怀中,“三郎,我真的想快点见到阿璨,这些日子天天梦到他。”
“嗯。”王恺伸手抚摸着她的秀发,不过他仍是皱了皱眉,“陛下要快点回洛阳才行。”
“怎么了?你不放心冉溥吗?”司马钰敏感地道,“虽然他占着洛阳及许昌等大部分地区,但是有阿芙牵制着他,他动摇不了司马氏的江山。”这就是她能放心让他进驻洛阳的原因。
“阿钰,他的民望是一天比一天高,你没怎么出府所以不清楚?那些百姓听闻他要建新府暂住,都是很热情的前来帮忙,这是很多士族都做不到的。虽然我不否认他颇有才干,尤其是某些安抚难民的政策上他比我想得更深远更周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安心。”王恺道,“原本早几个月我就想出发去建康把陛下请回来了,但想到他们可能忧心那一小股残余势力未清,所以我才拖到现在,这件事不能再迟了,迟则恐会生变。”
“三郎,他的根基在北地,不在洛阳。”半晌后,司马钰只能干干的这样说,在现今这个情况之下,若冉溥有异心,谁也挡不住他的步伐。
“这些事你不要过于忧心,只要陛下回来了,有阿芙在,他不会轻举妄动的。”王恺道,望了望车窗外的景致,他的心不免有着担忧之情,“真不知道姑婆她还在迟疑此什么?”
司马钰此时哪还能安心下来,建康那儿有什么变动?现在的他们自然不可能那么快收到消息,“对了,你写回去的家书,公爹如何回答?”
“只有收复洛阳那会儿收到一封,只说一切安好,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信件,因此才不得不忧心。”王恺道。
比河水更宽广的江水终年都是流淌不息的,王恺和司马钰日夜兼程坐上早就准备好的船只奔往建康,好在一路上倒也顺风顺水,赶在年前就到达了建康。这儿的气候没有洛阳那般的寒冷,却在几场雨后阴冷几可入骨,这比那寒冷更让人感到身休不舒服。
他们一抵达建康城中,却见到城中此时到处白幡飘杨,可见正在举丧,两人对视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正文 第九十六章 故人再见、风云渐起及跟踪
司马钰突然心跳加速,满城的白幡飘杨代表死的人身份非同凡响,双手不禁紧紧地抓着王恺的衣袖,会是谁离开了?
王恺看了一会儿那白幡,良久之后,方才把目光对准外面的马车夫,“去问问建康城谁薨逝了?”这人不是太后就是陛下,不然不会如此隆重地举丧。
马车夫也是初来建康,遂应“诺”把马车赶到一旁,赶紧去打探一下消息。
王恺这才把马车帘子放下,回头却看到司马钰的脸色发青,玉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服不放,伸手握着她冰凉无比的玉手,“阿钰,你先别着急,兴许不是我们臆想的那种状况?”
司马钰哪会说不急就不急?只见她把头靠在王恺的肩上,“三郎,我怕。”无论是哪一个离去?她都接受不了与亲人天人永隔的局面。
王恺的手轻拍在她的背上安抚她此刻不安的情绪。
很快,马车夫就回来了,隔着马车帘子恭敬地禀道:“郎君,是太后薨逝了。”
什么?司马钰没想到死的却是王太后,急忙掀起马车帘子,从马车里钻了出来,“你说太后薨逝了?”
马车夫看到这位美貌的女子那急切的眼神,赶紧点点头。
“阿钰?”王恺看到她的身子向后倒去,忙伸手抱住她,居然是姑婆薨逝了,这个消息太过于令人震惊了,脸上不禁带着一抹悲切。“太后什么时候薨逝的?”
“听建康城的人说是几天前夜里病情恶化,一夜就去了。”马车夫有些局促地回道。
司马钰怨过王太后,恨过她,甚至在最初心里痛苦的时候看到她脸上的哀伤就感到痛快,却没有想过要她死,现在她真的死了,这让她情何以堪?如何能接受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老妇就此离去?
“三郎,她就这样死了?就这样死了?你让我怎么相信?许昌城内的见面居然成了最后一面,三郎。”司马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伏在丈夫的怀里低声饮泣起来。
“阿钰……” 王恺自己都感觉到满心的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