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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两人才推开房门出来,谢芙看到众人眼里的揶揄,脸上微红,不由得轻掐了掐身旁的丈夫,都怪他。
冉溥由得她掐,一脸宠溺地搂紧她在身侧。
阿一上前促狭地道:“将军与夫人看来已经没事了?”看到将军与夫人的恩爱,他不禁想起了远在北地郡的妻儿,真希望插上双翼飞回去,见见那还未曾见过的儿子。
谢芙的脸上更为羞红,但眼中的爱意却更为浓烈,不禁柔情地望着冉溥,“阿一,溥郎都记起了往事。
“真的?”阿一惊喜地道,这样他也可以放下心中的内疚之情。
冉溥拍拍阿一的肩膀,“阿一,这段时间难为你们了。”这段经历真的不堪回首,尤其是让他的小丫头为此难过了这么长时间。
众人顿时都面露喜色地说了一会儿话,谢芙在人群里没有看到谢攸,皱着眉头看向阿静,“阿攸呢?”
阿静这时才把谢攸留下来的信拿出来递络谢芙,“郡主,攸郎君昨天一早就启程了,这是他让奴婢交给您的信。”
“什么?他走了?”谢芙顿时惊愕地喊了一声,赶紧接过阿静手中的信打开着起来,看着这封告别的信,她不禁又眼眶含泪。
冉溥见状,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安慰着,“阿芙,别难过了,等过向年,我们就回洛阳去见一见你的亲人。”其实这小舅子走了,他真的是松了一口气,真怕他还要说些什么话怂恿他的小妻子,到时候真弃他而去那就糟了。
谢芙抽了抽鼻子,把信折好放到袖子里,“我只是遗憾没能跟他告别,阿攸那孩子也是的,怎么就不来向我们告别一声?就这样回去了。”
冉溥听到她这话顿时就有几分尴尬,他们那时候正浓情蜜意,哪有时间与谢攸告别啊?不过这话他不能说出口.不然小妻子真的会恼。
但是他不说不代表别人不说,阿静面无表情地道:“郡主,攸郎君说他不好打扰将军与郡主恩爱,所以才会没有告别一声就回去了。”
谢芙的脸“刷”地一声又红了,不禁埋首在丈夫的怀里掩饰那尴尬,而冉溥则是咳了咳,然后微微瞪了瞪不通气的阿静,这侍女以前看着话少,倒挺机灵的,怎么今天却反应慢半拍?
阿静则一脸无辜的表情,仍是那一副不通气的样子,她看着谢芙难过都一年多了,尤其是发展到后期的借酒浇愁,现在的郡主看来才算是恢复了生气的样子,真的令她这局外人都感慨万分,于是也忍不住说几句揶揄的话。
而此时正坐着马车离去的谢攸却掀起帘子看着窗外的景致,就快近安阳了,夏的温度越来越高,惆帐地叹息一声,“阿姐,你要幸福啊。”
想到那天离去时,他在房门外站了不少时间,耳里隐隐地听着里面男女欢爱的声音,这时候的阿姐是幸福的吧?把头靠在竹门旁,他惆帐了半天,然后才毅然地转身离去,只留下那一封淡淡的书信,离别就让他一个人伤感好了。
“郎君,首面就是安阳了。”外头的侍从道。
“嗯。”谢攸把那车窗上的纱帘放下,闭上眠睛正襟危坐。
“停下,停下,所有人都要接受检查。”城门前的士兵粗鲁地喊道。”里面坐着的人赶紧下来,不下来就不准进城门。”
谢攸听到这声音微微不悦地皱紧了眉头,他是谢家的人,这群边疆小兵也敢让他下来接受检查?
侍从颇有几分傲气地看了一眼那小兵,“我们家郎君可是谢家的人,你们居然如此无礼地要他下来接受检查?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在这门阀制度森严的时代,这样的要求是极其不合礼的。
“哟,我还是王家的人呢?赶紧下来,赶紧下来,冒充什么谢家的人?谢氏的郎君还在洛阳享受呢,哪里会跑来这边关寒凉之地?你以为你是前些年来巡视的王恺王大人啊?” 小兵嘲讽地道,还不忘摆出一副名士风流的样子。
顿时,旁边的兵士与众人都哄然大笑出来。
马车里的谢攸却是俊脸紧绷,这些人真是岂有此理?遂冷冷地道:“要查我可以,让你们这里的太守过来,不然就别想让我下马车,而你对我谢家的侮辱,我一定会追究到底。”
小兵一听非但不怕,而是更加大笑道:“你追啊?你以为我怕你啊?不就一冒牌货,搞不好你是匈奴探子。
这话一出,其他人都开始紧张戒备走来,现在谁不怕匈奴人,前两天他们才来抢劫过。
小兵正想上前一把掀起马车帘子,外面的侍从就板着脸一把捏着那小兵的手,“我们家郎君岂容你冒犯?滚!”说完,一把甩开那小兵。
小兵的手腕都被捏红了,顿时气得操起长矛正想要向那侍从挑衅,马车帘子顿时就被人掀开,谢攸冷着一张俊脸从里面跨出来,“哼,边关的无名小卒也敢在我面前叫嚣?”他的气质本来就清冷,近两年来行军打仗,更让他的身上多了几分血气,但仍能把士族的架子端得越发地沉稳。
小兵顿时就吞了口口水,这人看来不像说谎的样子,但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样一想,他就又大着胆子举起长矛对准谢攸,“随便说两句自已是谢家的人就有人信了?哼?”
谢攸的表情越发的寒冷,伸手就握住了那长矛,任那小兵想要收回来却是怎么扯也扯不回来?小兵这时候额头都冒细汗了。
“这里是怎么回事?”安阳的李太守最近烦得很,正好出来巡视,却见这城门口热闹得很,遂不甚高兴地道。
“太守大人,这人冒充是谢家的人拒不受检查?”另外的小兵禀道。
“什么?”一提起这个,李太守就窝了一肚子火,他朝洛阳上疏了奸几次的加急军事,都石沈大海,然后给那爱指手划脚的王恺也去了几封言辞恳切的私人信件,结果也了无音信。“把这个人轰走,洛阳的人都是一群王八蛋,哼,这个时候哪里还会到这边塞来……”
谢攸朝侍从努了努眼,侍从冷笑一声地把牌子掏出来,然后上前在那短视的李太守面前扬了扬,“这回看清楚了吧?”
李太守一看果然就是谢家那独特的今牌,惊了一下,小眼珠子转了转,方才挂上了笑脸,上前朝谢攸道:“这位郎君是谢家哪一房人?”
“家父乃黄门侍郎,伯父乃当朝一品大员。”谢攸冷声道。
李太守的肥脸颤了颤,当朝一品大员只有太保谢怿,看来他还是谢家的嫡系子孙,于是满脸堆笑地上前亲热地拉着谢攸的手进城门,“谢郎君,这可是一场误会,来,来,来,我们联络联络感情……”
“攸郎君,这个侮辱我们的小兵该如何处置?”侍从一把抓起那欲逃的小兵道。
谢攸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太守,“没想到这城门边关现在倒是查得比洛阳城还要严密?这小兵辱及我们谢氏门庭,太守大人也要视而不见?”
小兵这回不敢再造次,忙跪下来道:“谢郎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们计较,这事情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 说完不停地磕头。
李太守怒道:“拖下去打三十军棍。”然后更加热情地看着谢攸道:“谢郎君,唉,你恐怕不知道吧?现在那被冉溥打怕了的匈奴人屡次犯我边界,我这里的日子不好过啊……”然后就是不停地诉苦,肥脸上的小眼睛却是紧盯着谢攸看。
谢攸的眉头皱了皱,对那被拉下去打军棍不停求饶的小兵视而不见,虽然在冉溥的军营里听过这些传闻,但没曾想这里的气氛倒是紧张得很,遂道:“洛阳没有再派军队来吗?”
李太守得了这句话,赶紧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那真的是有苦难言啊,我给洛阳上了数道奏疏,可都没有回音啊?谢郞君,你说我这太守当得憋屈不憋屈?……”
谢攸听着这太守“噼哩啪啦”说了一大堆,眉尖紧皱,洛阳怎么会一点信息也没有?随着这李太守在城里走着,这儿万一挡不住匈奴,这北方的大好河山又会落入匈奴的手中?洛阳的人都在想什么?
李太守看到这年纪轻轻的谢郎君虽然表情不善,但看样子不难说话,于是更加哀声叹气地道:“谢郎君是谢家的嫡系子孙,若能帮我带上封信给太保大人那就好了,我们这儿实在需要洛阳的支援啊,不但我,长沿等地的日子都……”
谢攸看这李太守说了半天就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本来不想应下的,但这关系到天下大势,遂把那私心收起,“李太守尽管把信送来,我一定会送达大伯父的手中。”
“哎哟,谢郎君真是大大的好人啊,我代表安阳的百姓谢谢你……”李太守顿时眉开眼笑,他在洛阳没有熟人,这回好不容易有人答应了要帮他带信给朝廷,那脸上的肥肉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