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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江笑道:“阿缕,我这小侄女也要麻烦你照顾了,说实话,她毕竟是大哥的孩子,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正好与阿仪做个伴。”
“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两个孩子只差了数月,听说囡囡出生时身子弱,可我现在看来,倒觉得她们俩似乎差不多大,放在一块儿,倒也分不清谁是谁。”柳缕笑道:“况且我可是囡囡的嫡亲婶母,怎会不疼她。”
冉江仿佛很久没有看到这样和气的柳缕了,一如初婚他给她做秋千那样,更是伸手搂住她的背,“阿缕,我们也抓紧时间生一个。”看到她如此喜欢孩子,他不想让她失望。
柳缕也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心里有着无限期待,“好。”然后又逗弄了一下已经坐得很稳的囡囡,这小丫头倒是好事得很,不认生,又长得漂亮极了。
佟美自从孩子被柳缕夺走了之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每天都是那样傻傻的,痴痴地看着那一扇天空,胸部早就不账奶了,但她仍觉得胸部疼痛得很,每天夜里都嗷嗷叫好久才能睡着。
这天,佟美终于走出了屋子,因为她的安份,院子里看守着她的人都松懈了不少,她偷溜出门,看到这府里的一切似没变,又似变了一般,她沿着记忆中柳缕的院子而去,想要看一看自己的孩子。
趁人不注意,她溜进院子里,果然看到绿草地里有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在玩耍着,而周围居然没有侍女守着,那一定是她的孩子,她忙冲上前去把孩子抱在怀中。“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娘想死你了。”
小人儿在她的怀中拼命地挣扎,小脸儿看似要哭出来,她这才松开孩子,一脸感慨地摸了摸她的小脸蛋,“孩子,你可想娘?”
谁知这小人儿居然不喜欢她的碰触,小脸一直在闪躲,而且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不信任兼怀疑的眼神,小嘴里发出“依呀”的声音。
佟美看到她发出声音,而远处似乎有侍女奔来的声音,她这才心里发急,若让柳缕看到她,她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孩子,你不认得娘没关系,娘认得你,往后娘会常常来看你,孩子,我的孩子……”
“小女郎,小女郎……”的声音越来越近,佟美看到孩子也快要哭出来了,心里也酸得要哭,她的孩子居然认不得她这个娘,抬头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方才急忙悄悄地跑开,回头看到,孩子已经不像要哭的样子,反而是一脸兴趣地看着她,她这才觉得心里好过一点,在出柳缕院子的路上她都小心谨慎地怕被人撞上。
汤妪远远地看到似乎有人在碰小女郎,心里更是发急,一张老脸上满是焦急,而柳缕却快她一步上前去抱囡囡,“囡囡,你怎么自己爬到这里了?”这孩子好动得很,自从抓得麻利之后,少看一眼都不行。
囡囡回她一个笑容,小嘴儿滴着口水,“依呀,依呀……”地叫着。
柳缕这才伸手刮刮她的俏鼻梁,“你这小调皮,快把婶母吓得半死了。”
阿杏忙给汤妪抹了抹汗水,两人看到囡囡平安的样子,这才放心,“若出了事,回头如何向郡主交代。”汤妪更是差点哭出来。
一旁被侍女抱着的冉仪都一岁多了,说话也不流利,也像囡囡一样,“依呀”个不停,她看到囡囡就像看到同样一样,两个小孩子都朝对方“依呀”个不停,看得大人们纷纷好笑起来。
柳缕这才道:“往后你们可要看好孩子,别出事了。”
“诺。”一众侍女都点头应声。
汤妪更是把囡囡从柳缕的怀里抱回,这可是她的命根子。
佟美躲躲闪闪地回到屋子里,正好看到老娘佟妪焦急地走来走去,佟妪看到她,忙拉着她闪进屋,“阿美,你到哪儿去了?”
“娘,你先别问,我听说谢氏阿芙的孩子也在这宅子里,是不是?”佟美的眼里满是惊喜地问。
“你管这个干什么?”佟妪道,“你又从何得知的?”
“娘,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要抢回女儿,就必须要让柳缕遭殃,你说谢芙到时候会放过她吗?”佟美突然笑得异常灿烂,“我偷听别人说的啊,他们都说将军的孩子也在府里,所以现在府里盘查得很严。”
佟妪忙朝女儿的脸上拍去,“阿美,你醒醒,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做着这样的美梦。”
佟美看了一眼老娘,咬了咬嘴唇,“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反正现在冉江的眼里也没有我了,我做再多也没用,娘放心吧。”
“你最好这样想,若再出了别的什么事,娘也保不住你。”佟妪沉声道:“现在柳缕对你的防备松了不少,将来还有机会夺回冉江对你的心。”
佟美意兴阑珊地点点头,那个伪君子,她早就不希罕了,现在她满脑子都是刚刚见过的“女儿”,没想到她会长得如此漂亮,真想时时抱着她在怀里。
谢芙一路上都马不停蹄地赶往平阳,一想到丈夫可能出事,她夜里也睡不得安宁,一路上是什么风景也没有细看,只知道不停地拼命赶路,终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平阳。
平阳的守兵虽然不认得谢芙,但认得关翊和萧先生,忙打开城门迎接这风尘仆仆的一群人进来,尤其是听到那坐在白马上的女人是将军夫人后,他们傻了眼。
留守平阳的杨雄一看到谢芙顿时就傻了,“将军夫人,你怎么……来了。”
谢芙刚进城门,正好看到前来巡视的杨雄,于是忙下马急道:“杨副将,将军呢?他是不是在城里?”此刻她多么希望那个日夜思念的丈夫就此出现在她的面前。
杨雄忙道:“夫人,将军在一个月前就出发到了太原,正在那儿与欧阳子凌一道寻找那罕有的铁粉,前天才收到消息,说是已寻到了几处矿源,正准备让我调兵前去挖掘,还说让送信回北地郡,让欧阳家主尽快赶来平阳。”
“这么说将军一切都平安?”谢芙顿时松了一口气。
杨雄紧绷的脸上这才笑出来,“夫人,我们这一仗打得好,不管是匈奴还是羯族想要对我们形成合围之势,但都被将军一一粉碎了,现在我们的势力范围已经到达太原,匈奴已经退往雁门之地,这可是好事,将军又怎么会出事?夫人这是太过于想念将军了。”最后已是打趣的话了。
谢芙也笑了笑,被人打趣一句也好过真的听到丈夫出事的消息。
一众人听到这杨雄的话,纷纷笑了出来,那一路上的绷脸及紧张都消失了。
谢芙这才觉得身体疲惫得很,于是杨雄忙让人去把将军的房间打扫干净,让夫人入住,他更是亲自带路。
“杨副将,我们休息两天,就出发往太原。”谢芙在路上如是道。
杨雄却皱了皱眉,“夫人,虽然太原被我们收服了,但仍有小股匈奴势力在那儿活动,这一路也未见得平安,夫人何不留在这儿,我立刻派人送信给将军,将军收到信肯定会第一时间赶来与夫人会合。”
“不了,这一来一回要花不少时间,我实在急着要见他。”谢芙拒绝道,不见到他的人她不安心。
杨雄看到谢芙那一脸的坚定,遂也不再劝,路上他多派几个人护卫好夫人的安全就是了,反而说起了别的事情,“将军听说夫人生了个小女郎,别提有多高兴了,还曾让大家在那天破例喝酒吃肉庆祝。”
谢芙虽然早就从丈夫的来信中感受到了他的喜悦,但现在再听杨雄说起,她还是一脸的笑眯眯。
谢攸却在杨雄退下后,接过阿静手中的酪浆递到谢芙的手上,“阿姐这回可以放心了,我早就说姐夫不会有事的,那个萧先生说的话只是吓唬人的。”看到这一路上奔波,明显消瘦的谢芙,他对冉溥这姐夫的不满就更大了,他根本就没有好好地待她的阿姐。
谢芙喝了一口酪浆暖暖身子,“阿攸,不许这样说萧先生,我倒是希望他的推算一千个一万个不灵,只要你姐夫平平安安的,我也于原足矣。”
谢攸看到谢芙对冉溥用情颇深的样子,心里微酸,冉溥何德何能,让他阿姐如此待他。不但亲自为他守住家园,还在那样艰难的情况下诞下囡囡,这都不是一个士族贵女应得的待遇。
夜里,谢芙在这间不大的内室里到处看了看,这应该是丈夫喜欢的风格,简单而冷硬,那案上还摆着未看完的兵书,她坐下拿起来翻了翻,里面还能看到丈夫夹的书签,这一直都是他的习惯,她的手颇为留恋地在上面划过。
起身往那简单的床榻走去,这床榻异常的简单,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品,不像在北地郡府里她的喜好一般。不过她仍是抽着鼻子倒在那枕上,这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她的手在床榻上轻轻地抚摸,“溥郎,阿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