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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居然听从她的指挥,干下这等让夫人不喜的事情。”佟妪急忙怒骂一声道,“你们糊涂,府里谁是主子,谁是客人你们也分不清?”
“好了,别在这儿再闹下去了。”冉溥不耐烦地道,这种小伎俩也能骗过他的眼睛?他凌利地朝佟妪瞥了一眼,这个老妇不但行事粗鄙,还有这等嫁祸他人的心思,若不是她的恩情让他不好发难,他又岂容她安排这种戏码
佟妪看到冉溥那冷冷的双眼,身子颤了颤,然后抿紧唇不吭声。
谢芙撇了一眼佟妪,又看了一眼眼中冒火的丈夫,身子扭了扭,出了他的怀抱,冉溥有些诧异又有些不安地看了眼妻子的举动。
谢芙这时候微微抬高头看了一眼佟氏母女,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与威严在这一刻展露无疑,谢氏百年的积淀培养出来的嫡女风范让人不得不生出自卑的心态。
佟美望着这样的谢芙,突然心生惧意,那种风毕她在北地的士族身上从未见过,硬是要与她的目光对憾,只消一会儿,她就不敌地低下头,惟有暗咬嘴唇。
谢芙上前看着佟妪,“佟妪,虽然这两个人阳奉阴违,但是你身为主事者,不闻不问,不亲自捡验成果就是你的不是。这责任在你不在他人,如果你的身体状况不佳完全可以指定信任的人办理此事,但你没有,而是任它继续恶化,南跨院的那位是客人,此事牵扯不到她的身上,将军是信任你才会把事情交到你手上。”
佟妪那张粗鄙的脸上顿时青红交错,自从冉溥发迹后对她礼遇有加,从来没有人当面这样指责她的行事,心里对这夫人自是恨到了极点,只是看到冉溥神色不佳,她也不敢造次,瘪着唇道:“夫人教训的是。”
“那好,本来我还想等上几天再接手内宅之事,但是看到你既然年老眼花,体力不支,我也不想让溥郎为难。”谢芙看向汤妪,“妪,看来你要暂时操劳一下了,待会儿与佟妪做个交接吧,把府里的人手什么的整理出个花名册出来。”
佟妪瞠大眼睛,这么快就要把权利交出来?看到汤妪那张比她还老的脸,她我了个理由拖延,“夫人说的是,我也会尽快把内宅之权交到夫人的手里,只是这老妇人似乎比我还大年纪,我实不忍心让她操劳。”
“佟妪,你不用担心我会操劳过度,我可不似你受过什么腰伤,时不时要发作一会儿,我可曾是颖川公主身边的第一女官,打理一下内宅实是小事一桩。”汤妪拿出当年当女官的气派来。
“将军?”佟妪朝冉溥喊了一声。
“此事按夫人的意思办吧。”冉溥两眼紧盯着妻子看。
汤妪赶紧紧攥着佟妪的手往外面拉,“我们俩好好谈谈,联络联络感情……”
“娘。”佟美看到母亲被汤妪挟持着走了,于是跺了跺脚提起裙子追了上去。
谢芙看了一眼那个少女不甚庄重的动作,然后朝丈夫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内室而去,看到床榻已经整理好了,她倒头扑到床上。
冉溥知道她生气了,挥手示意阿秋带着侍女们出去,然后上前从背后揽着她的腰,吻着她的耳垂道:“小丫头,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今天一来就上演了这么一出出让她不喜的戏。
谢芙拉开他的手,推着他高大的身躯,噘嘴道:“我不要你管。”
这样的谢芙倒是冉溥没见过的,平日里的娇俏与善解人意都不见了,他怔愣了一会儿之后,双手更是揽紧她的腰身,“小丫头,是我不好,好了,好了,别生气了。”
谢芙是越想越委屈,即使其他人对她有敌意,她也没有真的往心里去,起码丈夫的心在她的身上,但是刚才他维护那个什么梅夫人的举动,让她很是不高兴,耳里听着他的道歉声,她突然觉得心里酸酸的,转身揪着他的衣襟,双眼含泪地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还在惦记着那个什么梅夫人?”
“小丫头,你……”冉溥有些震惊地看着她,她什么时候知道梅夫人与他之间的事?
谢芙瞥了他一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件事,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刚刚那佟妪把这事情往她身上推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发火?你扪着良心说,到底是不是心里还有她?”她得势不饶人的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笃了笃。
冉溥这时候才知道她在气什么,开始以为是因为众人对她的态度不善才生气,现在听到她的话,他突然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楼紧她的腰,一手捉住她的手指,“小丫头,我的心里只有你,哪有什么幸大人?霉夫人?我的夫人只有亲亲阿芙。”边说边吻着她的俏脸蛋。
听着他说心里只有她的话,她的心里这才好过一点,但仍是道:“你把这事瞒着我是何道理?我不顾舅舅,不顾家族,不顾亲爹与阿攸,执意要嫁给你,溥郎,我的心里只容得下你,你的心也只能容得下一个阿芙。”
小丫头在不安,舟溥这才意识到为什么路上她会说要他永远记住她是他夫人的话?他这才记得他的小妻子只有十五岁啊,“阿芙,小傻瓜,这世上只有你谢氏阿芙是我的妻子。”他吻着她的红唇,大手拉开她的衣襟,轻矛地揉捏着她那对诱人的玉兔,那吻从脖子慢慢地吻到她那挺立的红梅上面,大口含住挑逗着她的感官。
“啊……”谢芙轻轻哼了一声,与他倒在了床榻里面,看到他眼里有情欲流转,她的体内也升起了一团火,双手圈紧他的脖子与他沉到了那欲仙欲死的世界里。
南跨院,梅夫人正用剪子剪着那盘兰花,长案的一边跪坐的是梅保。
“阿姐,你现在还有心情在修理兰花,你的位置都被那个女人抢走了?”梅保看到姐姐仿是那一派悠闲的样子,顿时就来气了。
梅夫人瞥一眼弟弟,“阿保,你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了,他不过是图新鲜而己,再说当年我们的爹对他有大恩,他会不真的狠心赶我出去。“这是她底气所在,“我以为除了佟美那个傻瓜之外会有女人看得上他那等的粗人,没想到他却能娶到谢氏的嫡女,对他我不得不刮目相看。”
“阿姐,那是你没见到他们两人的亲热状儿,你才会这样说的?”梅保眯着鼠眼道。
梅夫人去把那兰花转了一个方向,再剪了一个枝桠,“我己见到过了,阿保,你不记得冉溥有梦魇症了吗?那个小丫头怕是只能独守空闺吧?”当年她就是知道冉溥有这毛病,再加上他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更是不讨她的欢心,她才会被姓石的骗去了感情。“到最后,他会发现还是我好。”
“阿姐,你就这么笃定他们没有圆房?”梅保皱眉道,“回程的路上,我看着不像啊,兴许他的毛病治好了呢?你可别忘了那萧的可是神医啊。”
梅夫人仍是那样的状态,“就算能圆又如何?那个小女孩一看就是享受惯的人,他不会留得住她的。”把剪子放下,把那盘兰花递到弟弟的面前,“阿保,你看阿姐这盘兰花如何?”
梅保这时候才看向那盘兰花,光秃秃的枝干上没有一片叶子,只有那花儿开得灿烂,这一盘兰花看得让人心生悚意,“阿姐?”
梅夫人的剪子在那枝干上狠狠一剪,“越是娇美的花儿越容易凋谢。”她执起那朵兰花在手心中狠狠的揉捏。
“夫了,奴婢有事禀告?”
“阿兰,进来吧。”梅夫人脸上的表情一收,把那残花扔掉,接过侍女递上的怕子抹干净手。
大门被推开,一名梳着丫髻,穿着一身黄色棉衣的侍女进来,把之前佟妪嫁祸她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有随之后面的处置。
梅保听得怒火高升,“那个贱仆居然如此中伤你,阿姐,我去灭了她,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她与她的女儿连士族也不是,居然还想嫁给冉溥当正妻?’
梅夫人听后微微一笑,朝弟弟道:“阿保,稍安勿躁,那个佟妪终究只是一个蠢货,这种小会俩骗不过他的,看来他对我还是有旧情的。”说完,她的神情一怅,“虽说我当年负了他,可是现在我己经等了他这么多年,他会回头的,阿保,我有信心他会回头看到我的。”此刻,她的脸上满是自信。
东跨院里,谢芙一脸媚态地窝在丈夫的怀里,“那这么说,冉频频,你对她是一点儿感情也没有了?”她突然半趴在他的身上道。
“小丫头,叫我冉叔叔不觉得寒碜?’冉溥不满地道,大手在她的美背上来回抚摸着,一手枕在头下,“年少时,只因为是师父的决定,我才会打算娶她,后来她遇人不淑,我也不好赶她离开,况且我以前在府里一年也住不上几个日子,就更谈不上搭理她,只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