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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允行冷冷道:“去干嘛?”
白宁抿唇,搓着自己的衣角,“出去透透气……”
话说的很没底气,白宁边说着边偷偷去打量陶允行的神色,见他一直绷着脸,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心里更加确定昨晚自己肯定借酒耍疯,说不定已经强了他……
白宁后知后觉的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脸蛋都红了起来,头都要埋到自己的胸口去。
屋门被关上,陶允行走进来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大步走过来一把将还在暗暗腹诽的白宁给拦腰抱起。
“啊!”白宁惊呼一声,为了稳住身子急忙双手并用的缠绕上陶允行的脖子,水蒙蒙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惧。
陶允行失笑,带动起胸腔的震动,让白宁有些愕然。
坐到桌子边的凳子上,陶允行将白宁的身子扶正,淡淡道:“头还疼么?”
白宁摇头,陶允行点点头,“那吃早饭吧。”
白宁一愣,伸手去拽他的衣袖,陶允行转头,“怎么?”
他的容颜清朗俊逸,十七岁的少年下巴上有着一圈细密的胡渣,虽然已经理得非常干净,可是隔得近了,仍旧能看出痕迹,白宁眨眨眼睛,“阿允,昨晚上……我们……”
陶允行故作镇定,“怎么?”
白宁咬着手指,伸手把玩着胸前的衣带,“就是……那个……”
陶允行弯唇,笑意转瞬即逝,捏起白宁的下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白宁……你可记得了?”
白宁看着陶允行冰冷的神色,有些害怕,罢了,她一直是女强人来着,就算是到了这一世还是,可是自从有了他在身边,自己的上进心还真的磨平了不少,什么事都有他在,什么事他都能摆平,自己想到的他能给安排好,自己想不到的他能给打点好,白宁有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的金丝雀儿,却还该死的享受。
就比如现在,白宁心里虽然害怕陶允行生气,可是却特别着迷陶允行冷下脸来时刚毅的脸部线条,小手鬼使神差的摸上了他的俊脸,白宁眼神有些痴迷。
陶允行脑袋一蒙,反射性的伸手抓住她的小手,“白宁,我看你不仅是记起来了,还特别想再来一次是不是?”
白宁脸色酡红,微笑道:“阿允,你别生气……别生气……”
她跟他撒娇的时候,说话时尾音都会拉长,听在陶允行耳里却是软糯诱人,他微微俯身,封住了她的小嘴儿,间歇间,低喃道:“我如何能对着你生起气来……”
白宁狡黠的一笑,伸手挽住他的脖颈,吊在他身上笑嘻嘻道:“阿允,昨晚上在马车里,我真的不记得了……”
陶允行挑眉,大手拥着她娇小的身子,“要我讲一遍?”
白宁摇头,只是眨眨眼睛问:“你……有没有把持不住?”
陶允行低头,就看见白宁眨巴着水蒙蒙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自己,他感觉一阵无奈,明明是要生气的,为何却气不起来了。
“你以后若还敢那样,我真的会把持不住自己。”
这是句模棱两可的话,白宁点点头,心里明白了过来,捂着嘴偷笑。
“咳咳……”陶允行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吃饭。”
白宁偷偷抬眼看向陶允行,见他俊毅的侧颜上染上了几分红晕,心情大好的凑上前去亲了他一口,义正言辞陈述道:“恩,开饭了。”
陶允行被她逗笑,伸手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白宁不依不饶,抢了他碗里的瘦肉,拿着筷子阻拦他夹菜。
两人折腾了一会儿,终于算是吃完了早饭,看着桌子上的一片狼藉,白宁笑着,“陶允行!都是你弄得,你给我收拾干净去。”
她试着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叫完这一声急忙转过身去。
陶允行微微惊讶,却含笑点头,“好,娘子最大。”
低沉的笑声传来,白宁简直要羞死,却止不住嘴角的翘起,坐到软榻上,捧着茶碗看陶允行弯腰收拾着桌子。
暖阳从窗子的空隙间洒落一室,将陶允行俊毅挺拔的身形包裹在一层柔柔的光亮之中,他卷起衣袖弯下腰,挺阔的脊背勾勒出一个极其温暖的弧度,笔直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黑色的衣衫没有沉闷,却被他穿出了几分贵气的雍容,白宁眯着眼睛捧着茶碗,看着美男认真的收拾家务,简直幸福的要死。
陶允行弄完手头上的碗筷,洗干净手坐到软榻上与白宁面对面,笑道:“可是被我迷住了?”
白宁急忙点头,“阿允,你真好,特别特别好……”
陶允行弯唇,眼睛也跟着弯起来,这种笑容看的白宁心里暖暖的,不可自抑的展露了一个花痴般的笑容。
陶允行抿唇笑,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茶,诚实的评价道:“白宁,你样子好傻!”
“噗……”白宁差点呛到自己,急忙咳了几声,皱眉道:“只能怪某人没事长得太好看,不能怪我自制力差。”
陶允行咬唇,脸上的笑意有些坏坏的,倾身向前伸手弹了她的额头一下,“小狐狸,还敢顶嘴了不是?”
白宁不服,伸手捉了他的手指在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看着牙印才满意的笑,“叫你还敢弹我额头……变笨了怎么办?”
说着,气呼呼的从一旁拿出昨天带回来的账本,拣出几本厚的扔到陶允行身前,“喏,快点做事,要不然小心中午不给你饭吃。”
陶允行眯着眼睛笑,却是乖乖的拿了毛笔摊开账本。
沈明志被白文兴上任一事打击的颓废不已,整日的待在家里哪里也不想去,状似废人一般。
何美芳心疼不已,端着碗做好的鸡蛋羹坐在沈明志身前,哄着,“明志啊……我的儿,吃点东西吧……都两天没吃饭了,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
沈明志摇摇头,下巴上一圈胡渣格外扎眼,“娘,我不想吃,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
何美芳心里难受,把碗放在一边,安慰道:“明志啊,你别这样,那官位,娘给你想办法,早晚会让你如愿的。”
沈明志摇着头,他并不是心疼这个官位,真正心疼的是没了这个官位便不可以去名正言顺的跟白宁提亲。
沈明志想到这,心情更加的郁闷,翻身下炕,穿着鞋子道:“娘,我出去透透气。”
何美芳心里一顿,道:“你可小心着些,早些回来啊。”
沈明志点头,走了出去,沈国富蹲在门口抽烟,吧嗒吧嗒的敲着烟枪,皱眉道:“都是你惯得好儿子,做不了官就成这副熊样儿,都十七了还这么懦弱……”
何美芳不乐意了,白了沈国富一眼,“你说的啥话啊,合着儿子不是你的吗?儿子心里不舒服你这个做爹的不知道体谅,净会说风凉话!”
说着,一扭腰进了屋子,也不管沈国富在后面的埋怨。
沈明志出了家门,晃晃悠悠的来到了街上,一直往西走,便是白宁家,沈明志看着气势恢宏的白家大宅,一下子感慨良多。
王氏得了银子,却一直没拿出来,明面上一直和白巧英一起绣花赚银子,白大强每天扛着锄头去山上挖野菜和可以吃的东西,她和白巧英就去镇子上接了绣帕子的活儿回来干。
到了送活的时候,王氏便打发白巧英去送,顺手能拿着人家给的工钱从镇子上买些胭脂水粉,王氏可看不得自己小女儿整日愁眉苦脸的,宁愿没好饭吃,也要哄得女儿高兴。
白巧英挎着蓝底白花的包袱走过街上,张氏和几个妇女正在街上说话,见了白巧英,张氏心里得意,故意大声道:“呦,这不是巧英妹子嘛,这么着急去哪儿啊?”
说着,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几人便上前将白巧英团团围住,笑着调侃起来。
“我说,巧英妹子这可是待嫁的身子了,怎么还这么勤快的往外跑,应该待在家里好好绣嫁衣才是啊……”
“就是就是……沈家小子虽然做不成县太爷,不也还是个秀才不是……总比嫁一个乡野村夫,只会种地来得强啊……”
几人都是夸张的捂着嘴笑,唯恐白巧英听不到似得,白巧英被围在中间,脸色红红的,到底是女孩子,脸皮子薄,被众人这样排揎,白巧英气得身子直哆嗦,却也说不出话来。
张氏不依不饶,扯着嗓子道:“呦,巧英妹子怎么不开心啦,难不成是不满意这桩婚事?可这已经定下了的,还怎么反悔啊,要我说沈家那小子也可以,是个秀才,识得几个字,以后说不定可以找个店面做作账房伙计,给人家记个帐什么的……诶,你不是白宁小姑嘛,可以去求求白宁,让她帮你在宴宾楼给沈家小子找个职位啊……”
张氏说的绘声绘色,周围的人都是掩着嘴直笑,白巧英本来还能忍得住,一听张氏这样说,抬高了白宁贬低了自己,白巧英便一下怒了,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