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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就去借点,大不了打欠条,明年卖了粮食咱们自然会还给她的。”
王氏边说着,边去看白大强的脸色,见白大强绷着脸不做声,王氏心里骂娘,嘴上却循循善诱,“要是没钱,咱们这年可就不用过了啊……一家子团圆不得,你说我老婆子还活着干什么啊……”
哭天喊地的抹泪,白大强终究是软了心,“好,俺去找找素梅,借点银子。”
王氏心里一喜,急忙捏着白大强的手,“大强,我对不起素梅,这次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跟她道个歉。”
白大强一愣,以为自己亲娘一下子改观了,心里有些高兴,点头道:“好。”
两人收拾了一下,王氏还将锅台上白大强没吃完的白菜和半袋子玉米面拿上了,白大强尴尬着,“娘,这是姚大夫的,咱们……不合适吧。”
王氏撇撇嘴,“反正放这也没人吃,说不定会被人偷走,姚大夫素来是个心善的,哪里会跟咱们计较这些!”
说着,也不脸红,拿了东西就往外走。
白大强叹口气,不知道自己此举是对是错,会带来什么后果。
这天正是年三十,白家大宅里到处喜气洋洋,白宁让李德将宴宾楼的众人都拉来了白家过年,牛大山几人都是无父无母跟着宴宾楼的老主子的,也没地儿去,过年这天酒楼关门,提前做好了外送的年夜饭给送去了,几人便坐着李德的马车来了白家大宅。
丫头们都忙忙碌碌着准备东西,前厅里摆了一张大红木的桌子,上面摆了若干贡品,都是用来过年祭祀用的。
陵水村的习俗,过年这天早上吃饺子,中午吃顿好的,晚上就随便了,因为陵水村每年过年的晚上都是一年一次的火把节,男女老少都穿新衣服出来游玩,村子里会有各式各样的篝火晚会,附近的村民也会来凑热闹。
火把节是个很古老的习俗了,大抵是老祖宗流传下来,说火把寓意着幸福吉祥,逐渐演变,就成了每年过年晚上村民们聚在一起唱歌跳舞的节日。
白宁一大早起了身,书香和墨香就满脸笑容的站在她的床前,“大小姐,新年快乐。”
白宁一愣,随即才想起今天竟是过年了,穿好衣服,书香和墨香伺候着白宁梳洗,白秀穿着新衣服‘蹬蹬’的跑了进来,白宁还没转身,就被塞了一个大蜜桔在怀里。
“阿姐新年快乐,福寿吉祥。”
身后的两个丫头也跟着说起了吉祥话。
白宁心里喜滋滋的,从一旁的碟子里挑了一个蜜桔递过去,“秀儿新年快乐。”
又递了四个给身后的四个丫头。
白秀笑呵呵的眯了眼睛,“阿姐,我去找娘亲。”
白宁点头,对身后的菊香兰香道:“好好看着她,别摔着了。”
梳妆完,白宁便起身出了屋子,外面零零散散的飘起了雪花,白宁看着,笑道:“时间过得真快。”
去了前厅,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到了,互相说着祝福的话,白宁挨个的给了蜜桔,在陵水村这边,过年早上第一句话是要说祝福话的,也有要给个蜜桔,寓意甜甜蜜蜜。
这时候,金子端着大盆走了出来,大声道:“吃饺子啦!”
众人都是急忙拿了碗上去盛,这吃饺子也有个说法,谁吃的铜板多,谁来年就发大财,吃的枣多,就生活甜蜜,另外还有包各种各样东西进去的。
白宁笑着站在后面,看着这群人一拥而上,正笑着,面前就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
热气氤氲中,陶允行那张俊美的脸庞有些雾蒙蒙的美意,白宁笑了,“新年快乐。”
说着,给他在腰间塞了一个蜜桔。
两人坐下,拿着筷子吃起了饺子,陶允行把酱醋蒜泥给白宁摆到眼前,白宁感动他的细心,首先蘸了一个饺子,喂给了他。
陶允行吃了,点头道:“好吃。”
白宁捂着嘴笑,道:“阿允,我给你准备了新年礼物,一会儿你来。”
陶允行一愣,有些受宠若惊,自那天之后,他还以为白宁不会给他准备礼物了,没成想却是有的。
陶允行心里高兴,快速的吃了一碗饺子,和白宁回了屋子。
白宁屏退了左右,神秘兮兮道:“闭上眼睛转过身去,这可是个惊喜。”
陶允行弯唇,“好。”
见他转了身子,白宁这才从箱子里拿了那套衣服出来,道:“好了,可以啦。”
陶允行转身,见白宁手里捧着一套天青色的锦袍,白宁含笑看着他,“阿允,我女红不好,所以这衣服是托丫头做的,料子是我亲自选的,你别嫌弃。”
陶允行眉眼俱是笑意,走过去伸手攥住她的手,“我很欢喜。”
白宁笑了,“快穿上试试。”
料子是天青色的锦缎,上绣竹叶暗纹,端的是大气稳重,陶允行本就气度不凡,如今一换上这一身,便更显身姿挺拔,英俊不凡。
白宁很是满意,“我想的果然不错,你穿上真的很好看。”
陶允行看着白宁眉眼弯弯的模样,心底柔软,从袖中拿出一个锦盒,“给你的,新年快乐。”
“我也有礼物?”白宁很是惊讶,她与陶允行每日在一起,根本没看见他出去准备啊。
陶允行笑着,“打开看看。”
白宁伸手接了过来,轻轻的打开,盒子里铺了粉色缎子为底,上面放着的是一条青烟色的软玉珠项链,珠子颗颗圆润饱满,仿若其中流动着淡淡波纹,白宁现代也去过不少拍卖会,见过不少古董,却没有这一次这样惊艳。
“真……好看……”半晌,白宁才喃喃失语。
陶允行伸手将项链拿了出来,他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青烟色的珠子在他的指尖像是活了一般,陶允行弯唇,“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我想,是该交给我日后的妻子。”
淡淡的一句话,让白宁红了脸,她拿过项链,细细的放在手里看,青烟色的软玉珠上似乎有淡淡的花纹,白宁有些疑惑,想要仔细去看时,陶允行道:“这是玉兰花的花纹,我听长姐说,母亲在世时,偏爱玉兰花。”
白宁仔细看去,果然,每颗珠子之上都有着淡淡的玉兰花花纹,青烟色的珠子衬着这玉兰花的花骨朵,格外的清雅简约,让人幻想出曾经戴着这根项链的女子,该是多么脱俗清新的妙人儿。
“霓裳片片晚妆新,束素亭亭玉殿春,已向丹霞生浅晕,故将清露作芳尘。”
白宁轻声吟诵,这是明朝诗人题玉兰的一首诗,此刻却是最合适不过了。
白宁抬头,“阿允,你的母亲,定是个如玉兰花般清新高洁的女子。”
陶允行弯唇,“宁儿,多谢你。”
他想说的,是多谢她没有嫌弃他是个不祥之人,多谢她对他总是温言软语,多谢她能决定陪在他的身边。
白宁何尝不懂,弯唇浅笑,“阿允,你的好,我都知晓,以后,不必说这些话,若是多了,会显得生疏。”
陶允行勾唇,伸手将项链给白宁戴上,青烟色的玉珠十分衬白宁如玉的肌肤,窗外的雪光映射进来,玉珠熠熠生辉,让人心生宁意。
白宁有些担心,“这珠子这样贵重,我该放起来好好珍藏才是。”
陶允行勾唇,伸手弹了她一下,“笨蛋,不戴着还要它作甚!”
白宁羞恼,却没跟陶允行打闹,给他整理了衣服,咬着唇道:“阿允,我女红不好,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
陶允行撇嘴,伸手抱了她在身上,坐在一旁的软榻之上,道:“你这小脑瓜有时候聪明,有时候却笨的要命,我若是嫌弃你,何不去娶个绣娘?”
白宁撇嘴,悄悄的从袖袋里拿了一样东西攥在手里,看着陶允行道:“阿允,你当真不嫌弃我?”
陶允行凛了神色,“你若再问,我便吻你……”
白宁急忙摇手,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他面前,咬着唇,慢慢道:“我不能给你做衣服,想来想去还是跟丫头们学着给你做了这个荷包,第一次做没经验,你先拿着凑合凑合……”
她鼓起勇气,还是将自己第一次做的荷包拿了出来。
陶允行挑眉,“你自己做的?”
白宁点头,“是啊,料子是我选的,线也是我选的,上面的字也是我自己绣的,里面装的凝神静气的草药也是我……”
“白宁!”
白宁的话还没说完,就听陶允行忽然变了口气喊她。
懵懂的抬起头来,却倏地被面前的男子堵住了唇。
大手扶住她的后脑,陶允行微微的压住她的身子,灵活的舌头在她的唇齿间肆意缠绕,好一会儿,陶允行才放开了她,目光灼灼道:“我很喜欢,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陶允行说着,伸手摩挲着她的脸颊,“我更欢喜的是,你是第一个为我做东西的女子,我也向你保证,你是第一个,也会是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