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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允行见她情绪激动,便伸手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休息一会儿。
端良看着昏睡的白宁,道:“允行,你的身子也未康复,还是多加休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该赶紧回元国去。”
陶允行点头,道:“师父,我知道,我在这里守着宁儿,您去准备吧。”
端良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白宁再次醒来之时,正是深夜,身下摇摇晃晃的感觉让白宁意识到自己正处在行驶的马车之中。
陶允行的神色有些憔悴,一见白宁醒来,陶允行立刻道:“怎么样?醒来了?”
白宁点点头,感觉嗓子里干的很,陶允行见她的样子,急忙伸手去拿了水来,扶起白宁的身子喂她喝下。
白宁喝了几口水,神色这才缓了过来,哑着嗓子道:“阿允,我们在哪里?”
陶允行点着头,伸手给她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回元国的路上,已经快到了。”
白宁点点头,感觉脑袋还是有些晕,便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陶允行看着白宁的倦容,道:“你再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白宁摇摇头,半睁开眼睛看着陶允行,“阿允,我不要找地图了,不要宝藏了,我们走吧,去哪里都好……”
她说着,眼角流了泪水出来,陶允行看着她脆弱无助的神色,胸腔内好像出现了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他的心紧紧的揪起来。
陶允行俯身,低头去吻她的眼眉,低声哄着,“好,我们不找了,我带你走,咱们回元国去交代一下,就出去好不好?”
白宁点着头,“阿允,我不能再失去你……我害怕,清夜子已经疯了,我不敢跟疯子纠缠,我害怕,我输不起……”
白宁颤抖着嗓音,陶允行听得心痛无比,伸手抱着白宁的身子,紧紧的。
“好,都好,我们走,我再也不离开你。”
马车一路驶回了元国的境内,回了白家,白宁便彻底虚脱,许是终于卸下了包袱,或者又是伤心过度,总之,白宁这一病,便是三天。
陶允行衣不解带的在床前守着白宁,白宁时不时的醒来一次,被陶允行喂着吃了一点东西便又昏昏睡去。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四五天,直到竹消找来了白府,将奄奄一息的云姜带了回来。
白宁已经好了一些,见到云姜和竹消,白宁着实大惊,云姜昏迷着,全身都是苍白的颜色,竹消似乎也受了伤,他抿着唇,冷冷道:“白宁,我希望你能照顾他。”
白宁一惊,“竹消,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竹消叹口气,将云姜放在椅子上,看着白宁道:“白宁,云姜是我亲大哥。”
白宁一愣,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竹消点头,“不论你信还是不信,云姜真的是我的亲大哥,我叫云生。”
白宁简直惊讶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竹消叹口气,“幼时,爹爹被奸人陷害,一家全部被满门抄斩,我和哥哥逃了出来,被一位公子救下,从此被收养,可是一次上街的时候,哥哥走开,我被清夜子带走,被清夜子用毒药迷失了心智,以为是哥哥故意扔下我,所以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恨哥哥,一直想亲手杀了他……”
白宁听得呼吸微滞,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竹消。
竹消又接着道:“可是我将大哥带走的时候,用幻灵香让大哥说出了真实的情况,才知道自己一直被清夜子所控制,所以我将大哥带回来,你帮我好好照顾他,我要去亲手杀了清夜子,以解心头之恨。”
白宁听着竹消的话,总算明白了竹消以前对云姜的恨意是为了什么,如今看来,全是清夜子这个老贼一手折腾出来的。
白宁咬着牙,“竹消,清夜子诡计多端,你一人对付不了他的。”
竹消摇摇头,“我有办法。”
白宁皱眉,“竹消,救活云姜,你完全可以跟云姜好好在一起生活,仇恨带来的只能是毁灭,云姜若是清醒,也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竹消轻笑,他年纪轻,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老成,此刻他轻轻的勾唇,道:“有些事情,必须做一个了断,白宁,你好生照顾我大哥,以后的事情,便不要告诉他。”
说着,竹消便转身走了出去。
白宁看着竹消的背影,心里有些淡淡的失落,竹消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仇恨,云姜好在有皇帝将他收养,可竹消呢,跟在清夜子的手下,想必受尽了苦楚。
白宁咬咬唇,让人将云姜带下去好生照顾,看着陶允行道:“阿允,我们都是错怪了云姜。”
陶允行点点头,“没有想到。”
端良为云姜诊治,得知云姜已经被清夜子控制,虽是强行冲破了穴道,却还是遗留了几分毒素在体内。
这样的情况不容乐观,端良却是尽心尽力的帮其救治,好歹救回了一条性命。
这期间,一直昏迷的佟岩却是忽然醒来了,白宁震惊不小,急忙去看他。
姚广正笑道:“佟岩体内的毒素已经全部被清除,不会有什么后患了。”
佟岩醒来,感觉自己像是过了好几个世纪一样,白宁见佟岩重新醒了过来,喜极而泣,“佟掌柜,你终于醒了。”
佟岩看着白宁,连连叹气,“东家,老奴不中用,让您费心了……”
白宁急忙摇头,“佟掌柜您说的什么话,你我早不是主仆关系,是一种胜似亲人的关系,如今你终于能醒来,真是老天保佑!”
佟岩眼里都有了泪水,白宁见了,想起自己的事情,急忙道:“佟掌柜,您可还记得当初是谁害得您?”
佟岩点点头,“是曹富!曹富不知怎的忽然回来,然后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子又出现,给了我一刀。”
白宁气得咬牙,接着问道:“那男子是谁?穿的如何?”
佟岩皱眉想了想,道:“好像是个富家子弟,穿的很好。”
白宁点头,知道那人是轩辕烈无疑。
白宁想了想,又接着问道:“佟掌柜,我有件事要问你,关于你给我的那张地图。”
佟岩一听,叹了一口气,道:“东家,那张地图,是老主子给我的,他说过,让我将这地图交给真正可以继承宴宾楼的人,还说这地图只有真正的有缘人可以看得懂。”
白宁点点头,现如今,她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宴宾楼的老主子就是祝余,也正是收养云姜和竹消的人,也是白鹤门的小弟子,也是轩辕拓嘴里的知己。
更加确定的是,他也是自己的穿越前辈。
白宁想到这里,道:“佟掌柜,你跟我来。”
带着佟岩去了云姜的屋子,云姜还在昏迷着,白宁道:“佟掌柜,你看看你认识他吗?”
佟岩一愣,随即上前几步,站在云姜的床前呆愣住,“这个人……跟小姐长得好像,只是他是个男子……”
白宁摇头,“佟掌柜,你记不记得老主子的女儿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之类的东西。”
佟岩皱眉想了想,道:“还真有,我记得小姐的后脑勺处脖颈上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红色胎记。”
白宁听了,直接上前几步掀开云姜的后脑,果不其然发现了一块跟佟岩所说一样的胎记。
佟岩见了,忍不住大惊,“怎么会这样……难道说……”
白宁点头,道:“佟掌柜,云姜生的阴柔,小时候分不出性别是正常的,他没有死,而是被皇上接去了皇宫里,而你的老主子,我想他肯定也没有死。”
佟岩大惊,“怎么会……东家,您说老主子没有死,可是老奴是亲眼所见,老主子不见了,是真的不见了……”
白宁点着头,“没有尸体,就不能说他是死了。”
佟岩闻言,眼中迸发出一股强烈的兴奋,“真的?真的?太好了!”
白宁看着佟岩兴奋的模样,道:“佟掌柜,你很在意你的主子。”
佟岩抬头,触及白宁的眼神,感觉到一种无所遁形的压力,他使劲的攥着拳头,咬着牙道:“我终身未娶,是因为我知道自己这辈子不会喜欢上任何人了,我有罪,身为男子,竟然会喜欢上男子……”
佟岩说着,忍不住深深的低下头去,白宁一惊,倒是没料到佟岩是这么想的。
白宁看着佟岩羞愧的模样,心里有些难受,叹口气道:“佟掌柜,其实老主子他,是个女子。”
佟岩浑身一震,急忙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宁,“东家,你说的……是真的吗?”
白宁点头,“我已经得到了其他几块地图,也找到了老主子留下的手札,种种迹象都可以表明,老主子他,真的是个女子。”
佟岩忍不住老泪纵横,“女子,是女子……我这么多年,没有爱错……我值了……”
白宁看着佟岩的样子,上前拍了拍佟岩的手臂,“佟掌柜,你刚刚醒来,也不要太过伤心,先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