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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看着那背影,禁不住有了落泪的冲动,“蓉今……”
女子动了动身子,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几人,阿木斯汗笑着,“蓉今,他们是我的朋友。”
蓉今的脸上没了以前的自信和神采飞扬,倒是多了几分柔弱和无助,她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白宁和陶允行,而后不说话,直接下了榻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就一把抱住了阿木斯汗。
“呜呜……怕……他们是谁?”
阿木斯汗柔声的安慰着她,“别怕,别怕,他们都是好人,是好人。”
蓉今的情绪被安抚下来,白宁试探性的上前一步,“蓉今,我是白宁……你不记得我了吗?”
蓉今窝在阿木斯汗的怀里,皱眉看向白宁,“白宁?”
白宁点点头,在她的对面坐下,柔声道:“蓉今,我们是好姐妹,你不记得了吗?以前你总是笑话我像个男孩儿呢,我们以前关系可好了,你送我好多东西,还有……”
白宁说着,不自觉的想要提起云姜,却又在嘴边生生的止住,蓉今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白宁,“白宁,你会陪我玩吗?”
白宁笑笑,伸手去握她的手,“会,我们是好朋友嘛。”
她说一句话,嗓音便不由自主的哽咽一分,蓉今笑着,咬着手指头,“好诶好诶,陪我玩陪我玩……”
白宁看着一脸稚气的蓉今,心里酸涩无比,阿木斯汗让丫头进来帮忙照顾蓉今,几人便走了出去。
去了宴客的大厅坐下,白宁才道:“阿木,蓉今是完全不记得了是吗?”
阿木斯汗点点头,“当时我从济慈庵将蓉今救了出来,她已经昏迷,我将她带了出来找到大夫,大夫说她的头部遭到了重创,即使醒来,也是几岁孩童的思想,一辈子如此,不会再变了。”
白宁皱着眉,“阿木,多谢你。”
阿木斯汗摇摇头,“白宁,你可以放心,蓉今无论变成什么样子,她都是我阿木斯汗这辈子唯一的妻子。”
白宁心里一热,目光灼灼的看着阿木斯汗,“阿木,多谢你,蓉今她,是个可怜人,你不要再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来,至于我们,能忘也就忘了吧,不值得被记住。”
阿木斯汗叹口气,又道:“你们此行,是专门来看蓉今吗?”
白宁摇摇头,道:“我们来找人。”
说着,白宁将云姜和清夜子的事情与阿木斯汗说了一遍,阿木皱眉,“你放心,只要在南疆一带,我定会帮你们找到。”
白宁点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入夜,白宁和陶允行便在阿木斯汗的府里安顿了下来,洗漱完,白宁上了床,道:“阿允,你说我们能顺利的找到云姜吗?”
陶允行点头,“会的,云姜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白宁点点头,“我心里没底,可是又有种自信,自信云姜不会死……”
陶允行伸手揽着她的身子,“别担心,我们已经到了南疆,会找到他的。”
翌日,一行不速之客却找上了门来,正是南疆皇室的司徒一家。
前来的人正是南疆太子司徒浩,见了白宁和陶允行,司徒浩笑道:“允王爷允王妃,真是有失远迎,二位大驾光临南疆,父皇派我来接二位进宫小住,希望二位能赏脸。”
白宁皱眉,她跟南疆皇帝可不熟,再者,她杀了南疆前任的太子司徒擎,如今南疆皇帝叫自己去,肯定不会有好事。
白宁轻笑道:“不好意思,小女如今只是一介平民,无法受邀去皇宫里了,希望太子殿下与皇上说说,敬请谅解。”
司徒浩皱眉,面上却仍是笑着,“王妃说笑了,您是元国的王妃,这个事实可是不能改变的,如今父皇已经下了命令,若是不把二位请进宫里去,只怕父皇会责怪与我。”
话虽是说的客气,可司徒浩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白宁想了想,知道此时不能独善其身,便点头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收拾了东西去南疆皇宫,白宁的心里倒是平静无比,既来之则安之,一个小小的南疆皇室,还能掀起怎样的大风大浪来?
马车上,陶允行轻声道:“最后隐藏的一块藏宝图,应该是在南疆皇后的身上。”
白宁一愣,“不是清夜子么?怎么又成南疆皇后了?”
陶允行点点头,“当年师祖门下有五位弟子,师父是大弟子,清夜子是老二,三弟子是我母亲,四弟子也是女子,正是这南疆的皇后烈艳。”
白宁恍然大悟,“烈艳是南疆皇后,还真是了不起,不过她既然还活着,肯定跟清夜子有关系。”
陶允行点点头,“不错,烈艳跟清夜子,有阴谋。”
白宁皱眉,“那这么说,此番去南疆,岂非是危险重重?”
陶允行点头,“可是,这次去,能帮你拿到藏宝图,还能有机会找到云姜……”
“砰!”
陶允行的话还未说完,一阵巨大的冲撞力就让两人坐不稳,车厢四分五裂,陶允行伸手紧紧的抱着白宁的身子,急速的后退,站在了不远处的台子上。
面前出现了一红衣女子,手执软鞭,正是烈艳。
烈艳看着白宁,冷笑道:“白宁,还我儿命来。”
说着,急速的向白宁扑了过来,白宁皱眉,还未有动作就见陶允行已经先一步伸手挥出天蚕丝稳稳地勾住了烈艳的软鞭。
烈艳使力,咬唇道:“陶允行,你也想死?琳儿的事情,你也少不了。”
琳儿?白宁皱眉,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物?
陶允行冷笑,“琳琅属咎由自取,你离开白鹤门却仍然不知悔改,我今日便代替师父将你正法。”
说着,陶允行的手迅速的翻转,将烈艳的软鞭搅得摔到了一边去。
白宁这才明白,原来琳琅是烈艳的女儿。
这边的空地上忽然多出了几道身影,都是身穿黑衣的武功高强或者,白宁拔出软剑,与陶允行背身而立,烈艳捂着手上的手臂冷眼道:“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黑衣人急速前进,陶允行单手护住白宁的身子,单手挥出天蚕丝,所到之处无一生还,烈艳眼中带着强烈的恨意,正在此时,一个身影却从天而降,“住手!”
来人正是清夜子。
清夜子看着白宁和陶允行,轻笑道:“算了,不必逼得太紧,白宁,我已不想要你身上的藏宝图,你只要肯乖乖的跟着我走帮我解开秘密,我便能饶了你。”
白宁咬牙,“你休想!”
清夜子皱眉,随手卷起一阵飓风,白宁和陶允行急忙往后退,清夜子此时却像是忽然发了狂一样,快速的朝着两人飞奔而来。
他的目标只在白宁。
陶允行单手运起内力,直接与清夜子对上,清夜子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白宁瞬间心便沉到了谷底,急忙闪身,“阿允,别碰他!”
话一出口,却是来不及了,陶允行与清夜子相对的手掌瞬间变得青紫起来,陶允行也觉出了不对劲,急忙身子退后数步,左手在右臂上飞快的点了几下,防止毒素蔓延。
白宁急忙飞奔过去扶住陶允行的身子,清夜子笑着,“陶允行,你帮着端良做那么多事情,难道真的拿他当你爹看吗?端良那臭小子一本正经,可心里一直记挂着你娘,你这个不孝的儿子,自己老爹不在乎,在乎这么一个一直觊觎你娘的浪荡之徒……哈哈哈哈,这就是报应!”
清夜子说着,猛地又朝着白宁扑了过来,白宁皱眉,伸手拿起软剑与清夜子缠斗起来,可清夜子的功力早已大有进步,白宁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陶允行右臂泛青,却咬着牙与清夜子缠斗,帮白宁挡下清夜子的一掌。
烈艳瞅准时机,提剑就朝着白宁飞扑过来,白宁没有发觉,等到发觉的时候却见烈艳已经到了眼前,白宁下意识的急忙带着陶允行躲开,烈艳的动作却像是停住了一样,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慢慢的倒了下去。
她身后站着一个人,正冷冷的抽回剑来,看着白宁。
清夜子大怒,“苍月,你想要造反?”
提剑之人正是数日未见的苍月,白宁看着苍月,咬着牙,狠狠的转头不做声。
陶允行中了清夜子带毒的一掌,有些支撑不住,白宁拖着他的身子连连后退,清夜子不准备放过二人,急忙上前追赶,苍月猛地挡在了身前,“狗贼,我今日就要取你性命。”
清夜子哈哈大笑,“苍月,你哪里来的自信你能杀的了我?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去杀了白宁,以后我会帮你隐藏你的身份,让冷寒那小子娶你,你若是还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无情。”
苍月冷笑,“若不是你,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娘早就死了,你让秦妙玉编造一个谎言来骗我,让我做出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我一定要杀了你。”
说着,苍月猛地扑上前去,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