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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慢慢的飘着,船夫开口问道:“几位大人,前头是对弈七星棋局的地方,咱们去看看吗?”
陶允行转头看白宁,无声的征求她的意见。
白宁朗声道:“好,老人家您将船划过去,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船夫爽快的应声,“好嘞。”
船慢慢的朝着河中心去了,那里有一处建造的石台,上面可以容纳十几人的样子,有名的七星棋局,便是在那里摆设的。
陶允行给白宁解惑,“七星棋局是每年都会有的,摆棋局的是京城玉石铺子的老掌柜,虽是做玉石生意的,可这位掌柜十分喜欢下棋,曾经为了找遍天下的名棋手,不惜用七星玉来悬赏,只要赢得了他,就可以得到一颗七星玉。”
白宁惊呼,“七星玉?就是传说中上古时期陨落在凡间的七星玉?”
陶允行点头,白宁神色惊喜,双眸亮晶晶的看向石台之上。
那里坐着一位老者,老者胡子花白,一身的白衣,飘飘若仙一般,而对面坐着与他对弈的,正是一身黑衣的轩辕墨。
船夫将花船慢慢的靠在石台上,这里的周围已经停了不少的船只,大概都是慕名而来的,白宁靠着陶允行的手臂轻声道:“轩辕墨怎么在这里?”
陶允行道:“以往的六年,六颗七星玉,皆是被轩辕墨赢走,今年的,是第七颗,而这七星棋局,今年也是最后一年了。”
白宁惊讶,“六年?轩辕墨那时候才多大?”
陶允行点头,“十二岁。”
白宁心底暗暗的佩服,轩辕墨以前虽是双目失明,却是文韬武略,芝兰玉树,除去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是好是坏,这个人还是相当不错的。
这时候,周围的船只里也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你们说二殿下会赢吗?若是赢得这一局,可就是整整七局了,七颗七星玉同时在一起,定是无比好看的。”
“我说啊,二殿下一定会赢的,以往的六年都赢了,还差这最后一局了吗?”
“可是我听说这最后一局是最难的,要不然也不会在这里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了。”
正在这时,一个女声忽然响起,带着娇蛮的口气道:“肯定会赢的,二殿下曾经说过,会在最后赢得七颗七星玉的时候将它们送出去给真正的有缘人。”
话音刚落,那石台之上就传来老者无奈的叹气声,“二殿下果然技高一筹,老朽佩服,佩服!”
周围的花船上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好声,轩辕墨温润的笑着,“承让!”
石台上的帷幔被掀开,那老者身边的小厮大声道:“二殿下,胜!”
叫好声和惊呼声更加厉害,白宁看着一身黑衣的轩辕墨,心里忍不住佩服,他的才情,真的是难得的。
轩辕墨站在石台上,接过那老者递上的最后一颗七星玉,眼中的神采越发的光亮。
他的双眸很完美,瞳孔是那种如同琉璃般的温润感,如今的他一身黑色的锦袍,墨发被玉簪轻巧的挽在头顶处,衬出一张倾城的容貌,黑衣,黑发,却硬是被他营造出一种不别扭的温润如玉。
白宁想起第一次见到轩辕墨时的场景,那句映在自己脑袋里的诗句,“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如今再拿出来形容此时的轩辕墨,却是觉得有些唐突,白宁搜索了自己的词汇库,却忽然想起那一句,“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这是诗经里的一句,白宁却觉得此刻用来形容轩辕墨最为妥当,他是那种如玉琢磨般的君子,永远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温润感。
那老者将七星玉递给轩辕墨,笑道:“二殿下去年之时曾说,今年集齐七颗七星玉便会送给它真正的有缘人,此时二殿下已经得偿所愿,老朽十分好奇,二殿下究竟会将这价值连城的七星玉送给谁呢?难道是女子么?”
周围的大家千金都是忍不住惊呼,明明没什么事情,却都感觉脸颊红的不行,仿佛轩辕墨下一刻便会将七星玉大庭广众之下送给自己一样。
陶婉梦得意的走出船舱站在船头,充满希冀的看着轩辕墨,她一直爱慕轩辕墨,一直默默的支持他,今日他若是肯将这七星玉交给自己,就证明他也是对自己有好感的。
陶婉梦很是自信,她相信轩辕墨会感觉得到自己对他的爱意。
周围的大家千金都是不停的窃窃私语,站在石台上的轩辕墨却是含着笑,“七星玉本不属于我,今日既然集齐,便将它交于真正的有缘人吧。”
他说着,眼光却朝着白宁的方向看过来,那一眼,凝固了太多的柔情,太多的深刻,他的神色动容,额边垂下的发丝被微风卷起在脸颊两侧,船上的人都是忍不住屏住呼吸,害怕自己喘一口气,面前的美景便会烟消云散。
河水轻声的流着,带着独有的潺潺的声音,轩辕墨的嗓音如同玉珠轻声打磨的一样,在这寂静的河面上格外的清晰。
“白大人,那一日乔迁之礼没有送上,这七星玉白大人可愿收下?”
眼神是没有声音的,可白宁这一刻仍然感觉到了‘唰唰’的声音,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在同一时刻朝着自己看过来。
嫉妒的,羡慕的,不解的,愤恨的,以及轩辕墨那深情温柔又不失分寸的。
白宁一怔,缓缓的从船舱里走出来,她穿一身火红色的束腰衣裙,少女身姿欣长,姿容清丽,此刻的她却是含笑道:“七星玉如此珍贵,微臣实在愧不敢当,二殿下该将其送与值得送与的有缘人,微臣,实在不是它们的主人。”
这是拒绝了?!
周围人的眼光再一次的朝着白宁看过去,她一身火红色衣裙的站在船舱口,含笑看着轩辕墨,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如同星辰般璀璨,唇角绽放的笑意如同芙蓉花一般绚丽,不少的王公贵公子都是看直了眼睛,竟是不知这世上竟是有这般动人的女子。
轩辕墨不恼,如同那一次白宁将茶碗摔在他脚前一样,含笑问道:“为何?”
白宁心里一顿,正要说话,众人就见那青色的帷幔被掀起,一道黑色的身影走了出来,陶允行站在白宁身边,单手为她将披风上的帷帽戴好,挡去了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风华,继而转头看向轩辕墨,“她若是想要,本王会为她拿来,二殿下的东西,还是留给自己用比较好。”
众人皆是哗然,一众大家千金连窃窃私语都顾不上,眼睛直愣愣的看向白宁身边的陶允行。
他身姿挺拔,如青竹一般孤傲,黑色锦袍黑色的披风,让他有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可是这种冷酷,却是极其吸引人,这种无情,更是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白宁转头,柔柔的看了陶允行一眼,弯唇,“阿允。”
陶允行低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仿若盛满了世上所有的深情和温柔,与少年刚刚的冷酷无情成了明显的对比,他剑眉星目,薄唇抿成一条完美的弧线,冷淡孤傲的气质如同天上下凡的神祗一般不容亵渎,站在白宁身边,这一红一黑,却是无比的契合,两人对望之时,简直像是一对完美到极致的神仙眷侣。
月色柔柔的洒下来,将两人包裹在其中,少女仰头含笑,少年低头深情,四周没有别的声音,只有河水静悄悄的流动声,所有人都是沉醉的看着这一幕,唯恐出了声音会打破。
轩辕墨的瞳孔中慢慢的聚起了怒意,褪却了温润,这种怒意更加的盛气凌人,“允王爷,白大人要与不要,难道还需要得到您的同意么?”
陶允行转了头,眼光冷冷的看向轩辕墨,大手揽过白宁的肩膀,勾唇道:“是!”
如此高傲,如此轻狂,如此的自负,这样的一个‘是’字,让轩辕墨的情绪爆发濒临边缘,他死死的瞪着陶允行搭在白宁肩上的手,胸腔中的怒意欲要喷薄而出。
陶允行无比狂傲,一字一句道:“因为她是本王的女人!”
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间说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大惊,陶婉梦嫉妒的快要发狂,“哥哥,你为何要喜欢这个贱人,她水性杨花不要脸,还勾引二殿下……”
陶允行皱眉,猛地看向陶婉梦,漠然道:“掌嘴!”
众人大惊,身后的苍月却是瞬间跳到陶婉梦的身前,‘啪啪啪’几巴掌将陶婉梦的脸打的红肿不堪。
陶婉梦吓呆了,随即便反应出了脸上的疼痛,再看周围看向自己轻蔑讥笑的眼神,陶婉梦几乎发狂,“放肆,放肆……我是淮安王的嫡女,你竟敢动手……简直放肆……”
她站在船头,这么一没形象的大喊大叫根本忘了脚下,一不留神就栽倒下船去。
‘砰’
陶婉梦一个跟头栽进了河里,这个变故惹得周围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