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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从不少中层将领暗地和他相通,随时准备献城就能看出来。况且,随后进行的甘陕决战也证明了秦州在这方面不但毫不逊色,而且做的更高一筹:南宫世家的败可以说就是因为关隘降将导致的,从他收集的情报分析,秦州的情报系统收买了一部分将领,战时又有部分不满南宫世家的将领临阵投向秦州,另外一些立场坚定的将领本应该是南宫世家最后的希望——却在秦州兵马到来之前就已经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睡死在床上了,走路不小心跌倒死了,甚至有喝口水噎死的,房中失火烧死的等等。反正是剩下的将领都投降了,秦州甚至出现了一百人押送数千降军的情况,也算胆色过人了。这场战争的胜利可以说大都是情报系统的高校工作的成绩,如此高效的情报系统不会对贵州没有准备吧?
就在明辉准备和楚岚见见面,想请他的水军帮忙解决水路的威胁——他根本没有兵力应付唐家水军的不定点攻击!即使全部兵力都调到沿江也不够,而事实上他也不可能全调到沿江一线。他现在突然发现自己四面都是敌人:东有王强,北有杀人王芬帝仇恨的双目紧紧盯着,西北秦州的快马一日夜就可以到达湖州西北角,西边,西边的贵州只要秦州愿意,甚至可能会打头阵攻击自己,南面的楚岚虽然前一阶段支持过自己,但后来的不愉快让他现在的态度有些敌视,如果有机会,明辉相信他随时都可能反咬自己一口。但如今情势危急,唯一有可能出手相助的也只有这一个虎狼之邻了。
南宫雪剑出其不意的占据贵州天阳城,从战术上来看可以说是一着妙招,摆脱了自己的劣势,获得了坚守的基地;并且隐隐切断了西北军和秦州的联系,威胁着西北军的后侧。但是,战略上的失败使得这着妙棋也只是延缓了他的覆没时间罢了。南宫雪剑自认为如果大哥能守住甘陕,夺回被西北军攻占的城市,他就能让西北军全部留在这三角地的旷野之上,肥沃这百里土地上的草木;或者贵州再富裕一些,就算有蜀州的一半富裕,他也有机会东山再起,与秦州再决雌雄。可是现实情况是,干旱让本来贫瘠的贵州几乎十室九空,没有力气逃难的就剩下老弱病残了,能吃的草根树皮早就吃光了,粮库中的粮食也所剩无几,原本就只能供应士兵口粮四分之一的粮食在自己的将近六万人马的突然降临下,就只能喝稀粥了。就是这样,他的侄儿南宫杰到天阳的时候粮食也耗尽了。他总算明白了明辉不接贵州的原因了——这根本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负担。最后,他吃光了天阳城的粮食后,带领着城内的所有活人——用他军中的战马拖带着去了秦州。当南宫杰阻止他的时候,他这样回答:“我和你爹犯下的错,已经让甘陕的百姓遭受了灾难,就当是一点弥补吧。如果他不能接受这些残弱百姓,又怎么能让我们心服呢?”
南宫雪剑的投降,并没有让叶鹰感到意外,却使得明辉疯狂了。他听到这个消息时,疯狂的撕扯自己的头发,发狂的样子让身边的卫兵感到害怕,最后还是义子方鹏赶到,方才按住了在地上翻滚的明辉。地上血迹斑斑,一绺一绺的头发散乱的躺在地上。吩咐仆人将明辉抬上床,叫来医生诊治后,方鹏看一时间也难以商量军务,便返回了军营。但脑中总是出现地上散乱着义父头发的血迹斑斑的画面,挥之不去,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不明白哪里不对了。
本以为出了一个大难题为难叶鹰,可是还没有进入秦州,前来迎接的城防厅厅长雷诺和民政厅厅长司马富民就让他的希望落空了。
“老将军以大义为重,后学雷诺代表叶公子和公主殿下,代表秦州欢迎老将军的到来。”雷诺看到南宫雪剑卫队打着的黑底雪花白剑旗,早早的就下了马。雷诺出身于南宫冰剑的军中,也曾受过南宫雪剑的点拨,后来在其推荐下进入天风学院进修,完成学业后二人已经退伍,他又在古利安帐下效命,最后记功升任西北军团长。军中自古重资历,是以雷诺即使已经是秦州城防厅长官,掌管数十万大军,面对投降的南宫雪剑,此时仍以后学自称,没有一丝一毫得意显示出来。不过话说回来,也没有必要张扬,他曾任西北军团长,天鹰军校校长,如今担任城防厅长官,儿子雷多特不但继续执掌西北军团十五万大军,而且与秦州当权人物叶鹰是结义兄弟,即使不张扬也没有人干忽视他的权势,何必再张扬落个小人得势的骂名呢?
听到雷诺远远传来的充满真心喜悦的声音,再加上他已下马表示对自己的尊重,南宫雪剑也不好继续坐在马上——虽然自己不在乎他的权势,可毕竟侄子还要在人家父子手下做官,没必要给侄子找麻烦,所以也下了马,同时约束部队停止前进以示毫无敌意,口中淡淡回应:“败军之将,何劳雷厅长亲自迎接,雪剑惭愧。”
话间雷诺已经飘身来到南宫雪剑面前五步之处,满面红光,真诚的笑意洋溢在走过的空气中,“老将军,莫要笑我了,若非老将军栽培,雷诺哪有今天。如今不过挂个虚名罢了,事情还是年轻人做的。”雷诺说完方才抬头向停下的不成队形的面有饥色的士兵和车马上的干瘦的老弱妇孺看去,面色逐渐的变得沉重起来。
南宫雪剑将雷诺的表情神色看在眼里,默然不语。南宫杰生怕出现不快的场面,小心的解释:“雷厅长,二叔占据天阳,粮草耗尽了,又不忍看着百姓们一个个饿死,便带着她们来秦州,乞一口活命之食。”
此时务工有些差劲的民政厅长官司马富民方才赶到,将此话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口中不满的嘟哝:“南宫家对甘陕的百姓也没见多好,还不是为了为难我们公子么”
功力高如雷诺、南宫雪剑者自然将他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雷诺回头瞪了他一眼,南宫雪剑则老脸微红,略感惭愧的抬头望着甘陕方向。
“忘了介绍,这位是民政厅长官司马富民长官。”雷诺借机冲散尴尬的气氛,“司马厅长,这位就是南宫雪剑老将军,他身边这位青年才俊就是南宫冰剑老将军的长子南宫杰。”
双方非常正式的进行公式化的相互问候,不带有一点热情和冷漠。雷诺接着说:“司马厅长,看来公子让你来是早有准备了,你就给老将军个答复吧。”
“好吧,看来公子让我来就是这个意思了。这些百姓一律按照难民安置在西北垦荒区的各个军屯中,协助屯田,老人小孩有孤老院照管,其他人根据情况安排,一切都有制度可依。秦州已经不止几次的安置逃难百姓了,老将军尽可放心。”司马富民有些抵触情绪,显然他对南宫老头的有意为难不满;当然,雷诺不知道的是,司马富民的父母就是被南宫世家的苛捐杂税活活累死的。
没想到自己以为十分为难的事情,秦州已经有了制度化的解决办法,失落的心中空荡荡的。想到甘陕和贵州的饥民,南宫雪剑突然明白了秦州的胜利不全是军事的胜利,也由民政的成分在内。想同此节的他也逐渐抛开了一度沮丧的心情,有些期待的想要看看传言中秦州的繁荣。“司马厅长,你和南宫杰老弟一起将百姓们分离开来,先停下来,不便行走的再安排秦州的车队运送;把军队整顿好。老将军,你看这样行不行?主要是叶公子催得紧,急于整编军队,你也知道素轮那边的压力很大,印月的东线驻军也在调动。”
“也好,这样子也不像个话。”南宫雪剑面对雷诺的真诚,也只得把自己的疑虑丢开,对身后的两个儿子说:“你们两个和杰儿一起,尽快配合司马厅长分离百姓,整顿军队,别让人家把我们南宫瞧扁了。”
南宫雪剑回头看着雷诺充满笑意的眼神,迈动步子跨上了马,“谢谢你的提醒,这样子让人看了实在不像样子,影响整编时的定位。走吧,咱们聊聊。”
雷诺也跨上了下人牵过来的马,随着南宫雪剑向前缓慢的溜着。身后十步之外是两人的侍卫,泾渭分明的跟在各自主人马后。
“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就好,我害怕你猜疑呢?”雷多特在秦州是长辈,今天难得在南宫雪剑面前小了一辈,心情也年轻了几十岁,愉悦无比。
“是啊,被你儿子稀里糊涂的击败,有些丧气。我打算把杰儿兄弟安顿下来之后,就退出军界,过几天清新生活。”
雷诺嬉笑着捋着马鬃,“你就别怨我儿子了,哪有爷爷和孙子斗气的呢?再说我儿子的斤两我还不清楚么,之前天天研究也没想出对付你的办法来,你是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