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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要什么时候回来啊?左相都快等了一下午了……”
“哎——谁知道啊,我都换了几十次茶了……左相的脸色这么难看,我都不敢进去……”
“什么难看,我还头一次见到这么俊的人呢!”
“是啊!小主子们可乐的紧呢,抢着要见他……殿下知道怕是要吃醋了!”
若干人等正聊得起劲,冷不防传来管家极威严的声音,“你们一个个不去干活在这儿瞎耗什么?”几人见状大惊,忙齐齐欠身,后用最快地速度作鸟兽散。管家朝他们抛下鄙夷的目光,转而又看向前厅,眸间焦色毕露,“真是个难办的主啊——”
高易轻轻抿了口茶,优雅地放下茶盏,目光柔和而疏离地看向对面几位美人,友善地问道:“三殿下真是去了宫里吗?”他等了将近一下午,高歌没见到,倒是他那群美貌的侍妾接二连三的来了一个又一个。渐渐西沉的太阳,将最后几缕光铺散在高易身上,一片澄黄之中,更显得他俊美耀人。那些美婢早已看痴,闻言,只是麻木地点着头。高易蹙眉微叹,低转过头,一旁的谢方极为默契地俯下身子,只听高易低声吩咐道:“让管家把她们请走!”这帮莺莺燕燕聚在一起,实在恼人。
到了洛王府门口,雪鹤终于沉不住气了,对高歌叫道:“你这个色狼!放开我!到底要我怎样?我就是不知道她在哪,就是不知道!”高歌这厮实在可恶,他认定雪鹤和钱不飞交情匪浅,一路逼问钱不飞下落,软硬兼施,此刻还是死死地拽着雪鹤的胳膊。
熟悉的声音让高易精神一振,他猛地起身,盯向不远处拉扯在一起的男女,最后将目光死死锁定在男子紧拽着女子的那只手上,眉头渐紧,眸光愈锐。
高歌邪笑着,目光冷冽地看着雪鹤道:“你不说,我绝不放你!”
“不知雪鹤得罪殿下什么了?要殿下如此待她?”高易面无表情,眸光深邃而飘渺,墨发潇洒的披在背后,月牙白的丝质宽大长衫直垂到地面,整个人带着余晖的金黄,圣洁不可逼视。
雪鹤本想咬人,却在看到厅内那个俊挺的身影时,大脑蓦然空白,隔了一会才回过神来,态度竟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她抓起高歌的另一只手,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娇声道:“殿下别这么凶吗!我答应嫁给您就是……”
“啊?!!!”高歌眼一瞪,懵了,这丫在搞什么鬼?
雪鹤假意娇噌道:“殿下对我做了那种事,雪鹤这辈子不嫁你嫁谁啊!”话毕,还狠狠捏了一下高歌的手作为暗示。高歌这么坏,应该会帮她把戏演下去吧,拜托,她可不想被高易抓回去关啊!
高易闻言瞬间变了脸色,他缓缓走向两人,忽然一把攒紧雪鹤的另一只胳膊,眸光寒气逼人,冷冷盯住她,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
雪鹤霎时怔愣,直视着高易的眼睛,只觉其中隐含巨大风暴,仿佛只要一个轻轻的触碰就能让它疯狂发作。高歌早已觉察到雪鹤的用意,却也不急着帮她,只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故作哑巴!一时之间,四围寂静,只听三人的微弱呼吸声此起彼伏。
“那种事是什么事?”高易终于又作出一问,他依然定定地盯着雪鹤,字字冰冷,寒意逼人。手上更是加了几分力。
“他……他……我……我……”雪鹤从未见过这样的高易,吓得语无伦次。被拽的胳膊疼痛不已,也不敢喊出声,仅留几分充满怯意的水光在眼眶打转。一旁高歌见状有些不忍,忙动用内力拍开高易拽着雪鹤的手,继而施力把雪鹤裹进怀里,嘴角大幅度上翘,眉目轻扬带出一贯的桀骜不逊,“那种事就是那种事,左相不必担心,本王明日就登门求亲下聘,绝不会亏待……”高歌还未说完,前胸就重重地挨了一掌,一股滚烫的液体自口中喷涌而出,身体亦向一边倒去……
“高歌!”雪鹤因着高歌也委下身去,跌在地上失措惊呼。
“殿下……”王府的仆从们见这情景,皆惊惧万分,但又怯于高易的威力,都缩在一旁,不敢上前。
雪鹤扭头看向高易,见他正一步步逼近自己,面色冰冷,目含火光,配合他高峻挺拔的身躯,整个人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在这样的高易面前,雪鹤竟觉得自己史无前例的渺小卑鄙,像是一个背着自家男人出轨的小妾!可事实是她跟这个男人什么关系都没有啊,他为什么要那么生气?不敢想象高易会怎么对自己,雪鹤一个激灵打过,急忙抱头鼠蹿!“给我站住!”身后传来高易的怒吼。雪鹤吓得浑身又是一个激灵,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她能感觉到有一股庞大的杀气正向她迅速蔓延,她才不会傻到等死——
高易怒视远去的娇小身影,一个咬牙邃甩袖旋身而起,只是迅速的几个点地,就追上了雪鹤,封住她几处大穴,伸手将她的腰带一提迅速卷入怀中,奔行如飞。雪鹤只觉肩背一麻,随之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被高易给制住了,一连串动作发生在弹指间,毫无反抗地余地……雪鹤只能绝望高呼:“哈利路亚——耶稣救我——”
高歌踉跄站起,几个仆从上前小心搀扶,却被他狠狠拍开,厉喝道:“滚!”吼完,他一脸挫败地走了几步,竟又吐出一口血,该死的高易,为了那丫头竟然对自己出手,害自己丢脸也就算了,还打得这么重!余光瞥见几个小厮依然焦切地看着自己,又怒道:“都给我听好了,谁要敢把这事儿说出去,死!”
话毕,高歌周身剎那无人!谢方蹒跚走近他,噗通跪下,“殿下,相爷只是太担心小姐,才……他日必登门谢罪!还望殿下……”
高歌擦净嘴角血迹,冷言道:“无碍,你走吧!”高易是助自己上位的极重要之人,很多事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相府,高易扯着雪鹤直接进了沁竹园。雪鹤一路大呼大嚷,被惊动的丫鬟小厮皆三五成群地伸头观望,他们的主子此刻面色生冷,一语不发,健步如飞,迈出的每一步都饱含愤怒,扬起的衣袂有力作响,像是暴怒的前奏,衬的高易史无前例的危险骇人。
快步进房,高易急急吩咐可乐道:“备桶热水!”可乐得命瑟瑟退出,只闻得身后的巨大的关门声!
一想到雪鹤说要嫁给高歌的话,高易心里就没来由地堵,居然还做出那种事,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高易盯住她的脸,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实在是恬不知耻!”言罢手一放,雪鹤遂摔在地上。
“我就是恬不知耻怎么了!你管得着吗?”雪鹤怒极,直起身来想都没想就吼出这句话,于此同时,她手腕一麻,传来断裂般的疼,“高易……你干嘛?痛!”被高易硬生生提起来,雪鹤感觉手腕几乎都要脱臼了。而始作俑者此时已然气到脸色发青,眼眶发红,虽然依旧俊美,却是异常的狰狞可怖!雪鹤可以感觉到锁着自己的手正在隐忍地颤抖!高易,何必如此生气!
“你勾引高歌把你带走?嫁给他?想攀龙附凤?”高易终于暴发怒吼,“你知道你是谁吗!”原来倔强坚强、笑容单纯的她,竟也是这等低贱下流的吗?
雪鹤听了这话,无比心痛,却毫不嘴软,“你管我是谁?我就是勾引他,就要嫁给他!反正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什么攀龙附凤随便你说吧!总比被你关起来好!你这个神经病!”高易既然是这么想她的,那就如他所想吧!
雪鹤的话让高易怒意飚升,忍无可忍,一巴掌把雪鹤刮倒在地,“你……你再说一遍!”
雪鹤抚着脸,双眼很快染上雾气,瞬间凝聚冲出眼眶,变作热泪滚滚,“我就是贱!就是喜欢他!就要嫁给他!……”
“你住口!”高易迅速点住雪鹤的哑穴,他此生从未如此气愤过,他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只是自己复仇的棋子,一个不足挂齿的女人,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地恨,听到她说喜欢别人会这么难受?他,怎么可以对她有感情!他扬起手,正准备落下——“相爷,水备好了……”可乐很是时候地敲了两下门。
“拿进来!”高易收手,深深吸了口气平息情绪。可乐遂推门入内,两个小厮随后抬了一只飘着热气的大木桶进来。怒气早已打碎了高易平日的清贵优雅,他僵立着,与平日众人眼里的仙人天差地别。可乐小心地瞥了一眼,忙移开视线,又见雪鹤捂着喉咙,哭得梨花带雨,十分痛苦地坐在地上,心下颤然,看来这次小姐把高易气得够呛,不知会出什么事,还是避之不见的好。热水安置好后,她与两小厮逃也似的退出门去,还知趣的把门关严了。
雪鹤抿着唇,与高易怒目相对。高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