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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快要触到他的时候,君亦衍却微微后仰,未夏顾不上疼痛和羞涩,唇微动做了个口型。
“帮你解毒。”她做了三遍,确认君亦衍看懂之后,再次将脸凑了过去。
她眼中噙着泪花,那是她刚才用力咬在伤口上时忍不住痛而涌出来的,能看出她正在极力的忍着不让眼泪掉出来。那模样狼狈之极,刚才的爬行让她头发散了,满身都是尘土,血从下唇淌到下巴,再滴到衣服上,她看起来就像个恶鬼。
没由来的,君亦衍却觉得,她这个模样,他定会记在心里一辈子,再不躲闪,他倾身吻住了凑到他嘴角的红唇。
☆、我反悔了。
没由来的,君亦衍就是觉得,她这个模样,他定会记在心里一辈子,再不躲闪,他倾身吻住了凑到他面前的红唇。
方触到时,她轻轻的哼了一声,眉微微皱起,脸上都是痛苦之色,他也知道刚才碰疼了她,身子退后些,动作变的小心轻柔,舌尖避开她的嘴唇直接滑进了口中。
心中有抹异样的感觉,这情形不对,明明是解毒,怎么竟像是接吻,难道是自己没说清楚,君亦衍会错意了么,可再怎么错,这危机关头,他也不该有这个心思啊,他老不吞下她的血,怎么解毒呢。
这具董未夏的身体,除了能夜视,还有一个好处便是百毒不侵,这还是在玉湖庄时,阿免将她从蛇窟中救出来时告诉她的,阿免没说为什么,只说一般的毒都伤不了她。后来被董逢逼婚逼烦的时候,她曾扬言要服毒自尽,董逢愣了下,竟然笑着说她母亲是离族人,从小就用圣草将她调理得百毒不侵,连她的血都是可以解毒的,说她果然是失忆连这个也忘了……
未夏睁开眼,君亦衍睫毛轻颤,紧闭着双眼,那张俊美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写满怜惜,心里一慌,她忙偏头,错开他一些。
“血,吞下去,可以…。。”
解毒两个字还没出口,他又陡然凑上来,将她的话堵在口中,带着一声轻到几乎听不到的叹息。背后是墙,她无处可避,他明显有些激动,从面上他灼热的气息和耳边急促的喘息声能够看出,却也没有忘记温柔,舌在她下巴上一一滑过,将那些血都收拾干净,又回到唇上,轻柔舔舐流连不去,像要用他的温柔抚平那个淌着血伤口一般。
有那么一阵,未夏迷惑起来,忘记自己身处何地,忘记应该提醒面前的人要尽快解毒,后背紧紧攥着的手也逐渐松开来,伤口感觉不到疼痛,变得麻麻的,那种麻从唇上蔓延到心里,让她忍不住留恋。直到左脸上传来摩擦刺痛的感觉,她不适地睁开眼。不知何时,君亦衍一手捧住了她的脸,另一只手大拇指在她左颊上使劲的抹着,那力道大的快要将她的脸揉破。
未夏挣扎,君亦衍不放,手脚被缚,身体被迫承受,又怕引来明远的注意,她动静不敢太大,最后实在想不到办法,只能用牙齿去咬,鉴于上次的失败经验,原以为不可能轻易得手,没想到第一口就结结实实咬到了实处,一愣之下她甚至忘了松开牙齿,君亦衍眉也没皱一下,仿佛在耐心等她松开一样,闭着眼静止地将她抱着,未夏心一颤松了口,他随即又开始吻她,满口腥气,都是他的血,她喘不过气来,他却非要逼得她吞下一口血水才放开她。
已经顾不上生气,只顾喘息,君亦衍跟她一样,重又无声急喘着,唇色鲜红湿润,她脸一热,这一屋子的人,他刚才还抱着她吻了那么久,看起来斯斯文文,脸皮却这样厚……虽然知道那些人必然闭上眼不敢看,她还是觉得难堪起来,想低下头,君亦衍却仍扶着她的脸,一手仍在她脸上一遍遍擦着,他眼里都是专注,她忽然就明白过来他在擦什么,左脸,那是刚才被明远碰过的地方。
她真的相信他是在乎自己的,起码这一路上他一直都没忘记要照顾她,看得出来那出自真心。她垂眸,怔怔的看着他的手,那白皙的手上一圈圈的红痕却忽然使她想起一个被忽视掉的问题。
“你毒解了?”她做口型。
他动作蓦地顿住,又接着在她脸上擦了一下,抿着唇轻微颔首。
“帮我解开。”未夏背过身,把手凑到君亦衍身前。
他又颔首,迅速替她去掉手上的绳索。未夏活动一下手腕,就要去解脚上的绳索,君亦衍却忽然抓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未夏依他不再解,放下手,忽而无声笑了。
“你其实没有中毒吧。”陈述的口气,她直视他的眼睛,明明在笑,却又没有笑,君亦衍知道她在生气,他似乎叹了口气,或者没有,未夏只直直盯着他的脸,到他点头。
她自嘲的笑了笑,再不想说什么,转过脸去不想再看这个人,他手却硬扳着,不让她转。
“未小夏。”他用口型唤她,神情有些焦急。可这个称呼在这这样的场合只让她无力。未夏闭上眼,不愿深究到底自己在失望什么,只是想离这个人远一些,再远一些。
这满屋的人,除了自己,除了宝珍,其他人也都没有中毒吧。其实早该想到,他这样一个人,怎会轻易中了别人的毒,整个大国寺之行,怕也是他计划好的,原来这才就是他那晚说顺便要办的事,捉内奸,明明没有刻意记住的事,却这样清晰的回放在脑海,那个中途闯进来的男人就是邱二吧,那圆脸少年是他的弟弟邱三。
君亦衍放开她,手指在地上迅速划着,然后又扳过她的脸让她看。
“晚些解释。”四个大字。
未夏摇了摇头,有什么必要解释。这一切原本跟她也没有关系,刚才也是自己巴巴的凑上去说要救他……自作多情,她又想到了这个词,他根本就不需要她救。况且抓内奸,他也没有做错。
他眉深深的蹙着,忽然将她抱进怀里,凑近她耳边。
“我反悔了。”
不再是口型,是实实在在的声音,嗓音低沉,带着深深的无奈。
未夏心一凛,一瞬间就明白他在说什么。若说今早在马车上那一次是他恶意的玩笑,这一次回他却是真的想要反悔,可是,和离书已写,她若要走,他必然留不下,所以才会无奈吧。
在这个男人面前,挣扎向来无用,未夏静静任他抱着。好一会儿,他又忽然放开她,捡起绳索迅速将她手重新捆了起来,只是没之前那么紧。然后一边捆起自己一边用脚将地上的字扒掉,一串脚步声之后,是开锁的声音,君亦衍俯身在她额上吻了一下道:“别怕,呆在我身后。”
刚看清他的口型,门就被明远推开。他身后跟着邱二,和另外四个腰挂佩刀面容冷酷的黑衣男子。
明远扫视了一下屋内,确认无异,闪身对那四人道:“住持那边我已叫人交代好,他不会起疑,马车在山间,你们动作快些!仔细别撞见香客!”
那四人应声一人从地上托起一个人就出了门,未夏算了算,这屋内加上自己和宝珍,一共九人,就是说,他们至少需要两趟,除了捉内奸,君亦衍大约是想看看邱二口中的那个王爷是谁,所以才继续假装中毒迟迟不动手,还有,她注意到,齐荆不在这里,刚才邱二说漏掉的那一个就是他吧。
托走了四个人之后,屋子里只剩下君亦衍,宝珍,和两个叫不出名字的侍卫,加上自己,还有五个人。
邱二眼光一闪,走近些,看到了未夏的嘴和她衣襟上的血迹,确认捆绑无异又放下心来,对明远道:“这女人我先带走,其他的就交给你!”
“你是说,王爷不过来了?”明远上前一步急道。
“跑了一个,王爷担心有诈,不便露面,只叫我们按原计划解决。”
明远皱眉似乎十分不满,邱二却不管他,说完俯身一把抓向未夏,他的手没能触到未夏,眼前一花,一个黄色的影子一闪,邱二惊叫一声,手迅速缩回,身子快速后退,瞪大眼惊恐地盯着那个用绳索打伤他手的男人,脸上充满不可置信。
“爷……你……你没有中毒?”邱二惊恐的问。
“爷?”君亦衍扔掉手中染血的绳索,站起身笑道:“你叫哪个爷?邱二。”
“爷,我……我……”邱二哆哆嗦嗦说不出话一句完整的话来,事实再明显不过,仿佛知道已经无可挽回,他面色一片灰败,连手抖止不住抖动起来。
“愣什么,快杀了他!”明远忽然冲上来,推了邱二一把吼道:“他若活着走出去,死的就是你我!”
邱二这才回神,一甩绝望的神色,抽出腰间的长剑指向君亦衍道:“爷,邱二对不住你了!”
“邱二,我不知那位许了你什么,让你背叛我,看在你们兄弟三人跟了我多年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你说出背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