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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衍一笑道:“魏大人既亲自登门,本王便再宽限些时日,何况亦洺也是我自家皇弟。只是,你们也当快些解决那事,毕竟这刚上任,各方都盯着,叫我也不好太过徇私!”
“是!王爷请放心,老夫定会督促洺儿快些解决,不叫王爷为难!”
“如此,亦衍多谢魏大人体谅!”
“王爷客气了,若洺儿有你这长兄这般懂事,老夫也就可以少操些心…罢了,不提他。侧妃既在等着王爷用膳,我等就不打搅了!”
君亦衍起身送他们到了书房门口,然后吩咐刘完送客。自始自终都是那魏大人在与君亦衍客气,君亦洺一直僵着脸没有说话,出门时,却扭头看了未夏一眼。
魏大人一皱眉,狠狠一扯君亦洺,快步将他拉走。
那二人一走,君亦衍便收回笑脸,关上了书房的门,刚一转身,未夏便豁的一下站了起来,美目圆睁,将他瞪视着。
他看着她笑了一下,指指脸颊,唇微动无声做了个口型。
“青蛙。”
☆、你在哭?
他看着她笑了一下,指指脸颊,唇微动无声做了个口型。
“青蛙。”
可恶!混蛋!未夏暗骂,到底忍住了没骂出声,她不再鼓着脸,平息了一下怒气,调整出一个笑脸道:“王爷!我来是……”
“先陪我用膳。”他直接打断她,走过来便要揽她的腰。
“不!我是找你谈正事!”未夏往后一躲,讨厌,他不是喜欢男人吗,这里又没外人,扮什么恩爱。
“吃饭就是正事。”君亦衍手揽了个空,见她不情愿的样子,收回手笑道:“今日我休假,有一整日时间可以陪你。”
好吧,反正已找上门来,他不可能再躲着,吃个饭也不会耽误多少时间,未夏点头应了,默默跟在他身后,门一打开,齐荆和那圆脸少年行礼,两个丫头低头问安。
未夏正要走过去接过细细,经过君亦衍身边时他忽然一把扣住她的腰道:“走慢些!仔细脚伤!”
他拥紧她直接从众人面前行过,宝岚宝珍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默默低下头,君亦衍觉察,眼角余光瞥见她们手上抱着的东西脚步微顿了一瞬,却没有停下,只将手中人揽紧,越众而去。
“喵呜!”细细在身后轻唤一声。
未夏回头看了一眼,君亦衍却将她扣的更紧,想着那晚达成的协议,在人前她还是要尽量配合他的,谁知这府中还有没有别的奸细在盯着,何况他几日不曾回过东苑,只怕会有留言传出。
她放弃挣扎,乖乖由那人带入怀中。强迫自己忽略被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亲密抱在怀中产生的怪异感和不自在感,也算有一个好处,他似乎替她挡去了大半寒风,身子不再觉得寒冷,人形屏风……人形暖炉……未夏这样自我安慰。
见她这般乖顺,君亦衍忽然想起她刚才唤自己夫君时娇嗔的模样,忍不住低笑一声,未夏抬头,君亦衍正低着头看她,这一下她的额头便撞到了他的下巴。她赶紧低头,那人却极快的在她额上吻了一下。
未夏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顿时火大。以前不知道他喜欢男人被亲一下也就算了,现在……她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用手在额头上一抹,死死瞪着他的脸。
君亦衍心情却很好,对她的瞪视似无所觉,只道:“冷就靠近些。”
未夏心一动,一边笑答:“好!”一边飞速将冰冷的手贴上他的脸。
并没有预料中的反应,他只愣了一下,就笑了起来,不介意她的恶作剧。
见他没有被自己冰到,未夏失了兴致,悻悻地欲抽回手,他却将她的手一捉,带过去贴上另一个地方。
比脸颊处更暖更柔软,她掌心贴合的地方,是君亦衍的脖颈。
“这里更暖。”他轻笑,声音里含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宠溺。
未夏手僵住,被他左颊上那个浅浅的酒窝晃的眼花。任禹也是有酒窝的,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他们如此相像。
手很快暖了起来,他的颈动脉在她掌心一下一下规律搏动着,那有力而喷薄的跳跃,让她幡然醒悟。
到底不是那个人。未夏垂眸,不愿再看他的脸,想抽回手。他却不许,又抓过她的手,牢牢贴在那个温暖的地方。
身体里涌现出无穷尽的无力感,拼命想逃开的那些东西,总要被一丝丝勾回。掌心那如记忆里一摸一样温暖的灼热,让她绝望的想要死去,死去就不要再受任何煎熬任何折磨。可是,若死去,会不会又落到另外一个世界,又换了一个另外的身份,带着那些丢不掉的记忆,永远这样轮回下去,无止尽的惩罚。
察觉到怀中人身子逐渐瘫软,君亦衍低头:“怎么了?”
未夏摇了摇头,疲惫的闭上了眼。
“饿了么?”想起以往她不知所措时总拿肚饿做借口,君亦衍轻笑起来,忽然一把将她抱起道:“快到了,你忍忍。”
未夏始终没有睁眼,任由他抱着,没反抗没挣扎,身子忽然失重时连一声惊呼也不曾有。
又是那种恍惚的神情,君亦衍看着怀中人的脸,她怎么能忽然看起来那样疲惫,像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愿醒来一般,忍住想将她弄清醒的冲动,他微微加快了脚步。
半晌,脖颈微痒,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擦过,他惊讶低头,不是错觉,贴在他颈上的真是她的唇,她竟在吻他!
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重重一吻怀中人的额头,再次抬头,嘴角不自觉弯起,脚步也迈地轻快顺畅。
一路上,她的右手牢牢抱着他的后颈,左手掌心贴在他一侧的颈动脉,唇贴在另一侧,在他的皮肤上轻轻蹭动摩。擦。
也许是心情太好,使他没有察觉出异样。未夏早已睁开了眼,她怔怔看着他微笑的侧脸,唇贴着他的皮肤微动,唇角张合间一遍一遍无声地吐出的都是同样两个字。
“任禹。”
无言又绝望的轻唤,注定没有回应。她终于倦极,再次闭上眼,将脸深深埋在他颈间,再不抬起,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抱的更紧、更暖。
“未小夏!未小夏!”
耳边忽然传来这样的呼唤。未夏睁眼抬头,入目便是那只鹦鹉。它在竹笼中跳上跳下,对着来人叫的欢快。
“你在哭?”头顶忽然有人问。
未夏一愣,仿佛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还被君亦衍抱在怀中,她挣扎着想要跳下地,他不肯放,一手牢牢抱着她,一手摸着右侧颈间的皮肤,眸中一片潮晦暗沉,如看不见底的深谭,他深深将她望着,眉宇紧蹙。
未夏下意识摸了摸他的脖子,入手一片濡湿,果然是被自己哭湿了,她慌乱的小声说了句对不起,也不管他是否能听见,抬手想要给他擦干,君亦衍却一把捉住她的手握住,随着箍在腰间的手再次被收紧,他固执地重复道:“你在哭?”
未夏没有答,只转过脸,看着那只黄绿相间的鹦鹉。不知是否察觉出气氛不对,那鹦鹉也不再出声,只歪头歪脑的将面前的两人看来看去,模样甚为滑稽。
许久,头顶传来一声叹息,然后她听到他问:“喜欢么?”
未夏不答,反问:“你教的?”
君亦衍也不答,又一次固执地重复:“喜欢么?”
未夏沉默,他一向是有耐心的,就这样抱着她等着她的答案,许久之后她终于轻轻点头道:“嗯。”
他唇扬了扬,满意地将她放下地,一手仍是揽了她,一手打开笼边挂着的小盒,抓出几粒瓜子,喂给那鹦鹉,几粒瓜子下肚,鸟儿又欢快的叫了起来,反反复复唤着的都是同一个名字。
未夏看着他专注逗弄鹦鹉的样子,手指握紧又松开,终是忍不住。
“为什么?”
“嗯?”他又逗着那鹦鹉唤了一声,停了手,转头看她,嘴角仍是挂着笑。
“为什么是未小夏?”
“你想知道?”他看了她一眼,又将她拥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喃喃轻道:“让我想想,为什么呢?为什么叫你未小夏……”
他在她头顶摩挲,似乎真的想了很久却又想不出答案般,困惑道:“不为什么,就是觉得这名字衬你……”他将她抱了一抱又笑道:“看看,你这样瘦小,像个孩子,嗯?是不是,未小夏。”对,她在他眼里,脆弱的像个无所依靠的孩子,明明是需要保护的,可她偏偏不要他的保护,但没关系,他总有办法将她握在掌心,让她接受这只鹦鹉一般容纳自己。
未夏任他抱着,心下一片荒凉,该笑还是该哭呢,他终于又多了一个像他的地方。原本这世上,会这样唤她的只有那一人,现在终于又多了一个吗,奇异的是她竟然不觉得反感,甚至想要听他再多喊一声,已经太久没人这样唤过她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