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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这次,她以为自己一定是要被休的,却只是被降了名分。而皇帝对君亦衍似乎更加器重了些,不然方才不会有那样的举动。
她忽然想起一种海鱼,刺豚。
外表看起来软弱温和,似乎谁都能随意欺了去,实际上又伤不到他分毫,因为他时刻都给自己做好了万全的防备。她甚至觉得,他的武器不光是用于防备自保,还有反给对手一击的能力。
幸而,一晗有这样的朋友,而非对手。
“有话说?”君亦衍没有睁开眼,突然问了一句。未夏吓了一跳,拍拍胸口,再看,他已经睁眼定定看着她。
她摇头。
“脚疼?”说话间已将她的左脚拿了起来,放在膝盖上,伸手就要脱去她的绣鞋。
“不,不是…”她赶紧收回脚,伤处虽疼,但还可以忍受,他不准,抓住她脚腕不放,手恶意往她扭伤的地方一捏。
未夏疼的低叫一声,他才放轻了手道:“不疼?”
这人问的好无辜!仿佛刚才那一下不是他故意下的黑手。未夏敢怒不敢言,嘴上凉凉道:“现在疼了。”
他不置可否,嘴角微微上扬了下。又径自脱了她的鞋袜,仔细看了看脚裸处道:“有些肿,但不严重,近期少行走便好,疼就忍一下。”
“哦!”未夏慢吞吞的答,还在为方才他捏她那一下暗暗腹诽。
也许是危机解除又复了职,他心情似乎变得很好。嘴上说着没有大碍,却没有放开她的脚,手指在她脚腕处轻轻揉着。未夏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脸也微微烫了,为这样温情的动作。
君亦衍似无所觉,半晌抬头看着她道:“想说什么便说吧。”
“我问了你会告诉我吗?”
她有很多疑问,比如皇帝为何改了主意,他为何可以复职,他为何不肯休她……其实她最想问的是这一切是否是在他算计之中。
无论她想与不想,这一些都已经与她脱不开关系,那么知道多一点心里是不是有底一些。如果这一切都是他的预谋,他到底是何意图,若说怀疑她是锦王派来的的奸细,要甩掉她这枚棋子,所以捏造一个不祥之身给她,可为什么又不肯休了她,费尽心思保她一个侧妃的名份,将她留在豫王府。
似乎怎样想都不通,而且他对她并无男女情谊,未夏感觉的到,虽然有时他的举动会看似温情又暧昧。
他微微一笑,牵起左颊上那枚浅浅的酒窝,又是那种如春风般的表情,未夏却明白他的意思,有些问题,她可以问,但他不会答。
“好吧,我不问。”
她叹口气:“不管你策划了什么,目的是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是玉湖庄与锦王的人,不会刺探你任何情报。我没有招惹,也没有打算招惹一晗…秦世子,我与她也绝无可能,所以你不必往那些方面多想。”
“有些事我虽说不清楚,也知道你怀疑我,但请你,不要怀疑秦一晗!”
“嗯。”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才极轻的应了一声。她忽然觉得其实不论自己刚才说什么,他都会那样嗯一声吧,但其实他并不信吧,只是无可无不可,这样多疑的人…
未夏心中叹息,忽听君亦衍低声笑道:“生不为正死不得入君家祠堂,我以为你会问我名分之事。”
她一呆,倒真的没想过这个,他们虽拜了堂成了夫妻,可除了名义上,他们也没有哪一点像是夫妻。他对她无意,自己除了对他有一点点小小的怜惜和扯不清的牵绊,对他并无情意,所以她自不会在乎是正妻还是妾妃。
她还盼着一晗快些事成当上西秦皇帝,好带她离开呢。只要在她离开王府之前,他不要娶回个恶毒正妻,欺负她这个小妾便好……
但是,该怎么说呢?
想了半晌,她只好干巴巴道:“那个不重要,反正你现在也没娶别人…左右豫王府只有我一个女人。正妃侧妃都一样,称谓不同而已。”
“若我将来娶了别人呢?”他又问。
表情不自觉的僵了僵,她抚住胸口,赶走那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一晗也说过他迟早会娶别人,既然早就知道,又有什么必要在意?
他为什么非要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呢,不要逼她说实话啊,她为难道:“你也说是如果,那不是还没娶吗,所以以后再说…。”
“也是。”他定定看了她一会,笑。
他又靠在壁上睡去了。这一次似乎真的睡着了,不管未夏怎么打量,都没有反应。
她放下心来,刚才的一份剖白,他“嗯”了一声,却没有表态,大约也是不信她的,这人生性本就多疑,她不指望他全信自己,只是那番话必须说出来。
她只是想以后与一晗见面能更容易更坦白一些而已,其他的,即便这一切真的都是君亦衍算计出来的,包括安在她身上的不祥之说,她都不在乎。他会不会娶别的女人,她也不在乎。只要他不伤害自己、细细和一晗,名声什么的都是浮云,随便他怎样利用。
☆、捉奸(上)
未夏是被君亦衍一路抱着回房的,到王府时天已经很晚,进了园子,就看见阿免远远的站在树下,银白的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光华,细细被他抱在怀中,听到动静后探出头轻轻叫了一声。君亦衍充耳不闻目不斜视,抱着她直接便进了房。
香芹伺候着她洗漱一番,未夏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今晚她终于可以一人独享这张大床。君亦衍刚才抱她进了屋,说了一句今晚有事直接睡在书房便走了,过了一会儿刘完又送过来一罐药酒,说是给她擦脚的。
未夏太过兴奋无心料理伤脚,而且君亦衍也说了只要少行走就没甚大碍。成婚十余天,他们一直同塌而眠,除了那次半夜里他忽然吻她,和今日进宫前为了一晗而吓唬她,他并没碰过她,也没表现过任何**,但日日与一个男人睡在一起,还是很不自在的。
好不容易他今晚不回来睡,呵呵,她是不是偷偷把细细抱回来同睡,天亮前再把她送回去不叫那人发现就好了。
打定主意,她唤过香芹。香婉最近倒是不常在她面前出现,也没再暗示过什么。她渐渐将那事抛在脑后,一般有什么事也多是吩咐香芹。
一听未夏要她去将猫抱回东苑,香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起了头,声音里带着哭腔道:“王妃请饶了奴婢吧,王爷白日里吩咐过奴婢不得将那只猫抱回来,若是再让他瞧见,奴婢只有跟猫一通滚出王府了,求您不为难奴婢!”
倒真是让这小丫头难做了,未夏叹口气,扶起香芹道:“算了,是我忘记了。那我自己去抱,你起来,扶我去阿免那里吧。”
香芹不肯起身,还是一脸为难,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脚伤了,你就扶我到门口,我自己去找阿免,即使王爷发现了,我也说是我自己过去的,跟你没有关系,这样总可以了吧。”
“奴婢不敢!”香芹听完飞快一抹眼泪,起身时竟已换上了一副笑脸,扶着她去了院子。
阿免竟还站在那株树下,看到未夏过来,他眼神闪过一丝讶异,很快动身迎了上来。
“你的脚…”难怪刚才是被抱着回来的。
“哎,没什么。”未夏摆摆手道:“不小心扭了一下,不严重。”怕阿免多问,她赶紧又道, “这么晚,你怎么还在这里”
阿免看着手中的细细:“我想你可能想见见这只猫……”
阿免真好,未夏感动道,“你快去休息吧,细细今晚给我就好,明早我再送去你那里。”阿免也不多说,将细细递给了她转身便走。
“等等!” 未夏忽然想起一件事,犹疑着问道:“阿免,鸽子是不是能够送信呢?”
“信鸽自然可以,不过鸽子的往返地点是固定的,信鸽要事先训过才能记住地方,并不是随意送到哪里都可以。”
“这样啊…”她有些失望,原本还想用信鸽给一晗托个信的,看来此路不通。
“小姐想给谁送信?”
“啊?没有。”未夏笑笑道:“你现在怎么又叫我小姐。。。之前不是唤我名字的吗?”
阿免沉默了下,低声道:“小姐已经成婚,现在是豫王妃,王府里的人听到不好。”
未夏一愣,这倒是了,王府到底不自由。
“阿免,对了,你还不知道呢,我现在不是王妃了,今日在宫里皇帝下旨我被降成了侧妃…”
“你说什么?”阿免抓住她的手,急切的问。
未夏赶紧解释:“就是因为我不祥嘛,帝都都传开了,你也该听到的。今日进宫,皇帝就下旨将我降成了侧妃…不过这个不重要拉,我是想问,若以后我离开这里,离开君国,你愿意跟我到西秦吗?”
“小姐,你被降为侧妃,王爷便没有说什么吗?”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