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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清楚……与我无关,你知道的,那院中暗卫众多,每一个都是你亲手布下的,只有你和她才可调令,若不是她自己到那地窖中,谁又有可能伤得了她?”
“吟姝惯易容,竹熏擅仿声,阿箩,我不认为你不知道。”他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来,似笑非笑:“你口口声声说未夏恨你,指她陷害你,她为何要恨你诬陷你?”
“我……” 阿箩面如土色,目露泫然,片刻的沉默后,她再次去拉他的手,鼓起勇气道:“她恨你我有誓在先,恨自己不能生子,更恨昨夜我同你、同你……”她咬着唇,那些话,当着众人怎么能够说出。
“说出来,”君亦衍不怒反笑,欺进一步扣住她的手臂,语调似笑非笑:“说出来,阿箩,说我昨夜同你如何?”
手臂被捏的生疼,阿箩紧咬唇瓣,迟迟张不开口,她已这样了,可他竟是不肯再给她台阶下了。她咬牙,羞愤与伤心使眼泪夺眶而落,她转而愤怒地望向未夏:“我知道你在陷害我,董未夏,你在演苦肉计是不是,蟒蛇是你自己放的,那只叫细细的猫分明是你自己杀死的……”话音未落,一声脆响骤然落下。
阿箩被打得偏过脸去,许久才捂住左脸,那颊上五指清晰,迅速起了肿胀。她张着唇,不可思议地望着未夏,继而又去看君亦衍,后者则狠心地偏过了脸。长久以来,因愧疚而一味纵容,竟使她养成了狭窄偏执的性子,肆意伤人,手段残忍,明知他在防着她,仍旧在他眼皮底下肆无忌惮,对未夏痛下杀手,便是料定他会护她吧。既如此,他便再不会纵着她。他暗自收回左手,没有人注意到,除了未夏,方才他也抡起了手掌……他伸手拉过未夏,她依旧不看他,因为用力和愤怒,身子微微发抖。他痛下决心,无论如何,再不会使这颗心继续的变冷下去。
未得命令,院中众人都还未退,各自垂头站在远处,院子里一片寂静。阿箩怒火中烧:“董未……”
又是两掌脆响,阿箩的声音立时噤住。未夏冷冷地盯着她的脸,因体力透尽,张口还带着气喘与余怒:“知道么,你这样的畜生,没有资格说细细的名字!”
她从怀中掏出一只锦盒,那盒子泡了水,被压烂了,露出里面一截深红色的植物。她握着那颗草,手剧烈的抖动,她又低头看一眼细细,眼中渐有了湿润,声音却是那般的厌弃和自嘲:“可笑昨夜我竟想把这颗白离草送给你,可笑我竟打算牺牲阿免来救你,可你配么,你这样的狼心狗肺,哪有一点值得用阿免的命去换!”她一把推开君亦衍,步步上前:“君忆箩,今日我不杀你,只因你曾救过他一命,但你给我记着,恶有恶报,现世不完下世报!你看着细细,好好的记着她的样子!”她望着兀自惊悸,似失了言语功能的落,声音如怨似咒:“来生,她为猫,你为鼠,她为官你为匪,她为蛛你为蝇,她为鸟你为虫!你入山为兽,她便为那斩你的猎手,你上天为鹰,她便为那射你的箭弩!便是你躲在地府做鬼,她也必做那拘魂的索、钩魂的鞭!瞧着吧,自作虐不可活,恶人自有天来收!我和细细还有那位冤死的董大小姐会看着你们在地狱受尽折磨,以偿你们今日做下的孽!”
那眼神太过阴冷,语气太过笃定,阿箩本被扇得头昏脑胀,此刻乍听此言,脑中忽的就想起昨日这个女人曾说她是个一缕魂!竟骇得生生后退了一步。
见她满目惊骇,未夏摇头轻笑,再缓步欺进,俯□贴近她耳边,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还有,昨夜你对我说的话,都是你编的吧,他没有碰你对不对,也没有允过你孩子,一切都是你自编自导,演戏的那个人是你自己对不对,君忆箩,你真可悲。”
闻得此话,阿箩恢复了些清醒,待想清楚她说了什么,骤然抬起头来:“你!你……”
未夏唇角含笑,继续欺进,语声轻柔而讥嘲:“他是不是一整夜都在喊我的名字?”阿箩睁大眼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不想再听的,想要捂住双耳,可已经迟了。那双眼中闪着恶毒的光,那声音便越发轻柔,如蛇钻耳:“即便你用一条贱命换来了一诺婚约,这个男人也永远不会爱你分毫!承认吧,君忆箩,他自始自终都不属于你,那个人已经死了,为你取了这个名字的人,早已不在这世上!”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可以申请换昵称了吧?
烂石头神马的,听起来也太渣了点啊,打滚要求换昵称啊亲们~
呃,最后,内个啥,明天不一定会有更的……
☆、180完结倒计时
未夏醒来时;床前坐着一人。她转头看向窗外,视力模糊的厉害;辨不出晨昏。
床前那人本弯着身;一手中还拿了什么东西。猛地;他丢了手中的东西,直起身来望着她道:“你醒了!”那声音有点哑;满含惊喜与激动。
那人将她拥进怀里,抬手触摸她的额间,嗓音带着轻颤:“可是退了烧;可是退了!”。
喉头干痛;如燎似烤。那怀抱太紧;让人很不舒服,但她使不出力气挣扎,只吃力地咽了咽喉咙,那人立即察觉,松开她道:“渴了么,我去倒水,马上就来。”说罢轻手轻脚放开她,转过身,想了想又回头取了两只腰垫支在她的腰下,给她靠好。这才放心地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温水。
未夏不喝,眼睛盯着方才他掉在地上的东西,发现那是几块鱼干。而一旁,一只两掌大小的白色绒团正犹豫着靠过来,耸动鼻头,优雅地嗅了嗅地上那块鱼干。 。
“这是什么?”未夏冷眼看着那团白色,用如干哑如生了铁锈般的嗓音问道。
君亦衍怔了怔,冲她微微一笑,将杯子顺手放到榻沿儿上。
“细细来,”他转头去唤那猫仔,微抬了抬手。那白猫听到呼唤,弃了鱼干就顺从地跳出来,用脑袋轻蹭他的手背。他捉起那小东西,轻轻放在未夏的膝头,眼里的笑意十分温柔,嗓音也十分温柔:“它叫细细。来,你摸摸看。”
“这不是细细。”未夏面无表情地道,拒绝伸出手来。
感应到她的抵触,白猫似有些害怕,微微瑟缩着往后退了退。君亦衍微笑着拎起它,再度将掌中的白猫抱得更近些,伸手去拉未夏的手:“你看,未夏,你摸摸它,细细很乖,也很聪明……”
“它不是细细。”未夏冷冷地道,用力抽回手,拒绝触碰那只白猫。她躺回去,闭上眼,眼尾微微起了湿润:“你走吧,拿走……它不是细细,我知道,细细已经死了。”
他在床前站了许久,掌中的猫仔挣扎了两下跳到地上,仰头嗲嗲地叫,讨好般轻蹭他的裤角。这是两日来,他命人找来的最像的一只。
“别这样,未夏,别这样……”他俯身用力抱住她,嗓音十分干涩。怀里的人不语不动,只默默流泪。
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眼里声里俱是轻柔:“不要紧,你不喜欢它,我就再去买很多猫,很多很多,每一只都叫细细,教它们听话,喂它们吃肉……好不好,只要你别这样了。”他只是受不得她这样冷淡,看不得她这样难受。
“可它们都不是细细,”她喃喃地道,拉起被子蒙住头,语气虚弱地哀求道:“走吧,别再抱过来……你根本还是不懂,你不记得,过去的事你已经全都忘了,全忘了……”
“我忘了什么?”他以手捏住额角,眼里有一丝挣扎,扯落被角,望着她痛苦地道:“你告诉我,我忘记的是什么!包括我们的初遇,你一直也不肯说……如果我真的曾忘记过什么,你就帮我记起来好不好,未夏,你现在就帮我记起来!”
“如果……”她缓缓睁开眼,抬目望了他许久,才开口道:“如果我说,你不是君亦衍,你信么?”
他不语,眸中有惊讶,有疑惑,有怀疑,独独没有相信,而后渐渐垂下了眼帘。
“看着我,你看着我啊!”她忽然激动地坐起身来,以手捧着他的脸,用嘶哑如锈、带着痛苦与哭腔的嗓音说道:“如果我说你的名字叫做任禹,你不姓君,不是从前的四皇子,不是豫王爷,不是君国人,你的身份记忆全是假的,你信吗?告诉我,你相信我吗?” 。
他依旧不言不语,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眸依旧漆黑深沉,一如当年,而其实那里面什么也没有,他的记忆是空的,空的可怕。看着那双眼,未夏的心渐渐的开始变成灰色。
沉默了许久,君亦衍倾身亲吻上她的眼皮,轻笑着转移话题:“你喜爱孩子是不是,未夏,我想好了,等你好了,等回到帝都,我们就生个孩子吧……唔,我记得你说过,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