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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岂知……总之,你明白了,这件事必须由我去解决。”
未夏点点头,握住他的手,不知该说什么,沉默半晌才道:“相公,淳和公主……还是
一直被你用药昏着?”
“没有。”君亦衍答得很快,倾身端起药碗,坐回她身侧道:“点着在。”
“啊?”未夏哭笑不得,心中担忧:“你这样对她,会不会不太好?你我这一趟是去北
祁请罪,她好歹也是北祁国的公主。”
君亦衍不予理会,只微微皱了皱眉,将药碗递到她唇边:“这些事你不用管,喝药吧。
”
心知他的脾性,未夏也不再多劝。提议涉猎却连累自己的嫂嫂惨死,想必那个小姑娘心中一
时也接受不来,点着她不能动也好,不然以她娇蛮公主的性子,放开了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
情来。
低头就着君亦衍的手喝了一大口药,未夏砸了咂嘴,笑道:“今日这药的味道跟往日里
的不太一样呢,相公,是不是加了太多糖了?”
君亦衍顿了顿,将药碗放在鼻尖嗅了嗅,“嗯”了一声,道:“我让吴祈加了剂量,味
自然重些。快喝吧,已经温了。”
低头大口喝药,一口气灌了半碗,未夏盯着剩下的黑漆漆的药汁,苦着脸丧气道:“相
公,我撑住了,可不可以只喝一半?”
“不行,一定要喝完。”君亦衍抬手将碗喂在她唇边,柔声道:“乖,忍一忍,明日就不用
这么多了。”
“噢,”未夏不再抱怨,抓着他端着药碗的手,一口气喝干净剩下的药汁,笑道:“全喝完
了,相公你说的,明天只喝三碗,不许加这么多了,这几日我已经好很多了,头不晕心不跳
,背上的痂子都快掉了。”
君亦衍没有应,只举着帕子给她擦拭唇角的药汁,极平凡的事,今日他却做得格外专注,微
蹙着眉心中有些看不透的沉重。拭干净后他俯身在她唇上碰了碰,展臂将她圈进怀里。
马车不知何时缓慢开行了起来,外面马蹄声声,车厢中却很静。君亦衍只紧紧拥着她不
说一句话。未夏心中不安,这趟之行另外还有四位官员一起,是以这十日来,他除了每次与
大夫一道,并不会经常上她的囚车,两人独处的时候并不多,每次见了彼此都会有许多话将
,可这两日她明显感觉他在逐渐变得沉默,常常凝着她出神,或将她拥进怀里抱着,一句话
不说。或许,是因为他们就快要出君国的边境了……出了卉州,过了霁珺,便要进北祁境内
了。
“你不下去吗,相公,你下去吧,这样不好,这是囚车,你待太久不好。”未夏挣了挣
,犹豫着,人却往他怀中钻得更深,
抱着他的那双手臂却纹丝不动,他在头顶轻叹了一声,反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膝上。那
一声低息使未夏心中骤然缩紧,抬起头,却还来不及看懂他眼中的幽沉代表着什么,已被他
干脆攫住双唇。
一个很用力的吻,交缠中,他几乎把她吻得痛了。
隐隐察觉他的烦躁,未夏刚想睁眼,一只手掌先一步盖下来,捂住了她的双眼。
“我保证,明日不用这么多。”他把她拥得死紧,明明是一句呢喃,却说得很用力。
心中一下子难过起来,双手带了镣铐,连抱抱他也不能,未夏紧紧揪住他的袍角,仿佛
心也被一同揪了起来。他这是害怕了吗,其实,其实她也怕啊,怕见了佑坤也无济于事,怕
死,怕这会是此生能在一起的最后的日子。
得到了,便期盼着日子能够更长,拥有的可以更多,他在牢中说的那些话,太有诱惑力,诱
得她不想死,不舍得离去。一生一世一心一意,一直在一起,两个人,一直。
当他终于松开手时,神色已恢复平常,未夏睁大眼使劲去看,那张脸上却再也辨不出别
的什么。
君亦衍任她打量,从袖中掏出药膏在她腕上一点点抹开揉按。
“永卿绘得一手好画,”半晌,他忽然抬眸看她,眉心微微蹙起,没头没脑地道:“往
后若……可……”话说了一半,却又不肯说完。
“相公,你是不是有事?”未夏忍不住问道:“还有一晗,为什么忽然就回西秦去了,
他不是质子吗?”此去北祁,结果难料,遗憾的是临别前没有与一晗见上一面。
君亦衍收起药膏,抬起的瞬间,眸中有抹什么飞速闪过,可他掩饰的太快,让她看不清
也抓不住。
“突发急事,永卿的事往后你就知道了。”他冲她微微笑了笑,道:“嗯,我是有事。
”
“相公说。”未夏连忙道,心情莫名的紧张起来。
他却顿了顿,抬指在她额上弹了下,笑道:“还有两个时辰就出卉州了,今晚我们在驿
馆停伫一夜。”
“就这事吗?”未夏有点不信,撇嘴道:“又装病,我这都装了一路了,相公,已经出了
天牢远离帝都了,为什么我还要装病?”
“累么?”他不答反问,漆黑的眸子凝着她,手指轻轻揉搓她的耳廓。
未夏被他问得怔住,君亦衍笑了笑,碰碰她的额,将她抱下来,站起身道:“我下车了
,没什么,很快就不用装了。”
“相公!”他站起身要掀车帘,未夏回过神,拖住他的手,急道:“是什么事,你告诉我
?”
他站定,偏着头看她,似认真想了好一阵儿,才俯身极快地在她颊上啃了一口,笑得有
些愉快:“就是,很爱你。”
未夏一愣,仰脸在他脸上也咬了一口,轻声道:“我也是,我也很爱相公。”
“嗯。”眼底清澄,酒窝醉人。君亦衍轻轻颔首,为她拉上毯子,站起身来,撩开半边
帘子对着车外道:“高烧长疹子,疑似水痘,昏迷不醒,汤药不进,速停车传大夫,速进囚
车诊治!”
外面的人立即应声停车,从窗缝中能看到两个侍卫小跑着往前面去了。未夏正疑惑为何
他要说出水痘,君亦衍放下车帘,回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叫什么?”
未夏一愣,君亦衍又道:“未夏,告诉我你的真名。”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天,后台开得真费劲儿,整整折腾一个小时才能更上一章文
☆、143吃鱼
到达霁珺时天已尽黑。驿馆陈旧;统共三层,里面的布设用度都比较简略。
连日里急于赶路;一路上所有人几乎每天都是在马车中度过;白日里马不停蹄;夜间侍卫轮班值守,其他人和衣睡在车中。只有三次;君亦衍以她人事不省汤药不进必须停下来医治为由下令住过几回客栈,就算将原本七八日的行程拖到了十一日,也已到了尽头。算着日子;佑坤早已到了北祁国都;但君亦衍始终没有告诉她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照例是装昏被抬进了房间;下午时吴祈不知撒了什么,让她全身上下起了大片红疹,看起来十分吓人,君亦衍命人找了件纱帽给她遮上。
闭着眼躺在床上,未夏默默计算着时间。他快来了吧,通常这个时候,他已经在下面与几位大人用好了膳,回房歇息前,他会借故来她的房中巡视,只有那时守在她房中的侍卫才会全部退出门外,他们可以独处两三刻钟。
很短,对于现在的她和他,已算奢求。霁珺很小,明晨天亮后,便要接近君国边境,踏入北祁了。
前几次住驿馆,负责把她抬到床上安置好后,侍卫们并不会全部离开,总会有两个人守在房内,今日却一个不留,全部都出去了。
身上长了红疹的地方很痒,未夏忍了一阵没有动,后来发现一直也没人进来,才放心地坐起身动手抓挠。铁镣有点重,挠的有些费力,肩背腿后还有些总也够不到。
门外传来了君亦衍询问侍卫的声音,心一喜,也顾不上痒,她赶忙闭眼躺好等他推门进来。
房门果然被很快打开,又再阖上,脚步声很轻,直往床前来。确定只有他一人,未夏也就不必再装,起身道:“相公。”
桌上的饭菜未动分毫,君亦衍在她身边坐下,摘掉她脸上的纱帽道:“饿了吧,怎不用饭?”
“昏迷不醒的病人哪里能吃得下饭。”帽子一摘掉,见了光线的皮肤顿时痒了起来,未夏抬手抓了抓,笑得有些得意:“相公说我是不是演的越来越像了?”
“是。”君亦衍赞许点头,一手抓住她到处挠抓的手,从袖中掏出一柄钥匙,直接找到锁眼打开镣铐,把铁镣扔到一旁,他又摸出一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未夏口中。很小的丸子,微微的苦,未夏乖乖吞下,一阵清凉之气顿时顺着喉管滑下,全身的痒意都淡了下去。看她满身的疙瘩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