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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要拐弯街角时,邱三在帐帘外小声问了一句:“爷,要不要去趟阿箩府上?”
“不必。”
“可今儿是爷大婚,阿箩会不会……”
“太后病中,阿箩必是留在宫中抽不开身,直接回府吧。”君亦衍淡淡下了命令。
“是。”邱三想想却是如此。
刘完忽然想起一事道:“那芝草,待会儿是爷亲自送进宫,还是…?”
“不必。差人送去便是,凡事过犹不及。”
☆、正妻之位
夜,豫王府东苑。
一晚上就出了两件大事,未夏料想今晚君亦衍必是不会回来了,是以他一走她便自己上床睡了。她向来好眠,睡的沉,君亦衍回房她也不知道。
走到新房门外,两名婢女正要行礼,君亦衍挥手示意噤声,婢女无声退下。
君亦衍推门进房,那个女人果然自己睡了,他并未刻意放轻脚步,她却没醒。看她穿的整整齐齐竟是一件衣服也没脱,他好笑,是想防我吗?
红烛燃的正好,他在床前端详她的脸,幼时的董未夏是什么摸样他早已记不清楚,那件往事却深刻在脑中,他一直记得她当年说过的话。
两次,奇特的相遇。
手指抚上了那张精致恬静的脸,她仍睡的香甜,没一丝反应。想起进宫前她面对自己时的尴尬反应,他轻笑一声,这样没有防备,你也未必是他的人吧。
没吵醒她,君亦衍脱了外衫便在她旁边睡了。
睡前吃了太多甜食,半夜醒来,口干的难受,未夏欲下床倒杯水喝,转头却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她唬了一跳,张口便要喊阿免。拜这具身体的好视力所赐,她及时看清了身旁人的脸,那声惊叫及时被止住,身旁的男人正是君亦衍。
她这才想起自己早已不在玉湖庄,更没有阿免。她再不敢出声,假装翻身滚到了里侧。
身旁躺着一个男人,心中又有事,那之后她一直睡的很浅。
凌晨时分听见似乎有人敲门,声音很轻微。君亦衍极警觉,敲门声响起的一瞬已经坐起了身,他看了看身边的女人,她睡的正好,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才下床去开了门。
外面的人小声说了什么,君亦衍应了。返身到床前盯着未夏看了一会,才披了外袍掩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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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府 ,书房。
君亦衍方推门进去,一道人影便迅速扑进他怀里。
君亦衍扶着怀中人的头发,哄慰道:“阿箩,我以为你今晚会留在慈安宫。”
“太后没有大碍我便出宫了。”那被唤作阿箩的人伏在他怀中,很久才又闷闷的道:“亦衍,我想你了,在宫里时就一直在想,今天是你大喜之日,洞房花烛夜,我知道我不该来,可我管不住我自己。”
“我没怪你,只是你这身打扮过来太危险,而且书房太过显眼。”他看着他沾了药汁的湖绿色锦袍皱眉。
“她是不是很美?”
君亦衍轻笑,抬起他的下巴:“你也很美!”
“可我听说你主动属意过她,你还睡…。睡在她房里。”
他叹口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这府里有探子,今日大婚,我不能在别处过夜。娶她,除不得已为之,还有很多原因,我日后会细说给你听,今日你先回府,这里太危险。”
阿箩咬了咬唇:“我知道是什么,你曾说过,她幼年与你有过交情。可你别忘了,她是董家的人,董家与锦王…”
“幼年之交只是其次,娶她还有别的原因。”君亦衍打断他道:“别猜了,嗯?日后时机成熟我再慢慢告诉你。总之我有分寸!”
阿箩却不依,委屈道:“现在不能说吗?”
他叹口气拍拍她的背,“还未到说与你听的时候。你只要记住,别再动她,我知道上次的刺客是你派去的,以后别再做这些。”
阿箩低下头,沉默了一下才勉强道,“好吧,我答应你就是。那你能不能也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阿箩抬眼直视他:“亦衍,答应我一定不要爱上她好不好,也不要爱上别人!”
他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忽然叹了口气。
“阿箩,我说过,正妻之位只会留给你。你不信我吗?”
见他面露失望之色,阿箩扑进他怀里点头道:“我信你!亦衍,别怪我!我只是会害怕,怕那个女人在你身边对你不利,今日迟迟不见你进宫,皇上对你颇具微词…我好怕,我也以为你…”
以为他沉迷美色么?他又叹口气:“我说了我自有分寸,你不必担心我,最重要的是顾好自己的安全。”
“不早了,我叫邱大送你回府,太晚对你身子不好。
……
未夏一直维持着君亦衍离开时的姿势一动不动,对于他深夜外出,她并不好奇,多半是背着她与属下议事。君亦衍表面上很满意这场婚事,对她也很温柔,但私底下怎会不加防备。
她倒是好奇,他干嘛不弄个迷香什么的把自己弄晕,转念一想,迷香对她也不管用啊。天啊,她觉得自己不是太无聊就是疯了,竟帮君亦衍想起防着自己的法子了。
房门被无声打开,未夏赶紧全身心装睡。静默了一会没有动静,她知道那人必是在观察她有没有醒来。过了一会,细碎的脱衣声后,一具男子的身体裹着寒气躺在了身侧,未夏闻到他身上多了一种淡淡的草药味。
第二日,待君亦衍下了床起身穿衣,未夏才假装幽幽转醒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昨夜就回了,看你睡的熟便没有叫你。”
“对不起,我睡觉一向很死。”
他诧异地笑了笑,也没有否认。挑眉看着她露在被子外皱巴巴的大红喜服笑道:“夫人快更衣吧,今日要进宫拜谒皇上和皇后,还要到祠堂祭祖。”
“见公婆?”未夏苦了一张脸,“结婚真累!”
君亦衍笑的古怪:“叫夫人劳累了,乖;再坚持半日就不累了。”
忽略他的语气,未夏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昨晚,你去迟了吗,皇上有没有怪罪你?”
君亦衍一愣,“没有。”
他没说是没去迟,还是没有被怪罪,总之无事便好,未夏也不再多问。
却听君亦衍又道:“进了宫,无论皇上皇后对你说什么,都不要否认,也不要多问,一并应了便是。”
他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丈夫告诫新婚妻子初次见公婆要乖乖接受训话不能顶嘴。
未夏不由呆道:“皇帝皇后还会对我说什么?”君亦衍不理会她疑惑的模样只笑道:“记住我说的便是,快更衣,今日若迟了可真是不好。”
未夏赶紧坐起身,这才看到早有婢女拿着新衣等在屏风那边,见未夏起床,两人立马走过来要替她脱衣裳。
未夏握着被子纠结,对君亦衍小声道:“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侍女们见她害羞,掩嘴偷笑。
“我到前厅等你。”君亦衍倒没说什么,很配合的便出去了。
未夏刚一下床,马上便有老嬷嬷进来收拾床榻,那老麼麼在床上里里里外外翻找一通,竟从被中扯出了一条白缎,白锻中间赫然一抹嫣红。
老麼麼登时面露喜色躬身对未夏行了一礼道:“恭喜王妃!”
未夏一愣,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东西。心里忽然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东西,他竟一早就备好了,他本就没打算碰她,果然还是怀疑她的。
婢女过来给她脱衣,叫那白锻一提醒,未夏忽然想起,自己身上还留有守宫砂,若被下人们瞧见刚才的戏便要露馅了…遂摆了摆手吩咐道:“衣服放在那,我自己来吧。”
众人相视一眼皆偷笑,以为她是新妇害羞,躬身预备退下,一名婢女却忽然小声问道:“王妃是否要沐浴?”
未夏无奈,昨晚洞房花烛夜,她们都以为她和君亦衍发生了什么,这才问她要不要沐浴,不然大冷天的,谁会大清早洗澡。
“不用了,你们都出去吧,没有我吩咐不要进来!”想了想又补充道:“没有时间沐浴,还要入宫拜谒皇上皇后。”
婢女和老麼麼脚步一顿,没想到新王妃会对她们解释这一通,赶紧站定应了声是,才福身退下。
宫装复杂,又是冬日,衣裳一层层,未夏花了好些时候才穿好。开了门想要人打水梳洗,却见两名婢女早就端了盛着热水的铜盆和汗巾等在门口,有人服侍真是好啊,没有热水器也这样方便及时,未夏心满意足的感慨。
出门就看到了阿免。他站在不远处,定定的凝视着院中一株古老的银杏树,手指抚摸着树干上粗糙的纹理,阳光洒在银色面具上,有些刺眼,看不清神情,却莫名觉得悲伤。
董逢还算守信用,阿免果然被放出来了。
终于有一个熟悉点的人在身边,未夏兴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