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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道:“夫人你刚才……”一边怀疑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与其他人交代事宜的秦一晗。
未夏伸手摸了把脸,有些羞赧地往门口看了一眼,对吟姝笑道:“没有,我做了个噩梦,吓得哭了。”
吟姝将信将疑,却也乖觉不多问,等秦一晗交代完毕合上房门之后,扶了未夏起身,道:“奴婢伺候夫人梳洗,咱们得快些回府,连方才主上一共来过四遍信儿了,夫人再不醒,就要亲自过来了。”
未夏也想快些回去,秦一晗没有留她,吩咐下人将饭菜装进食盒带到了马车上。
秦一晗与她共乘一辆马车,吟姝和其他人上了另一辆。一路无话,秦一晗默默陪着她用膳,自己并不吃,只是适时帮她夹菜,菜色准备的很丰盛,未夏却没什么胃口,少少吃了一些便收了筷子,只怪方才一觉醒来,便空腹灌下一大碗苦药,这会儿车厢颠簸,药气便一阵阵上涌,忍着胃中强烈的不适,也不愿吩咐马车行得慢些。
秦一晗知道她一心想要回去,叹了口气,亦没有多话,只倒了杯热茶递到她手中。
半个时辰后,马车一个骤停,便止在了豫王府门前,未夏掀开帘子便急急地跳了下去,亏得一晗在身后托了一把,才没有摔倒。
一碗药尽数吐了个干净,未夏扶着秦一晗的搀扶站起身来,胃中吐空了,难受的感觉没有了,人舒坦不少,只是一路忍得太辛苦,身上微出了一层薄汗。此刻叫夜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冷噤。秦一晗立马脱下披风,未夏连忙阻止,“别,我身上全是药汁,这已经到家了……”话未说完,秦一晗已展开披风将她裹了起来,并将她侧身抱起道:“从这里到你住的院子太远,我送你进去。”
“嗯。”未夏点点头,伏在他肩上,吟姝正从另一辆车上下来,不及阻止,便听远处一阵马蹄声极快地由远及近,秦一晗蹙眉,顿步回转,未夏顺着他的回转惊喜地看着四五匹骏马飞驰而来,看到他们,为首那匹枣红色高头大马上的人旋身翻下,黑色的披风迎风翻转,君亦衍稳稳落地,将缰绳一丢,几步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网线掉了一整天,晚上上了,晋江后台又打不开,半天才上来,一万多字的哇,呵呵呵,长吧长吧,攒了十几天的稿子呢,家里在搞装修嘛,码字不方便,所以更新会非常不稳定,反正我就攒攒的,说不定一次性码到结局,一起放上来,呵呵呵~
☆、123相公
穿厅过苑;行动间带起衣袂,君亦衍飞快迈步;抱着未夏走得急切。
头枕在他肩上;身体却被裹成了蚕蛹状;透过厚厚的绒披风,能感觉从他紧绷的身体中投射出的热量;未夏盯着那张沉默的侧脸,送走了一晗后,君亦衍解下披风将她一裹;抱起她便往里走;一路未发一言。
“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未夏柔声问道,与一晗冰释前嫌,原本心情很好,但君亦衍不高兴,她便也开心不起来。
他垂目瞥了她一眼,未夏马上作侧耳聆听状,谁知他看着她只叹了口气,又埋头赶路。
又走了一阵,未夏还是忍不住,不安道,“可是宫里,北祁公主的事有麻烦?”
脚步陡然顿住,君亦衍停下,侧头对身后道:“刘完去嘱咐厨房做点吃的,吟姝着人把药煎上,其他人暂歇,半个时辰后到书房等。”
打发了所有人退下,他俯身看着她,眉蹙得更深,唇抿得更紧,不发一言。
“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未夏闷闷地说:“你这样我很担心。”
君亦衍眸色深邃沉重,见未夏也凝重焦急起来,半晌,轻叹了口气,无奈道:“今日我演得那样几出负心戏,淳和公主果真对我厌恶至极。”
他把小姑娘气成那样,不厌恶才怪,今后遇到一起能忍着不绕道都是好的,未夏点点头,继续听他说。
“晚宴时父皇观北祁方对我态度冷然,反而对安王世子赞不绝口频频殷勤,便瞅着苗头,顺道命安小郡王往后几日与我一道做东,陪护北祁使节观游帝都,而名为作陪,实则,给二人制造机会……此令一出,硕元殿上诸位臣僚并几名亲王便有意无意频频提及安王及安世子安小郡王君万棠,推波助澜,最后,连太后亦不顾安小郡王推辞,欣然点了头。”
未夏吃了一惊,只听君亦衍沉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止如此,硕元殿散宴后父皇将我与亦习叫到御书房,言联姻一事势在必行,既北祁公主看不上我,若嫁与安王世子,也是最好不过,但今日安王世子在宴上态度消极,几番推脱,似极为不愿,太后又一向极偏宠这个孙儿,父皇担心安王世子这里也不成,为保万无一失,预备让皇后认六皇子君亦习为子,封北谦王,再封一品硕亲侯,赐属地北郡桃源,自此,庶六皇子君亦习便名正言顺成了身份尊贵的嫡皇子。”
未夏惊得说不出话来,许久后,方会咀嚼过他话中之意,喉头发紧,干涩地挤出一句话:“你是说,皇帝铁了心,君万棠和君亦习,北祁公主必然要选一个,所以才封给六皇子一个显赫的身份,好配北祁公主?”
君亦衍点了点头,面色亦极为沉重。
“怎么会这样?”未夏心中震动,喃喃道,“竟不如儿戏……”
“我只道自己推了那北祁公主,联姻之事便要作罢,着实未料到对方如此执着,会将主意打上安王世子,更是万没料到对亦习最为不屑的父皇会有这么一举,这一次,麻烦可是够大了。”言罢,君亦衍苦笑一声,不掩懊恼之色,摇了摇头叹道:“早先听闻这个北祁公主刁蛮难缠,还不觉如何,今日算是见识了,但凡沾上这祁蛮子,麻烦事便是一桩接一桩!”
肩上之人久久不动不言,君亦衍俯身,她眼中的呆愣顿让他心头一紧,懊悔自责齐齐涌上心头,方才那番话,倒像是在后悔了今日之举一样,然则其实他悔的并非推掉淳和公主,而是悔自己考虑不周、策不应全,陷阿箩于险境,亦习于困境。
喉头滚过几番,却吐不出一个字,君亦衍不知如何解释,反倒是未夏呆了好一会儿后回过神来,颤声道:“淳和公主不可能做妾,那谦王妃怎么办?”君万棠不能娶妻,所以二选一的题,结果只能是君亦习。
未夏万没料到,这件事最后会落在平日里全无存在感的君亦习身上,将亲弟弟扯了进来,君亦衍必定也不好受,还有……阿箩。
“该怎么办,”她焦急问道,语气慌乱自责:“叫亦习认仇人为母,他岂能忍得?何况……芳慈王妃才刚刚怀上二子啊!”
不想她忧心的竟是这些,只是她说得这些,自己又如何想不到,想起今日御书房所闻,君亦衍心中不忍,将她抱紧一些,安稳道:“怕你多想,却不想告诉了你反叫你想得更多,你别担心,此事棘手难办,全是因事发突然,出乎意料,若待细斟慢酌,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他皱了眉,看着她上唇和人中处红肿的掐痕,沉声道:“未夏,这些事你不必理会,只安心养你的身子便好,这些日子我时常在外,不能时时顾你,像今日听到你出事,我纵是心急如焚,奈何脱不开身,无法第一时间赶过去陪你,心便时时揪着,放你不下,只你安好,”他指指胸口,叹道:“这一颗心才能落回些原处。”
未夏顿时心生愧疚,自责道:“对不起,以后再不叫你担心了……今天听萍姑姑说起,就想看看你住过的地方,便在宫里多待了一阵,我不要紧,你也别担心,我今日、今日不过是睡得太熟了些而已,大夫也说没事。”
“嗯,知道你乖,”君亦衍俯身覆上她的唇,轻啄一下,柔声道:“好了,你我从早至黑一天聚不了几个时辰,彼此对着,便都不要愁着眉了,联姻之事你不许再自责,此等变故并不是你造成的,总之,我会想办法,”说罢,手顺势往她身上捏了捏,立时嫌恶地皱了眉,叹气道:“本就瘦,再愁下去越发养不起肉来,你便要瘦成那话本里的猴儿精了!”
未夏乖乖点头应下,深思却无法从那件事上完全拉回。待再听了他后半句话,想也不想地回道:“吃在花果山、住在水帘洞,还有一头笨猪做兄弟,这才是正经的美猴王,这里既没山又没水也没猪,怎么可能有猴儿精。”
“哦,是么,”君亦衍饶有兴致看着她,顺着她的话头,微微笑道:“那有何难,你若是当了猴儿精,我便建一座花果山凿一个水帘洞圈着你,届时再寻一群山猴子来,让你做大王,怎么样?”他笑的十分畅快,皱眉想了想,再道:“至于那头猪么,便请他回他夫人的高家庄去。”
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