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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近路往御花园赶,走了几步却骤然停下步子,转过头来,脸上的愉悦还未完全敛去,眉目间却隐约蒙上一层厌戾。
“去查,今日散宴之后,都有谁靠近过我的位子!”
齐荆连忙应是,见君亦衍离开,也便准本转身去查办,只听身后,疾行渐远的脚步声再次骤停,那人再次停顿下来,朝他吩咐道:“叫人送些吃的过去。”
齐荆一愣,一时反应不来,君亦衍蹙眉,似有些不耐地补充道:“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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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御花园时,一内侍见状忙迎上来,禀道:“王爷,四公主说要观摩观观摩我君国皇宫,便离开了御花园,太子妃娘娘担心四公主身边只有一个丫鬟,要王爷去找找四公主,莫让她乱走。”
君亦衍点头,皱眉:“北祁太子可回来了?太子妃身边可有人?”
“有锦王妃与勤王妃陪着,太医在御花园附近候着,太子殿下刚刚也回了,太子妃要王爷不必挂心这边,陪着四公主便好。”
君亦衍略略点头,想了想,又道:“太子殿下看起来面色如何?”
那公公想了想,道:“太子殿下回来后便没怎么言语,面上还好,只是太子妃说要王爷去寻找四公主时,皱了皱眉,却又没说什么。”
君亦衍颔首,正要作吩咐,一名宫婢从廊子另一头快步走近,来不及作礼快速禀道:“王爷,北祁公主往沉鱼宫的方向去了……”
“沉鱼宫?”君亦衍一怔:“她去那里做什么?”
那宫婢摇头,再道:“王爷先别问这个了,夫人现下也去了沉鱼宫!”
☆、117亲人
冷宫仍是那般废旧破落的模样;只有墙根处那大片大片的荒草比上次离开时茂盛了许多。
未夏看着门上的那把巨大的铜锁与崭新的封条,微微征愣。
吟姝忙上前解释道:“密信失窃;锦王命人彻查暗宫;宫里凡无主的殿都封了;夫人若想进去,奴婢可带您……”翻墙二字还未出口;未夏已摇了摇头,往石阶上择了块干净的地方撩起裙摆坐下。
尽管君亦衍当着所有人的面命刘完送她回府思过,但出了德光殿她试探着提出暂时不想出宫;刘完竟然应了;临走前却欲言又止;最后转过头来仔细嘱咐了吟姝不要到处走。
其实完全不必,即便刘完不说,她也不会在宫里和人前乱走,更不会给君亦衍添麻烦,她只不过是想要等着他一起回家而已。
清早自己睡的太沉,甚至没有跟他说上一句话,而方才在德光殿,又没有开口的机会。刘完离开后不久,齐荆又来了一趟,说是午宴已经散了,这会儿君亦衍正陪北祁一行去御花园观景,也不知那醒酒药他吃了没有……
看她发呆发得出神,吟姝却有些着急,这冷宫荒凉冷僻不说,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石阶那么凉,她的身子还未痊愈,想了片刻,试探问道:“夫人,要不然,奴婢带您去沉鱼宫走走吧!”
记得那晚,君亦衍在暗宫里将地图塞进她手中时也提过沉鱼宫,未夏不由好奇,抬起脸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吟姝犹豫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那里……如今也是座冷宫,以往……是王爷的住所,王爷去芸国前,便是住在沉鱼宫,还有六王爷,成年以前也一直住在那里……奴婢以为,沉鱼宫虽也是冷宫,却不像这里这般破落,至少张桌椅能让夫人坐坐。”
只知他幼年不易,挨过许多罪,却不曾见过他生活过的地方,既是冷宫,想来境况与这边差不多,未夏犹豫几番,最终决定去看看。
吟姝忙松了口气,搀她起来,道:“夫人放心,奴婢带您走小路,一刻钟便能到沉鱼宫了。”
听她这么说,未夏心中惊讶,吟姝并不是宫里人,却似乎对皇宫很熟。
见她疑惑,吟姝笑道:“奴婢原是暗卫,负责与宫里的人接密,自然对宫中情况清楚些。”
未夏了然,点头,又道:“那丹槐丹桂……”
吟姝笑,颔首道:“她们也一样,只是与奴婢做的事不同而已,我们三人中,丹槐武功最好,丹桂头脑最灵活,而我则对各方情况掌握的最多,所以主上便点了我们到夫人身边。”其实原因也只有一个,最最主要的是,她们是所有女暗卫中最忠诚护主的,丹槐丹桂和自己,都曾因执行任务差点送过命。
未夏听得很认真,眼帘半垂,眉心也微微凝了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吟姝怕打断她,也不再说话,只扶着她慢慢地走,又过了一阵,未夏突兀地抓了抓她的手,停下了脚步,低声说道:“照顾我很麻烦吧……”
吟姝一愣,抬脸却见未夏看着她,眼神中竟有些歉意,心中一时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却见未夏更加抱歉地笑了笑,随即局促地垂了眼,道:“我这个人总是很糟糕,经常会出状况,使照顾我的人很累。”
吟姝愣了一会儿,才算听懂了她的意思,万分惊讶道:“夫人怎会这么想?奴婢一点也不觉得夫人麻烦,倒是我们……”说到这里,她停下来,亦是一脸歉意地看着未夏道:“有些话奴婢一直找不到机会与夫人说,夫人也许不知道,丹槐丹桂和我,我三人一直对夫人心怀惭愧,夫人为主上身受重伤,主上特命我们照顾夫人,我们却没有做好,害夫人受那刮骨之痛……”
这段时日东苑里几名丫鬟将她料理的十分周全细致,未夏一直心存感激,未料她们竟然心中还放着那件事,那件事原怪不得她们。
未夏拉了拉吟姝的手,叹了口气,感慨万千,道:“那时是我自己心灰意冷,与你们无关。”
见她语气沉重,似陷入回忆,吟姝万分后悔提起那时的事,虽然她们这些做下属做奴婢的不清楚主子们的事情,但那些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过往,忙劝道:“夫人,虽然今日之事奴婢也不知为何,但奴婢知道主上待夫人极好,奴婢看得出来,夫人也是十分在意主上的,所以奴婢恳请夫人,过去的那些万莫再想,大夫常嘱咐,心宽则体健,如此才能快些养好身子啊!”
未夏知她误会,心中搁了事一时间怅然,没有解释,只随意应了一句。
见她神情寂寥,仍旧陷入自己的情绪中,吟姝想了想,又道:“何时起居日常膳饮,每一日大小巨细只要是关于夫人的事都会亲自过问,夫人也许不信,主上从不曾对任何一个人用心到这般地步!”
未夏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不由得微笑起来,她信,她当然信,对她,他从来是细致呵护,温柔到极致的。
见她终于笑了出来,吟姝松了口气。
这样又走了几步,未夏忽然道:“你在他身边很久了吧?”
吟姝摇了摇头,诚然道:“主上归来前,我一直潜藏在帝都,主上与夫人大婚后我才进入王府的。”
闻言,未夏轻轻叹了口气,十分失望。
吟姝想起什么,忙道:“夫人,您莫非以为奴婢方才所言是骗您的?丹槐丹桂是主上在芸国的贴身暗卫,那些话便是她们与我说的,主上待夫人真的很好……”
未夏摇头,笑道:“我信的。”
吟姝一时间哽住,不知该说什么了。
“吟姝姑娘,日后,能不能请你们与我讲讲他的事,什么都行,我想多听些。”
吟姝一怔,随即为难起来,昨日下午,主上训诫过她……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吟姝心一凛,忙拉着未夏避进树后。
那脚步声亦停在附近,没有离开,似在迟疑什么,吟姝将她护在身后,片刻后慢慢将头探了出去,未夏一动不动贴紧大树,不敢发出一点声息。
“房姑姑!”吟姝忽然叫道,声音有惊讶也有惊喜,随后毫不迟疑地走了出去,恭恭敬敬地向前方行了一礼道:“房姑姑如何会在这里?”
一个十分和气的女声笑了笑,答道:“午宴散了,柔妃娘娘也歇下了,我得了空便想着过来看看。”
未夏从树后探出头去,那是个四十上□型微胖的中年妇人,着宫装打扮,却不似一般的宫婢,面容有些苍老,却说不出的柔和。
未夏正疑惑,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出去,那被称作房姑姑的妇人迟疑了下,向吟姝问道:“你主子呢?”
吟姝点了头,忙转身走向大树,边扶了未夏出来,边解释道:“夫人,没事了,是房姑姑,自己人。”
未夏黑线,她当然听到了她喊房姑姑 ,也知道了这当然是自己人,问题是她不知道这个房姑姑究竟是谁啊……
不等未夏上前,那妇人却当先一笑,迎了上来,到跟前后行了个十分工整的万福之礼,笑道:“奴婢冬萍叩见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