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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二话不说把命给你?”
君亦衍一震,握紧了拳低声叹道:“我知。”
秦一晗叹了口气,转身预备进房,君亦衍上前握住他的肩膀,道:“子行从没有怀疑过你,派了那些探子,只是因为有很多事我弄不清楚。”
秦一晗点点头道:“方才,也只是我……一时激动了,你不必往心里去。想不清楚的就不要想了,最重要的是,你和她……你们还在一起,你们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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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站在院子里,看着房门,秦一晗说想一个人待会儿,他便回避了出来。她的事没有弄明白,胎记的事还没来得及问,所有的事都拧在一起,想不开,理不清,秦一晗却并不愿意说,他想不明白,连身世那样大的秘密都愿意告诉他,为何未夏的事不能说。
“吟姝姐姐!”一名小婢走进了院子,跟到吟姝低声禀了几句,吟姝想了想,走上前向君亦衍禀道:“昨日关进柴房里的那只猫发了疯了,挠了一夜的门,似乎是急着想出来,还抓伤了好几个前去查看的下人!”
君亦衍没有回头,摆了手恹恹道:“下点药。”
吟姝道:“猫食里和水里都下了药,那猫灵的很,不吃不喝。”
君亦衍厌烦地皱了眉,身后房门微微作响,回过头秦一晗已从里面步了出来。
“用灌的!”君亦衍随口吩咐一句便迎向门口,身后吟姝焦急道:“主上,那小东西机灵的很,脾气又倔,硬抓恐怕会伤了它……”
君亦衍停步转过身冷冷道:“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这几日,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一只猫,听到一声猫叫!”
吟姝心一凛,领了命向那名小婢抬了抬下巴,秦一晗忽然大步上前拦道:“等等!你说猫?”
吟姝和那婢子一愣,秦一晗有些急躁地沉声问道:“我问你,是不是见过一只白色的猫?”
吟姝看向君亦衍,见他没有制止,向秦一晗如实道:“世子爷,府里是有一只白色的猫,便是夫人养的,现如今夫人身子不好,王爷怕那猫扰了夫人,便命我们关了起来。”
秦一晗忽然大怒,跺了跺脚,怒声骂道:“混账东西,关在哪里了,赶紧给我放了!”
吟姝征愣在原地,秦一晗不耐烦地挥手斥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放了细细!”
君亦衍微微蹙眉,静静站在一旁,眯了眼打量着那个一脸焦急的秦一晗,他竟连她养的猫叫什么也知道,还为那只猫发这么一大通脾气。一只猫而已,秦一晗与未夏却将那东西宝贝成这样。
吟姝有些为难,看向一直不发话的主子道:“主上?”
秦一晗这才转过脸看向君亦衍,沉声道:“放了细细。”而后又加了一句:“如果你真想她好!”
君亦衍一愣,沉吟片刻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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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晗爱花,君亦衍爱竹,前者爱美酒乐律,后者归国前几乎滴酒不沾,闲暇时只醉心于武学兵书。这样两个格格不入的人,竟也成了生死之交。
同为质子,君皇送君亦衍到芸国是打算舍弃,而秦皇却是为了保护,两人的处境大不相同。当年,秦一晗的质子府内外,秘密隐藏的顶级高手不下百人,而他的,只有主仆十来号人,在芸国四年里,秦一晗帮了他太多太多,至交好友,大抵如此。
三个月前,君秦两国秘密策划一同对芸国发难,接到阿箩传信前一天,一晗已通知过他预备撤离。考虑到秦国看似风平浪静,底下却也暗潮汹涌,各自归国前,君亦衍笑对秦一晗相邀,说若秦国太乱他还想找个地儿继续避风,可来君国呆上一两年。秦一晗笑言会考虑。一个月后,那人果真大摇大摆地来了君国,依然头顶质子身份。
见面那一天,二人在屋顶痛饮了一场。
阿箩安好,萍姑姑安好,习儿也安好,还娶了妻生了白白胖胖的小侄子,自己也平安归来,他所牵挂的一切都很好,生平头一次感到这样满足。他放任自己痛痛快快的喝个大醉,心里是痛快了,可后果便是被秦一晗笑话酒品不好,说他一整晚又发酒疯又说胡话,还差点拉着他从屋顶滚下来。
他自然不记得自己出过丑,只记得那晚说了很多很多话,至于说了什么,问秦一晗,那人只是面色古怪的瞅着他,半晌,才憋着笑告诉他,秦一晗说,你思春了。
这人说话一向不正经,他没往心里去,秦一晗却忽然有些认真地看着他说道:还要让我等多久,为何你还不来找我?他说,子行,你整晚都在喃喃重复这两句话,表情心碎到让他这个大男人看了都如掏心窝一般的难受。
不管秦一晗表情如何严肃语气如何正经,他自然还是不信,这人顽劣惯了,十句话往往七句是开玩笑。掏心窝,只怕这世上还没什么事能让秦一晗掏心窝吧。
秦一晗问过他是否在等一个人,他认真想了想,否认。那家伙摇了摇头,笑他,说你只是还不知道,这世上每个人都在等,等你遇上了你在等的人,你就会知道,活在这世上那么些年,就是为了她的出现,等她来找你。每个人都在等,逃不开的。
当时是想反驳的,却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只撇了撇嘴,朝秦一晗挥了一拳问道,那你呢,你等的那个人出现了吗?
那个人把玩着扇子笑的风流,半晌才眨眨眼吐出一句半真半假的话:天机。
虽然嘴巴毒了些,人也玩世不恭了些,秦一晗却是个真真以诚心与他结交之人,他一直很庆幸自己拥有这样一个好友。
可这样一个、愿意千里迢迢从秦国带来一捆笨重的尾端用上好的丝缎裹了泥包的秦国特有小琴丝竹送给他,这样一个朋友,现在却狠狠地斥责了他,为了未小夏。
秦一晗说,子行,我道歉,她的伤不是你打的。
秦一晗说,这是孽缘……不,是缘分!你跟她,是上天注定了的。
秦一晗说,子行,待她好些,不然你会后悔,你一定会后悔。
……
忽然发现,原来他并不是对她最好的那个,他甚至不如秦一晗。他想成为对她最好的那个人,之前是想比阿免好,现在是想比一晗好。她用那样的字体防着他,只是因为他不好,所以她不肯信任他。所以她有很多秘密,可以告诉秦一晗,却不能刚告诉他。
君亦衍默默不语,秦一晗看了他一眼,狠了心道:“子行,不管怎么样,我要你一定治好她!你知你疑惑很多事情,我只能告诉你的是,她对我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至于有多重要,今日我便与你说句实话吧!”
君亦衍愣了愣,微微颔首,秦一晗抬起头,握了握拳,盯着那扇紧闭的小窗在心里叹了叹,缓缓道:“我与未夏的情谊不比与你的少,换句话说,若你与她同时遇险我甚至会先救她,这样你该懂了,她于我而言是什么意义!”
君亦衍一凛,抬起头看像秦一晗,却见他没有一丝玩笑神色地继续说道:“就是那么重要,比亲妹妹还重要,就像……就像阿箩于你的意义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我对未夏无男女之情,你懂了吗?你既然决定留她在身边,就好好待她,即便是看在我的面上。”
“阿箩的事不是你的错,毕竟这一辈子你先遇上的是她,何况那丫头为你还险些丧了命,你不可能辜负她。这我可以理解,若没有未夏,我甚至会祝福你们,可是,”他顿了顿,才接着说下去:“子行,若这里不是君国,不是古代,我不会同意她以这样的身份跟你在一起,无论如何我也会劝她离开你!可我清楚,这里不是女人和离后轻轻松松就能另嫁的现代,何况你已让她背下那样的名声,将来她若死了心决意离开,必定也不可能再找到一户好的人家,难道你忍心让她再去给别人做一次妾?还是孤苦伶仃的过一辈子?”
“话说到这份上,我就索性全都说开了吧,我原来的打算是等那个女人死了,我登上大宝就带她走的,那时也与她说好了,可是现在她找到了你,作为你们两人的朋友,我自然是为你们好,希望你们能再续……能在一起,但你若对她不好,她若伤心,将来她想离开,那我必定是要带她离开的,希望到时你也不要阻拦我。”
“子行,你们好不容易再遇上,我看的出来,你心里还是在乎她的,不然以你的个性,不会强留一个女人……那便对她好些。”
“以上这番话是出于想护住未夏的私心,句句出自哥哥肺腑,如有冒犯,你可以怪我,不要迁怒于她。”
他知道秦一晗为何要说这番话,不过是不信他会待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