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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身边的男人,他依然没有一丝表情。
直到他们走到跟前,齐荆才不自在的唤了声爷,看到身边的阿箩有些欲言又止,眼睛不时瞟向不远处那条青砖铺成的石板路,最后附嘴到君亦衍耳边低声急道:“夫人来了,在那边!”
尽管齐荆为避着她刻意压低了嗓音,尽管她只有左侧耳朵是完好的,她还是听清楚齐荆说了什么,他们天天相对,不想那个女人还是缠他缠的这样紧,心里抑制不住生出了恨意,愤怒之下又有一丝止不住的窃喜,刚才的事齐荆瞧见了,董未夏是不是也瞧见了?
牵住她的那只手微微颤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去看清他的神色,身边的男人已松开她的手,一言不发大步走向那条被树枝掩映成昏暗的石板路。
不可能!他点了她的睡穴,她不会醒来,不会出现在这里……。定然是齐荆在开玩笑,如方才那只可恶的白猫一般恶劣的玩笑,他一步一步走过去,脑中已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思考老实正经的齐荆又怎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一步,两步……二十四块青石板。没有,路的尽头只有枯枝野藤,连一只野猫也没有,更没有那个他最不愿在这一刻见到的人。他转过头,看向紧跟在自己身后最忠实的部下,道:“二十杖!”
齐荆环顾周围一时也有些征愣道:“爷,夫人真的来过,刚才就在这里!”
他冷笑一声:“四十杖!”
“爷,属下亲眼看见……”
“八十!”
“方才爷和阿箩……夫人看见了……”
“一百杖!即刻去领!”
“属下确信……”齐荆一咬牙,抱拳道:“属下遵命!”
“等等!”见情势不对,阿箩慌忙赶上来拦住齐荆,又转向君亦衍道:“一百杖不是小事,亦衍,你不要冲动!”
其实他也知道齐荆不会说谎,知道那个女人多半真的来过,知道以她那样好的目力,多半什么都看见了,看见他牵了阿箩的手,看见了那个他没有推没有避的亲吻。这般他只是,只是一时间大脑全乱了,不知所措地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
阵阵冷风刮着,一缕缕的枯枝野藤被吹的左右摇摆,他伸手紧紧握住其中一缕,任那一根根染过血的利刺扎进掌心,刺进自己的皮肉,染上自己的鲜血。她握过的疼过的,现在他也受一遍,是不是还能换回她的不疼。
他缓缓看向阿箩,为什么刚才她贴上来时他不避开?是内疚,是想起了下午刘完的话,不愿伤了阿箩的心,还是那一刻他仅仅只是在思考在判断,在说服自己,这样的亲吻,算不算是背叛,算不算违约。
如今他知道了答案,算!
她想要在他能够允许的最大程度上尽可能多的要他的忠诚,他却在她也许能够容忍的最大限度上,寻求她的底线。拥抱,牵手,亲吻……他一遍一遍在心里说服自己,这些什么也不算,什么也不是,于是在这样的试探犹疑中,毁掉她所有的信任。她是那样没有安全感的一个人,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她足够好,对她的纵容足够多,可是到如今他才明白,她的不安都是来自于自己,他总怪她对自己没有自信,可他什么时候又给过她自信。她说想给他生个孩子时,他说不行,她说能不能只要她一个人时,他说不能,她妥协了,说能不能她在他身边的时候只忠于她,他还是不肯答应,最后逼的她用一瓶血来才交换到他的一句承诺。
无怪她不肯相信他,无怪她如此不安心,阿箩尚且有他一个正妻的许诺,她有的却是一道生不为正死不入祠堂的圣旨,他一直以为自己待她们是一样好的,怎能一样?能给阿箩的不能再给她,她想要的也不能给她,他蓦地发现,他其实什么也没有给过她,什么也没有为她做到过,他给她的只有额上的伤,腕上的疤,以及王府上下众人口中那一句并不真心的夫人。
她的条件,他原以为他可以做到,也只是以为,因为他一直都清楚他是不可能拒绝阿箩的,当初却信心满满的以为这条件不重要,只是以为只要让她爱上自己,就不会再离开。只是想要不顾一切先把她留下,剩下的再慢慢解决。
可这样的自己,她怎会爱,何况她心里的人原本便不是他,但他看到出来,就算不爱她也是真心想要跟自己过一辈子,这一次她一定很失望,也生气了,所以连质问他一句也不肯就默默走掉。
君亦衍深吸一口气,轻轻拂开阿箩的手,越过她对齐荆道:“先送阿箩回去!”说完再也不看他们朝一个方向走去。
今夜所有的甜蜜与喜悦一瞬间荡然无存,他这是在怨她吗,因为刚才的事也许被董未夏看见了,就因为这样,他便怨了她吗?眼泪从脸庞滑落,将染月费心为她描画的妆容尽数打湿。
“齐大哥,能不能等一会儿再送我走,我还有事没有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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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细细怔怔然的往回走,她不知自己该到哪里去,只是顺着路,一步一步往前。走的很累,却不想停下来,心中有一个又傻又绝望的念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能不能走回现代?
直到东苑大门近在眼前了,她才猛然停步,为什么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她把细细抱紧一些,转身换个方向,继续走,只是不想停,也不能停,她怕一停下来就会觉得自己是无处可去的。
天大地大,她最想要的那个港湾早已不再是她的。他不再痴痴长长地独守着她,他的怀抱不再是她的专属,他的心头早已有了另一个宝贝。
这世上,再也没有那一个人时常叮嘱她吃饭加衣,监督她吃药锻炼,再没有那一个人会对她说肉麻兮兮的情话,说任禹爱未小夏到老,再没有那一个人会抵着她的额头发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最爱你,只爱你。他说没有那个红本子没关系,任禹只认未小夏一个老婆,没有孩子没关系,我把你当孩子养成不成。他说,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们还要在一起,他说你若觉得亏欠了我,下一世换你来守护我。
一语成谶,她来了,他却不再要了。她终于终于,彻底失去了他。止不住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打湿了怀里的细细,小猫悲悯的呜叫了一声,试图伸出爪子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却哪里能抹的干净,细细着急的没有办法,最后挣扎着跃下地,朝她叫了几声忽然转身朝远处奔跑。
“不要!”手心里一下子空了,未夏惊醒版大喊一声。
“细细,回来!你回来!”她蹲在地上,朝那团跑的只剩一个小白点的猫咪,朝自己最好最好的朋友哽咽呼喊着:“连你也不要我了吗?细细……不要走,求你回来!”
那只白猫只回头看了她一眼,便跳上了树,纵身跳过了墙头。手心里这最后的一丝温暖也离她而去,蹲□,她用手臂把自己包裹成一团。
任禹没了,君亦衍没了,细细也没了,一晗也没了,他们都不要她了,她一直知道他们都觉得她太没用。任禹嫌她不够勇敢,君亦衍爱上了别人,细细看不起她,常常说她是被任禹过度保护的熊猫宝宝,一晗骂她是个没了任禹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傻妞。所以他们都不要她了,可是没关系,她记得她还有一个家,在平安路幸福港湾C栋16楼,没关系,她还可以回家。
手臂被人拉住,她转过身,看向那个紧紧拉着她手的人,他的脸长的真像任禹,连脸上那为她心疼表情的都一模一样。她看着他笑,伸手想摸摸他的脸,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贴上脸颊,他脸上的温度那么烫,烫的她清醒了过来。
她摇头,用力抽回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想看,也不敢再看到面前的这个人。
“未小夏!”那个人喊了她一声,松了她的手,想把她拥住,她用力推开他转身就跑,疯狂的跑,不顾一切的跑,不知道要跑去哪儿,只是想逃离,逃的远远的就不再能听到那一声声让她想要流泪的未小夏。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忙,写的有点赶,这章明天可能会小小修改一下~
另外要多谢猫猫和roro童鞋的长评~~╭(╯3╰)╮
☆、84不好
从不知道原来她也可以跑的这样快;以往她的心脏不好,医生叮嘱她活动尽量缓些走路尽量慢些;久而久之她形成了慢悠悠走路的习惯;久而久之她忘记了快节奏的生活与奔跑是什么感觉。如今这具身体真好;健康年轻充满活力,跑了这样久也只有一点点累。
不用去看前面是哪里;哪里都好,暂且先这样跑下去吧。还没有足够的勇气,那就先不要面对;乌龟也好;蜗牛也好;她都认,反正她一直都不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