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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已经尽量的压低了,可依旧被嬷嬷给听到了。那原本还在笑眯眯的脸,瞬间就板了起来,“没钱?没银子就不能把人带走!阿大,阿儿,把八王爷给嬷嬷我扣下!”
“你……!本王还能赖了你的银子不成!”司儒风气红了脸,指着嬷嬷就吼了起来。
嬷嬷冷哼一声,一副我就是觉得你会赖账的表,“既然这样,十王爷就拿了银子再来领人吧。”
说完,也不给司儒风在说话的机会,直接转头,扭着那略显丰盈的腰肢,走了。
这动静说大不大,却也吸引了一些在二楼饮茶喝酒的客人,纷纷将好奇的视线投了过去,就想看看是什么样的闹。
司儒风忍了又忍,他不能闹,闹得结果就是晚上会被父皇请去喝茶。一旁的小厮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王爷努力的深呼吸,真觉得那膛一鼓一鼓的就要炸了一样,忍不住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王爷……”小心翼翼的开口,请示着究竟该怎么办。
“走人!”司儒风重重一拂袖,走人了。
哼,他一定会找到皇嫂,备了银子,将八哥接走的!
……
马车疾行,唐水烟听着司儒风隔着车帘和自己说了原委,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她该做什么反应才好?没见过这么令人无语的事儿。
“所以,你是要本妃拿着两千一百两黄金去把王爷赎回来?”揉了揉太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先说好,本妃上可没那么多金子。”
“皇嫂您放心,本王已经让人回去取了。”司儒风得意的很,两千一百两虽然不是个小数目,但是凑一凑,他府上还是有的。
唐水烟一时间有些哑然,她是不是太小看司儒风了?这两千一百两黄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手的。
司儒风却是没管唐水烟心里那堆弯弯绕绕,就向着稍后去添香楼,一定要给那个嬷嬷一个好看,居然敢给他脸色?吃了豹子胆了!
这是唐水烟第一次来到添香楼,和想象中的青楼楚馆不同,添香楼不愧它的名声,雅致的让人以为是文人墨客的居室。
石榴黑着一张脸扶着自家小姐下了马车,心里早把司儒风给骂了个透!再怎么受公卿士族追捧,青楼楚馆就是青楼楚馆,她家小姐是护国公府的嫡女,堂堂的八王妃,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给瞪得莫名其妙,司儒风挠了挠头,决定不去计较。说白了,这孩子有点护短。唐水烟早被他划为了自己人的范围,连带着石榴也是多多纵容。这要是梦如嫣边的翠柳敢这么对他,早给拖下去以对皇族不敬的罪名,打上板子了。
“烟儿……本王喜欢你……”
唐水烟一踏进二楼,还没推开厢房的门,就听到司儒墨的影断断续续的从门后传了出来。挑了挑眉,就停在了门口,也阻止了石榴想要推门的动作。
她倒是要看看,这司儒墨到底还能说出些什么?
“王爷,嫣儿……感谢王爷的厚。可是王爷还有王妃……”梦如嫣的声音带着哽咽,更多的是无奈。
王妃?
司儒墨混沌的脑海中冒出了唐水烟那张清雅如莲的容颜,时而俏,时而怒嗔,恍惚中好像看到他出征前,她跟在后疯狂追赶,最后扑进了自己怀中的模样。那时候的她美得那样梦幻,那样的不真实,仿佛风一吹,便会如同海面上的泡沫,在朝阳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留痕迹。
原来,她那时候就已经病得那么重,可是为什么,他竟然还能够相信那些庸医的话,放心的将她一个人留在京城?
司儒墨现在就像是绕进了一个死胡同,怎么也转不出来。他几乎要被这种悔恨给压垮,面对唐水烟的小心翼翼和不确信,面对月璃的自卑,将他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股幽香窜入了鼻中,司儒墨朦胧睁开眼,只见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越来越近,紧接着自己就跌入了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王妃……本王对不起王妃……烟儿……烟儿……我你……”
抱着司儒墨的梦如嫣,双臂微微一颤,眼中飞快的划过一道亮光,她的右耳微动,紧接着便缓缓收紧了双臂,将司儒墨牢牢地锁在了自己的怀中,“王爷……嫣儿……嫣儿……”
砰的一声,门被司儒风一脚踢开,梦如嫣凌乱着衣衫,倒在软榻上,司儒墨最红了一张脸,深埋在她的前,阳光透过轻纱的窗,朦胧了一室的光线。
“你——你们——!”司儒风几乎说不出话来,瞠目结舌的指着那双双倒在软榻上交缠的人影。
唐水烟随后进来,迅速地扫了一眼室内,好看的娥眉轻蹙了起来。
梦如嫣像是才从刚才们被踢开的震惊中回神,地呼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几乎是扑在了地上,匍匐在了唐水烟的脚边。
“王……王妃……”颤抖的声音蕴含着无限的恐惧,方才唐水烟那淡淡的一瞥,却是比征战沙场的司儒墨还要令人恐惧,如同猝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梦如嫣的心里。就连站在一旁的司儒风,都能感觉到自唐水烟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忍不住抖了抖。
司儒墨仍然弄不清状况,只觉得那温暖一下子抽离,深冬的寒气侵,整个人像是被丢入了孤独的冰窖之中,冷得发颤。他的手不停的在软榻上摸索,口中喃喃念道:“烟儿……烟儿……不要离开本王……”
趴在地上的梦如嫣偷偷看了一眼司儒墨,又飞快的收回了视线。她规规矩矩的跪在了唐水烟的脚边,瑟瑟发抖。就像所有面对着跑来青楼楚馆兴师问罪的拥有权势的贵妇人一般,无辜的跪在那里,乞求着这份怒火不要过多的降临在自己的上过。
“嫣儿?”唐水烟朱唇轻启,如同珠落玉盘一般的声音清脆好听,冷冽的如同带着冰碴的山泉,划过了一室人的心头,冷得发颤。
唐水烟是真的生气了,试问有谁能够面对着自己的夫君抱着另一个女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一起,还能心平气和呢?
“王妃恕罪……王爷只是……王爷只是喝多了。”梦如嫣上下牙忍不住的打颤,唐水烟的气势超乎了她的想象,她开始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低估了对手?
聪明的人,特别是梦如嫣这样见过许许多多,三教九流之人的女子,往往就能够从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于一个人站在那里自然散发的气势,来判断、揣测他的底。她曾经以为唐水烟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子,可很显然,她……错了!
今天,她能否活着离开这间厢房?
“这张脸果真是美丽,温婉贤淑,没有青楼女子的风尘气,当真是令人喜欢。”唐水烟蹲下子,笑意盈盈的伸出一只手,抬起了梦如嫣的脸,细细的端详。
梦如嫣怕的全发抖,她的眼眶迅速蓄满了泪水。一旁的司儒风闭上了嘴巴,这样的皇嫂实在是太帅了,完全没有他出场的机会,他只要在一边看着就好。
“只是不知道……若是划花了,可还会有人怜惜?”唐水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把匕首,锐利的刀刃轻轻贴着梦如嫣细嫩的面颊,慢慢比划着。
唐水烟想,她一定是气疯了,才会做出这样的,不合份的举动。
梦如嫣只觉得那刀刃划过的地方,就像是真的撕裂了肌肤一样疼的钻心,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本来还是算计的好好地,游刃有余的,为什么 不知不觉的就脱了轨,形势瞬间颠倒?
“不……不要……王妃饶命……”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掉了出来,梦如嫣的声音都变了,惊恐的求饶道。
这边的动终于还是引起了四周早就偷偷看着的人们的兴趣,不知何时开始,厢房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群人,从三公九卿到市井庶民,都围过来看捉在的好戏。
原本在后院里数银子的嬷嬷也被翠柳拉了过来,一看这人山人海的气势,直接急了,拨开人群就挤了上去,只看到她最疼的梦如嫣,全添香楼最会赚银子的摇钱树,此时竟然那么卑微的跪在地上,被一个看不到脸的女人给拿着匕首威胁。
这还得了?反了天了!
嬷嬷手一挥,就有一群手执长棍的大手,将唐水烟团团围住。嬷嬷双手叉腰,就站在了唐水烟的背后,尖锐的声音依旧那么刺耳,“当我们添香楼这儿是什么地方呢,什么人都敢放肆!”
唐水烟轻笑了一声,带着说不出的俯视感,听的人心里都毛毛的。她收起了隔在梦如嫣脸上的匕首,站起,缓缓转了过去,直直的看着嬷嬷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在和本王妃说话?”
嬷嬷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可这样慑人的气势,她却是第一次在一个女子上瞧见。顿时原本的气焰便挨了几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