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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王爷离开前让他们照顾好你,可现在……”小燕有些不满的抱怨道,一个个都跑了,只丢下她的主子。
苏暮卿若无其事的笑笑:“好了,不是还有你呢,难道你认为你照顾不好我吗?况且现在都不知道滕彦怎样了,的确是该有人去找他,朱儿再合适不过,不是吗?”
小燕撇撇嘴,略有些不满意。话虽这么说,可答应了事儿终归是要做好。要么就不要答应。
苏暮卿没想到这丫头在这方面心眼儿这么小,但心里却有些欣喜,这不正是小燕那丫头关心她的原因吗?捡到这么个好丫头,算是赚了。
“咱们回屋里头去,莫要杵在这儿了。”
一人看书,一人弹琴,这样的日子好不惬意。但当一只利箭擦着苏暮卿的面孔划过,插入到栋上时,琴音止,书本落。
苏暮卿眯起眸子望着箭上绑着的布条,眉头紧紧蹙起,不过她并没有着急的去取那东西,只倚靠在卧榻上猜想着那沾染着墨迹的布条会写着什么。
小燕回过神来,将地上的书籍捡起来,搁放到苏暮卿近手边的矮桌上,而后挪步到那栋前,用力将那箭拔了下来。
“郡主,你看……”
苏暮卿熟练的解下布条,摊开一看,苍劲有力的字迹赫然呈现在她的眼帘里。
“若想救人,来北山荒林。”
北山荒林,不就是她们苏家老祖宗们的坟墓之地吗?
看来是要进洞挖宝藏了,只是为何一定要拉上个她?
难道还会有什么问题,需要她吗?
苏暮卿满腹疑窦,却又寻不出个所以然来。思量再三,她决定前往那儿。“紫儿,去叫一辆马车来,咱们去北山荒林祭祖。”
小燕双眸陡然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苏暮卿:“郡主,祭祖?”
“不是。去见人。”苏暮卿坐起身子,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在腰带里边放了几包毒粉,又于袖子里藏了几包。最后将匕首藏在了袖子里。
“郡主,你还是不要出晋王府的好。万一那些人心声歹念,岂不是糟糕?”小燕犹豫不决,她以为紫儿会不断的提到让郡主不要出府,以及王爷让郡主不要离开这儿定然是有原因。
苏暮卿心下也是明白这些,只还是决定去一趟那儿,坐等着她们回来告诉她如何如何,她想想都觉得心有不舒服。
更重要的是,她想要亲眼看看夜北楼会怎么死!
因为她知道北山荒林,不只有夜北楼的人,四周还埋伏着墨檀的人。
一旦进入那儿,危险与安全并存,和在这空空荡荡的晋王府比起来并没有多大的诧异。
小燕见拗不过苏暮卿,也只能跟着一起去。
北山荒林,并不荒芜。枝繁叶茂,苍翠欲滴。葱翠的树林里鸟语花香,风过时,送来山里的清香,只是带来的还有一丝丝凉意。
马车于山路上很是颠簸,苏暮卿双手紧扣着窗栏,免得自己一不小心跌出去,扬起的帘子让她看清楚外头的情形。
地上满是泥泞,青草歪歪倒倒,抑或连根拔起,与泥土相和着,不远处的几座坟冢被翻新了泥土,坟头青已然不存在。
忽而,马车骤停,车夫开口道:“姑娘,这深山里我就不进去了。”
“为什么?”小燕不由得反问道,“若是觉得银两不够,说便是。”
“姑娘,并非是银两不够。”车夫望着四周到处是坟冢,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心传来,真是想不通两个姑娘家怎得跑这样的地方来,但转念想到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的谣言,不出意外该是为了赚那不义之财。如此,他就更不能和她们继续有搭界,万一这里边的人……想想就毛骨悚然。
苏暮卿倒也没有为难这个车夫,掀起帘子望了眼面色有些苍白的车夫,浅浅一笑:“辛苦了。”
两人从马车上一下来,那车夫拿了银子后就急匆匆的离去,深怕被什么东西跟上。
风一阵一阵,吹来泥土的气息。
阴森森的林子里没有太多的阳光,凉意侵身,也难怪那车夫跑得这么快。
苏暮卿身子轻颤,心中油然升起一股透彻心扉的冷意,但她并未于原地停步,两人互相搀扶着走上泥泞的小径,一步一步。
说不害怕,那是说谎。
她不停的在心中默念着,且也希望着这些老祖宗能够保佑她平安无事,且将那些打扰他们宁静的人全部驱逐离去。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在不断的祈祷中,苏暮卿渐渐的变得平静,害怕慢慢的消失不见。只是对这些坟冢里埋葬的人她依然表示敬畏。
“暮卿,你终于来了。可是让我好等。”夜北楼的声音顺风飘来。
苏暮卿抬眼望去,赫然发现满面笑容的夜北楼立于前方,他的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紫儿。
正文 第三百〇一章 墓碑入口
苍山如海,峰峦叠嶂。远观时,风吹树叶,如浪起伏,连绵不断;近看,如入秘境,四周皆是茂密的枝叶。
但若走进这北山荒林,便能够看到对峙的四人。两两而立。
苏暮卿平静似水的望着他们,悠然开口道:“我来了。可否将人给我了?”
夜北楼笑着回应道:“好侄女儿,莫要着急。我都等了那么长的时间,都不急于一时,你该是耐性一点。”
苏暮卿讥讽道:“说得当真是有理。的确是我急了一点,只是我以为比我更急的人还是有的。”
夜北楼自是听出她话中的意思,轻哼了声:“随我进去。”
苏暮卿眉头微蹙,视线越过夜北楼和紫儿,望向阴森森的树林远方。
那儿就是所谓的宝藏之地吗?
她迈步欲走,却让身边的小燕拉住了袖子,小燕满面担忧的看着苏暮卿,言道:“郡主,你还是莫要跟着他们进去的好,万一他们对你下手,岂不是糟糕?”
苏暮卿冲着小燕温和的笑笑:“小燕,你看我们还有退回去的可能吗?”说话间,她向着四周望了眼。
树林风,幽幽吹着,带来的凉意中还有着若隐若现的杀气。
夜北楼闻得苏暮卿的话,面孔上的笑容更浓:“很好,乖侄女儿就是够了解姑父,这个时候回去,怎么可能?若是乖乖的,那么待得我取到我要的东西,或许就会送你们回去。”
或许!苏暮卿心中不由得冷笑。她盯着他的面孔,冷哼道:“那就走吧,这般吊着浪费时间,生与死由命。”
夜北楼对她的话非常的满意,嘴角的笑容几乎都能够开出一朵灿烂的花。他也没在磨蹭,转身就向着里边而去。
紫儿在转身之前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苏暮卿,那复杂的神色让苏暮卿有些疑惑,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却又捕捉不到。
苏暮卿二人跟在他们身后,缓步向着深处而去。
原是鸟虫和鸣之地,此刻宁静的有些异样,好似消亡一般,四周发出的声音只有树叶沙沙之声,便是他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
苏暮卿忽然明白那歌谣中的一点。沉重冷凝,庄严肃穆,和现在这样所差无几。
约莫半来个时辰,四人于一石坟前停下脚步。
扫眼望去,苏暮卿便是明白那石碑上所镌刻着的人名是正是祖父的祖父。而那死年正是业国开国那年。
苏暮卿又细细打量了一番。最后视线落定在碑文上,其中那落款处有一个极小的洞,若非仔细的看,怕是很难看出来。如若她没有猜错的话,此处便是插那簪子的位置。
“乖侄女儿,可是瞧出了什么异样?”夜北楼见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碑文看,不由好奇的询问道。
闻言,苏暮卿眸间流露出一抹讶异,一闪而过。异样,除却有着机关。还能有什么异样?还是说夜北楼并没有真正的找到入口处?若是如此,先前又怎得会那么说。
苏暮卿心中升起一丝疑惑。
但眼下瞧瞧那夜北楼的神色,许是她若不说出个什么异样来,她和小燕都会讨不到好果子吃,且说不准还会牵连其他人。
苏暮卿锁着眉头,抬手指了指那落款处的小洞,言道:“我瞧得那地儿有个洞。猜想着该是凤簪能够插入的地方。”
夜北楼唇角微勾,露出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似笑非笑。他取出怀中的簪子,递到苏暮卿的手中,道:“你用用便知。”
难道不是这么吗?
苏暮卿惊愕的望着夜北楼,却也还是从他手中接过凤簪,将其插入小洞中。
毫无反应!
她回首望了眼夜北楼,神色尽是疑惑。
夜北楼神色渐渐阴沉,黑眸紧盯着苏暮卿,冷凝的开口:“你所给的簪子难道真得没有问题吗?”
苏暮卿垂眸望着手中的簪子,这的确是当日她交给夜北楼的凤簪,并不是假,可眼下却毫无动静。眼下便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这凤簪到她手中时就是一假货;二是找错地儿了。
“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