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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隔壁将身上的伤口处理下,免得留下疤痕。”
安如璃小怔了下。好似回到了第一次相见的时光,那时候,他先是取笑她一番,但最后是笑着摊手,将药递给她。她笑着从他手中接过。抱拳道:“多谢!”
沐容尘勾唇淡笑。那抹笑容如春风般清新,刹那间竟是让人挪不开视线。
若非夏侯东打断,怕是会成就一段不错的恋情:“你们为何将她绑了?”
夏侯东的视线落在君玉的身上,清澈的眸子里含着些许疑惑。
君玉见状,当下柔声回道:“东儿,他们误会我了,你且给我松绑。”
夏侯东正欲动手,但在垂眸时瞧见地上那碎裂的玉佩,他身子不由轻颤,直勾勾的向着苏暮卿望去。
那一抹平静的视线看得苏暮卿有些慌乱。但她还是装得若无其事道:“我欲物归原主,可是原主不买账。”
君玉连连摇头:“东儿,不是这样的,你不要相信她,是她将东西砸碎了。”
夏侯东收回视线,淡淡道:“碎了就碎了,不过一块玉佩。”
君玉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眸间升起的那一抹希望渐渐的黯淡了下去,转而划过一抹狠毒的光芒。
她温柔的开口:“东儿,为娘的手腕好疼。”那蹙着的柳眉当是装得惟妙惟肖。
苏暮卿懒得去理会她演戏,只淡淡的吩咐道:“容尘,看着点她,最好不要让她乱来,她的武功可是高于我。”
夏侯东碰触到绳子的手却是在她话落的时候缩了回去,慢慢道:“你且委屈下。”
话一出口,苏暮卿有些惊诧,没想着他会如此为之。
不过眼下更重要的事情可是处理了另外两个人。
苏暮卿莲步轻移,来到苏连栋与张姨娘的跟前,俯视着被捆得不能动弹的两人:“叔父,张姨娘,你们跑得可真够快的,害得暮卿千里迢迢的来追你们,累人啊!”
苏连栋在闻得苏暮卿声音时,便是觉得诧异,他昨晚上就得到消息说有两个女子前来夜府了,没想着当真是他的好侄女。
他愤愤的瞪着苏暮卿:“苏暮卿,你搅得苏家家破人亡,死后怎得去见你爹娘!”
听得他这么说,苏暮卿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是我吗?苏家会这样不都是你害的吗?是你贪心不足,是你胳膊肘往外拐,是你出卖了你的兄弟,是你不念夫妻之情,儿女之情,才落得苏家的人死的死,散的散。”
苏连栋看着那一抹笑容,觉得异常的刺眼,奈何她说的并不假,好些都是他的贪心造成,可他并没有真得想要害死他们,他只不过想要比他们更有作为一点而已。
“怎得没话说了?想来到现在你都没有清醒过,一直认为是我这个侄女害得你妻子,儿子都死,但你们别忘了,婶娘是怎么死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夕轩又是怎么死的,是你们,而不是我!”
苏暮卿并不喜欢李氏,其曾和晚卿算计了她那么多次,但在李氏死之前,她却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当真是被逼无奈,只有一个女儿,只能想方设法将所有好的给女儿,李氏疼爱晚卿,怕都是爱到骨子里,却也因为这样才铸成晚卿走了一条不归路,自私狠毒。
李氏从未拿自己的女儿去算计什么,但是眼前的两个人,夕轩就是死在他们的算计之中。
张姨娘在闻得夕轩的名字从苏暮卿的口中迸出时,眸间的恨意甚浓:“若不是你搅得家里鸡犬不宁,夕轩又怎得会死?”
“是我吗?”苏暮卿眸色阴森的注视着张姨娘愤恨的双眼,“你们害死我爹娘,又想方设法想要我也死,我怎得可能装得若无其事,难道任你们宰割吗?我苏暮卿可没有那么好!”
“老夫人为何会死,冬竹为何会死,四叔为何会死,小叔为何会死,我爹娘为何会死,晓轩为何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是谁害得,是你们!”
苏暮卿的声音几乎是压抑着的咆哮,每一声都是带着无比的愤怒,震撼了在场的人,尤以夜南楼夫妻为甚,难怪这丫头丝毫不胆怯,恨意早已化成动力,全然不顾的可以闯进这夜家来要人。
苏连栋也是为她的声音给震慑,他有害死那么多的人吗?母亲虽不喜欢他,但他并不曾对母亲下手,至于冬竹那丫头,他都不曾去碰她,四弟和大哥的死的确是因他而起,但他并没有想要他们的命,至于小弟……那个怯懦的弟弟压根都不会碍着他,他怎得会动手,直到有一天发现小弟变了个人,他才开始警惕,只无意间发现他是晋王,便是更加不闻不顾。
“不是我!”他叫出了声音,“我没有害死那么多的人!”
苏暮卿怎得还会去相信他的话,在她心中早已认定这苏连栋是十恶不赦的人,就算他没有直接杀死她爹娘,却也是个祸害,他害了那么多人,是该下去见那些人了。
“是你,是不是?”苏连栋猛地转过头望向身边的张姨娘,“是不是你在他们身上动手脚了。”
张姨娘垂着眸子颇是委屈的回道:“连栋,你怎得可以这么说我,我素来都不争什么,唯一争得也不过想要夫人的位置,可你现在怎得可以将所有的过错都往我身上推?”
苏连栋怔住,难以相信的望着张姨娘,她这么一句话,就是彻底坐实苏暮卿所说的事儿,可是许多事儿都不是他所为,他要得是超越大哥,要的是平步青云,才做了些许错事。
闻言,苏暮卿轻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浓浓的讥讽:“叔父,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的枕边人可是全然认同你做的事儿了。”
苏连栋面色铁青,黑眸间缭绕着深深的恼意,他似乎中了美人计,身旁这一张妖媚的容颜,迷惑了他多少东西?
也许归根到底,他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而她……
听着耳畔传来的嘲笑声,苏连栋顿然发现自己做错了事儿,母亲再不喜欢他,却一直帮他瞒着一不小心害死他兄弟的事儿,只希望他能够看明白些许事儿,可他却是到再也无法辩驳的时候,才醒悟。
苏连栋嚅动了下双唇,声音不似先前那般高亢,只低喃着:“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害死那么多的人,是他们……”
话却未说完,一枚飞镖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口鲜血当即从苏连栋的口中溢出。
如此惊变,让苏暮卿怔在一边,双眸紧盯着他胸口上那么毒镖!
是谁?这苏连栋该是死在她手上!
滔天怒意从心中油然而生,苏暮卿周身缭绕起让人冻彻心扉的寒气。
沐容尘当下反应过来,点了苏连栋的穴道,取出银针刺在他的身上,替他减缓毒药的侵袭,若是毒药漫入到心脏,那么必死无疑。
“容尘,为什么要救他?”苏暮卿冷声质问道。
沐容尘知晓苏暮卿的脾气,淡淡道:“你不是想让他死在你手中吗?他若死在别人手中,你岂不是会不甘心?”
正文 第二百六二章 倚老卖老
苏暮卿望着苏连栋缓过气来,眸中恨意更浓,握在手上的匕首已不由控制的落在他的脖颈上,只差一抹,他就可以死在她的手中。
恰在这时,屋外传来打斗之声,而屋中的夏侯东已然不知何时不见。
沐容尘扣住苏暮卿的手腕,柔声道:“卿卿,先别急,听你叔父将话说完。”
苏暮卿不听,依旧想要下手,奈何抵不过沐容尘的手力,声音冰冷:“容尘,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让我听他说话?他除了推卸责任还会做什么!”
沐容尘望着她为恨意缭绕的双眸,沉声道:“卿卿,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而且你可是亲眼看见他杀死了你口中说得那些人?就连你爹娘也是死在七十二煞的手中,而不是他的手中。你可知道外头的人为何迫不及待的想要杀死他?”
沉重的声音将苏暮卿从恨意中拉了出来,她俯视着地上睁着黑眸的人,冷声道:“你想说什么?”
苏连栋缓缓开口:“我不想死。”
苏暮卿唇角勾起冷笑:“那些人有谁想要死?”
苏连栋嚅动了下双唇:“我女儿还在他们手上,我不能死。”
苏暮卿微怔,晚卿不是在乡下吗?
“他们是谁?”苏暮卿反问道。
苏连栋口中溢出带着些许臭味的黑红色的鲜血:“夜家的人!”
苏暮卿直起头看了眼夜南楼,只见他一脸愠怒,而眉宇间是浓浓的失落。
苏连栋带着乞求的声音开口道:“沐公子。救我,我不能死,我的晚卿还在他们手中,我只剩下这么个女儿了。”
沐容尘向着苏暮卿望了眼,又看了看苏连栋。摇摇头:“无药可救,这上头涂得是这天下最毒的断魂散。”
苏连栋神情一滞,恍然明白了,在他为安如璃寻得时,那些人就将他当成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