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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她也只能这般等着,等着头晕的感觉减轻,等着滕彦发现情况。
苏暮卿搁下书籍,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趴在院子里的凉亭里休憩。
吹在身在的风不似以往那般炎热,还夹杂着一丝凉意,至少吹在她身上是凉凉的,甚是舒服。
她睁着眸子,望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唇角勾起浓浓的笑容,她很幸福了。
在回来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收获这么多,她是不是该满足了?
只是,想着那些人还活得那么好,胸口又不由得一阵闷,她果然还是放不开这些,只能继续。
但眼下她的身体,她还能做什么?
真要把所有的事儿推脱给朱儿他们吗?
她清晰的明白,选择这一条复仇的道路,是她所选,她将她们拖下水来,也算是一种罪过,难道这怨恨都要交给他们来背负吗?
苏暮卿啊苏暮卿,你不能这么自私了。
倘若这难受一日高过一日,滕彦也束手无策,那么她不得不彻底放手,自己命都要没了,没必要再将他们往更深处拖,有些东西还没有戳破。他们也许还能够好好的过一辈子。
想到这儿,苏暮卿唇角的笑容更浓。
为了不给他们带来麻烦,倘若真得到了那一天,她只能当着众人的面,将苏家的东西交给皇上,只有到他手上了,许多瓜葛才能断开,剩下的就是他们皇家的事儿了。
至于墨檀,她相信墨檀并不在乎这些东西。
苏暮卿迷迷糊糊的开始犯困,朱儿恰好走出屋子。瞧见她这般趴着,本是想要与她过来说话,却见她睡着了。似乎睡得还挺安稳。
朱儿本想将她唤醒,毕竟睡在凉亭里容易着凉,但想起苏暮卿说这些日子都不曾睡好,眼下难得睡得这么沉,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她返身进屋取来一薄毯披在苏暮卿的身上。而后轻手轻脚的离去,深怕将其吵醒。
但离开时,她还是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苏暮卿,待瞧得她苍白的脸色时,眸中隐隐露出担忧。
忽而,苏暮卿感觉身子不由得惊了下。整个人惊醒,身上的毯子滑落在地上,她弯腰将它捡了起来。眸中流露出一分坚定。
她正欲回屋,却见滕彦大步回来,面上带着一分喜悦,在瞧得苏暮卿望向他时,更是有种迫不及待想要说出来的激动。
苏暮卿淡笑着打趣道:“捡到金子了?”
滕彦点点头。俊朗的五官上尽是布满笑容:“比捡到金子还要高兴。”
苏暮卿笑笑:“是不是问道什么好事儿了?”
她只敢问,不敢深猜。她害怕自己猜错了,会有浓浓的失望。
滕彦也不卖关子,开口道:“墨檀他们已经班师回朝了。你表姐刚到那儿,就将羌国未来储君给掳走了,迫使他们不得不放弃进攻。”
苏暮卿眉眼间闪过一丝诧异,紧而让变得自豪,表姐果然厉害。
等得表姐归来,她定然要好好的向其道歉,要不然她可能就没日子了。
“那他们何时能够进京?”苏暮卿激动地询问道,双手紧紧的抓着滕彦,丝毫没觉得此刻他们两人之间动作颇为亲密。
滕彦眸色黯淡下来:“可能会迟一点,墨檀和你表姐都受伤了,回来的行程不得不放慢。”
闻言,苏暮卿眸间的喜悦当下尽褪,只留得浓浓的担忧:“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很严重?”
滕彦撇开头,却是如实道:“你姥姥姥爷,舅舅舅母都启程来京城了。”
苏暮卿不解,双眸紧盯着滕彦示意他说得清楚一些:“为什么?”
滕彦双眸有些红,长长的吸了口气,方才开口:“你表姐可能挺不过到京城的时辰,也就是在途中随时都可能……都可能死。”
苏暮卿当下整个人怔住,难以相信的望着滕彦,许久才掀唇而语:“滕彦,滕彦你是不是在逗我玩?前一刻你不是笑得那么开心吗?”
表姐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有事儿,顶多不过受点皮肉之伤,何以会死。
而且,而且表姐都还没有嫁人呢?
“据李护卫他们说,你表姐是单枪匹马闯入敌营,身中很多箭,他们急急的去接应,想让她撤退,她却丢下一句话,没有回头路,这方法来得最直接。最后她就掳了来军营督战的羌国未来储君,方能够保得李汉林等人安全撤退。”
苏暮卿浑身一阵颤抖,没有回头路,表姐一直来和她说得就是这么一句话,可她怎么可以拿命去闯。
她强压着心头涌起的不安:“滕彦,我要去……我要去找他们。”
她害怕表姐回来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的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她还有好多话要和表姐说。
滕彦反握住她的手,劝慰道:“如璃她不会有事,这丫头一直都那么坏,坏人不都是长命的吗?而且李护卫等人已经护送着宫中的御医去了,想来她很快又会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你面前。”
不,表姐人那么好。
苏暮卿摇摇头:“滕彦,我必须去,不然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就算我的一辈子不长,我也不想后悔。”
这时,朱儿走出来,瞧见紧紧握住一起的双手,眸色微暗,但稍纵即逝。
“朱儿,帮我说服滕彦,让他带我去找表姐,他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救表姐的,帮帮我,好不好?”蓄在眼眶里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滴落在握在一起的手上。
温热的感觉让滕彦微微动容,但他还还担心着她的身体。
朱儿微愣了下,不由得询问出了什么事儿。
滕彦只得将事情简单的与朱儿说了一通,视线又落回到轻颤着的苏暮卿身上。
朱儿抿了抿唇,终是开口道:“滕彦,带着暮卿去。这儿有我,让千叶留下来暗中保护我就行,不会有事的。我等着你们归来。”
滕彦嚅动了下唇角,看看暮卿,又看看朱儿,终是叹了口气:“朱儿,随我去备些药材,暮卿你且调整好情绪,待得收拾好,我们就出发。”
苏暮卿连连点头,手渐渐松开,含着泪水迷离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心中五味杂陈。
她想要强大,可终是抵不过温暖,温暖常常让她忘记强大,让她不由得开始靠着身边的人。
忽而她开始奢求,奢求着自己能够回到儿时,定然跟着爹娘学武,这样是不是可以帮上他们。
不像现在,她除却这张伶牙俐齿还剩下什么?
等待总觉得特别漫长,她来来回回的在屋里走了好几趟,都没有看到滕彦来找她,而她早已将该带的东西收拾好。
挎着包袱的滕彦面色严肃的询问道:“暮卿,你的身子可是吃得消奔波?”
“没事,今儿个白日我好好歇息了,现在状态好多了。我们快些走吧。”苏暮卿抓起滕彦的手就向着王府外赶。
而千叶也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两匹马,但考虑到苏暮卿的身体,滕彦只选了一匹马。
“暮卿,得罪了。”
策马奔腾,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苏暮卿双手紧紧的纠在一起,此刻她多么希望立刻飞奔到表姐的身边。
滕彦自是瞧出身前的身子紧紧的绷着,不由开口道:“你放松些,要不然这样才赶一天就累了。要想早点见到他们,你且听我的话,该休息的时候休息,该动身的时候动身。”
苏暮卿平生第一次那么听滕彦的话语,她重重的点点头,乖巧的应声:“好,我知道。”
滕彦看着她的身子渐渐的放松下来,微微松了一口气,但又怕她神经一直绷着,笑着开口道:“暮卿,等你到他们那儿,想来墨檀够吃醋了。”
“嗯。”苏暮卿淡淡的应了声,却不再多言。
似乎并没有想要说话的欲望,但滕彦却还是自言自语:“这一路上是与我共骑,去的目的又是看如璃,而他受伤的时候你虽然担心,却也没有急躁成这副样子。”
“如果我是墨檀,当真是要被醋给淹死了。”
苏暮卿嘴角微动,却是开了口:“可惜你不是墨檀。”
他若是墨檀,他们两人之间怕是走不到一块儿。
“还好我不是墨檀,要不多不省心啊。”滕彦笑着道。
苏暮卿眸色微暗,她真得那么让人不省心吗?
滕彦感觉到她情绪又有所波动,想着该是自己刚才那句话又刺激到了,便是笑着解释道:“你的确不让人省心,尽是让墨檀吃醋,先前呢,容尘和你关系很不错,一路陪你到安侯府;后来呢,睿王又时不时的来找你;现在呢,还有个我,你说他省心吗?”
正文 第二百章 密切相连
日夜兼程,跋山涉水,两人每日才歇息三个时辰,随意得吃点干粮抑或山间野味,便是匆匆赶路。
四日之后,苏暮卿二人站在山头上,远远的瞧见前方壮观的队伍缓缓而来,像是游龙般的缠绕在蜿蜒曲折的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