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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反问道:“你不怪皇兄?”
林墨檀抬眸,眸色平静的望着身前注视着他的人,淡淡道:“为何要怪?”
林墨昂不禁觉得这小子几乎都没有听他刚才的那番话,耐着脾气道:“朕放走了苏连栋。”
林墨檀淡淡的应了声:“哦。”
这等淡漠与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让林墨昂暴躁,他粗了声音道:“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想法吗?”
“要什么想法?”林墨檀的声音微微变了变。“臣弟怎敢猜皇上的用意。”
林墨昂有些气结,他本还以为这小子至少会抱怨他几句,这样他也会好过一些。哪想着这小子全然没得反应,他提高声音道:“你可知苏连栋走了,你的阿暮就有危险了。”
这回,林墨檀平波无澜的黑眸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神色,幽幽道:“嗯。臣弟知道。”
只是。他不知道林墨昂为何会发怒,这不正是其自己所为?
他又淡淡的开口道:“皇上,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儿,臣弟先告退了。”
林墨昂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他要是再呆下去。自己怕是要气炸了,这小子太过无动于衷了。
林墨檀走了两步,忽而停下。薄唇微启,淡漠的声音又一次溢了出来:“阿暮已见过苏连栋了。”
言毕,他跨出了高高的门槛,一阵和煦温暖的风吹来,扬起他那一身飘逸的衣裳。衬得他如同仙人下凡。
林墨昂面色甚是复杂的望着他的背影,眉头紧紧蹙起。
林墨檀出了宫便是径直的向着晋王府而去。至于大理寺的事儿全部丢给了新晋刑部尚书,有些事儿他当真是不想管,而想管的事儿,想知道的事儿他也几乎查得差不多,如此又何必费心费神的去做那些琐事。
一跨进王府,他就变了一张脸,淡漠的容颜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比起如今春日里的暖风来得更为温暖。
思暮阁,本是他专给阿暮做的院子,如今却像是供大家嬉戏玩闹的地方。
这不,还未靠近,就远远的听得欢笑打闹声传来。
只不过,在他出现在她们的视野中时,笑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暮卿唇角依旧漾着淡淡的笑容,柔情的目光向着他投来:“回来了?”
林墨檀轻颔首,以更为温柔宠溺的目光回望着她。
绵绵秋波不断,含情脉脉流转。
当是羡煞旁人,不时有人暗暗发出“啧啧”声,无外乎安如璃与滕彦二人。
苏暮卿赶紧的收回视线,瞪了眼在一旁起哄的安如璃,又横了眼滕彦,道:“小心我让你看得着吃不着。”说话间,她笑着望向甚少说话的朱儿。
滕彦嘴角一抽。放荡不羁的笑容尽失,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可若然明显的话,有人为何无动于衷,仿佛全然没看到他故意的靠近。
此时,苏暮卿心中却是叹了声,这表兄妹其实还挺像,都是寡言少语,比起以往的她来得还更夸张,但朱儿之前并非是这样。
她抿了抿唇,无意间觉得朱儿仿佛是陷入了不知与人如何相处的境地,想着,不由蹙起眉头。
林墨檀见状,抬手轻柔的抚摸着她蹙起的眉头,温柔的开口:“阿暮,不要皱眉。”
听闻,苏暮卿缓缓的舒展开眉头,轻点头:“嗯。”
忽而,外头传来千叶恭敬的声音:“王爷,苏三爷来了。”
林墨檀扫了眼院子里的人,浓眉小蹙,却还是道:“请他来这儿。”
苏暮卿望着千叶消失的身影,明眸间闪过一丝狐疑,而脑海中也不禁想起一件事情。
“墨檀,我小叔呢?”
林墨檀曾与她说过,他成为墨檀的时间并不久,那么真正的墨檀去哪儿了?
“死了。”林墨檀声色平静的回道,“全身经脉尽断。五脏六腑剧碎而已。”
苏暮卿大惊,反问道:“是张姨娘?那既然如此,你这般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苏府,岂不是他们都知你是假?”
林墨檀温和的笑笑:“阿暮,最初你便是说起过这些,可还记得我当是与你说,你都能够发现我是假的,他们有怎会不知道?他们之所以任由我在苏府,只不过是表现给下人和外人看而已。”
苏暮卿鼓了鼓嘴,嘀咕道:“他们真傻。要是我早就把你轰出苏府了。这简直就是自埋祸根。”
林墨檀揉了揉她的发丝,道:“是可以这么说,但苏连栋如此为之。怕也有他的用意,他可不傻,只是有时候做事急躁了点,当然这些往往因女人而起。”
“千古以来,女人皆是祸水。”滕彦在一旁幽幽感叹道。那深邃的五官配上忧郁的感慨颇像是一名骚客。
然而话落,便是遭到苏暮卿三女子投去的阴冷目光,他赶紧讪讪的闭上嘴巴,一言不发。
半响,苏连安随着千叶徐步而来,脚步甚是稳健。丑陋的面容上闪烁着和蔼的光芒,尤其是在看到苏暮卿时,他冲着她慈祥的笑笑。
苏暮卿淡淡的开口喊道:“三叔。”
苏连安眼眸中露出满足的笑容。重重的点头。
林墨檀望着他,声音依旧淡然:“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苏连安轻点头,目光却是向着他身后的几人看了眼,嚅动了下唇角,欲言又止。
林墨檀却不以为意。道:“说吧,无妨。都是自己人。”
闻言,苏连安方才垂首恭敬的回道:“回王爷的话,当年的事儿太后虽有牵连,但更多的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且当年的那碗药曾到过桂嬷嬷的手中,也便是极有可能是她借了张太妃的手,才使得林御医一家满门抄斩。”
林墨檀蹙着眉头望着他,道:“你可知这番话若是让外人听着了,会是如何?可有证据?”
苏连安如实道:“当年之事,为一个小宫女所见,而如今她已出宫嫁为人妇,但却一直记得这事,每年清明之日都会偷偷的去林家的坟头上祭拜。”
“嗯。本王知道了,让人暗中盯着点那小宫女,免得到时候身首异处。可还有什么事?”
说话间,林墨檀侧首看了眼一脸惨白的朱儿。
苏连安抬眸看了眼苏暮卿,又道:“还有一事是与暮卿有关。”
苏暮卿眸色微闪,道:“三叔有话直说。”
苏连安面色微微有些难堪,他咬了咬干裂嘴唇,道:“当年林家的事,大哥他似乎也有份。”
此话一出,如一晴天霹雳,陡然间在苏暮卿与林墨檀之间划开了一道深深的沟壑,难以跨越。
苏暮卿背脊僵住,声音中含着一丝颤抖:“三叔,你确定?”
苏连安摇摇头,将自己才知道的事儿如竹筒倒豆般的全部告知了她们。
当年,那一碗药出现在桂嬷嬷手中之前,还只是皇上跟前的带刀侍卫的苏连成曾造访了皇后(当今太后)的宫殿,而经过林家一案之后,苏连成当即成为苏将军,手握重兵前往边疆征战。
这里头的曲折不得不让人疑心,故而才这般说起。
苏暮卿紧握着双手,指尖深深的掐入手心中她都不曾有感觉,她决然不相信爹爹会害了林御医,要知道爹爹和林御医的关系颇好,怎得会害他?
定然是有人诬陷。因为她更加相信的是二表哥与她说起的事。有人卖国求荣,而为他们发现,才遭到惨死。
“我不相信,那宫女有问题。”苏暮卿与朱儿几乎是异口同声言道。
正文 第一百六四章 做戏裂变
苏暮卿眸间皆是惨淡愁云,她倏然觉得自己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去面对林墨檀和朱儿。
她自是愿意相信爹爹不会做这样的事儿,而且朱儿也是那般认为,可她还是觉得有些东西在悄然的发生变化。
她甚至不愿意相信眼前站着的三叔,因为苏府现在就只有他了,他得益最大。
然而,他先前一直都是与林墨檀在一起,该是墨檀信得过的人。
苏暮卿感觉脑海中有许多东西在相互排斥着,让她整个人忽上忽下,漂浮不定。
不,她要相信爹爹和娘亲,他们为业国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可是,当年爹爹为何与先皇定下的婚约是她和睿王?
难道这里边真有什么事儿吗?
苏暮卿双眸蹙得越发的紧,不,不该是这样。
指尖掐破手心,一丝鲜红的血流进指缝间,很是妖艳。
半响,她终于平静了下来,双眉倏然舒展,平波无澜的双眸凝视着苏连安,她淡淡的开口道:“三叔,你知道的太多了点;那宫女也一样,竟然知道这么多还没有死。”
苏连安和蔼的开口:“嗯。暮卿说得也是,这毕竟都只不过是那宫女的片面之词,实不能偏信。”
苏暮卿唇角微勾了下,稍即又紧紧抿起,不再多言。
她是爹爹娘亲的女儿,她要相信他们,从小爹爹与娘亲都在与她说要与人为善,不能污蔑人,冤枉人,鄙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