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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卿轻颔首,早知道今儿个就不去看戏了,不过若是没去,怕是看不了这么精彩的一出戏。好在接下来该是会安静一段时间,至少该是能够让她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个年。
然而,这只是她以为。
自苏暮卿离开韩馨居才不过一来个时辰,便是听到了些许风声,道是苏晚卿撞墙自尽,幸得丫头快了一步,用身子挡着了。
而后的事,她们就只听到苏晚卿疯了,疯疯癫癫的跑回了蔷薇居,不停歇的四处乱窜……
苏暮卿闻得这事后,嘴角扯出一道嘲讽的笑容,再一次承认苏连栋下手够快。
当然,也不排除苏晚卿只不过是假疯。
但无论怎样,都不会停止她继续搅混他们家的事儿,她要搅得她们日夜不得安宁。
苏暮卿眼眸中划过的狠,让朱儿等人心头一颤,却是彻底明了些许事情。
小姐心中是极其怨恨二爷一家人,想来之前在墓地所说的话,二爷怕也是脱不开关系。
忽而,朱儿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下,一瞬间她感觉到遍体的冰冷,小姐说得话不停的在脑海中盘旋着,她说林,苏,陈,都让人害了,而苏是为老爷,莫不是她们林家遭遇陷害也和二爷有关系吗?她记得当初嫣儿的娘亲想尽办法要将她送入苏府中,只可惜最初并未成功,幸得刘妈妈将她领了进来。
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若留在苏府做丫环,怕是没有人会想到她是林御医的女儿,更想不到她还是一个贱民。
苏暮卿瞧着朱儿的异样,平静似水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万事皆有可能,在利益出现冲突的时候,那便是敌我之时。”
朱儿紧紧的咬着嘴唇,难道真会这样吗?
苏暮卿望着她面色纠结的样子,抿了抿唇,淡淡的开口:“不能接受吗?不过你都道了不愿意报仇,是和不是又有多大的区别?你若现在想要离开苏府,我立刻将卖身契给你。”
朱儿轻摇首,她是想报仇,只可惜没得那个能力,才就此罢手。
良久,朱儿跪在了苏暮卿的面前,恳求道:“小姐,奴婢有一事相求。”
苏暮卿凝视着她面容上的疤痕,轻颔首,心下却是猜得了朱儿会说什么。
“奴婢恳求小姐带着奴婢去报仇。”
苏暮卿收回视线,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幽幽道:“你以为会是同一伙人吗?”
朱儿面色沉重的点头,道:“至少林家的冤枉是与睿王的母妃脱不了干系,而他们的野心怕是路人皆知。”
当年林家被先皇宠妃德妃所陷害入狱,而那德妃正是睿王的母妃。
苏暮卿脸色顿时更加的凝重,她竟是将这点给忘了,睿王的母妃如今的张太妃还是张姨娘的小姑母,难怪,难怪……而林家林御医的姐姐贤妃当初因林御医一案,被迫悬梁自尽,其子如今的晋王当年年仅十三被丢到北疆荒漠,后在当今圣上登基之时,将其唤回,赐晋王封号。
难怪一直来睿王与晋王势如水火,而皇上明显倒戈于晋王。想必当年的事儿,太后也有所波及。
那么,苏家,苏家在这后宫之争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抑或说还牵涉到了其他什么,因为爹娘的死似乎还牵涉到南海国的事儿、
苏暮卿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也许她爹娘之死谁也脱不了关系,而皇上封她为安乐郡主怕是想着要弥补,抑或说是麻痹她的思绪……
各种念头,各种想法不停的在脑海中来回的盘旋着,几乎快要将她逼疯。
这时,解永浩的声音在屋外响起:“郡主,安侯府三小姐来访了,正在院子里候着。”
这一声让苏暮卿的思绪一断,却也让她清醒了许多,她娘是安国侯的女儿,而睿王当初想要陷害安国侯。可想而知,她爹娘绝不是与睿王一根绳上的蚱蜢,而睿王利用她失去记忆去迫害安国侯,定海侯等人,怕有个目的就是让他们看看苏连成的女儿是有多傻,他们护着的女子是多么的六亲不认,敌我不分……
而她还真那么傻!
明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悲恸,前世睿王那么明目张胆的杀妻夺子,想来就是打算公开一切,而她这个棋子留着就是碍眼,因为很多事儿他都解决了,只等着近在眼前的皇位。
“小姐?”朱儿见着苏暮卿又陷入了悲恸之中,恭敬的唤道,“表小姐来了。”
而绿儿早已跑出去迎接安侯府三小姐安如璃,她知道夫人的娘家人得罪不起,如今小姐身后只有他们了。
“表小姐,你且进屋,小姐她身体有些不适,没能出来迎接,还望你见谅。”
安如璃焦急道:“我表妹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苏家的人欺负她了,是不是?”
情真意切的声音落入醒神的苏暮卿耳里,不由得鼻子一酸,前世她怎么那么傻,认贼作父也罢,还帮着一群狼心狗肺的人去迫害疼爱她的亲人,姥爷明明是那么好的人。
苏暮卿掀帘小跑着出去,瞧得一身鲜衣的安如璃向着屋子这厢走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竟是一把冲入她的怀里,低低的唤了声:“表姐。”
正文 第一百十三章 上门认亲
墨菊院里,晚菊已谢,却依旧缭绕着菊花浓郁的香气。
苏晨卿双眉紧紧的皱着,一双美眸里并没有往日的怯懦与恭顺,只留有着满满的愁绪。
“大小姐,不能再拖了。”春兰在一旁劝说着,“在这么下去,老夫人的安排怕是白费了。”
苏晨卿咬咬嘴唇,幽幽道:“可是我怕我那二妹妹怨了我。”
春兰长叹一声,道:“这也是不得已的,而且二小姐自来都是通透的很,会是明白老夫人和你的用心良苦。”
苏晨卿清丽的面容上,依旧是犹豫不决,甚是忧心道:“难道真就只有这样吗?”
三妹妹疯了,二妹妹若又得走了,四弟也忽然间不见踪影,这光鲜华丽的苏府里头难道真有那么多的事儿吗?
春兰甚是无奈的点点头:“老夫人也是为得你们好,想来老夫人该是发觉了什么事儿,才想着将你们一个个分散了开来,免得若真要有个事儿,咱们这苏府怕再也没得根了。”
苏晨卿嘴角扯出一晦涩的笑容,祖母怕是发现了二伯的野心。若好,苏府则荣;若不好,苏府则败。他们兄弟姐妹分散,则不过是为了留根。
其实,她们苏家的人一个个死去,若说是巧合,若说是天要灭他们苏家,她当真是不信。
只剩得二伯与小叔,怕是这小叔也未必真是小叔。当初她是亲眼瞧得小叔迅速的从马车底下将二妹妹救了出来,那样子哪一点像是大家说得那般?二伯怕也是发现了小叔的异样,要不然最近却湘竹苑的人怎得那么多?
苏晨卿也自是明白,老夫人这般为之的原因,四弟毕竟是个男儿身,在外头好混些许;而二妹妹出了这苏府,身后还有个安侯府。也不至于过得太辛苦。而她,娘亲的家人早已是死的死,散的散,若是出了府,若想混下去,怕也只有卖了这身子。况乎她的弟弟还在张姨娘手中,她怎得忍心离去?
也是,这般算来,只有她做这事儿最划算,因为她只能留在苏府。才得以活下去。
苏晨卿幽幽的叹了口气,不想与虎为谋,却为了活着不得不与如今苏府的当家人搞好关系。而最好的方法就只有这个了,正好安侯府的人也来了。
“春兰,我明白怎么做了。”
春兰轻颔首,眸子里竟是怜悯,低低道:“大小姐。为难你了。”
苏晨卿笑笑,嘴角的无奈与苦涩尽显。
半响,她开口道:“春兰,那那些事儿可都是交代好了?”
春兰点点头,道:“在老夫人下葬那日便是安排妥当,一直见着大小姐你不提起。也便就这么耽搁着。”
这,苏晨卿依然明白。
眼下韩馨居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且不过三妹妹的说得话真假是有几分。以二伯的野心若真那么做了,也不足以为奇。谁都不愿意自己整日被人压着,况乎这里头怕还是牵扯到了朝政之事……
她也一样,有那么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妹妹,心里当真是别扭的很。
只是。她们终归都姓苏,是一家人。
而这厢落松院里。苏暮卿留了安如璃在苏府住了三天,三天里,可说是整日整夜腻歪在一起,尽是说不完的话。
看得绿儿等人都惊诧不已,她们何曾见过自家小姐有那么多的话可说?平日里有事儿就多说几句,没事儿的时候跟个闷葫芦一样。
“暮卿,你瞧瞧你丫头们都什么表情,看我们怎得像是看到怪物了?还是咱两脸上开花了?”安如璃的性子甚是豪爽,这说话也是没得架子,甚得讨这些丫头们的欢喜,当然使得丫头们一时间也没得分寸。
苏暮卿抬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