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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
月如影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然后艰难地开口,“那,顾凝玉怎么办?”
穆靖已经穿的光鲜亮丽,月如影脑中立刻闪过一个成语——衣…冠…禽…兽!他理了理身上玄色的衣袍,喉结翻滚,吐出三个字——“娶两个。”
他想坐享齐人之美!
她感到愤慨,更多的是——酸涩!
她根本不知道那该死的酸酸胀胀的感觉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她只是想逞口舌之快,打压眼前男人的嚣张气焰!
月如影压下心中涌起的那巨大的酸涩,冷笑,“陛下真{文}是好胃口!你未免将我们诏{人}国的公主看得太轻了,竟然想同时娶两{书}位公主回去给你做小妾,你也不问问诏{屋}国军中那几十万将士可答应?”
穆靖目光凝重,抿唇不语,甜言蜜语他说不出口,可他想他对她是真心的,他从未这么纵容过一个女人。
月如影看他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怒气更盛,“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娶顾凝玉吗?无非是想笼络诏国的顾家,解决掉后顾之忧,好把越国周边的几个小国家统统吃掉,然后再掉过头来吞掉诏国,江山你要,美人你也要,还真是贪心不足,小心消化不了被自己噎死!”
穆靖有些诧异,他居然小瞧了这个小女人,她竟能够看穿他心中所想!越是这样,他越是要得到她!而她——
吃软不吃硬。
于是穆靖柔声说道,“做我的女人,我会给你无尽的宠爱,后宫佳丽三千独宠你一人,如果你想做皇后,给我时间,我会让你做越国的皇后。”对穆靖这样冷情的男人来说,说出这样一番话,委实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为什么?”月如影听到穆靖莫名其妙的告白,有些意外,却毫无小女人的羞涩之意,冷声问他娶她的原因。
她永远是冷静聪慧的文昌公主,冷静得可怕,可恼,可恨。
穆靖沉沉地凝着她,“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谁还敢要你?月清远吗?他就要娶连丞相家的千金了,就算他不娶丞相千金,他也不可能娶你,你们是兄妹!”
听他提及月清远,月如影明净的眸色立刻变得清冷,带着对穆靖的怨恨,嘲讽道,“陛下多虑了!我们诏国最不缺的就是好儿郎,随便从水云间拽一个男倌,封做驸马都尉都比你强百倍,你技术太烂,不懂如何取悦女人!”
穆靖气得半死,眼中能喷出火来,死女人,居然嫌弃他!他深邃的眸子危险地眯起,语气异常坚定,“你会求我娶你!”
月如影嗤之以鼻,突然就拽起来了,在他面前落落大方的穿衣服,一副财大气粗的暴发户模样,“所以,想要多少银子现在开价,过期不候,天下还没有我嫖不起的男人,姑娘我有的是钱!”
穆靖见她如此嚣张也不生气,反而笑得高深莫测,“你若再返回来求我娶你,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月如影妖娆一笑,“陛下请放宽心,王公大臣没人敢娶我的话,我随便从大街上捡个男人就能做文昌公主的驸马都尉,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皇帝的女儿不愁嫁,我想,我文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最不缺的就是男人?穆靖的脸色瞬间低沉。月如影知道她成功将他激怒了,丫的跳槽男倌,敢让我心里堵得慌,姐也不会让你好过!
穆靖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紧紧地攥起拳头,死女人,气死他了!
100 她不介意嫁给他
月如影为她麾下的说书人编写过不少狗血的绯闻桥段,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她会在踏出使馆的那一刻遇见顾凝玉,她顿时有种第三者偷情被正室夫人逮住的感觉。
她怯怯地想,假若顾凝玉冰冷地甩给她一记脆亮脆亮的耳光,她是还手好呢还是不还手好呢?对,不能还手,她确实是睡了人家男人!
两人人就那样各怀鬼胎地站在清晨的曦光中,谁也没有主动走进一步。
准确地说,是月如影一个人心怀鬼胎,顾凝玉幽寒的眼中流露出大片大片的疲惫,这使她看起来非常憔悴。
月如影犹豫着她是不是该主动走过去打个招呼,说,玉姐姐,早啊!嗯,是够早的,大早晨从人家未婚夫卧房里出来,这样的招呼不厚道,有点像无耻的炫耀。
就在月如影天马行空不知到摆出哪种心情的时候,就被顾凝玉的话雷劈了,她说,“连咏的聘礼堆满了甘泉宫。”
靠之,就那个被轮了的小面儿兄?
流连花丛的男人跑过来扮情圣,吵着嚷着非你不爱非你不娶,你肯定会认为不是他疯魔了,就是世界颠覆了!
月如影咬牙切齿,事前没跟她透过一丝讯息,这就订婚了?她几乎平了牙买加飞人的短跑纪录,一路冲到甘泉宫。
果真,连丞相好奢侈的手笔,大大小小的红色宝箱堆满了甘泉宫的大殿,她心中嘀咕,就算是给儿子讨媳妇也不用把家底都翻出来吧?这只能证明他是个大贪官!
自从诏帝在淡泊居甩给她一耳光之后,她便再也未向这对帝后请过安,也未踏足甘泉宫半步,如今踩着甘泉宫光洁的青石板,她心中依旧百味陈杂。
这是她出生的地方,这是她母后受辱自尽的地方,这是这对狗男女秀恩爱晒幸福的地方,这是汇集了她所有的痛苦与他们所有幸福的地方。
自从月清远自建府邸,她在这皇宫里实在是再无可留恋之人。
赵皇后风采依旧,娉娉袅袅拖着长长的裙尾,对她嫣然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文昌来了?用过早膳了吗?”
月如影心中冷笑,眨着明亮亮的眼球明知故问,“这堆得满殿的珠宝箱,可是有人为朝阳妹妹下的聘礼?”
诏帝皱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悦的神情溢于言表。
赵皇后温婉地笑,“这是连丞相为连公子下的聘礼,本宫与你父皇觉得连公子一表人才,才德兼备,人又斯文有礼,便应了这门亲事。”
月如影真想点着她的鼻尖吼一声,“扯淡”,天下间哪里有这么快的婚事,不用请人算生辰八字吗?她昨天才找人轮了小面儿兄,今天就被赵皇后算计了!
赵皇后绝对是名猛女,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就揪出了她这位幕后黑手,还想好了惩治她的对策,最要紧的是抽空让连丞相准备了如此声势浩大的聘礼,她是生怕天下人不知道她要嫁给连丞相家那个废柴儿子?
这计谋高明就高明在——高调!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文昌公主要下嫁给连丞相家的公子,就算她十万个不愿意,就算盛京城中的王孙对她趋之若鹜,但是有谁有那个胆子冒着得罪后党的风险,甚至是得罪诏帝的风险跟连公子抢女人?
但是她只是轻盈一笑,“皇后娘娘,连公子如此完美,文昌却是烂泥扶不上墙,怕辱没了他,朝阳妹妹再过段日子该行及笄之礼,不若将他配于朝阳妹妹如何?”
赵皇后脸色一白,瞪着水眸看向诏帝。
诏帝呵斥道,“胡闹!儿女的婚姻大事,古往今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由得你说行便行,你说不行就不行的?”
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月如影继续争辩,“儿臣听闻连公子乃是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纨绔恶霸,儿臣嫁与他,只怕日子不好过。”其实是怕连咏报复她,她虽然不怕人家找人轮她,但是要跟她的仇家住一个屋檐,必须得时刻提防着,太麻烦,也太累。
诏帝其实对此事也有所耳闻,据说连丞相对他的独子很是骄纵,眼中闪过一丝犹疑。
赵皇后适时开口,“文昌放心,你是一国之公主,这盛京城中有本宫与你父皇为你做主,谁敢让你的日子不好过?”
月如影暗想,有你这个女人在,姐的日子就永远不会好过!还有这个蠢男人,当真是他的父皇?电视剧中的皇帝哪个不是老奸巨猾的,但是这位大叔却偏偏胸无大略,偏听后宫之言,导致现在后党骄纵的局面。
诏帝继而颔首,认为赵皇后所言极是。
月如影突然很不淡定,她已经不爽了好多年了,于是她说出一句很大逆不道的话,“谁应下这亲事,谁就嫁,反正我不嫁!”
很久以后月如影都在分析自己当时那诡异的思维与逻辑,她怎么就鬼使神差地逞了口舌之快,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刚才跟穆靖斗气斗得失了理智,这种诡异的感性思维一直延续到甘泉宫,于是她很悲催地干了件蠢事。
赵皇后闪过一丝讥诮,似乎是终于抓住她的小辫子了,只见她扶着头部,晃晃悠悠,刚好跌在诏帝怀中,诏帝色变,抱住赵皇后,“梓橦,你怎样了?”
赵皇后微弱地睁开眼,“陛下,文昌还小,不要太过责备她。”说完这句话重新晕了过去。
你丫晕就晕吧,哪来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