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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爹顾念娘亲多年来的辛苦,体恤体恤娘亲,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子,万不可让自己再过劳累。”房遗爱诚挚的说道。
“再者,皇上今儿个还说,江山社稷还少不了爹出力,若是爹因为一事的事忙而熬坏了身子。岂不是愧对皇上和百姓寄予的厚望?”房遗爱道,“儿子也听爹说过,要亲眼看到巍巍大唐在自己的努力下尽显盛世风华,可若爹的身子提前熬坏,岂不有负自己的宏愿?”
“还请爹,无论是为国还是为家,都要多顾念一下自己。”房遗爱最后吐口气,最后缓缓的说道,“儿子,不想再承受失去亲人之痛了。儿子心里,真的承担不起。”
若说房遗爱前头劝慰的话,让房玄龄思索的话,最后这两句,则让房玄龄的心柔软了不少。
房遗爱眼里的伤痛与担忧。并不是作假。
自己的身子如何,房玄龄自己心里清楚。房玄龄自认有办法瞒得过枕边的妻子。却糊弄不过医术过人的房遗爱的双眼。
目光柔和的看着房遗爱,房玄龄舒心的笑了笑,在房遗爱坚持的目光注视下,合上了手里才打开不过看了两眼的文案,起身离开书案。
见房玄龄听劝,房遗爱心里放松不少。生怕房玄龄再反悔似得,飞快的关上了窗子,吹熄了灯烛,这才趁着月色,搀扶着房玄龄离了书房,朝前厅走去。
“虽说皇上不让你丁忧,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扶着房遗爱的手,房玄龄看着天上溶溶的月色,开口说道,“至少以月代季,四月抵四季,这一年的热孝还是要规规矩矩的守的,也不忘他们对你的教养之恩。”
“父亲教诲,儿子记下了。”房遗爱应道。
“锦麒锦麟两个是好的,你教养的也不错,将来即便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能亏待他们两个。”房玄龄提醒道。
“嗯,爹放心。即便是亏了我自己,儿子也不会亏了麒儿和麟儿两个。”房遗爱应着,跟着试探性的说道,“若不,回头儿子和淑儿商量商量,不行就替干爹干娘守孝三年也可,到时候锦麒锦麟也大了,我们再要孩子,也不会伤到两个孩子。”
房玄龄突兀的顿住脚步,思索的看着房遗爱。
房遗爱心下一跳,有些紧张的看向房玄龄,道,“若是爹觉得不妥的话,就当儿子没说。”
甩掉脑海中突兀出现的想法,房玄龄摇摇头,重新启步,说道,“为父是怕公主多想,再心生不快。你看看,京城上下出嫁的公主,哪个不是成亲两三年的时间就见了喜。你若再提守孝三年的话,加上之前的两年时间,少说也就是五年多时间公主无法生育,到时公主那里难免会多想。”
“是儿子思虑不周了。”房遗爱缓缓的说道,眉眼之间多少还是有些难解的纠结,心里思量着该如何在孩子和淑儿之间执取平衡,既可以让孩子不受伤害,也能让淑儿不多心。
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房遗爱神情变化的房玄龄,看到房遗爱的样子,自然明白房遗爱是真的将锦麒锦麟两个放在了心上,心中的思绪也开始再次的发散。
来到前厅的时候,牛赛花已经带着困倦的儿子回了自己家。房遗则和房珏三个孩子也都没在客厅里,只有房夫人和青娘,还陪着等人的淑儿在闲聊家常。
从房遗则那里找回锦麒锦麟两个,房遗爱和淑儿带着孩子告辞回东府。
马车离开房府没多远,淑儿就发现整个马车里安静的过分。
车上的一大两小三个男的,好像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连平日里安静不下来的锦麟,此刻也是紧挨着锦麒,垂头而坐,一副生人勿进的伤感模样。
若是搁在以前,锦麒锦麟这副情绪低落的样子,房遗爱早就发现了异样。可此刻,房遗爱却愁眉不展,双眼看着脚尖,无意识的拨弄着自己的手指,人早已魂游天外。
淑儿小时候也没有亲娘看顾,也知道自小没有亲娘的苦楚,自然对两个孩子很是不错。
再加上她也是个爱热闹的性子,自然和闲不住的锦麟,更加对脾气,也就更偏疼锦麟。
此刻看到锦麟闲了下来,知道孩子的情绪肯定是不对劲。
淑儿悄悄踢了几下房遗爱的脚,柔声朝锦麟叫道,“麟儿,怎么了这是?”
房遗爱茫然的回神,顺着淑儿的视线就着车厢里的灯光,看到了情绪低落的两个孩子。
“怎么了?麒儿,麟儿,忘了干爹怎么教你们的了吗?”房遗爱大体能够猜到两个孩子应该是因为房珏,才会如此情绪低落。
淑儿嗔怪的瞪了房遗爱,埋怨道,“干嘛说话这么冲,也不怕吓到孩子。”说着,伸手将锦麟拉到了自己身边,柔声引导道,“麟儿,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不可以告诉干娘?人多力量才大,兴许,干娘能帮到你们也不一定。”
房遗爱也顺势将锦麒抱到了腿上,赞同的点着头。
锦麒锦麟互相看看,又来回望了望房遗爱和淑儿。锦麟朝锦麒努了努嘴,意思是让身为哥哥的锦麒说话。
“干爹,是不是,以后珏弟弟也和麒儿麟儿一样,身边都没有了亲父母?”锦麒眼睛闪着水光,看着房遗爱,小声的问道,小小的脸上满是伤感失落。
房遗爱心中一痛,一霎那间很想告诉两个孩子,自己就是他们的亲生父亲。话冲到喉咙,却生生的哽在了那里,张开双唇,跟本发不出声音!
苦涩的味道,从房遗爱的心里弥散到了全身。房遗爱无言的拥紧了锦麒的身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试图减轻锦麒心里的所受的伤,才能缓解自己心里的痛。
淑儿瞳孔一紧,似回想起来以前自己还没能入长孙皇后眼之前的生活,身子不由的颤了一下,她完全能够体会到那种没有父母护持的孩子心里的苦楚。连握着锦麟肩膀的手加了劲儿都未曾觉察,直到锦麟疼得轻轻呻吟了一声,这才惊醒。
“胡说!”淑儿面色一沉,厉声喝道,“谁说你们没爹娘!我和遗爱不是你们的爹娘么?是哪个混蛋在你们耳边嚼的舌根?看我不拿鞭子抽烂他的嘴!”这一刻,淑儿跟锦麒锦麟很是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三人之前的感觉,猛然间拉进了不少。
淑儿的历喝虽然让房遗爱和锦麒锦麟吓了一跳,却也因为淑儿的话,让三人心里贴尉不少。
“不行,回头我进宫跟母后说一声,当着母后和各家姐妹的面,让麒儿和麟儿正式的端了茶敬了水,哼!到时候,我看看谁还敢说咱们家麒儿和麟儿是没爹娘的!”没给房遗爱和锦麒锦麟留下多少反应的时间,淑儿兀自生气的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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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儿说话很有气势,只是,她忘记了,几个人现在是在马车上。情绪激动之下,淑儿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后果就是……
“哎呦!”
淑儿捂着撞疼的头顶,坐回了远处,眼里因痛含着泪花,表情急转直下,可怜兮兮的看向房遗爱。
车厢里沉闷压抑的伤感气氛,也因为淑儿这一撞,全都消散一空。
“呼呼呼,干娘不疼。”锦麟踮着脚,扶着淑儿的肩膀,朝着淑儿手捂着的地方,学着以前金铃儿给他吹疼的样子,也给淑儿吹了起来,还出声安慰着。
锦麒也乖巧的从房遗爱的腿上滑了下来,关切的看着淑儿手捂着的地方。
“呵呵,多大人了,也能在马车上蹦。”房遗爱笑了笑,语带宠溺的说道。
“那有什么,反正又没有外人。”淑儿瞪了房遗爱一眼,不服气的说道,转头问向锦麒锦麟,道,“麒儿和麟儿才不会笑话我呢,对不对?”
“不笑话,干娘没碰疼吧?要不要上点药?”锦麒和锦麟很有默契的同时摇头,由锦麒负责发言。
闻言,淑儿得意的扔给房遗爱一个得瑟的眼神,拉着锦麒锦麟分别坐在了自己两旁。
看着三个脑袋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的淑儿三人,在车厢内昏黄的灯光下,让房遗爱有种恍然的感觉,心,就这么不知觉的踏实了下来,心中充满了无欲无求的满足感。
想着淑儿刚才情绪激动之下说的话,看着相处不错的淑儿和锦麒锦麟,房遗爱想着回头再单独去问淑儿,看看她那话是一时口快。还是真的有此打算。
古人最重礼仪,别看只是认义子的一个小小的端茶敬水的仪式。可这仪式有跟没有。简单跟隆重,在古人的眼里都是有讲究的。
就拿锦麒和锦麟来说,虽然在外也一直因为叫房遗爱干爹,而跟着叫淑儿干娘,可因为淑儿并未喝过两个孩子敬过的茶,这名分上多少还是存在着差别的,在别人眼里自然算不上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