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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进去,房遗爱和金铃儿死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崔逾凡很是抵制房遗爱和金铃儿一起死在一剑之下。
拔出来,金铃儿就会立刻死去,崔逾凡心下又舍不得。
心下无数的痛恨与失落,夹杂着无尽的不甘,全都汇成了“为什么”三个字,在崔逾凡的心间脑海不停的盘旋。
挣扎了几番之后,崔逾凡还是松开手里的剑柄,弯下腰身,粗鲁的掰开了房遗爱放在金铃儿背上的双手,将金铃儿拉了起来,扶着金铃儿的双肩,不停的摇晃着金铃儿,不停的追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声声撕心,声声裂肺,声声痛苦,声声不甘,声声寂寥,声声惹人心疼!
本就气息微弱的金铃儿,被崔逾凡摇晃的更是头晕脑胀,气血流逝的更快。
看着崔逾凡泪流满面的痛苦样子,再也不复往日的温柔体贴和丰神俊朗。
金铃儿眼里有着怜悯,复杂而又无奈的说道,“我爹是金岳川,你,应该知道的。”
崔逾凡怔住了,呆呆的看着金铃儿。
房遗爱站起身来,揽过金铃儿的身子,趁着崔逾凡发怔的时候,抬脚踹进了崔逾凡的心窝,将崔逾凡踹倒在地上。
“铃儿。”房遗爱复杂的看了眼崔逾凡,擦掉金铃儿嘴角和下巴上的血迹。
“你以为你爹是我算计死的?!”崔逾凡吐了一口血,强站起身来,声音有些拔高,痛苦的看向金铃儿。
“是与不是,现在还有意义吗?”金铃儿复杂的看着崔逾凡,淡然的说道。
是啊,是与不是,现在说来根本就没有意义了。
何况,当初的事情,也是他因为金岳川虐待和软禁于乐(即杨旭)一事,并未帮金岳川详细计划,也明知危险而未出面阻拦,所以,金岳川的死,他崔逾凡不可能完全否认掉跟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
若是知道自己会遇到金铃儿,说什么当初自己也不会让金岳川去冒险;若是早知道自己的心会再初见的时候,就交给这个清冷倔强的女子,说什么当初自己也会帮金岳川好好的计划。
只是,天下没有那么多的若是。没有让自己可以反悔的余地!
崔逾凡怔怔的看着慢慢软到在房遗爱怀里的金铃儿,心下说不出的无言而又无奈。
想着下午自己回来的时候,yù言又止的看着自己,然后无言的朝自己点头的金铃儿,明白金铃儿是答应了自己的示好,当时自己的心是那么的满足,错觉的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今年这个年,也将是家人离开自已以后,最开心的年。
不曾想,幸福是这样的短暂,仅仅持续了一个下午,自己,就再次失去了所有!
“我不喜欢郊外鲜yàn的曼珠沙华。”金铃儿不舍的看着房遗爱,软软的说道。
曼珠沙华,传说中又称为彼岸huā,huā千年叶千年,叶落而huā始开,huā落而叶方现,huā叶永相继,生生不相见。
虽然现实中的曼珠沙华不能存活千年,却也像传说中一样,huā开叶落,huā败叶生。
因为佛家的偈语,说曼珠沙华是彼岸huā,也是yīn间的接引huā,所以不少富贵人家的人死后,坟前总要种上一些妖yàn的曼珠沙华,喻意让死者可以顺利的去往yīn间,不要滞留在不该再牵恋的人世。
“白薇可好?”房遗爱抱紧金铃儿越来越沉重的身子,柔声的询问道。
“孟婆汤不好喝,来世,我可以等你吗?”金铃儿点了点头,眷恋的看着房遗爱,费力的问道。
遗爱牵强的扯起一个笑容,点头答道。
见金铃儿费力的扭头朝屋里看去,知道她牵挂两个孩子,房遗爱说道,“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你,都知道了。”金铃儿有些暗淡的双眼,闻言猛然一亮,看向房遗爱,说道,“我,无悔。”说完,金铃儿放心的闭上了眼睛,彻底软到在了房遗爱的怀里。
抱着金铃儿的尸体,跪坐在雪地上,房遗爱无言的闭上了双眼,任由泪水滑落。
果然,利州一夜不是梦,自己未成看清的人儿,真的就是金铃儿。
虽然不明白当初金铃儿为何会趁自己疲累的时候爬上自己的chuáng,可是,去不能否认,锦麒和锦麟两个孩子,房遗爱是疼进了心坎里,骨子里透着满意。
崔逾凡走了过来,跪在地上,执起金铃儿垂地的一只手,看着金铃儿满足而又放心的容颜,脸上带着笑容,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递给了房遗爱,不由分说的抱过金铃儿的尸体,说道,“就这样解脱,也好。”
说完,崔逾凡嘴里吐出一口乌黑的血液,无力的弯下了一直tǐng直的颈椎。
房遗爱看着手里的药瓶,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胡老中的梅huā镖的解药。
张了张嘴,房遗爱无声的起身,来到几yù昏mí的胡老面前,将解药给胡老服下,给胡老把了一下脉,确定胡老身上的毒正在慢慢的解去,心下松了一口气。
看着外边发生的一切,孙芸娘始终紧紧的搂着两个吓坏的孩子,无法开口劝慰什么,只能无言的爱抚,尽可能减少孩子心中的恐慌。
看了眼跪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紧紧抱着金铃儿的崔逾凡,房遗爱叹息一声,忍着身上和心里的痛,先将半昏mí的胡老,抱进了温暖的东厢房。
ps:金铃儿还是死了,说实话,让人有些难受。唉……
……
【第三二六章 殇】
'正文 第三二六章 殇'
第三二六章殇——
第三二六章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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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胡老,从东厢房出来之后,房遗爱就见崔逾凡和金铃儿两人旁边,孙芸娘坐在轮椅上,捂着嘴,伤心的流着泪。
锦麒和锦麟两个孩子,也跪在金铃儿和崔逾凡身边,摇晃着金铃儿的衣衫,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寒夜的冷风,飒飒的吹过,刮在脸上,宛若刀割。
心痛身疲的房遗爱,却是半点感觉都没有,立在东厢房门口,静静的看着院子里的一切人和物。
和金铃儿相识以来的一幕幕,不停的在房遗爱的脑海里回放着。
如果庄子上那夜,自己将金铃儿留下;如果凉州那天,自己将金铃儿留下;如果利州那日,自己伸手将金铃儿拦住,如果利州那夜,自己没有疲累到不记事的程度的话,也许,所有的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如果,呵呵,房遗爱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冬夜的寒风,比自己初来大唐离家出走那夜的风还要冷!吸进去的空气,仍旧刺得肺疼!
看着两个哭得死去活来的孩子,房遗爱甩甩头,将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给甩掉,蹲在两个孩子的身边,说道,“麒儿,麟儿,娘亲只是太累,睡着了而已,不要吵醒娘亲,好不好?”
锦麒怀疑的看着房遗爱,哭声虽止,却仍旧哽噎。
“干爹,你,你说的是,是真的?”锦麟可怜汪汪的仰首看着房遗爱,抽噎着问道,眼里带着希翼的光芒。
“干爹可曾骗过你?”房遗爱牵强的扯了扯嘴角,抬手揉了揉两个孩子的脑袋,尽量平静的说道。
“可是,娘流了好多的血?”锦麟怀疑的说道。
锦麒抿着嘴,没有说话,用眼神无声的指控着房遗爱在说谎。
巧妙的让两个孩子松开了金铃儿衣襟,房遗爱一手一个,抱起锦麒和锦麟,费力的起身。
见房遗爱要抱走自己两人,锦麒和锦麟两个不满的挣扎了一下,晃得房遗爱脚下一个趔趄。
可能是害怕房遗爱摔倒后,再像金铃儿一样睡过去,吓得锦麒和锦麟两个,再也不敢动弹,搂着房遗爱的脖子,安分了下来,将脑袋埋在了房遗爱的颈窝,低声的抽噎。
“娘,先回屋吧,外头冷。”房遗爱稳住身形,扭头对哭泣的孙芸娘说道,声音里有着疲惫和心痛。
孙芸娘身子一震,抬头看向房遗爱,透过蒙蒙的泪光,孙芸娘看到了房遗爱的脸上的疲累,眼里的无奈和哀伤,担心的提醒道,“元儿,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你……”
听到孙芸娘称呼自己久违的名字,房遗爱心下默默的涌起一股暖意,知道孙芸娘是担心自己一时想不开。
“娘放心,我答应过铃儿,要好好的照顾孩子。”房遗爱说道,“娘,先进屋吧,天太冷。”等孙芸娘点头后,房遗爱才转身抱着孩子进了西厢房。
看着房遗爱挺直的脊背,身影却满是无奈和伤心,孙芸娘张了张嘴,想要提醒房遗爱,不要再叫自己娘,还是仍旧改称干娘的话,始终没能出口。
金铃儿以这种方式离开,只怕房遗爱的心里比自己更加的难过。
孙芸娘叹口气,无声的流着泪,伸手抚摸着金铃儿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