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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房玄龄干咳两声,遮掩了自己刚才的失态,面色也恢复了正常。
看着房玄龄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常色,心下暗自感叹,“果然是政坛老将啊!”
“冯铁匠的事儿,目前还没什么有用的消息。我一直再派人追查,一旦有消息自会告诉你,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房玄龄淡然的说道,“目前看来,没有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
“我知道。”房遗爱点头应道,眼里多了一丝沉重。
第二天天刚亮,一夜没怎么睡的房遗爱,跟起来晨练的陆义打了声招呼,连房崎都没带,就跑去了程府。
房遗爱发现自己虽然大方的原谅了房遗直,可是心里还是憋着一股火,不发出来实在是难受,房遗直不能揍,陆义身的伤才好也不能剧烈运动,杜荷那厮直接剔除,长孙涣,自己怕遇见他爹,秦怀玉自己不好意思招惹,所以选来选去,也就只剩下悲催的程怀亮了!
程怀亮睡的正香就被房遗爱从被窝里给揪了起来,本来一肚子火,结果一听房遗爱说是来打架的,顿时就来了兴致,也有了不用去弘文馆就学的理由。
于是,连衣服都顾不穿,就兴冲冲的拉着房遗爱去了演武厅。
程咬金听说后,直接摆手让人去给自己请假,今儿个不朝去了,也兴冲冲的看着房遗爱和程怀亮两人打的不可开交,还不时的插一脚。
在程府发泄了一午,混完了午饭,没理会程怀亮立志下次报仇的叫嚣,房遗爱回房府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这才带着房崎去了阎府。
房遗爱刚进了阎府,迎头就碰了对自己横看眉毛竖看眼的阎宛如。
温和的跟阎宛如打了声招呼,房遗爱就要往阎立本的房走去,却被阎宛如拦住了去路。
诧异的房遗爱问阎宛如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找自己,结果挨了一个白眼,被阎宛如奉送了一声不满的冷哼,脚也被对方不小心碾了一脚,然后就看着阎宛如带着她那偷笑的丫鬟,华丽丽的转身走了。
郁闷的房遗爱很想问一句,“大姐你有病啊?有病赶紧治去!干嘛老早我麻烦啊,你累不累啊?”同时也很想不明白,不是说阎宛如是阎立德的闺女吗?怎么老在阎立本家混啊!害得自己每次都能见到她,她不累,自己可是有点儿烦不胜烦了!
转念一想,还好,以后不必天天来阎府了,也就不用老是陪她玩这种长不大的弱智游戏了。房遗爱松口气,大度的一笑而过,不再理会莫名其妙的阎宛如了。
房遗爱费尽口舌,软磨硬的让阎立本帮忙提笔画了两幅素净的观音图。
傍晚走的时候,房遗爱和房崎两人怀里都抱着好些画卷,在阎立本严厉的叮咛声中,房遗爱保证回去后一定好好的练习,并保证会按照阎立本的要求,短则七天,长则十天,自己一定拿着自己的画作来让阎立本点评,这才平息了阎立本心下一丝的不快,盆钵具满的走出了阎府。
回到房府,房遗爱傻呵呵的笑着,把一堆的画卷分类收拾好,单独找地方存放了起来,然后在自己感觉较差的那幅观音图观音的眉心,用朱笔点了一个圆圆的红点。
“少爷,你不会真的就打算给皇这幅?”房崎不敢相信的问道。
“不行吗?”房遗爱满意的放下手里的朱笔,轻轻的吹着观音眉心的那点朱红。
“你这也太应付了?皇会不会生气?”房崎小心的问道,看着房遗爱不以为意的样子,都不知道自己是该佩服,该佩服,还是该佩服自家少爷了。
“要生气也只能生他自己的,谁让他之前没说清楚,怎么能怪我。”房遗爱用手扇了扇干的差不多的红点,不在意的说道。
房崎白了房遗爱一眼,心想,皇说让画观音图,正常人理解肯定是整幅画都是自己动手画的,真不知道自家少爷脑子怎么长得,竟然能够转孔子的理解成有自己动笔的地方就行,还信誓坦坦的说是皇没说清楚!这,房崎是真的无语了。
转过天来,房遗爱打算下午带着观音图进宫复旨的时候,宫里却传来消息说是郑妃娘娘暴病而逝,薨了。
房遗爱想了老半天也没想明白是哪个郑妃,悄悄的问了房慎一句。
房慎小心的瞧了瞧左右,见没人注意,这才悄声在房遗爱耳边嘀咕了两句,最后还慎重的叮嘱房遗爱听过就忘了,别乱说,不然小心脑袋!说完就匆匆的去备马车了。
房遗爱这才对出这位暴薨的不明不白的郑妃是哪位。此人原本是先太子李建成的发妻,前太子妃,李世民的亲大嫂,后了李建成父子全都被杀之后,就被李世民收在了后宫,成了他的女人。
五胡乱华才过去没多久,再加不少贵族多少都沾有胡人血统和习性,是以整个初唐的民风算是比较开放的,并没有像后世宋朝和明朝那种“一女不侍二夫”的毒瘤思想,唐朝的寡妇是可以随意再嫁的,只要前夫家里人同意就行。
所以,对于李世民接收自己大嫂和弟媳的行为,在唐朝,没有人会认为有什么不妥。
房遗爱虽然对此多少有些恶寒,只持保留意见,并不敢多言。不过这位郑妃娘娘的死,房遗爱觉得多少应该是李世民的意思,也跟之前息王余党的接连行刺多少有些关系。
哀叹一声女人命薄,房遗爱让房崎把观音图重新放回自己的房,出了这种事儿,自己显然不再适合进宫送这幅画给皇了。
一边送换了素服的房夫人往外走,一边保证自己一定照顾好大哥、弟弟和妹妹,并叮嘱房夫人注意身体,让跟去的莲儿和兰儿两人照顾好房夫人。直到房夫人进宫的马车消失后,房遗爱才摇摇头回转房府。
【第一四四章 交差受惊】
'正文 第一四四章 交差受惊'
半个月之后,宫里的事情终于落幕了,房遗爱才拿着观音图去找李世民交差。
李世民结果李安阳呈过来画轴,睨了垂首而立的房遗爱一眼,轻轻的打开画轴,从到下仔细的辨认头的画工技巧,想要分辨出里头到底能有几笔是房遗爱画的。
只是,李世民左找右找,找下找,从落笔风格到画线技巧,从整体神韵到色彩分层,李世民足足细致的找了一柱香的时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幅画里头都是自己熟悉的阎立本的画工!
李世民当下脸色一沉,瞪向房遗爱,冷声说道,“这就是你奉旨画的观音图?”
拿着那幅画想要砸向房遗爱,却又舍不得阎立本用心的精美画作,当下就把手里的画轴往案一放,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面!“啪”的一声,震得案的奏折都跟着跳了一跳!
房遗爱和李安阳两人都被吓得打了个寒颤。
房遗爱小心的抬头瞅了一眼李世民阴沉的脸,干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说道,“回皇,正是。”
“你还有脸说是!”李世民指着房遗爱的鼻子说道,“整体的画风,还有笔法的运用,明显全都是阎卿的手笔!你竟然敢欺君!”李世民的心下现在有些气急,这小子竟然连敷衍一下都不肯?难不成是仗着救驾之功,觉得朕不会拿他怎么样不成?
李安阳有些惋惜的望了房遗爱一眼,心道,这位少爷的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先前非议皇家不说,现在竟然连敷衍都不敷衍了,直接欺君,这,唉,莫非是嫌脑袋长在脖子太沉了?
“皇,皇,里头有小子的着笔。”房遗爱小声的辩解道,怯生生的样子,活像一只受惊过度的兔子。
“有你着笔?哼,你来给朕指出来!若是能够找到一处你的着笔,那朕就恕你无罪!”李世民望着房遗爱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心下一乐,面仍旧不假辞色的说道。
“皇说真的?”房遗爱小声的求证道,双眼小心的望着李世民黑着得脸,双脚迟迟的不肯迈步。
“朕是天子!自然金口玉言!”李世民皱眉道,眼睛望着房遗爱,心下却已经开始盘算待会儿房遗爱指不出来的话,自己要怎样收拾他。
“观音菩萨眉心的一点朱红是我点的,皇没发现吗?那个红点可是标准的圆形,真的很圆。”房遗爱深吸一口气,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英勇慷慨的说道,只是看着李世民越来越黑,黑的不能再黑的脸膛,房遗爱最后的声音已经犹若蚊蝇,几不可闻了。
李安阳目瞪口呆的望着房遗爱,心下都不知道该说这位什么话好了!这胆子,唉,真是让人无语啊!满朝下,除了顽固不化的魏征屡屡能够气着皇,可是比不这位主,一下把皇给气的,这脸色,比魏大人气三四次加起来都黑!
瞄了一眼隐隐有暴怒迹象的李世民,李安阳的脚悄悄的往右后方的柱子旁边靠了靠,希望不要被台风扫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