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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只是要问这个吗,得了我的反问,毫不在意缩回去,又独自喝酒去了。
大叔对于那人毫不符合主子形象的举动也不做变色,只把温热的手掌拍在我的背上,虽然下手重了一点,还是很舒服的。
屋子里一时无声。
“嗯……大叔,你们刚才说的什么啊?”我想起自己乌龙之前两人那段对话,感觉中心好像是我。
“在说怎么安顿你的事。”大叔一边为我扶背,一边微微笑着偏头看我,好像慈父一般。
可你之前说的明明是处理……吧……
“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大叔笑眯眯的指着旁边那人,“你要跟着他走咯。”
我看看那人,又看看大叔,再想想那段对话,沉默一会儿,“大叔,你把我卖给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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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之内
这是一个新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没留言?
真是可怜啊我……“这是您的住处。”
卫安对站在院子里东看西看的我说到。
“这是配给您的小厮,折戟,和婢女,沉沙。”
诶诶,我收回目光,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居然叫折戟沉沙。
年纪相仿的少女和少年,服饰简单一致,眉目干净坦荡,站在夏末的日光与树荫里,即清澈又生机勃勃。只是那个少年微微别开头,似乎是被我看的有点不好意思。
不同于男孩的羞涩,少女对我露出一点点甜甜的笑容,又在卫安说话的时候飞快敛下神色。而且看得出来,她对卫安十分有好感,垂下去的脸上,微微泛起薄红。
是看着就觉得心情好的样子,这个府里的佣人都这么令人舒服吗?
“屋里配好了您的月例,请您查验。”
卫安在旁边等了我一会儿,然后带我进正屋里去查看我的零花钱。
待卫安走后,我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又重新在各个屋子里转来转去,不时瞥见院子里两个孩子追着我的目光。
似乎是没有得到命令所以原地待命。
还有一堆东西放在屋子里,我要拿来用的话,是绝对小康的。
又叫我住这么个独院,清净非常。
这应该是很好的吧。
只是为什么呢?
师叔说什么,他说,我经历了那么多事。
而达叔还有一张面具。
这到底是我的缘故,还是达叔的缘故?
我不知道能不能出院子,只有在房顶上呆了半天,所有的事都拿出来想想,慢慢就睡过去了,再醒的时候,不出所料是在夜里,只是身边多出来一人。
我缩了一下,再坐起来,“诶……你是折戟吧。”
“回主子,是。”
“沉沙呢?”
“回主子,沉沙在下面侯着。”
我看了看他,觉得别扭,白天看的时候,多好的一个人,又比我大那么多的样子,搞成这样干什么,“哎,那个‘回主子’以后就不要说了。”看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我知道其实他什么都没听进去,叹气到,“这也不算没礼数的吧,我就是听着觉得烦。”
“……是。”
下去的时候,折戟又要从旁护着,我未料到他的举动,下意识的要避开,差点抓不住梯子掉下去。沉沙守在梯子边上,一声惊呼更令我心慌,还好折戟反应快,一把搂住我,干脆就这样下来。
我很无奈,不想再看他们俩,朝着屋子里那一桌晚饭走去。
坐定了我才发现,那两个又立在门口了,还一脸咬牙的坚忍模样,难道我会罚他们不成?
顿时一点胃口也没了,“喂,你俩进来。”
两人低头跨进来,顺势跪在那,这举动把我惊得一下子站起来,凳子“嘭”的一声推倒在地。那两人也被惊到,肩膀一缩,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我张着嘴,说什么呢,什么也说不了。又看了看面前一桌子菜,转开心思,“嗯,沉沙,你把菜换了吧,我觉得太精细了。”
沉沙小心翼翼抬头,看看我没什么可怕表情,要张口,又被折戟拉了拉袖子,便道声是,上前来收拾桌子。
“折戟,你帮帮她呀。”
“是。”
叹气,我算是见识到了,这都是什么人啊,有没有点脑子的啊,我一定会被烦死的。
啊,对了,“沉沙,给我弄碗粥吧,清粥就行。”
沉沙正要出去的身影一顿,回身给我行礼,“是。”
然而并没有等到我的晚饭。
我早觉得难受,还以为是饿的,就在厅里四处找水喝,意图给胃占点位子。不料一口水喝下去,抖来抖去的喉管冷不丁的一抽,我立刻使劲喘,这就给喘过去了。临入黑暗之前我想,哦,原来是毒瘾发作。
其实我现在还不是很深的瘾,只不过刚才喘的急了一点,我想了想,在床上又滚又扭,这不,立刻就醒了。就只是难受了点,昏过去要做后现代风格的梦,醒来又轮到身体受煎熬,怎么都不得喘息。
又滚了滚,我把自己摊平了,尽量放松放松。这大概是我今后要住的房间了,和白天不一样的角度看着,觉得好像变了个样,也有光线的关系吧。屏风外面的桌子上燃着高级蜡烛,比霁月楼的还要好,其效果抵得上灯泡了。说起来这家主人到底多有钱啊,我好想出去看看他院子里有没有青圆。
嗯……还有什么可想的呢,对了,青圆是配九章的,九章就好弄多了,当初达叔也不是很稀罕它,那么大概是可以随处买得到的了。
我再想想,那个方子还有什么来着,唔……好像还有银朱,嗯,术百,捻花,乙樟子,还有,嗯,嗯……想不出来了,再换一个,治疗妇科病的,要用杜仲的吧,不过在这里应该不是叫这个名字,是什么来着……白?百……拜火,呃,这名字够强,不知道是谁发现杜仲的,啊不,该叫拜火,拜火加熟石,与王宆,配酒泡一个晚上,再取一升的量,和水煎,哦,水要三升的量,煎到两升,和红糕,呃,就是羊肾,煮他个三四遍,然后就吃掉。
说实在的,这个方子真的是很磨人啊,这样一通下来,两天也给用掉了,虽然药材不难弄,可是谁有时间伺候这一下子。话说回来,好像那么些方子都是有弊端的,要不材料难搞,要不煎制复杂,还有有些是一堆一堆的限制,呐,这个妇科方子就是,那么猛的样子,谁吃得下去啊,说不定又要准备一堆东西来克制它的药性,呜,已经很麻烦了……
说到麻烦……麻,唉,又跑回来了,我一鼓劲爬起来,硬生生扳回自己的手,转向去抠床柱子,立刻就给它上了几道抓痕。
啧啧,我一边喘气一边赞叹,这该多大的劲呐,要是抓在我自己身上,那可疼了呢。
疼啊……完了,这都绕回来了,即使是想一想这个字,我也立时溃败,刻意被忽略的痛感气势汹汹迎面而来,如同一口麻袋兜住我的头,我所有的力气转去抵抗,连呼吸都没有余力,喘着喘着就想昏过去,又被奇怪的吊着一线清明,真是想死都死不了啊……
眼花了,耳鸣了,世界扭曲了,我还在啃柱子,牙床已经不疼了,那该叫酸?不是,也不酸了吧,变成棉花了,确切的说,是我变成棉花了,全身没有一个地方在着力,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是水打湿画布了么?怎么满目花不溜球的。
有人在逗趣么?拿个喇叭忽远忽近的喊话玩儿,又吵又静的,存心要我精神分裂啊,我现在情绪约束力为零,要不要吼您一顿试试。
鼓了半天气,我终于喝出来,“吵什么!”
气劲化作利刃,带我冲破雾障,瞬时眼前一片清明。我愣了一下,伸手去戳面前这张脸,不料被人家半途截下。
“咦?沈大夫,你在这儿啊?”我看对方脸上找不出半点表情,只好胡扯一句开头。
沈大夫也不理我的缓冲句,只板着脸直直盯着我,真的是零表情啊。搞得我心里七上八下,本来还以为我哪里对不住他了,却又发现一件事,他靠我那么近,而我觉察不到他呼吸时身体的的起伏,抓着我的那只手却在微微颤抖。
那是他全身唯一在动的地方。
我默然,预备垂下头去。
他这下到动起来了,敢情刚才是憋着呐,“阿香……”
“嗯?”
“你……你觉得如何……”这嗓子,不用这么干巴巴的吧,你要喝水么?
“还好吧。”我想了一下才加上语气词的,要不然人定以为我不爱搭理他,又加一句,“你要喝水吗?”
显然这位没跟上我,还张了一下眼睛表示不明白。
我又加一句,“我看你嗓子不行了啊,你去喝水吧。”
沈大夫停了一下,低下一点头,因为高度的问题,我觉得他凑的更近了,他又用力闭眼,嘴巴抿紧,两只手扶起来钳住我的肩膀,低吼一声,“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