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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完毕,食盒与信又由太监加紧送往围场。
半日后,顺利到达。
如今这食盒正摆在景誉眼前的桌子之上。
单看这两道菜没什么稀奇,不过是一个颜色鲜亮,一个汤羹纯香,送食盒的太监如何快,运来的也就是两道陈菜了,景誉更感兴趣的是信。
他拿起魏珠写予他的信,坐在太师椅上,打开后,依然是那五个字——望一切安好。
这丫头就不能换换词?
写点别的什么……这么久没见,她就不想念爷吗?
景誉合上信又来到桌前,对这两道菜研究了一翻,虽然知道菜已冷,可一想到是丫头所做,还是怎么看怎么好。只是这汤羹炖菜中的原料看起来有些怪异,那肉条上的皮花纹十分独特,似不是寻常之物。
好奇之下,景誉让小六子将此次随行的御厨魏大厨请来了。
魏大厨一听是魏珠送来的菜,也想来看看这丫头送来了什么,厨艺可有长进?
这进来一瞧啊,火就大了:“这个丫头!”
景誉一听,似是内有玄机,便问道:“魏师傅,魏珠送来的这两道菜可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当爹的数落起自家闺女的手艺,那是毫不客气,“就说这道龙虎斗吧!她是怎么处理的蛇肉?看色泽便知,一定是肉质老了,给主子做的吃食,怎么能马虎呢?”
“你是说,这道汤羹叫‘龙虎斗’?”景誉似是抓住了重点。
“没错,就道叫龙虎斗,是以猫肉和蛇肉为材料的一道菜肴,看似是道简单的汤菜,在处理上十分考究。”
“那这道呢?”景誉指向旁边那道颜色鲜亮,有虾仁覆盖的菜问魏大厨。
“这道嘛,如果我没看错,应该就是虾爆鳝了!这道菜讲究的是趁热吃,不然会腥。这丫头怎么能用加了冰的食盒运来呢?不对,这菜吃就吃个新鲜鲜嫩,就不能吃陈的……”
魏大厨还在对魏珠的厨艺发表意见,景誉已经陷入了沉思之中。
龙虎斗!
以猫和蛇比喻成“龙”与“虎”,以示两者相斗。
虾爆鳝!
鳝鱼食虾,这两者也是水中的天敌。
想到这里,站在窗前眺望的景誉,微笑着眯起了眼睛。
第57章 行迹败露
信上所书,似是一切无变,同送来的两道菜的菜名却道出了截然不同的意思,而且这食盒早不送来,晚不送来,赶在他们临回宫前的这次送来了,其中的意味还不明显吗?
丫头是在铤而走险。
其实,景誉让魏珠三天一送吃食来,不过是因为刘妃知道了他与丫头的关系,怕自己不在宫中,对方加以陷害,没想到在关键时刻,还起到了这个用处,妙哉,妙哉啊!
见太子爷笑成了院子中养的那条大柴狗晒太阳时的模样,小六子以为自己看错了,一想许是因为魏珠姑娘送来了好吃的,爷开心呢?他的脸便也跟着笑成了括号状。
“主子,您这是……”
“走,爷要开始忙活了!”
哇,忙碌都这么开心,魏珠姑娘的威力又增强了呢!咱以后得抱紧了她的大腿!
主子那边收了食盒的消息也随寄送的小太监传回了宫中。
也不知道主子看到那菜可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几日,魏珠更加的惴惴不安。
不做吃食时,她一个人坐在小厨房中发呆,一坐就是一下午。晚上又不能回御膳司,太妃可心疼这两个丫头了,就让她和丹杏住在了西太院的偏殿之中。
第二日,入夜后,魏珠正在榻上眯着,望着漆黑的房顶睡不着觉。突然,似是听到身旁的丹杏起身的声音,魏珠刚要出声询问,便被她捂住了嘴巴,然后她悄悄的在丫头的耳边低声说道:“记住,你要往地上滚,一会听见什么也别出声。”
处在黑暗之中,又听到了这番话,魏珠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只感心跳骤升!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有破窗而入之声,什么东西进入屋内,似是与飞身而起的丹杏动起手来。魏珠想起了丹杏的话,朝着下面滚去,也顾不上榻与地面的距离有多高,先滚了再说。
是想到会疼,也没想到落的地的那一刻能这么疼啊……
魏珠卧在榻边儿上,借着从破损的窗口透进来的月光就见两个黑影在与丹杏缠斗。那两人均以黑巾遮面,武功套路也极为相仿,且都身手不凡,一会儿的功夫,丹杏便落了下风。
留一人牵扯着丹杏的精力,另一人则跳到了床榻之上,意不在动手伤人,而是一直在上面翻找着什么。丫头就藏在他的下侧,只得捂紧了嘴巴,不敢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
现在的情况是,留,有性命之忧,走,恐被发现,先死于非命。
真是两相为难,怎么左右全是死局呢?
魏珠正在犹豫之时,榻上之人先一步发现了她!
丫头一抬眼正对上了那人直视着她的眼眸,寒光闪闪。在她惊恐过后,想要逃离,已是难上加难……
与此同时,整个皇宫已被大队人马入侵!
由于之前极度戒严的关系,就算门外发出响声,乃至于是厮杀声,竟无一人敢出门看上一眼。
恐惧笼罩之下的皇宫内院中,杀戮不止。
翌日。
一轮明日升起,金光普照京都大地。
在众朝臣的跪拜之下,太子景誉骑马入宫。
无人会想到,这太子爷会提前归来,更无人能想到,如今在金銮大殿前捆绑跪拜之人竟是贤王景鉴!
“贤王,你可知罪?”景誉下马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向这位曾以兄长自居之人问罪。
“我何罪之有?若是有,便是多了你这个弟弟!”景鉴眼神中布满了怨恨,仿佛要生吞活剥了这个太子弟弟。
“你若真当自己是兄长,便做不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谋反之事了。”景誉对天抱拳,“父皇早知你有此野心,一直命你闭门思过,不过也是在放你一条生路,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
“少说废话,你以为自己赢了?你真的未输分毫?”跪在下手的景鉴因恨而扭曲的脸庞让一向气势十足的太子爷开始不安。
赢?
自然是赢了!
在接到魏珠的通知后,他禀明了圣上,启用七十二死士连夜入京。将埋伏在皇宫之中的侍卫队,悉数处理掉,并活捉了企图造反的贤王和杨御史。在这期间,他与护城将士先一步赶回,此时,京城的局势已完全掌握在他的手中,这还不叫“赢”吗?
难不成?
刹那间,景誉知道了他指的是谁,目光锋利的看向他:“你敢……”
“我怎么不敢?”景鉴邪恶的笑脸中突然出现了一丝哀伤,“本王自知性命不保,我只求你放过我母后!”
“你休想!谋反是死罪!”
“她只是个妇人!全是我一人做的,她全不知情……”景鉴痛苦的朝天狂叫,“你真的不想再见到她了吗?要这般逼我?”
儿子谋反,母亲不知情,这谁信?
“我会救出来的,你这么做无非是更快的断送你们母子的性命!”景誉一向处事决绝,如今也是如此,他说罢,头也不回的向大殿走去。
一路步步稳健,谁也看不出景誉的内心有多挣扎。
魏珠出事了!
一回到朝云殿中,昨儿个先一步回到皇宫之中负责清场的李九来报:“主子,昨日回来了时,听说魏珠姑娘与丹杏姑娘并未住在御膳司,而是在西太院的偏殿住下,待赶去时,只看到房内有打斗的痕迹,已是空无一人。应该是有人提前下手了!”
“她们二人现在可有消息?”
“他们……”李九还未说完,就见小六子匆匆跑入大殿。
“主子!”小六子来不及行礼,先道,“魏珠姑娘自己回来了!”
景誉听闻,不觉惊诧起身:“快让她进来!”
只见大殿门前,随着一缕亮光,一双小脚轻快的跑了进来。而进来之人,并不是个穿宫女装的,而是一身太监服加身的小丫头。
“主子。”魏珠进来后,脸上的笑容明媚,如那天上的朝阳,一下子照亮了景誉的心房。
与丫头同时进入的,还有两人,一个是同穿着太监服的丹杏,另一个则是青芒。
一见青芒,景誉立刻明白了,贤王打的如意算盘全毁在他的身上了!
昨夜,贤王先一步派去了两人到西太院,意在绑了丫头,事后好向太子讨价还价,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