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战场上素来讲究兵不厌诈,他原也不是个迂腐之人……感知女人的迫不及待,心知找对了人,却偏生吊着她的欲,不肯给她满足。薄唇微弯,似笑非笑道:“呵呵……美人儿记性甚好。在下新从北边来了两位朋友,今日你便替我伺候他们。”
女人妖娆之躯一顿,顺着玄柯视线向旁的二人看去,一个满脸络腮胡子黑似阎王,一个瘦不伶仃半老书生,好生无趣。眉眼间登时一暗,赶紧又软绵绵撒起娇来:“不要麽……人家就喜欢你……不然奴婢再去叫上两个姐妹来伺候二位爷爷便是了嘛……。”
好似怕被玄柯推开,越发将胸儿往将军怀中贴去,上下蹭着他,两手从后头徐徐往下爬去,蛇一样的游移开来……
却哪儿知道玄柯的心思。虽鼻端满满的熏香扑鼻,玄柯此刻却没了恍惚,即便眼前这位的感觉再像,也终究不是她——那个爱装的女人,心里头想要你想到要死,却偏还要装出一副冷不兮兮的执拗模样,非要等到你按捺不住了主动去侵略她。
一时心头清明起来,任由红姑娘揽着,也不急推开,好似随意地问道:“你手上这花,倒是挺别致……呵呵,可有什么来头?”
美人儿急得不行了,那彼岸红花最是银毒,可不比传说中的谷宝合欢。合欢一年一发作,且滋阴养颜,可锁爱人之心;彼岸红花却是一月一发作,只欢无爱,久未交欢则命归黄泉。是以,花幽谷谷主虽万般阴冷残绝,却从不杀人,那老去的美人,倘若有功者,则配以谷中暗卫为生;若无功者,则放任她无欢死去。
她一月前不要脸的试图勾引谷主,惹来偌大惩罚,久未沾取男人兹润,此刻身体里的玉火早已烧得没了心智——
红唇勾起来,抚着花儿哧哧的笑:“我这花儿呀……最是需要你们滋养了,没了滋养才不好看呢,你看……都快没有颜色了……一没了颜色,我就该死啦,浑身一丝儿力气都不剩下……要和男人们一起睡了才好看呢,不信你给我一次,她一定鲜活起来……哎哟……大人您行行好麽,求求你给我一次吧,恩……”
说着,干脆俯□去强解将军腰间的玉带,红唇儿早急不可耐地隔着黑缎面料吻了上去。
玄柯却哪里有如此好勾引?
脑袋里浮出昨夜极乐迸发时,那朵迅速蔓延开来、汲取滋润的诡异扇面红花,越发肯定了心中猜测。玄柯不着痕迹地将女人兀自乱动的双手一挡,散漫挑起一缕墨黑长发在她胸前把玩,勾唇淡笑道:“哦?既如此难养活,如何不干脆画些根叶上去……有了根茎,倒也死得不是那般快了……”
几时见过将军如此冷血风流?那挑衅的动作直把一旁全身僵直的二人看得大汗直冒……将军今日真真着了魔了,都怪小青娘,好生勾引人皇上做甚么?
“唔……”隔着缎面长裤,红衣已经触摸到了龙腾,她心中玉火更加升腾,想要着他,偏生他还不给,心里头燃着火,都快死了的。涩着嗓子乱了心绪:“奴婢倒是想呢……带叶子的花可是世间宝贝呀……这世间大约也就剩下那么一朵了……给了我们阁主夫人,谁还能再有那……”
只话才说到一半,却忽然将将住了口,好似见了鬼刹,原本潮红的脸瞬间白得渗人。
有青衣小仆猫一般无声走了进来,身后随着三名绝色少女。
对着玄柯恭敬鞠了个身,嗓音柔细,表情甚是惭愧:“主人息怒。红姑娘今日当值,走开不得,班头说不能破了规矩,怕阁主责怪。这厢做主给您换了阁里的一等美人,实在对您不住。”
也不待将军说话,女人赶紧白着一张脸随了出去。
——————————
“跪下!”两名黑衣保镖将红衣往地上一甩,恭敬退身而出。
红衣本就焰火焚身,此刻身体又烧又惧,连一丝儿抬头的力气都不剩下。偌大个屋子,除却满室黑白帷帐翩飞,便只剩下正中一张黑木躺椅,那椅上的男子一袭纯黑镶毛大袍,衣襟半敞,绝色眉眼惑人魂魄……
这样的男人,曾经是她心目中的神呢,原还占着自己与那传说中的谷主夫人略微相似,不要命勾引了他,差点儿便被喂了楼下池子里的大蛇,如今却是连抬头多看一眼的勇气都不敢有分毫。
勾着脑袋,拼命磕着头:“谷主饶命,谷主饶命……”
“呵,这会儿知道要命了麽……”锻凌钰嘴角浮起一丝鄙夷,摇着素白绒扇慵懒俯□子,指头勾着女人的胸,笑道:“……你说,他刚才都问了你些什么?”
幽冥一般的深寒顿时从男子的指尖将将袭进了骨髓,红衣浑身一颤,战战兢兢哆着身子道:“问、问罪婢的花……花、为什么没有颜色?”
锻凌钰勾唇,那手中捏揉的力道却不见丝毫减弱:“哦?只问这么点点麽?……那么,你是如何回答他的……”
“罪婢说、说做了才有颜色……”红衣红了脸,红果儿被谷主狠劣按捏,分明痛得快要断掉,却偏生让升腾的玉念越发衮衮燃烧起来。身旁的绝色男子衣襟半敞,露出里头精悍的胸膛……忽然记起谷里的前辈说过,谷主是全天下最棒的男人了,直看得她身下忽然一阵稠搐,一股暖流从那暗径里溢了出来……
好个银荡的货色!锻凌钰鄙夷更甚,仿若碰到了极脏之物,一柄绒扇将那乱颤的女人狠狠一扫:“还有呢……”
“没有了,真的,真的没有了。”痛得红衣拼命哆嗦,一瞬间方才的银欲将将没了踪影。
她来谷里的晚,只听说谷主自从那个从未谋面的夫人失踪后,便越发喜怒无常难以琢磨,偏生她眼高手低,占着自己年纪小,想要去贪那不该贪的位置,活该遭到如此讨厌。
“哼,果真没有了麽……告诉你,你方才说的每一个字都瞒不过我。”锻凌钰却忽然呵哈畅笑开来……傻子麽,藏花阁除却他的屋子,每一道墙浇下去便是一面镜子,什么能瞒得过他?
都懒得再去拽这贱人的头发了,懒懒拍了拍扇子站起来:“也罢~被他知道兴许还是件好事呢……把她带下去吧,她既然这样想做,那就让她做个痛快好了。”
“是,阁主!”门外早有一队壮汉听命恭候,个个一身的黝黑,随便哪一个的胳膊伸将出来都强过女人的大腿。因见地上女人赤果着身子袅袅如蛇,早便按捺不住,带头的两名顶着胯儿迈进门来,小鸡一般就将玉火恍惚的红衣提了出去。
黑白翩飞的大屋瞬时沉寂下来,锻凌钰冷冷收起笑颜:“出来吧……知你不喜这样场面,却也看了多少年不是?”
萧木白一袭宽袖白衣,从帘后徐徐走了出来:“你这又是何苦呢?好容易将她寻回,又为何偏偏推她出去?”
“呵,几时无情无义的江湖第一公子竟然也为女人挂了心肠?你既这么多年记挂她,当初我要她时,又为何不开口拦下?……你该知道的,你若果然问我讨要她,我必定也会给你。”
锻凌钰从袖口掏出两只精致琉璃小盒,仰起头,目光幽幽含笑:“这是新近制出的佗罗迷香,效果比之从前更甚,拿回去给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继续玩儿。”
“谷主取笑。你我世代主仆,你知我定然不会。”想不到锻凌钰竟然这般直白相问,萧木白眉宇间浮起一抹忧虑。接过琉璃盒子放至鼻端轻轻一闻,惯常淡漠的容颜瞬时沉敛:“……这次的迷香,果然不凡。只是,分明有无数的可行办法,为何却偏要将她掺和进去……你明明对她动了真心,她亦有了你的骨肉。”
“呵,真心麽?这世间谁和谁有真心……那骨肉,原就不该来到这世上,她根本不配。”锻凌钰不屑勾唇,只眉眼间忍不住却浮出那张淡淡雀斑的平实面孔,执拗中带着刺骨的恨啊,一时绝冷的笑容便掺了些看不明的颜色。
“……对了,那姓何的狗官到底如何答复?”
“太尉已同意,只说事成之后必须平分他一半天下……这是他定下的契约。”萧木白从怀中掏出一纸暗黄信笺递过,一向最是擅长攻心的他,只见得眼前男子这副少见模样,心底里不由一声长叹。
“呵,该下地狱的猪狗还妄想某天做上皇帝麽?……”锻凌钰略略一扫,冷咧笑将起来。最是喜怒无常之人,此刻方才的潋滟早已丝毫不见,墨黑长袍往椅上一卧,挑起绝色之颜:
“甚好,我还就怕他没有这个野心……不费一兵一卒,报我锻家上下几百口性命之仇,只不过推出去一个女人,不是很好麽?”
“可是……你该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推出去,就再也拉她不回。”萧木白凝了眉,这些话原不想说出口,却终究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