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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象是有病的。”司机嘀咕着,启动车朝殡仪馆疾驶而去。
“车速是不是太快了点?”颜拯清提出质疑。
“当然要快了,忙着呢。”司机回答:“都排着队等着的,晚上的价格比白天的便宜多了。”
“是这样啊。”颜拯清若有所思。人的一生都是在消费,消费食物、消费能源、消费时间,就算死了也同样是在消费。颜拯清觉得只有在思想上和精神上有所升华,自己才不会被消费。不知怎么回事,他又想起了那个哀伤的旋律。
秦勤的抽泣声把颜拯清从恍惚中拉回了现实,车已经停泊在了殡仪馆门前。接着,追悼会付费换寿衣等等一气呵成。很快,秦勤手里捧着父亲的骨灰走出了殡仪馆。
“你看,太阳很快就要升起来了,一切都会过去的。”颜拯清对一脸迷茫的秦勤说道。
“即使太阳出来了,也照不到这儿的。”秦勤抬起头来,看着周围高耸入云的大厦,说道:“我们自己去找阳光,到海边去。”
“好的。”颜拯清觉得在海边看日出一定很惬意。
“等等,我得给你弄件衣服。”秦勤忽然想起颜拯清还在穿着住院服。
“我早就讨厌这身衣服了。哟,这儿有现成的。”颜拯清看了看四周,他发现殡仪馆门外丢着一些衣服。
“我去给你买衣服。”秦勤知道那些衣服是死者家属给死者更换了寿衣之后,随手扔下的。
“半夜三更的,哪儿还有服装店开门呢?”颜拯清知道秦勤办完了所有事后,那卖手机所得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
颜拯清开始换衣服,秦勤把头转到了一边,她的身子在颤抖。
“好了,还很合身,好像是替我准备的。”颜拯清换好衣服,来到了秦勤的身后。
秦勤忽然回身扑到了颜拯清的怀里嚎啕大哭。颜拯清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任凭秦勤把胸中的忧愁倾泻出来。
“我们到海边看日出吧。”许久,颜拯清才说道。
“我要亲手为你缝一套天下最好的衣服。”秦勤抽泣着说。
颜拯清点了点头,他用手轻轻地拭去秦勤脸上的泪水。两人朝海边走去。由于很快就要到黎明时分了,所以此时他们只好沿着漆黑的小巷摸索着前行。
在黄一新的呼唤下,易小玉很快就醒过来了。
“你先躺会儿。”崔显凤看易小玉要起来,忙说道。
“躺着思绪混乱。”易小玉坚持要起床。
“那也好。”崔显凤扶易小玉起来。
“一早我就到刘队长那儿问问张谷的情况。”易小玉要亲自会会张谷,她说道:“张谷怎么就成了嫌疑人了呢,这也太离谱了。”
“没到案件完全结束,他们是不会让你见到张谷的。”黄一新说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
“那个在海里战胜鲨鱼的英雄叫什么来着?”易小玉忽然问道。
“显凤可真有眼光。”黄一新插嘴。
“叫颜拯清。”崔显凤说道:“现在还没有醒呢。”
“在显凤无微不至的关怀下,颜拯清一定会很快醒来的。”黄一新调侃道:“我不也是在你小玉姐的关怀下成功苏醒的吗?”
“我可没有小玉姐那么大的魅力啊。”崔显凤笑道。
“你……”易小玉指着夫君说道:“就会耍贫嘴。”
这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最终停留在了门外。
“崔老师……”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
“好像是阿墨,我出去看看。”崔显凤对黄一新夫妇说道。
“到这边来一下。”看到崔显凤之后,阿墨急忙说道。
“什么事?”崔显凤尽量做好了即将迎接悲伤的心理准备,她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颜拯清……”阿墨话还没说完就被崔显凤打断了。
“颜拯清怎么啦?快说……”崔显凤问完后,突然撇下了阿墨,朝颜拯清的病房跑去。
“我再最后看他一眼。”病房里呈现出一幅人去楼空的画面,崔显凤看着空荡荡的病床,失声痛哭。她以为自己已经和颜拯清阴阳相隔了。
“看不到了。”阿墨说道:“医生也正在寻找他呢。”
“你是说颜拯清失踪了?”崔显凤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
“是他和他的衣服一起失踪的。”阿墨纠正。
“颜拯清真的醒了!”崔显凤大悲之后进入了大喜状态。
“哟,刚才我怎么说的。”这时,船长出现在了病房里。他对崔显凤说道:“你一来,颜拯清就醒了啊。”
“可是还没找到人呢?”阿墨说道。
“只要醒来了就好,你们有情人总会有邂逅的一天。”船长很乐观。
“怎么醒来就跑了呢?”阿墨对崔显凤说道:“如果当时就我一人出去,而让你一直在他身边就好了。”
“这是谁也不可预料的。”崔显凤说道:“只要他醒来了就好。”
“也许颜拯清是到外面去找你呢。”船长对崔显凤说道:“谁知道刚才你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或许是到你家里去了也说不准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见《联界》报社的许主编和许记者满脸焦急,也匆匆赶到了医院。现在的情况是,颜拯清已经成为了报纸畅销的基础。如果颜拯清再躺三天的话,报社投出的所有钱都将收回来了。
阿墨和船长七嘴八舌地介绍情况,许记者连忙奋笔疾书。本来他已经早已提前写好了颜拯清在医院里的连载报道,可是现在看来是白忙活了。从这事许记者明白了一个道理,新闻是不能提前写的。 主编把稿子带回去印刷。油墨和纸张搅拌在了一起,一种新的物质顿时产生了,真实和谎言并存。
翌日,《联界》报社令熙熙攘攘的城市注入了兴奋剂,而街头巷尾的话题也使得报社增加了活力。本来已是老生常谈稍显平淡的颜拯清搏鲨记,似乎也跟随着颜拯清的苏醒又扬起了一波巨浪。本来需要三天收回的钱,由于报纸和广告出乎意料的火暴,《联界》报社赚大发了。
刘语从化验室里出来,紧缩眉头。
除了那只被强迫食用了人血的蚊子体内有血外,其他蚊子的体内只有油!石油!而从那只食用了人血的蚊子体内取出的血样,和张谷的旱冰鞋上的血迹也是异曲同因。
毫无疑问,张谷是被栽赃的!
现在,有两个疑问在刘语的脑海中翻腾。
谁要陷害张谷呢?这似乎也不难解释,他做城管那么多年,靠着牺牲众多小贩的利益爬到了一个头目的位置,自然会树敌不少。可是蚊子体内出现的石油是怎么回事?难道蚊子变异了?最近好像没听说蚊子叮咬人,难道蚊子都改变了生活习性了?它们只对石油感兴趣了?这简直就是一道解不开的迷。虽然看似与本案无关,可是刘语却总是想到这个问题。
“我终于自由了。”张谷从预备役监房里出来后,看到了正在徘徊的刘语,说道:“早上好,警官先生,祝你好运,早日破案。”
“谢谢你协助我们的工作,你昨夜一定失眠了吧。”刘语看着一脸倦容的张谷说道。
“我是半夜不怕鬼敲门的。”张谷抱怨道:“只是你们这儿蚊子太多了。不然,我很可能还要再多睡一会儿。我想通了,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实践,其实也不算是坏事。”
“是吗?那以后有的是机会。”刘语心里一动,接着说道:“对了,昨晚是我太疏忽了,应该找个蚊香给你的。你没有被叮咬吧?”
“被叮咬的惨了,可痒死我了,你们这儿的蚊子太狠了。”张谷露出了被蚊子袭击后,自己又添油加醋增加的伤痕。
“你怎么下手这么重啊。”刘语说道。这儿的蚊子的确是很毒的,从张谷近乎自残的抓痕上看。
“男人,对自己狠一点。”张谷指着自己的皮鞋,说了一句时下很流行的皮鞋广告语。
“离开这儿之后就不会有蚊子来袭击你了。”刘语笑道。
“你们有培养蚊子伤人的嫌疑。”张谷想了想,说道:“似乎只有这儿的蚊子才袭击人。”
“也许蚊子以为你是犯罪嫌疑人。”刘语说完,连自己也惊讶。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诞生了,莫非蚊子对犯罪嫌疑人敏感?
“珍爱生命,远离嫌疑。”张谷对刘语挥了挥手,准备离开。
“再……”刘语话没说完就被张谷打断了。
“你别和我说那个词汇,我不打算再和你们有往来了。”张谷边说着话边离开了刘语。
“拿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混沌被端到了刘语面前。
“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啊。”刘语回头一看,是化验室主任。
“你给了我一个研究课题,从现在起我要开始研究蚊子的食性了。”主任笑道:“这大概就是古人叫的投桃报李了吧。”
“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