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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才是神经病呢?凭什么说我有病!马上让我们下车,否则我要去告你们!”姚感对虎背熊腰吼道。
虎背熊腰没搭理姚感,他们早习惯了这样。再说了,有谁会相信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人说的话呢?
“别怪他们了。”颜君墨含泪说道:“他们也是为了你好的。”
“你怎么了?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啊!”姚感对颜君墨说道:“我心脏附近的毒液的确是被那只名叫老十六的蚊子吸食了,它的母亲叫蓝芳芳,前来找我报仇。但是,没想到它竟然见证了我们的新婚之夜,而那一夜引起火灾的原因居然是一只名叫里岛岛的蚊子所为……”
虎背熊腰们暗笑,颜君墨则掩面痛哭。
“别哭,都过去了。”姚感以为颜君墨在为当初新婚之夜引起火灾的事而伤感,他安慰道。
“你不要有太多的想法,只要你恢复了健康就好。”颜君墨强忍悲伤,反过来安慰姚感。
“怎么?你真把我当成神经病了,我说的是真话。”姚感生气了。
“是的,我知道。”颜君墨顺着他。
“你别敷衍我。”姚感解释道:“淘缘大师教过我口诀的,你想想我在电视台预言的结果,不是就清楚了吗?”
“你别急,为了你的健康,去检查一下就可以了,没事的。”有虎背熊腰对姚感说道。
车继续朝精神病医院疾驶,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姚感怎么也没想到,在电视台上面对着现场的观众,面对着电视机前的观众说了那么多预言,可是电视台不但没把自己赶出去,记者们还把自己当成了神。而如今面对医生仅仅说了几个刚发生的有关于蚊子的词汇,结果自己就成了精神病。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难道有特异功能的人,说话时只能以这样的标准为处世法则吗?姚感感到非常郁闷。
车终于来到了神经医院,虎背熊腰带姚感朝大楼里面走去,一路上传来如鬼哭狼嚎般的叫声。其实,这声音属于人类社会还没有萌芽时的原始发音,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失,人类在岁月的阻隔下,已经把自己的童年忘得一干二净了。
在一个窗口,姚感看到里面有一个人双手做持枪状,爬在一面被子上,而被子则是铺在了地上的。只见他指着另外两个同伴,命令其下雨。两个同伴立即解裤,双管齐下并肩作战,将两股水柱浇向爬在被子上的那人……
颜君墨感到非常恐惧,她紧紧地抓住了姚感的手。
“别怕,现在他们的精神世界才是最富有的。”姚感说道。
虎背熊腰们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更加确定了姚感的归所应该就是这儿的想法,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精神病专家的办公室。
“请进。”精神病专家对姚感说道。颜君墨欲跟进去,被精神病专家拒绝了,颜君墨只能和虎背熊腰在外面等消息。每次面对精神病患者,精神病专家都是这样单独和患者交流。不象别的精神病专家旁边还有虎背熊腰来保驾护航,这使得很多同行都对他钦佩不已。其实,只有精神病专家自己心里清楚,他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放了一根电警棍。
看姚感在对面坐好,精神病专家开始问诊:“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姚感。”姚感开始遥感。
“除了这个名字以外,你觉得你还可以叫其他名字吗?”精神病专家一边记录一边继续问。
姚感没出声。
精神病专家抬头一看,发现姚感正在注视着自己的办公桌发愣。他用力敲了敲桌面,提醒姚感注意力要集中。姚感抬起头来,好奇地看着精神病专家。
“怎么了?”精神病专家看姚感老观察自己藏在桌子后较为隐蔽的身体,忍不住问道。
“你那下面怎么还在戴着帽子呢?”姚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你瞎说!”精神病专家先吃惊后脸红。精神病专家清楚自己是怎么回事,他不能让姚感说出自己的隐私,马上呵斥道:“不许乱说,给我好好回答问题!小心有你受的。”
“昨天你喝多了石崖岛那边的紫蜜酒,所以火气有点大啊。”姚感说道。
精神病专家愣住了,如果说第一次是姚感碰巧了蒙对的。那自己昨夜在酒店里喝的酒,姚感也居然说出了名称和产地!他开始沉思,一番考虑之后,精神病专家避重就轻地问道:“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儿的吗?”
“当然知道。”姚感又把医院里遇到蓝芳芳的情况说了一遍。
“和你说话的蓝芳芳真的是一只母蚊子?”第一次听到有患者说出和蚊子有关联的话来,就连久经患海的精神病专家也听得目瞪口呆,可听完还是不信。
“当然是。”姚感突然说道:“别动,你的左脚小腿上有一只蚊子。”
“怎么了?”精神病专家看自己的脚,一只蚊子从下面起飞,经过他的眼前匆匆逃走了。
“你不该打扰了它。”姚感很是惋惜地说道:“如果它没吃饱,你还会被它另外叮咬一次的。”
精神病专家惊讶地盯着姚感看,自己的脚和姚感可是隔着一块木板的!难道对方是一个有特异功能的精神病患者,这个想法象一道闪电一样出现在精神病专家的脑海里,烙下了深深的痕迹,怎么抹也抹不去。
“好了,鉴定完毕,我该走了。”姚感冲精神病医生笑了笑。
“祝你好运,请吧。”精神病专家点了点头。
姚感打开门,刚跨出门就被几个早已等候了半天的虎背熊腰强行架到了一间病房里。任凭姚感怎么叫喊也无济于事,实在闹得烦了,有虎背熊腰取来针管,隔着裤子往姚感的屁股上一扎,姚感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看姚感在针水的催促下睡着了,虎背熊腰便锁上了铁门离开。他们有自己的游戏规则,只要是自己从诊室里出来的人,都属精神病患者。此时,颜君墨早已被隔离开了,精神病专家告诉她姚感的病情如何如何严重,并让她速去办理入院手续。
在精神病专家的谗言下,颜君墨欲哭无泪,姚感已经被确定患了精神分离症。
“君墨,这是真的?”崔显凤问道。他和颜拯清一早赶到医院里,发现姚感和颜君墨不在病房里,而本该姚感睡的病床上已经换了另外一个人。他们询问在旁边病房守侯苏始的刘语,得知姚感苏醒后成了神经分离症患者,便立即赶了过来。
“显凤,姚感他……”颜君墨看到崔显凤和颜拯清,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崔显凤安慰颜君墨。
“我去看护他,你陪君墨回去休息。”颜拯清对崔显凤说道。他感到奇怪,姚感怎么刚被医生救醒过来有成了精神病病患者呢?难道是医疗事故,他决定先和精神病专家谈谈。目送崔显凤带颜君墨离开后,颜拯清去找精神病专家。
“请问,姚感的这个症状和药物有关吗?”颜拯清问精神病专家。
“和药物绝对没有关系。”精神病专家关键时刻绝对要帮自己的阶级战友说话,他接着说道:“且不说蛇毒如何了得。如果不是你们的主治医生及时把他弄醒过来,那他这一时的失心疯可就危险了。你想想,如果他昏睡梦中,思绪混乱,迷失醒来的路途,那就成了个永远躺在床上的植物人了。”
“那他的症状主要表现是什么?”颜拯清说道:“我打算去看看他,有什么话是不能提到的吗?”
“现在正是他发病的高潮,任何人不能接触。”精神病专家拒绝了颜拯清要去探望姚感的请求。
“我就看一眼。”颜拯清心有不甘。
“请合作,谢谢。”精神病专家说完就离开了,他使用敬语表示对颜拯清的不敬。
颜拯清无奈,他始终有种感觉,姚感不可能是神经分离症患者。他紧跟着精神病专家,欲再探出个究竟。
“你老跟着我做什么?”精神病专家被纠缠不过,朝颜拯清抱怨。
“我还想问问,你们是怎么判定姚感是神经病患者的呢?”颜拯清问道。
“他的言谈,以及其他一些,反正说了你也不懂。”精神病专家显得很不耐烦。
“哦,他说了些什么呢?”颜拯清终于接近了自己的问题。
“蚊子,他这个病例非常特殊,他对蚊子感兴趣。”精神病专家走到另外一个房间,说道:“对不起,我很忙。”
“我在外面等你。”颜拯清嬉皮笑脸地说道。
“讨厌!”精神病专家说完,把门重重地关上。
看到精神病专家气呼呼地关上门进去了,颜拯清急忙朝病房那边走去。他向门卫假传圣旨,说精神病专家已经同意了自己去探望姚感。门卫果然中计,他打开门让人带颜拯清进去。走在过道上,里面的景象让颜拯清有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