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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要猜吗?”颜君墨问所有人。
“还是打开看看吧。”大家都急着想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啊,果然是经卷。”颜君墨打开盒子一看,人们在惊叹的同时,对姚感敬佩有加。
“你看得懂这些经文吗?给我们讲讲。”有人问道。
“经文我不太懂,但主要是教化众生对待欲望的态度。”姚感继续说道:“这个盒子应该就是五百年前,一个叫玄空的僧人和印度的尘觉大师之间的故事。”
“五百年前,那就是2500年时候的事了。”颜君墨说道:“快讲。”
“哦,不对,应该是一千八百年的事。”姚感发觉自己说错了,现在已经是3000年了啊。
“你们不知道,他老是把自己当成2000年的人呢,复古复到家了。”颜君墨笑道。
“别打岔,让他接着说下去。”有人对颜君墨不满意了。
“嘿。”颜君墨伸了伸舌头。
姚感继续讲道:“那个叫玄空的僧人俗名为田河。据说少年时,田河在元宵之夜和伙伴一同走马观花,游荡灯火,游戏猜谜,却也逍遥。一群人玩累了,就寻了间酒店坐下,饮酒作诗。借着酒意,田河说道:花灯虽多,却都是些平常之物。而灯谜更是无一是处,毫无深意。有同伴答道:看样子田公子此番是知音难觅了。且不管这些,先等这次大考结束,那时公子高悬榜首,定会有知音出现的。田河回答:那却不同了,那时别人只看我的名了。大伙说笑着,不觉有了几分醉意。当下,叫了店小二算了酒钱,一行人走出酒店,牵马往回走。忽听得身后几声炮竹响起,大伙回头看时,只见满天烟花,中间夹杂着一个个形状如鱼龙的孔明灯,甚是繁华。此时,已是灯火阑珊了。田河蓦然回首,只看到一个形状颇为奇异的花灯,正挂在街头那边,当下便忍不住过去看个究竟。走到那里时,却看到一个女子正在解下花灯,将要离去。田河上前问道:此为何物?那女子回答:自然是花灯了。田河又道:可否细看?女子递过花灯,道:请公子细看。田河接过来一看,只见这花灯做工精巧,多有创意。灯面上还提有一谜,曰:二人相连,不欠一边;黄绢丝线,年幼妇人。田河不由赞道:二人相连为天,不欠一边为下;黄绢丝线乃意为黄色的丝线,自然为绝;年幼妇人便是少女,应是个妙。好个天下绝妙的花灯啊!那女子顿时满面羞容:公子过奖了,公子贵姓?田河把自己的情况一一道来,又问:不知小姐芳名,家住何处?那女子回答:荒芜终岁,是为芳名。女子戴笠,点去冰旁;川中狗,是蜀犬;百姓眼,为民目。田河答道:荒芜为田上长草曰苗,终岁为十二月乃青,姑娘芳名叫苗青。女子戴笠为安,点去冰旁为水。川中狗,是蜀犬为独;百姓眼,为民目是眠。原来姑娘在安水居住,幸未许以他人。苗青回答:能遇公子,实为万幸,今将花灯赠与公子。望公子早成功名,切莫辜负小女子一片痴情。当下,两人私订了终身。田河将马送与苗青,互道别离。”
“后来怎么出了家啊?”有人问道。
“后来田河高中榜眼,却因不听当朝相爷之命上门做婿,一心欲娶苗青。终究得罪了权贵,被贬到他郎做官。田河在途经安水时,欲迎娶苗青。可惜当时安水遇洪灾,苗青已不知去处。从此花落人散,空有牵挂。”姚感说道:“话说这天田河到山中云汉寺访慧聪大师,却遇慧聪正在救治一名女子。原来那女子到山崖采药,却不幸失足摔下。还好身旁却有一匹病马守侯,最终被打柴的小沙弥发现,送到了寺院。只是此刻那女子仍是昏迷不醒,眼看已无回天之术。田河说道:应该找寻采药女的家人速来认领。慧聪答道:看情形并非本地人氏。这时,一个小沙弥牵马经过。慧聪指着那匹马,对田河说道:这便是那女子的病马了,大概那女子采药便是为了这只病马了呢?正说着,只见那马咆哮一声,挣脱了小沙弥,径直跑到田河身旁,百般亲热。田河抚摸着马儿,低声说道:请大师带我去看那女子。这时,慧聪已猜出了几分个中原委,他念了一声佛号,急忙把田河带到那女子面前。一时间,多少思念只化作两行热泪,田河只叫了声苗青之名,便已泣不成声了。说也奇异,已经昏迷多时的苗青,此时竟然睁开了双眸,看到田河,她的眼里闪耀着异样的光彩。苗青抬手拭去田河的泪珠,说道:那马因中途生病,妾不得已上山采药,以待和君相逢之日,有信物为证。怎料却跌落山崖,今终能见君,当不负数年相思之情。沉默许久,苗青又道:为何不见君出示信物?田河此时那里还拿得出花灯呢?早在三个月前,县衙一场大火早把当年之信物烧成了灰烬。见田河不语,苗青叹道:田河乃天河也,此生相隔……”
姚感又讲道:“苗青最终香飘魂散。田河也从此无心政事,终究遁入空门,取法名玄空。后来,玄空只身到印度拜见了尘觉大师,两人一见面就视对方为知己,他们一起研习佛经。不觉一月有余,眼看玄空将要返程了。这天,尘觉大师带玄空到了一个地宫里,从那里取出了一卷经文。尘觉大师告诉玄空,这是本院的藏本,轻易不让人观看。现在,尘觉大师决定要把经卷让玄空带回去研习。因此经卷为孤本,每千年相传一次,可抄习十本珍藏。而今并非传世之时,所以不可抄习,不可传与他人。尘觉大师约定十年之后,让玄空送回此经卷。怎料玄空未等十年,便已坐化。后人将经文与玄空之舍利同装入盒子,藏于寺中宝塔地宫。也许玄空地下有灵,今借此海水,远渡重洋,送归经卷。”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大伙听得荡气回肠,眼前的危险抛在了九霄云外。
“他知道很多古董级故事的。”颜君墨炫耀道。
“小姐,你好眼力啊。”有人说道。
“小姐是职业,应该叫小妹。”那个刚才奔逃时摔倒的那人说:“小妹,你等的值得啊。”
“就让海啸为证,你俩就签定合同吧。怎么样?”有人对颜君墨和姚感说道。
“什么签定合同,太商业了,订婚就订婚吧。”那个刚才奔逃时摔倒的人说道。
大家都为一对新人送上了自己的祝福,有的还拿出身上仅有的糖果、矿泉水、巧克力等。居然还有人拿出了一堆钞票,让大伙来折千纸鹤。
“你怎么把钞票折成这样呢?”颜君墨问道。
“现在它不叫钞票了,只是一些废纸而已。”那人以前不管到哪儿,身上除了钞票什么也不带。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他身上所有的钞票居然还比不上一瓶矿泉水重要呢。
姚感把所有物品都集中起来,让颜君墨把它们分发给妇女和小孩。最后还剩下一块巧克力,姚感把它递给了颜君墨。
“呵呵,难得有这样的订婚仪式啊。”颜君墨笑着把巧克力分成两半,递给姚感。
“委屈了你了。”姚感后悔自己回去拿摄像机时,为什么就不知道该带点其他东西呢。
“你怎么不吃啊?”颜君墨见姚感不吃巧克力,说道:“要我喂你吗?”
“我想送你一枚戒指。”姚感笑着说道。
“你还真装着戒指啊,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呢?”颜君墨问道。
“现在才想到的。”姚感说道:“只是太……太那个了,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拿出来啊。”
“我在乎过吗?”颜君墨生气地说道。
姚感无语。
“快拿出来,你是不是早有预谋的啊。”颜君墨缓和了口气,催促道。
姚感慢慢地拿出了戒指。
“呀,哈哈……”颜君墨一看,先惊讶后大笑。
“是不是太……”姚感脸红了。
“太有意思啦,快给我带上吧。”颜君墨说道。
姚感把戒指戴到了颜君墨的手指上,那枚戒指是姚感刚才用巧克力捏出来的。
“以后另外给你选个好的。”姚感说道。
“我可只订一次婚啊。”颜君墨一边欣赏姚感给自己戴上的戒指,一边说道:“这枚已经很好啦。”
“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喜欢。”姚感说道:“如果是一千年前,谁会愿意戴这玩意儿呢?”
“有谁会不喜欢订婚礼物的呢。”颜君墨说道:“现在,我该送你什么信物啊?总不能送你一颗石子什么的吧。”
“等海水退了,再互相赠送好吗?”姚感说道。
“不行,只能现在赠送。”颜君墨口气坚决,她想了想,说道:“只有这样了,我送你一缕长发吧。”
“啊……”姚感惊讶。
“唉,谁让我连项链也不爱戴呢,物到用时方知少啊。”颜君墨把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