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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了从前的温柔与微笑。
凤倾娆也不与他计较这些，只是环视屋子一圈，才开口道：“如何？在这里住得可还习惯？”
这是凤倾娆赐与左灏的在宫中的居所，名唤莫离阁。
莫离莫离。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习惯也好，不习惯也罢，如今我还能出得了这里？”左灏苦笑道，言语之间带了一层讽刺之意。即便凤倾娆是女皇，但那日他毕竟占了她清白的身子，潜意识里，他便认为他该负责。
即便那是凤倾娆一手策划。
凤倾娆凝视他良久，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连空气仿佛都是僵硬的。
“皇上若是没事的话，就请回吧，微臣要休息了。”左灏冷声道，毫不留情地对凤倾娆下了逐客令。
“你也知道朕是皇上，而你即将成为朕的皇夫，难道朕今晚不应该留在这里？”凤倾娆一挥手，原本在侯着的宫人顿时齐齐退了下去。
明明爱着，明明知道自己做的让他生气，却还是不会去刻意讨好。
她终究还是太倔强。
听她这样说，左灏不怒反笑：“凤倾娆，你究竟是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现在这幅样子。
在你眼里，我究竟有多丑陋与不堪？
第二十章 凌烨
在你眼里，我究竟有多丑陋与不堪？
即便心痛如绞，凤倾娆面上，却依旧笑得毫不在意。左灏，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能够留在你身边，即便有再大的困难，我也会努力让你爱上我，柳姒鸾，她根本不值得你爱。
“那天的事情，本就是你设计好的，凤倾娆，我绝对不会再碰你！”左灏冷冷说道，“既然你不走，那我走好了。”
“站住！”看着他即将离开，凤倾娆立时喝住了他，“左灏，朕告诉你，即便你现在厌恶朕，不想见到朕，但是三日之后，你定会是朕的皇夫，这一点，是无可改变的事实！你这样自欺欺人，是没用的。”
左灏转头看着她，目光深邃：“我并没有想改变，我只是想做最后的努力，保护好自己的心。”
说罢，他不再看她，转头大步离开。
保护他的心？意思是只留柳姒鸾在那里，旁人再没有进驻的可能？
可是她偏偏不信。
深夜，有猫的瞳孔，在黑暗中，如星星一般，亮得让人心惊。
“喵——”一声猫叫突兀地响了起来，虽然不大，但凤倾娆本就睡得不熟，所以立时便被惊醒了。醒了之后便再也睡不着，想叫锦容，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说她习惯了被锦容服侍，但今夜不是锦容守夜，这时刻她怕是已经歇了吧，还是不要吵她。
这样想着凤倾娆掀开被子下床，摸黑走到桌边想倒口茶喝，待走到桌边时却蓦地一惊，险险叫出声来。
桌边竟然坐了一个人！周围太黑，凤倾娆看不清那人的样子，甚至连是男是女都无法得知。
“何人竟敢擅闯朕的寝宫！”凤倾娆怒声道，刚要喊“来人”，却被那人一把捂住了口，继而耳边便传来低低的笑声。
凤倾娆愣了一下，这笑声似乎有些熟悉，但又好像好多年都没有听到过，约莫是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久到那时，她不过是一个天真的孩童……
“倾娆，是我。”
而那人一说话，凤倾娆顿时悟了，惊讶道：“凌烨！”
“很好，看来还没有忘记我。”凌烨笑着说道，放开她，“如何，现在还想叫人来么？”
“当然要叫，擅闯皇帝寝宫乃是死罪，凌烨，你是嫌命太长？”虽说是说着这样严肃的话，但凤倾娆语气里却带着一丝笑意，是真真正正的轻松。
“好，好，是我错了，要杀要剐，悉听皇上吩咐。”凌烨作无奈状，“果然是做了女皇便翻脸不认人了啊，亏我这么多年还一直对你心心念念着，倾娆，你可真真是这天下最无情之人。”
最无情么？
她对那人如此多情，可那人，并不稀罕。
脑海里刚刚浮现出左灏的面容，凤倾娆便强迫自己把他赶出去。与分离多年的幼时好友相见，她不愿令自己想起如此忧愁之事。
“你这些年，过得如何？”这是凤倾娆此刻最关心的事情。凌烨是先皇的一位妃嫔与侍卫私通所生，当年事情败露，那位妃嫔拼死将凌烨从宫中送出，而自己，落得了个五马分尸的下场。
“这些年么？这些年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凌烨笑道。
这些年他受了不少苦，好多次从生死关头险险逃脱。而凤倾娆，便是支撑他生存下去的最大信念。
还好，现在，一切都熬过来了。
第二十一章 究竟有什么好
还好，现在，一切都熬过来了。
所以他一回到京城便潜进皇宫来找凤倾娆。他知道，即便凤倾娆现在已经登上皇位，成了凤凌最尊贵的女子，可她依旧是当年那个倾娆，这一点，绝不会改变。
他也听说了左灏的事情，若不是手下拦着，他当真是想即刻便结果了那臭男人。
敢让倾娆伤心的人，他绝不会原谅！
“看你现在的样子，约摸过得不错吧。”凤倾娆点上一根蜡烛，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这么多年不见，当真是俊俏了不少。”
“这句话该是我对你说吧，儿时你便那般绝色，如今更是倾世之姿。果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凌烨抬手抚上她的脸，笑道。
“如若能得到那人的心，我宁愿不要这幅皮囊。”凤倾娆垂眸，苦笑道。既得不到他的心，空有一副美皮囊，又有何用？
话一出口，她能感觉到凌烨的手，猛地僵硬了一下。
“他究竟有什么好？”凌烨收回手，语气满是不甘，“幼时你就时时追在他身侧，现在更是愿意为了他背负天下骂名，倾娆，你为何就如此执迷不悟？”
他的问题，让凤倾娆不知如何作答。
左灏究竟有什么好？
她的身边，不乏优秀的男子，可是为何她就痴迷于左灏？
罢了，何必想那么多，爱了便是爱了。既然已经爱了他，就再无法爱得了别人。这爱，将会禁锢她一生一世。
“好了，别再说朕的事情了，说说你。你现在是做什么？”
凌烨一笑：“你猜一猜，我现在是做什么的？”
凤倾娆刚想说什么，门外却传来轻微的敲门声，紧接着便是一个宫女的声音：“皇上，可是有什么事？”
怕是刚才他们声音略大了些，被守夜的宫女听到了吧。凤倾娆刚想说没事，便听到宫女又说：“左大人来了。”
左灏来了？
他听说她房里有异动，便在这深夜赶了过来？
看，他终究还是在乎她的吧。
还没等她想完，门外久久等不到回应的左灏便已推门而入，而就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凌烨便已施展轻功，从窗户跃了出去。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左灏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刚刚，她寝宫里有个男人！
究竟是谁，竟然深夜出现在她的寝宫里，而她，又是允许哪个男人，进了她的寝宫？
意识到他心里竟然翻起了一丝微妙的醋意，左灏不由得心内一紧。明明是恨着她的，可是看到她跟别的男子在一起，他心里竟会吃醋。
左灏，你真是疯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薄怒，却不知是为凤倾娆，还是为自己。
“既没什么事的话，臣就先告退了。”左灏说完，微微俯首，便转身离开。
“左灏！”见他要离开，凤倾娆连忙出声叫他，他却只是微微停顿了一下，依旧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第二十二章 特殊的存在
“主上。”
马车一直候在皇宫东门，凌烨一出现，立刻便有人迎了上去，将他迎入马车。而此时凌烨身上散发的戾气让那人心惊胆战。
凌烨一进马车，一阵浓郁的脂粉气便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凌厉的眼神扫向贴过来的女子：“媚儿，你怎会在这里？”
那女子却并不胆怯他的严肃，只是柔若无骨般地倒在他身上，吐气如兰：“听说主上深夜进宫，我很好奇这究竟是为了什么，所以便偷偷地跟了过来。”
“这与你无干。”凌烨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却并不计较她的无礼，只是不动声色地将她推开。
车外，车夫一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