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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耳力极好的他听到了里面轻微的说话声——“你的心，不是早已给了左灏了么？”
“白王，我与左灏青梅竹马是不假，可是我对他不过是妹妹对兄长，或者是朋友之间的情谊吧。白王，您要相信我，我是真的对您动了情……”
柳姒鸾话未说完，门突然被人“砰”地一下推开。
“灏！”看到来人后，柳姒鸾一声惊呼，小脸儿也顿时变得苍白。
“呵，姒鸾……”左灏唇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容，又略微带着一丝苦涩，“原来这便是你的真心话，原来，一切都只不过是你逢场作戏罢了。”
柳姒鸾想说不是的，但奈何白君彦在身边，让她无法说出口。
现在，她必须要在左灏与白君彦之间，做一个选择。
咬了咬牙，柳姒鸾开口说：“没错，左灏，是我对不起你，可是现在我的心，的的确确是在白王身上，更何况你现在马上要与皇上成婚，你……忘了我吧。”
第二十五章 你我恩断义绝
咬了咬牙，柳姒鸾开口说：“没错，左灏，是我对不起你，可是现在我的心，的的确确是在白王身上，更何况你现在马上要与皇上成婚，你……忘了我吧。”
她想好了，左灏纵然优秀，纵然与白君彦不相上下，但就目前的实力来看，还是白君彦更加强大一些。
所以，跟着白君彦，才是她最好的选择吧。若是将来真的能摆脱周府，成为白王妃，岂不是一大乐事？
左灏面色惨白，脊背却依然挺直，冷冷地看着柳姒鸾与白君彦，身上散发出阵阵戾气。
他付出了真心，得到的却是这种下场！
柳姒鸾，这个女人，他算是看清了！
白君彦观察着左灏的脸色，心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上前一步，揽住柳姒鸾的肩：“左大人，一切过错，都由本王来承担，不关姒鸾的事情。”
左灏今日会来这里，他也没有想到，不过既然他已经来了，那还不如顺水推舟。
“呵，过错？不，你们没有任何过错。”左灏勾起唇角，似笑非笑，“至少于我来说，你们没有任何过错。柳小姐现在已是周家的夫人，而我也即将成为皇夫，你们二人的事情，与我何干？柳姒鸾，从今日开始，你我恩断义绝。”
他手掌微微一动，掌风吹过，落到屋内的桌子上，檀木桌顿时“砰”地一声化为碎片！
“啊！”柳姒鸾尖叫一声，扑进白君彦的怀里，白君彦顺势抱过她，轻声安慰道：“没事。”
看着他们二人，左灏承认自己心痛如绞，但是，也仅限于此了。
以前他太过糊涂，以后，绝不重复。
走出凤仙居，左灏仰头望着空中的那轮明月，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究竟谁对他几分真情，几分假意？脑海里浮现出凤倾娆的面容，开心的，失落的，冰冷的，忧伤的，苦涩的……他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努力理清自己的思绪。
他承认，现在还无法真正使自己爱上凤倾娆，也许永远都不会爱上她。
但以后，他会好好地同凤倾娆在一起，忘掉以前的那些愚蠢的感情，忘掉那个不该爱上的人，好好地，与凤倾娆共同度过余生。
“主上，左大人在那里。”
正准备进凤仙居的凌烨眯起眼睛，看着负手立于月下的那抹身影，心中不禁暗暗赞叹。
记得幼时左灏便极为出众，现在更是非同一般。果然是倾娆爱上的男子，那面容那气场，都是天下少有。
只是他竟让倾娆如此难过，想到这里，凌烨便恨得咬牙，瞬间冲了过去，一掌击向左灏！
左灏虽是在思考事情，但警觉性却也是极高，更何况凌烨的恨意太浓，他一下便察觉到，在凌烨的手掌即将击过来之时，便闪身躲开，抬眸看向一脸怒容的凌烨，冷冷道：“这位公子，可是左某哪里误惹到了您，以至于您对左某痛下杀手？”
凌烨稳住身体，咬牙道：“你不认得我，也没有什么地方惹到我，只是，你让我在乎的人伤心难过，因此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让他在乎的人伤心难过？左灏微微眯起眼睛，莫非是指凤倾娆？凤倾娆身边的人他都熟悉，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个男子？看着那男子俊美的面容，左灏似乎想起了什么，眸光一闪，开口问：“凌烨？”
凌烨一愣：“你居然还记得我？”
自然记得。左灏忆起当年，他每次来宫中找凤倾娆的时候，她身边，总是会跟着一个小男孩，她说那是她皇兄，左灏想对他友好，可是凌烨似乎总是对他抱有一丝敌意。
第二十六章 小聚
自然记得。左灏忆起当年，他每次来宫中找凤倾娆的时候，她身边，总会跟着一个小男孩。她说那是她皇兄，左灏想对他友好，可是凌烨似乎总是对他抱有一丝敌意。
幼时他不明白那是为何，可是直到凌烨被发现不是皇上的龙种，再加上后来年岁渐长，他才明白，那是一种对心爱女子的占有欲在作祟。即便当时他们年纪尚幼，但是心里的感觉，是无法阻止的。
“凌烨，你回来了。”左灏收起身上的杀意，淡笑道，“幼时一别，如今，也有七八年了吧。”
凌烨一愣，似乎没想到左灏竟会如此大度，还与他如拉闲话家常一般，笑容里也看不出任何虚假。
这样一比，他刚才的行为，不觉显得小气了许多。
凌烨犹自懊恼，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嗯，前不久刚到京城，当真是好久不见，左大人也越发风流倜傥了，怪不得让倾娆口头心头一时不忘。”
左灏听出了他语气中的酸味，却也只是淡淡一笑：“过奖了，凌公子方才出手凌厉，快如闪电，才让在下佩服。”
即便出手凌厉快如闪电，他却还是躲开了。凌烨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记得幼时左灏的功夫便凌驾于当时所有同龄人之上，如今越发地难以超越了。
“和娆儿见过面了？”左灏开口问道。
“是，已经见过。”凌烨点头，“正因为见过，所以我才知道，如今，她虽然贵为女皇，却也过得不是十分如意，这让我很是气恼。”
很是气恼，所以才要出手伤人吧。左灏微叹，原来这世上，痴情之人还真的不少。
可为何他就偏偏爱上了那样一个女子？
“既然相逢，即是有缘，不如随我到府内小聚一番，我让下人准备几杯薄酒，如何？”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左灏先开口，打破了这沉默。
凌烨略一沉吟，点头道：“如此甚好。”
“左灏还未回来？”
锦容犹豫了一下，点头：“是的，左大人还未回来，大概是要处理府中的一些事情，所以耽搁了吧，皇上不必太过忧心。”
凤倾娆秀眉微蹙，放下手中的奏折与笔，起身，吩咐道：“替朕更衣，朕要出宫。”
锦容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顺从：“奴婢遵旨。”
明月高悬于夜空之中，如同夜空的眼睛一般，窥探着世间万物，凝视着这世间的一切美好与丑陋，纯洁与肮脏，忠诚与背叛。
“果真是好酒。”凌烨品了杯中的酒，眼睛一亮，由衷赞道。
左灏微微一笑：“凌兄喜欢便好。”
酒过三巡，两人却仍是毫无醉意。他们二人在幼时便酒量极好，五六岁上就可与成年男子拼酒，更何况现在，更是练就了千杯不醉的本领。
“左大人，有一件事情，我想我必须要说与你。”凌烨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把要说的话说出来。
左灏心中早已猜到他要说什么：“凌兄但说无妨。”
“我不知你与倾娆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我也不知你如今对倾娆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但倾娆现在心中的人是你，若是你真的决定以后同她在一起，我希望你好好待她，如若不然，我穷尽毕生精力，也绝不会放过你。”
左灏沉默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轻到凌烨怀疑他是否点了头。
“我说你怎么这时候还未回宫，原来是你二人竟厮混在一起。”耳边响起略带调侃的声音，凌烨与左灏同时看去，见凤倾娆正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她一袭男装，白衣素容，衣袂飘飘，两人看得不觉有些呆了。
“你怎会过这里来？”回过神来，左灏开口问。
凤倾娆犹豫了一下，没有回答。她怎能说，她怕左灏突然反悔，突然离开，突然永远消失在她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