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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巴尔泰玩着腰间的蛐蛐笼,漫不经心的说道:“他不会回来的。”费祥斜睨着的他,“你怎么那么肯定?”
“因为我也要跟去。”说完这句话,巴尔泰抬起了头看向大家,玩世不恭的表情中透着一股子从未有过的坚定,“在和亲使者没有离开京城之前我不会让他回京的,相信我好了。”一句话道出了巴尔泰在这件事上的立场,想不到巴尔泰会站在我们这一边,这倒让大家着实意外。
费扬古跟费祥相互对视了一眼,
喜欢你是件很有压力的事
裕亲王嘴角边泛起淡淡的笑,“那就好办了,其它的事交给我,总之,我们要让这位和亲使者多少人来,多少人走!”
费扬古和费祥一同点了下头,巴尔泰吹着口哨在逗引手中的蛐蛐,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看到原来对立的双方如此和谐的坐在一起,我心里突然浮起欣慰的暖意,如果将来他们能当一辈子的朋友就好了,不过还是那句话,世事无常,时间改变一切,也许将来他们会走上不同的路,很难说最后是敌是友……就让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吧!让我永远记住此时此刻,不同身份不同背景的人为了共同的目的而坐在一起,只为——守护我。
夜里,我静静的站在院中的树下,听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直到一个放轻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有双手臂从后面伸过来抱住了我。我闭上眼安心的靠在某人怀里。
“找你不见,就知道你到这里来了,看过新房了?”费祥低头在我耳垂上轻咬了一下,然后把我拥入怀中轻轻摇晃。
我点点头,“布置得很漂亮,可惜,不知道我们几时才能搬进去。”
费祥叹了口气,把头埋入我颈项间默声不语。我感觉得到,费祥心里很不塌实,皇上的意图至今仍不明朗,在群臣一致建议连姻的现在,皇上的压力可想而知,只凭我们几个人能不能把局面改变还是个未知数。
“真不知道你身上藏着什么魔力,不光把我迷得团团转,还迷得一干人都围着你转……知道吗?喜欢你是件很有压力的事,我越来越不敢确定将来你是不是还属于我,蓉儿,永远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费祥低语。
这小子总是很没信心,大概觉得别人的条件比他更好,让他有些不安吧?我捧着他的头,浅浅一笑,柔声说道:“不要对自己没有信心,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谁也不及你之万一,我能出现在你面前,就能永远在你面前,困难是一时的,而我们的幸福是永远的,你要坚持哦!”
色,经不起试探的臭小子!
他感动的点点头,紧紧把我抱住,“我听你的,我会等,我会坚持,直到有结果的那一天!”
今天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想起幻境中他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样子,我的心感同身受般的生疼,那是什么情况下发生的一幕,我一直很想知道,但又怕知道……将来会有分手的那一天。
我们静静相拥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什么,奇怪的问了一句:“喂,什么叫迷得一干人围着我转,不要乱讲好不好?”
费祥缓缓放开手,不安的看了我一眼,闷闷不乐的低道:“我看见裕亲王把你的帕子带走了……要是你们之间没什么事,我一点也不相信……”
帕子?恍然间,我突然想起借给裕亲王帕子那件事,当时还奇怪费扬古看裕亲王的表情好古怪,再细细一想裕亲王的确把什么收进了衣袖,莫非费扬古也注意到了?唉,费扬古向来细致发现此事也平常,想不到粗枝大叶的费祥也会注意到,真是忽略他了。
“你相信我吗?”我抿了下嘴,轻声问道。
“不信你信谁呀?”
“那你还担心什么,人家要嫁也是嫁给你当媳妇,除非你不要。”我拿手戳了他一眼,嗔道。
他握着我的手,郁闷的低叹:“我只是不塌实,很不塌实嘛!”
我轻松的笑,双手抱胸的看着他,“好吧,那我怎样做才能让你心里塌实呀?要不……我们提前洞房吧?”我冲他眨了眨眼睛。
费祥愣愣的看着我,脸竟然红了,他不好意思的朝拱门外张望,生怕被人听到似的。
我故意咳了一声,“怎么样呀?”他
傻笑的挠了挠头,接着极其乐意的点点头,十分赞同。这回轮到我眯起了眼睛,大有意见的哼了一声,“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色,就知道你不动好心眼,做梦吧!”说完,一甩手,优哉游哉的撇下他离去。
“蓉儿!蓉儿!”
鸟鸣啾啾,晨风习习,喜欢睡懒觉的我居然起了一个大早,一想起今儿和亲使团的人抵京,心里象装下了事怎么也睡不着了。
突然降临的蒙古使节
前晌秋蓉从外面一回来就拉着我去门口看热闹,到了府门口才知道,原来是鳌拜的车马队伍要出城,百十队的骑兵队后面,缓缓驶来几辆马车,打头的那辆马车从我面前经过时,车帘突然挑了起来,巴尔泰的头探了出来,冲我一乐,“我要去直隶了,等我回来请客哦!”
我不由一笑,回应的招了招手。巴尔泰缩回头的时候,我注意到鳌拜也坐在里面正扭头看着我,黑漆漆的眸子忽闪忽闪的,满是疑惑。他一定很纳闷,我怎么对巴尔泰的态度好转了许多。要是他知道巴尔泰跑去的原因,一准气得把他赶下车。
费祥和费扬古一早就赶去了裕亲王府,相信他们这会儿正在跟礼部官员碰头商议事情,有他们在,我放心许多,拉着秋蓉去品尝我做的美味沙冰。
整个夏季,宫里每隔几日都会给我们送来一定数量的冰块,是宫里冬季窖藏的优质冰块。
以前费祥最喜欢我做的美感味沙冰,总会一口气吃着精光,为了他的好胃口,我不得不绞尽脑汁的尝试新的口味,如今配味的手艺是越来越出色了。不过夏季快过去了,这是最后一次宫里送冰。
我和秋蓉一人捧着一小碗的坐在屋前的台阶上美美的吃着。
“小姐,门外有几位蒙古人要见您。”常老三跑来禀道。
蒙古人?会不会是僧格的和亲使者呢?我忙打发常老三去问问对方的身份,秋蓉奇怪的问:“怎么会有蒙古人上门啊!”我摇了摇头,吃了一口沙冰,嘴里叨着小勺等着常老三回报。
一抬头,意外的发现那几个蒙古人径直进来了,打头的人很面熟,是常跟在僧格身边的一个副将。我吃惊的看着他们,愣愣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了。他们应该进宫才是,自有裕亲王他们接见,他们怎么……突然上门见我来了!
当啷……嘴里的勺子落了地,我眼睁睁看着那名副将领着三四个蒙古人,一起来到我面前行蒙古礼,“杜姑娘,属下遵从僧格汗王的旨意,第一时间前来问候杜姑娘。”
与蛮夷会谈
就见副将呼耶图身后的几名蒙古人每人手中捧着一只红盒子,呼耶图转身逐一打开那些盒子,一枚硕大无比的夜明珠,一副精美的项链,一对通体翠绿的手镯等等,从小到大哪里见过如此贵重之物,相信这每样东西都价值连城吧!
“这是我家汗王托我等转赠给杜姑娘的礼物,请杜姑娘笑纳!”
这次送礼的意义不简单吧,看着这一件件稀世之物我却不敢接受,给我的感觉倒象送聘礼似的。
我扯了下唇角,淡淡一笑:“请各位移步到前厅稍坐吧。”
秋蓉上前把我手中的沙冰碗接了过去,交给旁边的丫头。
此刻我已经从惊愕中回神,他们即然在清官员接见之前先来见我,一定是有话要说。于是,我在秋蓉的陪同下,引他们来到前厅。
费府从来没有来过蒙古人,而他们此番前来除了四五位有身份的人外,还有二十来位蒙古兵,他们的到来让费府一干下人新鲜之余又不由得提着心,不晓得他们的来意,所以个个小心紧慎的对待。
走进前厅之前,我回头扫了眼周围,看见秋蓉在跟门口办差的贺老三耳语,贺老三点点头,朝我这边望了一眼,马上跑了出去,不用猜,一定是去给宫里的费扬古他们报信去了。
“这是地道的龙井茶,诸位尝尝味道如何?”
丫头端茶上来,我走过去一一敬给诸位,他们一干人刚刚落座忙又不迭的双手来接,“不敢劳驾,杜姑娘太客气了。”
一番客套后,他们一字排开在座位上坐了下来,我不是这家的主子,不便坐在主座上,所以就在他们对面那排椅子中随便捡了一个坐下,与他们面面相对。蒙古人长得魁梧高大,往座位上一坐,整个圈椅都塞满了,都说蒙古人性格直爽奔放,可是在我刚才敬茶的时候,他们都乱了阵脚,又惶恐又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到来的速度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