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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格儿点点头,“我陪你去。”
来到柴房,齐格儿拿人上前开了锁,里面黑乎乎的,我小心翼翼地踏进去,没等眼睛适应屋里的光线,
重新整顿府内秩序
就听见秋蓉的声音在哭喊:“小姐!小姐!您真的回来了吗?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好好跟着您的,您打小的骂小的吧,这样奴婢心里好受些……”
借着微弱的亮光我隐隐看见柴禾堆旁窝着一个小身影,秋蓉的手被反绑在一根木桩上,她满脸泪痕的冲我哭求着。我这一失踪把她也吓得够呛吧?
没等我开口,齐格儿声色俱厉地斥道:“你还有脸哭,还好是你主子回来了,要是回不来了呢,你就是拿命都赔不起!”
秋蓉低声抽泣着,看小丫头脸色苍白的样子,我不忍的走过去,蹲下身,掏出帕子要给她擦泪。“快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嘛。等爵爷回来我替你给求求情,没事的啊!”
秋蓉把头抵在我肩头呜呜的哭起来,“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不精心,要是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奴婢也不想活了……”
“快闭上你的嘴,什么三长两短,就不会说点好听的,看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齐格儿斥道。
秋蓉似乎很害怕齐格儿,缩了缩脖子吓得不敢吱声了。我安慰了秋蓉几句,便从里面出来了,恐怕留的时间长了,齐格儿也要一直陪着,再看秋蓉的样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别说是秋蓉,恐怕那时不管是谁跟着我,都免不了挨处罚,谁会知道鳌拜会来这一手呢,这才叫防不胜防啊。
“大嫂,你也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看到齐格儿一脸倦容,我过意不去的劝道。
齐格儿淡淡的笑,“平日里又没什么可忙的,晚上再歇也是一样的,你若不累,我们姐俩说说话吧。”
齐格儿眼中有着淡淡的忧愁,似有很重的心事,兴许她想跟我说什么吧?我点了点头,我们回到屋子里,费祥正呼呼大睡,被子也被蹬开了,我忙走过去把被单重新帮他盖好,这家伙很没睡相,只好把帘子放了下来。
齐格儿在旁边看着,脸上隐隐露出羡慕的淡笑。
你想要的感情给不了
“你们两个在一起什么时候都那么甜甜蜜蜜的,看费祥喜欢你那股劲儿,等成了亲,不定多疼你呢。”
我抿嘴浅笑,“他呀,毛毛燥燥的,能不给我闯祸我就知足了。”
我们两个在圆桌旁坐下,没了秋蓉在旁边,齐格儿的贴身丫头给我们倒了茶便退了下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端端的怎么就被人掳走了?谁下的手?”齐格儿追问道。
我淡淡笑了一下,“还能是谁,鳌拜做的呀,他听说巴尔泰喜欢我,铁了心要把我们搓和到一起,为这个已经威胁过我好几次了。”
“鳌拜!”齐格儿吓了一跳,紧着追问:“那你可曾答应?”
费祥的酣声似乎小了许多,也慢了许多,我怕吵醒他,刻意降低了声音。“当然不会,我要嫁费祥的嘛!”我幸福的笑言。
齐格儿从不知道我还摊上这种事,又惊又疑,“老天,这可怎么好,那鳌拜会善罢干休?”
“他总不会把我杀了吧?没事的。”我轻描淡写的笑了一下,便转移了话题,“现在说说你吧,成了亲感觉怎么样?”齐格儿见我不想提自己的事索性会意的住了口,但一提起她的事,脸上不由尴尬的笑了下,“这有什么好提的,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么。”
“怎么会,成了亲是两个人一起生活,跟你以前一个人生活当然有很大的不同,快说说,有什么不一样的体会?”我笑眯眯的鼓动道。
齐格儿犹豫了一下,苦笑道:“以前觉得成亲是件很幸福的事,所以我一直盼着能早点结婚成家,谁知远不是我所想的,费扬古对我一直客客气气的,我们之间哪里象夫妻呀,现在新婚就这样,往后的日子我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成亲前扬古就告诉过我,他不会打我也不会骂我,但是我想要的感情他给不了,如果坚持要成这个亲,他给我,只是劝我别有其它的奢望……
当时我想着先嫁给他,再慢慢培养夫妻感情,他肯定会改变心意的,谁知他的话是真的,
我愿为你封情一世
谁知他的话是真的,永远都不会发自内心的对我笑,对我关心,都怪我,是我一门心思想嫁扬古,现在走到这一步我谁也不怪,只怪自己当初那么傻,非要这个有名无实的婚姻……”齐格儿拿出帕子点着眼角,那个一向盛气凌人的娇娇女竟然没了以前的气势,倒象个受气媳妇似的。
“你想要的感情给不了……”我轻声的念着这句话,几乎可以想象到费扬古当初跟齐格儿说这番话的情形,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而额娘和齐格儿又在一旁苦苦相逼,他已经无力反抗这桩婚姻了,所以才平静的跟齐格儿谈判,让她慎重考虑可能要面对的状况。
“我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只要对他好,慢慢的他就会改变主意喜欢上我,是我错了,费扬古是个很守旧很长情的一个人,轻易不会改变想法……恐怕到老他也不会接受我……”齐格儿太久没有跟人吐露心事了,被我一提,压抑在心里的沉重心事终于一古股的倾泄出来,收都收不住了。
听到这儿,我突然想起了那十二句我愿,'我愿为你披靡战场,我愿为你画地为牢,我愿为你守护一生……我愿为你封情一世!'
费扬古啊,难道你真想把自己的心封锁起来,再也不接受其它人了吗?
我鼻腔一酸,心隐隐的作痛起来。
“成亲那天晚上,我要为他宽衣,他竟然把我的手推开,自己动起手来。我问他:可不可以把他的心分给我一半,哪怕一小点也好,结果他平静的说他的心已经锁上了,不会再对第二个人付出真情。我哭了,求他对我好一些,他就坐在那儿静静的看着,后来走过来扶起我只说了一句:我的心已经死了……”
齐格儿哭得眼泪哗哗,她拉着我的手抽泣道:“蓉儿,你告诉我,我守着一个死了心的人生活还有什么意思,我要的不是一具空壳,要的是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难道这一点要求也是奢望吗?”
相思路上相思苦
我努力忍着鼻腔里的浓浓酸意,强打着精神劝道:“也许过段时间他就不这样想了,等你有了身孕,他自然会把注意力……”
“哪来的身孕?他连碰都不碰我一下,哪儿来的身孕?”齐格儿突然激动的叫道。
什么?我吃了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成亲一个多月,他们一直分床而居的吗?只见齐格儿眼中盈满了打转的泪水,她看了我一眼,手捂着嘴疾步跑了出去。
“齐格儿!”我正要追出去,可她已经跑远了。
天哪,没想到他们成亲这么久了,齐格儿还是完璧之身,费扬古竟然连碰她的心思都没有,这件事费老夫人一定还不知道吧?怪不得上次费老夫人跟齐格儿提及早要孩子的事时,齐格儿表情怪怪的,笑得很是勉强,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听了齐格儿的话,我心里象压上了一块石头似的沉重无比,是我毁了费扬古,让他接受了一桩没有感情的婚姻,也毁了齐格儿,让她守着一段永远遥不可及的奢望。如果没有我,他们恐怕早就成双成对的乐享幸福了吧?
回到圆桌前坐下,眼中的泪水源源不断的流了下来。
“相思路上相思苦,相思离分相思途。相思相离今世断,彼岸花开开彼岸……”我居然还记得他当初念的那种相思诗,原来这就是他的写照。
我把帕子蒙在眼上,长长一声叹息,要是在现代,两人过不下去就可以分手,对双方也是一种解脱,但在这里,这样的话根本无法说出口。古往今来都是劝和不劝离,可是这样看着他们两人痛苦的相守下去,已经不是两个人的折磨了,是对三个人的折磨……
当一只手悄悄搂上我肩头,耳边传来某人的气息声时,我默默的叹息:不,是四个……
盖在眼前的帕子被人拿开,我睁开眼,泪蒙蒙的迎上了费祥的黑眸。他眼中闪烁着心知肚明的光芒,什么也没说,低下头,轻轻吻上我的眼,一下又一下,很轻柔的吻着。
你要陪我好好补一睡,现在
不能再去想费扬古了,这对敏感的费祥来说又是一种伤害了。我在心里叹道。可是在他的温柔碰触下,我的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流,似乎更汹涌了。我不由自主的搂上他脖子,红着鼻子轻声道:“他们这个样子让我很难受,总觉得是自己的错……”
费祥把我抱起来放到桌上,捧着我的脸细细的看着我,“不是你的错,是老天的错,是命运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