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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轻轻拍了下他后心,福全这才微微淡笑,将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尽。
同为天子伴读,谁学习烂?
张英叹了口气,默默的低头喝酒,眼底流露出几许失望的神色。是我多心了么,怎么感觉他们没有人一个盼着我和费祥这桩喜事。
费祥想不到酒桌会因他的话冷了场,纳闷地问:“怪了,怎么气氛怪怪的,这是好事呀!”
只有皇上笑呵呵的圆场,“当然是好事,一想到前脚刚给费扬古掏了礼钱,后脚就要给你掏,心里多憋屈得慌呀!”
“皇上,瞧您这话说得,您省一顿饭够小老百姓吃一年的了。我不管,到时您得出双份的。”费祥厚脸皮的嘿嘿笑。
“双份?为什么?”皇上眉锋一挑,惊讶道。
“我一份,蓉儿一份呀。您是我们两个的朋友嘛,有我的自然也要有她的嘛!”
皇上哑然失笑,“我说费祥,你是不是钻钱眼里去了,有这么出礼的么?得得,你赶紧办差去吧,上次说的那个参将副职就它了,真是便宜你了!”
这时裕亲王也淡笑着说了一句:“这可是肥差,皇上谁都没给,单给你留的!”
费祥大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成,我明儿就去上任,皇上,那我以后就不进宫伴读了啊!”
“不成,隔三差五的你还得回来陪朕读书!”皇上不满意的斜睨着他,“你不在,朕读着多没意思啊。”“啊,那我还怎么专心办差呀,再说好不容易得了个空离开上书房,还让我回去,先让我自在几个月嘛!”
“怎么着,让你读书还成吃苦了!”福全笑道:“你走了,汉文师傅准惦记着你,他可说了,不把你调教出来绝不放你走!”
费祥一听小脸皱成了苦瓜状,大吐苦水道:“皇上,那个汉学师傅跟我有仇哇,我觉得他那个戒尺就是给我预备的!整天盯着我背书,背书,我就奇了怪了,巴尔泰学习那么烂,他不盯着巴尔泰老盯着我做什么,再待下去,我怕自己得失心疯死……”话没说完,费祥突然一愣,莫名其妙的看向巴尔泰,“哎,君子动口不动脚,你踢我干嘛?”
叫科打诨的两小鬼
巴尔泰负气的死瞪着费祥,费祥恍然想起什么,瞄了一眼旁边的鳌拜,嘿嘿笑道:“我说巴尔泰,你学习是不如我,汉文师傅不是说你朽木不可……”刚说到这儿费祥突然机灵从座位上一跃而起,两手叉着腰冲巴尔泰得意的笑,“小样,知道你不老实,这回踢不到了吧?”
只见巴尔泰的脚正在桌底狠狠踢腾,若不是费祥反应快,肯定又会挨踢。
福全见费祥跟巴尔泰又顶起来,双手拄着下巴饶有兴趣的观望,鳌拜不满的斜了巴尔泰一眼,低喝:“你给我安份点!”巴尔泰这才恨恨不平的兀自喝起酒来。
这时,不知谁远远的吆喝了一声,“走喽,闹洞房去喽!”
巴尔泰咬了咬牙,站起来就要走,费祥笑嘻嘻的上前拦住他,貌似亲密的搂着他肩头:“哎哎,别走呀,怎么不喝酒了?坐坐,我陪你接着喝,今儿咱们不醉不归怎么样?”
“谁稀罕你陪?酒也不好喝!”巴尔泰兴趣缺缺的哼道。
费祥反倒变得殷勤起来,百般哄道:“那成,你想喝什么酒,只要府上有的我就给你拿来,怎么样?”
巴尔泰狐疑的看着费祥,末了,他恍然想起什么脸上缓缓露出心知肚明的坏笑,“噢,我说你怎么变得这么殷勤,合着我差点错过一场好戏!别拦我,今儿这洞房我闹定了!”
巴尔泰突然拔脚跑开,朝洞房那边跑去。
费祥忙叫:“喂,孙子!你别跑!”
费祥一句孙子叫得格外响亮,我立刻扭头朝鳌拜看去,就见鳌拜皱着眉头,活象吃了条虫子似的别提多腻味了。连皇上都忍不住挑起了眉头,大为意外的看着他们。
福全在旁低笑:“别理他们,他们两人在一起什么叫科打诨的话都有,好歹我是习惯了……”张英低垂得低低的,肩头不住的抖动,想必也在忍笑,只是碍于鳌拜就坐在旁边,谁也不好意思笑出声。
皇上抬头望了一会儿,兴趣大增地站起来,“走,二哥,我们去瞧瞧去!”
被捏断的茶杯
说起来,皇上比费祥还小一岁,还是个孩子呢,这种好玩的事他当然不肯错过,拉着福全也跑去凑热闹。福全正犹豫着,推脱不过,便陪皇上去了,张英借着敬酒的机会,端着酒杯去了一些官员的桌上敬酒,转眼间,热闹的饭桌上只剩下了鳌拜。
费祥要提防着巴尔泰乱来,可怜剩下我一个坐在酒桌前等他。没一会儿功夫,同桌的姑娘嘻嘻哈哈的去了别桌叙旧,我正要起身离开,突然肩上多了只手掌生生把我按回了座位。
是鳌拜!从刚才他就一直在盯着我,这会儿终于有动作了。
我忍气的说道:“你要做什么?”动了动肩头,发现鳌拜使了暗劲,我根本没办法站起来。
他从我身后现身,一手按着我的肩,一手拿起酒壶为自己倒酒,然后仰头一饮而尽,将空酒杯搁在我面前,“你真要跟费祥成亲?”
眼见附近有人朝这边转来,并且窃窃私语,我忍气的回道:“你不是听到了?”
我的话刚落,忽听咔嚓一声,刚刚那只酒杯被鳌拜生生捏成了两半,我心头一惊,他、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愠怒的抬头瞪向他。
鳌拜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一抹阴冷的笑:“那就祝你好运了!”说罢,转身离去。
他在威胁我!大庭广众之下竟然用这种方式威胁我!我又惊又怕,拾起碎片不安的想:这样做是警告我还是什么意思?'你若不把巴尔泰放在眼里,别说跟费祥在一起,等你的只有死路一条!'鳌拜无情的低语声犹在耳畔回响,几乎快被我遗忘的话语重新浮上了脑海。
对了,我差点忘了,在我和费祥之间还有一个大麻烦没解决呢,能不能顺利成亲还是个未知数呢,鳌拜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
“舅舅!”巴尔泰跑到近前发现邻桌没了鳌拜的身影,举目张望,接着他的目光落在了怔怔出神的我身上。
“……是真的吗?你要跟费祥成亲?”
我缓缓点了下头,再坚定的不过的回道:“是。”
新官上任
他直直的瞪着我,眉头倒竖,眼中的愤怒越来越盛,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直握得手背青筋暴现。一看到他的变化,我心头警铃大作,一颗心顷刻间提了起来,他、他不会头一热想爆打我一顿吧?
我屏息的盯着他,表面上似乎一副很镇静的样子,其实全身的肌肉都已紧绷起来。这小子从不按常理出牌,难以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忍了几忍,终于一咬牙,狠狠瞪了我一眼,猛地调头离去——
人虽然走了,可临走前投来的那道受伤又愤恨的眼神让我一直神经高度紧张,提着心过了好些天仍摆脱不掉它留下的阴影。我一边担心巴尔泰的报仇,一边又怕鳌拜在琢磨什么阴谋诡计,不过还好,自打费祥上任之后,空闲时间突然多了起来,他经常带我出门散心游玩,或是陪我打发时间,有他在身边让我心情里塌实不少,也很开心。
“蓉儿,它好玩吗?”
费祥趴在圆桌上,饶有兴趣的逗着桌上的一只小狮子狗。“哎,跟你说,别看它长得可爱,脾气大着呢,下边的人刚送给我时就被它咬了一口!”费祥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头戳狗爪子,小狗不断的抬起前爪去挠。
我新奇的抚弄着它的头,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好可爱啊,真的有两个月了吗?看上去好小啊!”
“你喜欢就好。”
费祥有了差事之后整个人的精神头都不一样了,整天乐呵呵的,一身参将的清兵服穿在身上显得帅气又英挺,唯有笑起来的时候仍多少带了点孩子气。想想这么一个孩子王去带兵,我还真有些拿不准,担心费祥能不能胜任这个差事。
后来发现我的想法纯属多余,清朝的贵族子弟们生来就比普通百姓家的孩子高一等,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好的职位,而这对普通百姓家的孩子来说却是付出再多努力都未必能摸到。幸好费祥是费扬古的弟弟,又跟皇上福全他们熟,所以很轻松的就得到了这个肥差。
平静生活
另外,能在兵营里混个小头目的哪个不是人精儿,费祥初次上任前,下边的人早就把费祥的来头摸了个底朝天,个个想尽心思的讨费祥的欢心,费祥很快就上了手,并且跟底下的人打得十分火热。费扬古是御前侍卫长,每日都有处理不清的政务,可费祥却完全相反,身为九门提督的副参将,闲散时间反倒比进宫伴读时还多了。
我曾劝费祥多在差事上尽尽心,小心别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