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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师傅的手艺没得说,明阳文结合的效果看上去象字在空中飘浮着一般,足足让费祥惊奇的把玩了好一阵子。当费祥看到上面的人偶,眼一亮,哈哈笑起来,“这两个小人做得有意思,怪不得你让我画大哥和大嫂的画像,原来是为了做这个!”
“是啊,大哥上面系着大嫂的人像,大嫂的竹筒上系着大哥的人像,没事的时候拿出来看看也蛮不错的!”我笑眯眯地说。
这时,门外传来费夫人的笑声:“什么宝贝让你们稀罕成那样,让我也瞧瞧?”最近费夫人的气色倒好得很,整日里笑呵呵的,她看了费祥手中的小玩意,惊奇的看了我一眼,赞道:“想不到普通的竹子还能做成这么有趣的小玩意儿,看得出来,蓉儿在上面很花了一番心思呀!”
见费夫人也很喜欢的样子,我马上把另一支锦盒拿出来,“这里还有您一副呢!”
“还有我的?”费夫人意外的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筒子打量。费祥好奇的伸长脖子看了一会儿,扭头问我:“我的呢?”
“没有你的。”我故意遗憾地摇摇头。
他不依的叫起来:“什么?额娘有,大哥也有,为什么没有我的?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让我找找!”
他搜过我的衣袖,继而又伸手朝我腰间摸来,我又好气又好笑的拍开他的毛手,“老实点,没有就是没有,你那个被我做坏了。所以只做了三支,不好意思啊!”
费祥不满地瞪了我一眼,骂我没良心,凑到费夫人身边瞧稀罕去了,
成亲前最后写下的感人情诗
我调转目光看向对面的费扬古,只见他从拿到笔筒到现在,一直在默声不语的把玩,眼珠子一刻都不曾转开,似乎在出神。
“咦?怎么书房的灯亮着呢?”
经过书房时我奇怪的停下脚步,明日就是大喜日子了,费扬古这会儿一定早就歇了,谁还会在书房呢?我信步走过去准备进去熄灯,谁知,刚把门推开一条缝,我意外的愣住了。
费扬古……
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不去休息?只见他静静的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那支笔筒默然凝视着,口中喃喃念道:“相思路上相思苦,相思离分相思途。相思相离今世断,彼岸花开开彼岸……”
费扬古,你这是何苦呢,眼前爱你的女人视如不见,心里却想守住的却是一段无望的情感啊!我心一痛,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见四下里无人我连忙拎着裙子匆匆奔离了书房,象后面有人追赶似的。
气喘吁吁的跑回房间,屋里黑着灯,秋蓉刚好从外面回来。
“杜姑娘,你也忙到这儿才回来?早点歇了吧?”她帮我点亮灯,出去打水去了。
忙了一天的我突然觉得好累,有气无力的跌坐在梳装台前的位子上。
我是不是在害他,明明不喜欢齐格儿,更不想娶她,而我却帮着大家一起撺掇促成此事,让费扬古陷进一段痛苦无望的婚姻中,一辈子没有快乐……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自责和愧疚,无意中手指碰到了一张纸,扭头一看我意外的愣住了,这是什么?只见一张写满字的宣纸放在梳妆台上,上面的字迹再熟悉不过,竟然是费扬古的字!
天哪,难道他来找过我?一定是见我不在所以留下了这页张。我心突地一跳,忙低头看起上面的字。“我愿为你披靡战场,我愿为你画地为牢,我愿为你守护一生……”看着这一句句我愿,费扬古低沉的声音犹如在耳畔轻念,我的泪珠扑簌簌掉落下来,陆续不断的打湿了宣纸。
“……我愿为你封情一世。”满满一整页纸写下了十二个我愿
我愿为你化地为牢
见字如见人,我仿佛看见费扬古坐在我房里出神的样子,看到他在纸上挥毫疾书,看到他留恋不舍的将纸放在梳妆台上……
胸膛里象塞满了棉花梗呼吸变得益加困难,鼻腔里的酸意骤然变浓,泪水接连不断的流了出来。费扬古,想不到他用情如此之深,封情一世,莫非他从此不再对任何人付出感情,永远把自己的心意雪藏起来?
他好傻啊,这样的话为何还要成亲,守着一个永远不爱也不打算爱的人,这样的夫妻生活怎么过得下去?那还叫什么婚姻?我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老天,他不止在折磨自己,也在折磨我啊!
我用力闭了下眼睛,狠狠心,把写满情诗的纸缓缓撕成两半,再四半再八半,最后将一手的碎纸片扔进纸篓中。
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我赶紧用帕子把眼泪拭干,秋蓉端着水盆走进来,“杜姑娘,赶紧洗漱睡了吧?”
我点点头,秋蓉儿整理好床铺后出去了,我则掬着水洗脸,晃动的水面上仿佛映出了费扬古的憔悴面容,“我愿为你披靡战场,我愿为你画地为牢……”
我眼一红,泪水不可遏制的狂涌,我用水一遍遍的冲洗,想把泪水洗干。
完蛋了,我好象着魔了,耳畔总是能听到他的声音,已经不是响在耳畔,而是直接渗透到了脑海中。我用力晃了晃头,意外的,水盆里映出了费祥的笑脸,我一下子愣住了,烦乱的心莫名其妙的安静下来,对了,我干嘛要为别人的烦心,我还有费祥,命中注定要跟他在一起的,只要对他一个人好就行了,不是吗?
我长长呼了口气,最后一次掬水洗脸终于停了下来。
“从没见过姑娘家像你这样洗脸,跟打仗似的!”费祥爽朗的笑声响起。
啊?我一惊,抬头一看,发现费祥真的站在门口,他倚着门双手抱胸正一脸戏谑的看着我。见我愣愣的看着他,他走过来拿起手巾帮我细细擦试起来。
你只爱我一个好不好
从额头到鼻梁两侧,到下巴象擦试工艺品那样的认真。还是费祥好,性格开朗心思单纯,跟他在一起没有什么压力,我更喜欢这种轻松的恋爱,为什么费扬古的爱让人那样揪心呢?想着想着,泪水从眼角涌出滑了下来。
费祥的手一顿,捧起我的脸,这才注意到我的眼睛是红的。
“你哭了?”他脸上隐隐现出不确定的疑色,犹豫了一下,艰难的低问:“因为大哥?”
不知从何时开始费扬古的名字成了我们之间的忌禁,一提到他,彼此都觉得有些不自然。
我淡淡一笑,“不过是看到大哥成亲,想到将来我们也会有这样一天,突然有点恐慌,万一将来你不爱我了,或是又要纳妾娶进别的姑娘,我岂不很悲凉。”
费祥微怔,轻松的呼了口气,很快豁然笑开,“原来为这个呀,那你多虑了,我从来没打算纳妾,这辈子只会宠你一个人,哪儿来的纳妾之说。我敢打赌,我大哥也不是那样人,虽然他是满人,但他也看不惯纳妻纳妾无数的男人,他经常跟我说,一生能专心爱一个人就足矣,何必把心分得到处都是,那不是专情,是多情。听说费扬古的父亲就曾纳过一妻三妾,大概给他小时候留下过不好的印象吧。”
他把我拥入怀里轻轻的抱着,小心翼翼地问:“蓉儿,我只爱你一个人,你也只爱我一个,好不好?”
听他的口气象在担心着什么,他怕我爱上费扬古吗?我忘了,这时候的费祥是最敏感的,我的每个细微的变化都会影响到他的心情,想到这儿,我想也不想的点头答应:“好。”可泪水却不听使唤的掉了下来。
费祥叹息一声,久久的抱着我,低头轻轻吻去我眼角的泪。这天晚上,他在我房中留了下来,但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的搂着我的腰,象个孩子似的依赖着睡去。我怔怔的睁着眼睛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最后不知什么时候合上了眼睛。
你肯为我画地为牢,我就为你披靡…
“啊!二爷,你怎么睡在这里?”
秋蓉的尖叫把我一下子从梦中惊梦,睁开一看,只见秋蓉的手挑着纱帐和挂钩,眼睛圆瞪,吃惊的望着床上,我这才感觉到放在我腰间的手臂,原来费祥没有象以前一样提前离开。
因为今天是费扬古大婚的日子,没到寅时秋蓉就提前叫起了。
乍一见被人堵在床上,我的脸有些微微发烫,唉,这可好了,这就叫捉奸在床吧!费祥困得睁不开眼,口里嘟囔着再睡一会儿,更紧的拥住了我。
秋蓉没好气的踩了下脚,“我、我在外面等你们。”忙把帘子放了下来,匆匆退了出去。
“嗬嗬!”费祥低笑起来,张嘴在我肩头咬了一下,热气烘得我脖子一阵发热。
“啊!”我低叫,扭头一看,原来他早就睡了,只是故意赖床不起。幸好昨夜我们都穿着衣服,要是赤身裸体的被秋蓉堵在床上,那才叫难看呢!
我嗔怪的给了他一眼,“你醒了还不走,故意让秋蓉看到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