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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官架子。
“蓉儿!”费祥打马跑了回来,冲我招手,“我发现西边有河,要不要去看看?”
“真的!”这么热的天有条小河洗洗脸泡泡脚是件多么享受的事。我一听,立马上了费祥的马跟他去了。行了没多远,果然看见有条小河,最宽的地方足有两米,河水清澈见底,一见之下心里顿地凉爽不少。
费祥动作麻利的脱掉鞋子把脚泡了进去,一屁股坐在草地边上,伸手拍拍他身边。“来,坐这儿!”我走过去把鞋子和袜子脱了,摆在旁边,然后在他旁边坐下,把脚泡进水中,感受着水流果然舒服不少。
费祥好奇的低头看着我的脚,“你的脚好小!皮肤细致骨架均习,跟我们男人的脚就是不一样!”这小子直愣愣的盯着姑娘家的脚,也不觉得冒失,我故意打出水花,“不许乱看!”
他嘿嘿笑:“看看又怎么啦,不会少你半两肉!”
“那也不许看!非礼勿视不懂吗?”
见他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的把头转向另一边,我暗暗偷笑。这才抬头望向天空,刚刚还是艳阳高照这么一会儿功夫,北边就飘来一块乌云,看样子要有场急雨了。
费祥双手垫于脑后,仰面躺在草地上,口中嘀咕道:“这是什么鬼天气,一会儿热得吓人,一会儿又要下雨,早知道我就带雨具了。”
“玩一会儿就回去吧,免得赶上淋雨。”不久,空中开始掉雨点了,正当我们准备回去时雨势骤然增大,还是一场来势汹汹急雨。
今生今世要定你!
费祥忙拉我躲到树底下,可惜小树怎么也挡不住大雨,我们浑身上下浇了个透湿。
“我有主意了!”费祥眼前一亮,把手指放入口中吹了声口哨,坐骑甩着头走过来,费祥笑嘻嘻地说:“虽然有点不雅,不过为了避雨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请吧!”
我愣愣的看着他,“干嘛?”
“躲雨呀,来吧!”他一拉我的手,带我往马肚子底下钻。因为地方小,他不得不跟我窝在一起挤着。头顶着软软的又带着温乎气的马肚皮,我忍不住吃吃的笑起来,钻到坐骑身下躲雨亏他想得出来,要是被人看到不知怎么笑我们呢!
“笑什么,你得承认它也是有点作用的,是吧?”他嘿嘿笑。
我瞄了他一眼嗔道,“还笑呢,你就不能想个好点的法子?”我还在笑,他目光灼灼的瞅着我,眼睛里闪烁着亮眼的眸光,我们两人贴得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和他的鼻息,当我觉察到这点,脸倏地一红。
他不自觉的咧嘴笑开:“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眼睛亮亮的!”
“还看,我都名誉扫地了,跟你窝在这个鬼地方!”我叹了口气,双手抱肩看着渐大的雨势。
他嘿嘿的笑道:“怕什么,我会负责的,将来娶你不就成了!”
啊?我一怔,就在我愣神的时候,突然感觉脸颊被他碰了一下,扭头一看,正对上费祥那双热情灵动的黑眸。他冲我嘿嘿笑,一副偷腥得逞的模样。我的脸微微发烫,毫不客气的用手肘给了他一下,“不许占我便宜,不然我把你踢到河沟里喂鱼!”
他啊了一声,拄着‘伤口’作出痛苦状,“完了完了,我肋骨断了,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一定要为我选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立碑,上面刻着:爱夫费祥之墓,为我守寡一辈子哦!”
见他夸张的表演,我忍不住咯咯笑起来,“呸,想的美!”
“那我就在你的墓碑上刻:爱妻杜蓉之墓!反正今生今世我要定你了!你是我的!”
我不小了,可以娶你了!
费祥贫嘴道,并把我搂入他怀中。“鬼话,你才多大啊,就想着娶妻,别做美梦了!”
“那又怎么啦,小玄子十三岁娶的赫舍里皇后,裕亲王也快成亲了,我跟裕亲王同岁,哪里小了!我记得太皇太后嫁给皇太极时也不过十二周岁,我们的年岁不大不小刚刚合适呀!”费祥认真的争辩道,他摇晃着我央求道:“我说真的,蓉儿,考虑考虑我呀,将来我保证不让你受屈!”
我笑了,点点头,“好吧,我考虑!”
我们之间就象小孩子过家家似的,顶着大雨躲在马肚子底下窝着谈论未来的婚姻大事,想想都觉得好笑。
费祥见我同意了,高兴的象得了块糖果的孩子,直咧嘴笑,搂着我的肩小心的不让我被雨淋到。
其实费祥这个人还算不错,自打认识他以来给我的印象一直不错,而且让我接受他的主要原因还是那幕幻觉,我一直忘不掉那个一遍遍喊着我名字的痛苦少年。我相信我们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联系,或许老天让我穿越到这里是有用意的,可是我们会有将来吗?
如果有,为什么他会那么伤心,难道我们最终没有在一起?
此刻,看着眼前笑脸如花的俊逸面容,我真不敢去想那张悲痛欲绝的脸,我把头倚在他肩窝里静静的想着心事。
“阿祥,蓉儿!”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是费扬古在喊我们。
“是大哥!他来接我们了!”费祥叫了一声,忙惊喜的拉我站起来,果然看见费扬古领着几个人往这边打马而来,他穿着油衣头戴笠帽,顶着哗哗的大雨正朝这边赶来。
很快他们冲到了近前,费扬古手一挥,“快给他们穿上!”后面的随从纷纷跳下马把带来的油衣帮我们穿上,费扬古满脸是水,数落着我们,“荒郊野外的有什么好玩的,偏偏领蓉儿跑这么远!蓉儿,过来!”
谁知费扬古也蛮有脾气的,见他在训斥费祥,我也不敢多话,乖乖走过去被他抱上马背。
体贴的费扬古
费祥则偷偷冲我做了个鬼脸也飞身上了马。我们一行人又沿着来路飞奔回返。雨下得好大,劈头盖脸的浇下来,浇得我连眼都睁不开,费扬古把我搂入怀中,并把他的油衣拉过来把我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
一阵急赶,我们终于回了宿营地,清兵们已经搭起了帐篷,他们正躲在里面避雨,见我们回来了,纷纷上前迎接。费扬古跳下马把我接下来,口中不停的吩咐,“阿祥你去帐子里换衣服,干衣已经备好了,再让人烧上开水。”然后对我说:“赶紧湿衣换下来,没有的话我给你找一套阿祥的衣服。”
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费扬古身上也湿淋淋的,回来的一路上,他光顾着照顾我,而自己从腰部以下衣服全湿透了。我刚钻进马车,没一会儿,费扬古就把干衣送来了。
我忙在车上换好了干衣,才发现阿祥的衣服穿到自己身上明显大一号,衣袖要挽好几圈才到手腕。我正打理着湿漉漉的秀发,费扬古在车外叫了声:“蓉儿。”
我应了一声打开帘,费扬古把水袋子递给我,“这是热水,车上有杯子。”
“多谢费大哥!”
费扬古扫了一眼我身上的衣服,满意的笑了笑,“好好休息,我们还要六七天才到京城呢。”我甜笑的点点头。费扬古打着伞仔细帮我把帘子压好这才转身离去。费祥的大哥真不错,这么会照顾人,跟他们在一起,就象有了家人似的。
我找出杯子递了杯水,小口的喝起来。
'我要在你的墓碑上刻上:爱妻杜蓉之墓,你是我的!'回想起之前费祥的话,我心里暖暖的,这个傻小子现在就开始想着娶妻了!不过,我真的好喜欢他那张笑脸,那种无拘无束,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跟他在一起,我整个人都变得活力又快乐,连时间怎么过去的都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即然上天让我遇见他,我会尽自己所能让他一直快乐下去,希望他永远开心,永远不要陷入到那种痛苦的境地。
猜不懂心事的费扬古
我挑开帘子,天空已经放晴了,再看费祥,他正忙着给坐骑上鞍子,大概他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突然扭头朝这边望来,见是我,咧牙一笑。
我冲他做了个鬼脸,他笑嘻嘻的轻身跃上马背,带人跑去前方探路去了。自眼角的余光,我注意到费扬古也在扭头望着我,转头看去,费扬古正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眼神深沉又复杂,让人有些看不懂,莫非他有话要说?我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当费扬古注意到我在看着他,随即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转身去了别处。
费扬古跟费祥的性情差别好大啊:一个沉隐内敛,不轻易表露心情;一个活泼开朗,喜怒尽现于外。我着实琢磨不透这样的费扬古为何偏偏对费祥那么好,甚至比亲兄弟还亲呢?
回京的途中,我白天跟费祥共乘一骑,晚上窝在马车上睡觉,倒不觉得累。费祥向来嘴贫,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讲趣事,把他那帮兄弟,关于福全的,关于小玄子的,关于谭四的好